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不祥的街道,不祥的门牌号码。我和室友住进了一个曾经发生过凶杀案的房间。女主人的幽灵始终缠绕着我们,室友逐渐疯狂……
无比英俊的男孩忧伤的眼睛,生命,爱情,死亡……
如果你面临这样的选择,你会怎么做?
内容标签: 惊悚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节 ┃ 配角:朋朋,鹤姿 ┃ 其它:阴谋爱情

一句话简介:不祥的街道,不祥的门牌号码。我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725   总书评数:7 当前被收藏数:3 文章积分:378,87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古色古香-惊悚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86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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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街十三号

作者: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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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我是在一个雾天搬进陵园街十三号的。

      这个小城雾特别多,我和鹤姿都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浓雾了,这浓雾让鹤姿说她想发疯。我们找了很久才在朋朋的帮助下找到了这间房子,房子很偏僻,再往前走不远就是烈士陵园,因此这街叫陵园街。这名字听起来有点怕人,但我和鹤姿都没钱,能住这就不错了。十三号的房主是个老太婆,她拼命地想把房子租出去,价钱低得让人认为她有毛病。但我们住进去才听街坊说,十三号出过事,租屋的一个男的结婚才一年就杀了他老婆,被枪毙了。

      鹤姿本来胆小,一听这陵园街再加个十三号就不愿意住了,可我教育她说受唯物教育这么多年,啥都不怕的。听了杀妻案她又要打退堂鼓,我威胁她说让她自己出去找房住,她才乖乖地陪我住下了。

      我和鹤姿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大学毕业后,我们两姐妹携手出来闯天下,我们要向全世界证明我们的能力和友谊,可现实还比较严峻,我们不得不分别找了两个单位,薪水不多,花消却高得吓人,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租这套凶宅住了。我和鹤姿上班的时间有重合也有交叉,我隔一天上一天班,而她上五休二。两个小女人就一起过着还凑合的小日子。

      一转眼,我们在陵园街十三号已经住了一个月了。我觉得一切正常,但鹤姿那丫头却总说冷、怕,她大概中了邪了。她每天睡前都喝杯水,然后睡着睡着,她就折腾我,说怕。我便只得搂着她睡。可没一会儿功夫,她喝的那杯水起作用了,她又起来去厕所。我们一晚上睡不了多久。好在白天还可以补补觉,不然我都熬不住了。

      这天是星期天,我和鹤姿正在家补觉,听到有人敲门,我爬起来,披上衣服打开了门,朋朋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鹤姿呢?”

      “她还没起床呢。”

      “小懒虫!”朋朋笑了一下,我觉得阳光在我眼前一闪。“我们去叫她起来。”我点点头,跟在朋朋后面进了屋。

      朋朋是鹤姿的男朋友。说来也挺巧的,那天我和鹤姿一下火车,远远地就看见朋朋举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高节。我拉着鹤姿朝朋朋走过去,边走边说:“看,那应该就是我哥。”我有个没见过面的远房哥哥在这个城市工作,我妈托付他来接站的。“你哥长得太帅了!”鹤姿眯起含着水的眼睛。“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哥!”我得意地说。我们俩跟朋朋打了招呼,我告诉他我就是高节。朋朋说我哥去外地出差了,临走委托他来接我们。以后的事情不难想象,我们经常在一块玩,再后来朋朋和鹤姿就谈上了恋爱。

      这时,鹤姿已飞快地梳洗打扮完毕,和朋朋来到了门口,他们习惯地打开门,一起回头说:“节节,我们走了。”我冲他们摆摆手:“好好玩啊。”

      我一个人呆在屋里,想再睡觉也睡不着了,于是就在屋里转了起来。屋子不大,但放得满满的一柜书让我很感兴趣。上次跟朋朋来看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一柜书,我猜屋子的上一位主人一定是个爱书之人,我喜欢这样的人,我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杀妻之举。平时工作忙,难得今天有空,我便走过去,打开柜门。柜子里书很多,有不少都是值得珍藏的名著:《狄公断案》、《基督山伯爵》……我一本本看过去,这些都太长了,我想看本篇幅短点的。这时,我看见角落里的一本《花笺记》。我把它抽了出来,没想到放在里层书架上的一个本子也随着这《花笺记》掉了出来。我把那个淡蓝色的本子捡了起来。它放得很隐蔽,如果不是拿出了没多少人会动的《花笺记》,它是不会掉出来的。凭直觉我觉得这是那对夫妻的遗物,甚至私隐,我本不想动,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那个本子。

      当初租屋的时候,鹤姿是犹豫的。但房东说那对小夫妻的遗物都留给我们俩用时,我就赶紧表态说同意了。那对小夫妻没什么根基,他们死了,也没有人来收遗物。鹤姿说害怕,但我觉得不用是傻瓜。他们给我们留了些简单的家具。最好的就是这架书了。

      我掀开了那个本子的扉页,一行异常俊秀的字迹闯进了我的眼帘:“赠给我最深爱的女孩——宇文蓝袖。”那一刹那,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也写异常俊秀字迹的男子——朋朋。当我看到他高举的牌子上那卓然不群的“高节”二字和他那美得让人惊讶的脸的时候,我就坚信字如其人了。

      我继续地看下去,后面便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女子的字了。我扫到第一行写的是2001年1月1日,我就意识到这是那位被丈夫杀害的妻子的日记了。那这本子是她丈夫送她的吗?她丈夫说最深爱她,又怎会杀了她?但我抑制住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把本子放了回去。这当然是因为我觉得偷看死者日记是一种不敬,但更多的是因为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个胖妇人走了进来。她上下打量着我:“呦,你是新搬来的小姑娘吧,瞧瞧,长得多俊哪!”我冲她一笑。她如此美我,必是欲有求于我吧。果然,她见我关上门,马上换了一副脸色:“小姑娘,你还住这房子,你不知道吧,这房子可发生过凶杀案的呦!挺斯文的一个男的,竟把他老婆给毒死了,自己也吃了枪子了!”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推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们快找房搬家吧,这房子又潮又暗,一股鬼气,出了事可就麻烦了。”她见我不说话,继续道,“我就有个合适的房子,又宽敞又透光,干干净净,比这小黑鬼屋强多了……”“我不想搬家。”我淡淡地说。“小姑娘,这房子可发生过凶杀案……”“我知道。”我打开门,做了个请她出去的手势。她嘟囔着走了。我关上门,嘘了口气。幸好鹤姿没碰上她。

      鹤姿第一次犯病是在夜里。我刚睡着,她就□□起来。我睁开眼问她怎么回事,见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沿着脸往下淌。我问她要不要去医院,但她只是摇头,手捂着胸口。我问她有没有药,但她还是摇头。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平静下来,人都虚脱了。我们很穷,没有电话,我本想去叫朋朋,又怕鹤姿一个人出事。等鹤姿终于平静下来,我也一下坐倒在床上。朋朋来时见到鹤姿面色苍白,便责问我为什么不带鹤姿去医院,我刚想申辩,鹤姿却说:“不怪节节,她那么瘦弱,怎么拖得动我?”朋朋生气地说:“她不会喊人吗?”“我真是忙昏头了,怎么没想到去叫人帮忙呢?”我懊恼地说,眼泪也流下来了。朋朋见我这样,心也软了:“对不起节节,我不该对你那么凶,你一个小女孩……”“不!朋朋,都是我没照顾好鹤姿,我情愿生病的是我……”“节节,别胡说……”鹤姿拦住了我,“你可不能病,你病了谁来管我呀?你一定要好好的!”朋朋心疼地握着鹤姿的手坐着,我在旁边哭成一团。

      朋朋陪鹤姿呆到入夜,鹤姿和我都要他走,他才依依不舍地走了。鹤姿很快就睡着了。但我睡不着,正无聊地呆坐着,我的视线慢慢地移动到了那个日记本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杀妻这么夸张的事情发生?我的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过去,我抽出那个本子,慢慢地打开……

      鹤姿在床上叫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我看完了这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三个多月的一百个日夜。这位主人笔法精致,措辞工丽,叙述又娓娓道来,每篇文章都如一篇吸引人的小说——不,应该说这是一部真实的长篇小说,以至于我看了整整一夜!

      鹤姿说她完全好了,我对她笑了一下。鹤姿上班后,我简单吃了口早点,就开始翻找后面的日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想知道宇文蓝袖后来怎样了。我很快就找到了第二个本子,与第一个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赠言。在第二个日记本里,我看到了宇文蓝袖和她丈夫的照片,不知他姓什么,宇文蓝袖在日记中亲昵地称呼他逸卿。逸卿长得很潇洒迷人,想到这样一个斯文郎已经做为杀人犯被枪决,我背后升起一股冷气。宇文蓝袖样貌普通,但姿态颇为高雅温婉,仿佛沿着照片也能闻到她身上浓浓的书香。她被他毒死了,而他被枪决了,照片上这对男女的微笑里绝对没有显露出他们不幸的命运。

      在宇文蓝袖的第一本日记里,我能看出这个女人多么疯狂地爱她的丈夫,她甚至觉得她的每丝呼吸都必须有逸卿的支持。但她又总是不放心他,他太完美太出众了。她觉得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在打他的主意。于是她会莫名地对他发火,不理他,甚至挠他咬他,看着逸卿忍痛的样子,宇文蓝袖又骂自己。她会哭着松开手松开口,再细细地去舔丈夫的伤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折磨逸卿,但她只有看着逸卿对自己的无理取闹逆来顺受的时候,她才能确定逸卿爱她。

      日记到此而止,很多页都有水洇的痕迹,看来很多篇都是伴泪而写的。

      为了看第二本日记,我午饭都没吃。宇文蓝袖的这三个月活得更加痛苦,因为一个叫聆的女子出现在她和逸卿之间。那个聆非常美,宇文蓝袖说她漂亮得让人爱不释手。聆是逸卿的新助理,尽管逸卿反复对宇文蓝袖解释甚至赌咒发誓说自己只爱蓝袖,但蓝袖还是不放心。男人怎能不偷腥?自己已过了最美的时候,而那个聆却正在妙龄。二十七岁的女子对二十二岁女子的羡妒之情时刻溢于言表。宇文蓝袖觉得逸卿也给她搞得很烦,她写过这样一件事。她又在拿聆和逸卿说事,逸卿先是温言哄她,但越哄她越觉得逸卿心里有鬼。逸卿最后无奈地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要我剖开胸膛把心掏给你看吗?”宇文蓝袖竟冲进厨房,拎起菜刀,“当”地抛到逸卿面前,把逸卿吓得目瞪口呆。宇文蓝袖折磨着逸卿,也折磨着自己。她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生病,让逸卿陪在自己身边。看着工作了一天的逸卿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照顾自己,宇文蓝袖很心痛,但她又怕自己身体一好,逸卿又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她曾经用故意淋雨,在深秋洗冷水澡,故意乱吃药等方法让自己生病。我从她细腻痛苦的描述中看出一场悲剧正不可避免地进行着。

      合上第二本日记,我才发现自己眼睛很痛。前天晚上鹤姿发病,昨晚和今天我又没休息,我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这时门外传来朋朋的声音:“鹤姿!快开门!”我一愣,走过去打开门:“你先进来吧,鹤姿还没回来。”“节节,你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我心里一热,摇摇头说:“我没事的。”“你一定是照顾鹤姿累着了,我给她买了几样她爱吃的菜,你也一起吃吧。唉,真是偏劳你了,日夜照顾她。”“哪有那么夸张啊?鹤姿是我的好姐妹嘛,我去给你倒杯水。”我刚站起来,觉得一阵头晕。“节节,你怎么了?”朋朋扶住我。我赶忙推开他:“我没事,我去给你倒水。”“还是我去倒给你喝吧。你乖乖给我坐这。你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他交待呀!”说着,朋朋已给我倒了杯水,我端着水,呆愣在那。

      鹤姿的敲门声把我从恍惚中唤回,朋朋已给她开了门。朋朋把热好的菜端上了桌,我站起来说:“不打搅你们了,我出去吃。”“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一起吃吧!”鹤姿拦住我。朋朋也说:“就是啊节节,我还得谢谢你替我照顾鹤姿呢。”我觉得话说成这样再坚持走也不好,于是就坐了下来。那天我没吃多少东西,也没怎么说话,倒是朋朋讲的笑话让鹤姿很开心。后来大家一起看电视,我也只是发呆,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演什么。我脑子里还翻腾着宇文蓝袖,逸卿对她到底怎么样?他爱她吗?“节节,你说是不是?”“啊?”听朋朋跟我说话,我一愣。鹤姿说:“这个马夫人也真是的,她想得到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要毁掉,可真够变态的了。”我这才抬头,见电视里正在演《天龙八部》,康敏正指着段正淳发狠。“真没这必要。“我小声说。为什么要毁了他呢?如果真想要他,就应该好好对他,因为你想要的,就是你的。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找后面的日记,因为我知道投毒案是在2002年发生的,那么剩下的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使逸卿做出那么令人发指的事来呢?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宇文蓝袖似乎突然终止了记日记的习惯,我再也找不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鹤姿的病经常发作,但她似乎身体上没什么事,精神上却非常紧张。她经常情绪低落,说这屋子有鬼。朋朋曾想让我俩搬出去住,但我说我不想搬,鹤姿也就不搬了,他们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在鹤姿又一次严重发作,说她看见有人找她索命后,朋朋决定带鹤姿去游乐场放松一下。他邀请我一起去,但我拒绝了他。是鹤姿一定要我陪她,我才答应了他们的邀请。但在去游乐场之前的那个晚上,鹤姿对我说那个鬼要带走她了。我问她什么鬼,她说这屋子的女主人。

      转天发生的事非常让人吃惊,鹤姿在乘坐过山车时突然飞出车外落地时已一片血肉模糊。朋朋疯了般地喊了一声,我则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后看见我哥守在我床前,他说警察认为这不是意外事故,因为鹤姿的安全带是人为打开的。当时坐在她旁边的只有朋朋一人,如果不是自杀,那凶手就是朋朋。

      警察做笔录时我实话实说,我说了鹤姿平时的表现并说了我的看法,也说了朋朋对鹤姿的感情。警察最后确定鹤姿为自杀,她应该患有严重的忧郁症或躁狂症。

      我和朋朋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互相依靠,互相疼爱,等我们从失去鹤姿的阴影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我们已深爱着彼此了,朋朋要娶我了。

      这天我正收拾屋子布置新房。我要嫁了,家里也有些东西要处理一下。我掀开床收拾床底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蓝色的日记本。我打开来,发现那正是我找了很久的日记本。宇文蓝袖,她死前的日记都在这。

      “那是什么?”朋朋不知什么时候闯了进来。“没什么,老日记而已。”我不想告诉他。“不是那个,那瓶子是什么?”“这个?没用的,装什么的我都忘了,一会儿卖给收废品的。”我白紧张了。

      我如愿地嫁给了我深爱的男人,但我过得并不快乐。

      我看完了宇文蓝袖的最后一本日记。那个所谓的投毒案竟是一起冤案!逸卿不是凶手,他是冤枉的!

      事情是这样的。宇文蓝袖的日记越来越短,越来越乱,她也经常说一些希奇古怪的话。她说她要报复逸卿,报复聆,她什么都知道。

      一天晚上,她发现逸卿的书包里有一盒巧克力,她觉得那一定是送给聆的,她气死了,就在巧克力上涂了无色无味无嗅的剧毒,她要一箭双雕,让逸卿亲手毒死他的情妇。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的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让我吃惊的是日记的最后一页居然夹着逸卿的信。那个悲痛欲绝的男人用他异常俊秀却有些凌乱的草书写下的一封遗书。他在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封信中写了他是多么爱宇文蓝袖,爱她的美丽,爱她的聪慧,爱她的温柔。他这一生都只爱她一人。那天是蓝袖的生日,他给她买了最好的巧克力,并提前藏起来,他要告诉她自己是多么需要她。在蓝袖的生日典礼上,他送上了巧克力和他的真情。蓝袖一下变得脸色苍白。来宾都要蓝袖当场吃一块爱情巧克力。蓝袖用颤抖的手拿起了中间最大的一块,吞进了口中。逸卿也陪她吃了一块。但晚上等人都走光了,蓝袖就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她告诉逸卿她已经没救了,但逸卿没事,她是怕逸卿吃到那块最大的带毒巧克力才自己抢先吃下的。她的日记可以证明逸卿的清白。逸卿问她为什么不拒绝吃巧克力,可蓝袖却说:“不,如果我拒绝吃你给的巧克力,你就会不爱我了。你若知道我是个投毒犯,你还会爱我吗?而我怕你吃的时候吃到有毒的,所以我抢先吃了。逸卿我很快乐,我知道你爱我,我死了也知足了。”蓝袖在凌晨两点死亡。逸卿抱着她的尸首坐到天明,写下这封遗书。蓝袖死了,逸卿也不想活了,他把日记和遗书藏到了床下,供认是自己杀了蓝袖。由于他看了蓝袖日记中关于下毒的所有细节,所以警察相信了他的供词。

      我刚才说我如愿嫁给了我深爱的男人,但我过得并不快乐。因为我眼前老飘着一个女子的影子——不是蓝袖,而是鹤姿。我觉得她时刻生活在我和朋朋中间,她并没有离去。

      一天,我又梦见她了,她把我从噩梦中惊醒,我看到朋朋正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说梦话了。”他淡淡地说。

      “我……我做噩梦了。”

      “梦到鹤姿了?”他问。

      “我……我很想她。”我的眼睛里闪出泪来。

      “想她来找你索命?”他的声音冷得吓人。

      “朋朋……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没胡说!节节!一切都是你干的!我化验过你上次让我卖掉的瓶子,那是致幻剂对吗?你利用鹤姿胆小,就故意讲些恐怖的事吓唬她。你又知道只要你不走,鹤姿就不会丢下你独自搬出这间让她害怕的房子。节节,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问我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和她同时遇见你,你为什么选择了她?我哪点不如她?我比她聪明比她漂亮,你凭什么选她!朋朋,我爱你爱得发疯,可你对我竟视而不见!多少男生追我我都不放在眼里,可你竟敢不喜欢我!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是我,是我每晚都在鹤姿的水杯里放药,然后就随手把药瓶塞在床下,她被我搞疯了,吓傻了,她自杀了!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知道我现在要失去你了,但我毕竟占有了你……”

      “节节,你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你……也是傻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对我总是冷冷的。其实我开始爱的是你。但在接触中你总对我不冷不热,而鹤姿却对我很好。她又善良,又体贴,我才慢慢把心转到她身上。这些,你都知道吗?”

      一阵可怕的沉默。

      很久很久。

      我发现天已经亮了。又是一个可恨的雾天,光线都裹在浓雾里,让人看了心烦。

      “朋朋,你能像逸卿对宇文蓝袖那样吗?”我心存一丝侥幸。

      “什么?”

      “我们保守秘密,继续相爱,让鹤姿在我们中间永远彻底地死去,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朋朋用他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望着我,终于从口中吐出一个坚定的字:“不!”

      我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绝望的微笑,我忽然想到了我们的老房东,她这间房子——陵园街十三号怕再也租不掉了,因为这里的租客又是一个被杀,另一个被枪决了。

      此时,一道阳光突然刺破了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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