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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养恶犬
何仁感下车的时候，董至轩从位子后面拿出一个袋子给她。里面是把何仁感灌得一觉不醒的龙舌兰酒瓶，“你外公把这么珍贵的西藏古蜡给我，我回点礼给他外孙女。”
何仁感拿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我马上要回洛杉矶了，路上碎了怎么办？”
“碎掉的东西多了，一个瓶子算什么。”董至轩说。
何仁感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尴尬地说：“禁令的事，我叫小七去想办法了。”
“无所谓，反正你回来也是一样的。”董至轩伸手把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动作随意。
背后响起怯怯地声音：“阿旻……你们……”至欣在何仁感公寓楼下，错愕地看着他们，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夹克，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何仁感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
“我打扰你们了吗？我应该先打电话的。”至欣可怜兮兮地说。
“傻瓜，上去吃点东西。”何仁感说。
“董至欣，我送你回去。明天8点开幕剪彩，不能迟到。”董至轩严厉地介入，明天是环保家具旗舰店开张，董氏兄妹要一起出席。
“我等一下送她回去，你先走吧。”何仁感对他说。
董至轩跟着她们往里面走，“我等她一起。”
何氏厨房。
何仁感用自制的甜面酱拌小炒肉，盖了干面，盛在碗里。
再次吃到何仁感的料理是至欣不敢想的，她细细地品尝，不敢吃得太快。
董至轩很习惯地从面下翻出肉酱拌，卷在叉子上吃。
看至欣吃得慢，何仁感问：“咸了？”
至欣摇头，“怕以后吃不到了。”
“傻瓜。”何仁感说。
傻瓜啊傻瓜，每次何仁感用低沉的女声喊她傻瓜的时候，她的心便跟着两个字跳。
董至轩像是刚从难民营走出来的，连碗壁上的酱料都用面刮得干干净净，何仁感把自己的面挑了一半进他碗里，再放一小勺醋进去。
董至轩继续吃，“这味道才对，刚才怎么不放醋？”
“平日不吃醋，今天吃一下。”何仁感说完，兄妹两人一起看着她。
“我讲过这句话是吗？”何仁感做思考状。
“在福旺吗？”董至轩问。
“在福旺。”至欣点头，“放学去吃东西，你的狗死了，上午浅同陪你去买狗。”
“想起来了，阿勋的狗也死了，他司机还来学校找董至轩。”何仁感又加了勺醋到董至轩碗里，惹得他叫道：“醋太多了！”
“哥哥还怀疑你害死了阿勋的狗。”至欣不以为意地说。
董至轩放下筷子，骂道：“闭嘴！”
“关我什么事？”何仁感忙撇清，“我那时又不认识阿勋。不过后来他告诉我以前养过一条巴西狗，食物中毒死了。真可怜！”
“阿勋喜欢养凶恶的狗。”至欣说，“谷珊怀孕后，我公公就不准他养狗了。”
“原来是因为何谷珊啊！”何仁感不甘心地说。
董至轩讥讽道：“难不成是因为你啊！”
“至少一半是因为我……怕狗。”何仁感自信地说。
“呲！”
董至轩把妹妹送到南山许家别墅，临下车前关照她明天不能迟到，董至欣听话地“哦”了一声。董至轩打方向掉头，刚转过来，前方来车的大灯刺进他眼里，那车逆向朝他驶来，急停在他车前。董至轩看清来车，挂档下车。
从强光里走出一个美男子，眯眼对董至轩笑，“轩。”
“这是什么意思？”董至轩冷淡地开口。
“怕你走了，拦一下。”口吻很妖很淘气。
董至轩冷笑，“这阵势，像决斗一样。”
“我怎么会找你决斗呢？”男人说。
“找谁？何仁感吗？”董至轩说。
“何仁感？花痴女人，我勾勾手指就来了。我又不像你，追在屁股后面快20年了，她心都不跳一下。”男人讥讽他。
“老夫老妻还心跳，太不正常了，正常的家庭生活你没享受过，所以不懂。”董至轩像在教育一个无理取闹的晚辈。
“这么坦荡？就不怕你们的事被大家知道？”男人问。
“我希望大家知道，你会替我说吗？”董至轩问。
“我来说多不合适，毕竟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男人说。
“希望你珍惜朋友的情谊，见面其乐融融，多好。”董至轩笑笑。
男人走近董至轩，将气呼在他脸上，阴冷地说：“其乐融融，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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