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神寂

作者:春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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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祸终结,邪子新生


      天禁不日城。
      西蒙眉头紧锁,思绪在一霎间转了千万遍。
      “龙宿沉默不语,在想什么?”按下心底思绪,西蒙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华丽紫影。
      “吾嘛,不过是抱持和闍皇同样的疑问。”紫扇在手,龙宿虽不摇动,也自有风波万千,“闍皇可是在思索那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是何方神圣?”
      “不过是想坐收渔利的自作聪明之辈。”西蒙压低帽檐,狭长的眼眸射出一道寒芒。
      “有人想当枝头黄雀,闍皇却并非糊涂之人呀。”龙宿脸上的笑容里吐露出一点机芒。
      “吾这两日要进入银棺化纳邪兵卫之力,梵刹伽蓝想借分割邪兵卫之力来达到最终消灭邪兵卫的目的,吾怎可让他轻易如愿!”此次夺力之举未尽全功,西蒙心中郁郁,然而即使是一半的邪兵卫之力也足以叫西蒙感到震惊。
      当下要务,就是将这未知的可怖力量尽快化为己用,也好绝了旁人的心思。思及还在黑暗中挣扎的四分之三,西蒙唇角勾起残酷的冷笑。身具四分之三血统的不全血族,也妄想和闍城王者一争高下么?
      再次交手之时,西蒙必叫你胆战心惊。
      “那龙宿就静待两日后闍皇出关,黑暗再临。”送走闍城王者,看着高悬的残月,疏楼龙宿心中也存在一番思量。今日他虽为剑子所纠缠而未能尽观邪焰中的战役,不过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一举击杀三位道行高深的佛世尊,摩伽的能为再一次推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
      忆起邪红包裹中若隐若现的嗜杀身影,龙宿冷眼一笑,傲视群伦的疏狂中凭添了一丝冷酷:“难道那才是摩伽真正的摸样么?”
      他竟是低估了她。如今看来,由摩伽种种举动所引出的线索都齐齐指向一点——邪兵卫。她每一次的出手,都在暗地里推动着邪兵卫解封一事。既然目的在于邪兵卫,那摩伽极力促成这两分的局面,想必别有深意。看似是梵刹伽蓝和西蒙的两强之争,在梵刹伽蓝的计谋得成的明面下,又有多少是他刻意在拨弄乾坤呢?
      连番毫不避讳的出手,丝毫不掩饰的露出所求在于邪兵卫的另一层含义,可是意在向自己提醒,向自己示警么?这潭水,既然摩伽已先一步伸了手去搅动,自己是否应该远避三尺,免得沾湿衣衫才好?
      “好友汝来之不易的坦诚,倒叫龙宿好为难啊。”龙宿皱皱眉头,摇动紫龙扇,仰首看着迷雾之中天禁不日城城头那十六个若隐若现的大字。几日后再出的闍皇,必然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延续多时的嗜血族之祸,已到了拉开决战帷幕的前夜。

      千里之外,摩伽放下手中书卷,揉揉了酸痛的额角。
      原本今日,该有北辰元凰来访。适才传来消息,北辰元凰出门之前,恰巧遇上长孙佑达,被强拉去围猎。抬眼看着乌云低垂的天空,摩伽低垂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萧索。
      只待北风吹起,貌似安宁平和的北嵎天都就将被包裹在狂风暴雨之中。首当其冲的北嵎太子,面对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的风暴袭来,那自己是否要伸手扶住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身躯呢?如果真要帮扶,又该从那个角度,用几分力道伸出手去才最合宜?
      思绪翻飞,摩伽竟不觉手中书册被她捏得死紧。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抽过她手中的书册,按压平整,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你舍得从树上下来了?”摩伽脸上的千般思虑眨眼间被掩盖在温和的笑意后。
      “我又不是猴子,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千焕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微一停顿。
      突地,一道劲力拉过他,千焕还没反应过来,已叫软榻上的人拉到软榻沿上坐下。他正欲起身,一只手掌压上他的肩头,制止了他的动作。
      软榻并不宽敞,摩伽本来就较寻常女子高出不少,此时再容纳千焕,立即变得有些拥挤起来。千焕既不能向身后倒去,又要控制身体不要前倾,顿时手足无措。
      “哈哈。”看着眼前千焕极有意思的反应,摩伽不由得笑出声。
      见摩伽竟然还有心思取笑,千焕眉峰拧做一处,勉力镇定,动作反而更显慌乱。
      “嘶!”
      千焕小小的手掌不经意按上摩伽的胸腹间,立即听到自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吸气声。
      糟糕!
      千焕急忙忙转身看向摩伽。压抑下胸腹间传来的疼痛,摩伽一脸好笑地看着千焕紧张担忧的神情。这蕴含了佛门真意的重重一掌,对并不完全的邪体所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星半点。好在她率先采用心战消耗了三僧的大半实力,再用异邪威能保全自身之余达到牵制的效果。否则凭她今时今日的功体如何能一举消灭三位功力高强的佛世尊。
      看似胜得轻巧,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其间的惊险万分。伤非是小伤,但在摩伽的眼里,已经可谓是全身而退。
      摩伽伸出手指,抚平千焕的眉,指尖顺着五官的轮廓,滑下幼童的面颊,停留在孩童饱满的两腮,捏住,再不怀好意地向两边扯开。
      ‘啪啪’两声,千焕毫不留情地击飞摩伽的手。
      千焕心里不由暗道:“对眼前这样的坏心眼家伙,自己方才的担忧全是浪费。凭她的黑心黑眼黑肚肠,如何能叫旁人讨了好处?”
      轻巧地跳下软榻,千焕头也不回的跑出花厅。
      摩伽笑意停在嘴角,捡起一旁的书册翻到刚才那页,却不看,只用书本盖住脸,倒回软榻继续午睡去了。
      北辰元凰踏进翠微别院,却见院内安静而很,不见一星半点的人影。他并不感到讶异,只熟门熟路的走到院里一株高高的李树前。
      “不知先生可在?”
      半晌,从李树上传来幼童不情不愿的声音,“正在花厅里歇午觉呢。”
      “哦?倒是我来得不巧了。”北辰元凰也不觉得小童无礼,只道他和先生怕是又生了什么口角之争。他屡次来访,见得多了,自然对于两人之间那些每日上演的别扭心知肚明,看起来,今日千焕必又是叫先生欺负了去。
      北辰元凰不好扰人午憩,提了脚步刚想回转,由别院深处传出不紧不慢的留步声。
      “元凰既然来了,不如进屋一叙。”
      北辰元凰瞧了掩映在茂密枝叶中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一眼,听得自头顶传来一声冷哼。
      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缕笑痕。

      摩伽在北辰元凰进入翠微地界之时就已经整装完毕,此时站在落地雕花木窗边放缓了目光,看着年轻的未来王者一路走进来。
      她的视线不禁落在少年宽阔却略嫌单薄的肩膀上,这还未完全长成的稚嫩身躯,真的能不惧风雨挑起一个王朝的重担么?
      “先生?”
      “这么快就收围,元凰可有斩获?”觉察到自己竟然在北辰元凰面前不慎露出思虑神色,
      摩伽再次定了心神,重整了容色,轻声询问道。
      “这些时日,我并没什么玩乐心思,今日也不过是被小国舅强拉了去作陪而已。”北辰元凰眉间一缕郁色萦绕不散,已有多日了。
      “该说逸云侯以身作陪才对。”
      北辰元凰方才察觉自己失言,转而道:“竟是元凰没能察觉小国舅的苦心,下次自当与他赔罪。”
      “元凰不久便要离开皇城接受登基前最后的试炼,心绪不宁也在情理之中,并不用太过在意。”摩伽瞧了北辰元凰一眼,笑道:“我看你眉间都快能挤出两道山河秀丽,有这么壮阔的胸怀不如放在肚里,何必挂在脸上,空作杞人忧天之态呢?”
      北辰元凰听了这话,并不做声,自顾自低了眉目。
      “你看你看,你就是这一点要不得。打鬼主意的时候心绪藏在腹里是理所当然,你却无时无刻步步为营。思虑太甚容易未老先衰。对敌尚可如此,对自己不如宽容些,偶尔放下心头重担,学会解压才是正确的为君之道。”
      北辰元凰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先生说得极是,是元凰心智不够成熟稳定,才让自身情绪受到外物影响。”
      摩伽在心里摇摇头,北辰元凰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怎会如同茅坑里的石头般顽固,看来这自出生起就面对宫闱争斗,接受那所谓皇家教育造成的影响还真是根深蒂固。不知怎的,向来随性的她心里反而起了不饶的斗志:“就算是坚如铁石,她今日也要扳一扳。”
      摩伽走到另一头放置着的瓷白花盆的花架旁,伸手指着一朵嫩黄色的花骨朵说:“元凰瞧我这盆兰花如何?”
      北辰元凰闻言看去,是一盆绿葱葱的窄叶秋兰,此时一丛绿叶中夹杂了四五个嫩黄色花骨朵,惹人可怜。
      “南国花卉,难得长在北嵎,先生莳花弄草的手艺果不寻常。”
      “当时我在一处陡峭的山壁上发现这株并生双枝的兰花,瘦弱的花茎从岩石缝隙中钻出来,顶上又压了累土,细长的花茎几乎匍匐在地。我当时只觉得,哪怕吹一口气,也能压折了它。偏偏它数支瘦弱的花茎互相帮扶,向四周漫开,尽力吸取养分。开不出花,也绝死不了。”摩伽顿了一顿,接着说:“我将它移回来养了些时日,放它进雅致的白瓷花盆,给它充足养分,它日日养出貌似高雅实则娇弱的姿态来。一根双生,到底汲取养分有限,互不退让地争来争去,虽吐了骨朵,却迟迟不肯绽蕊。”
      北辰元凰只见书生话音一落,随即拿起一旁的花剪,迅速地剪下了周围的花朵和多生的一株枝条,只留下当心一个孤零零的黄蕾。
      放下花剪,摩伽转眼去看北辰元凰,“元凰觉得它如今又如何?”北辰元凰想了想道:“先生帮他去掉了分支,独留下这么一朵,细心呵护下必然要开得好些。”
      “是吗?”
      摩伽平和如水的眼波里投射出叫人心悸的寒芒:“我却觉得,这唯一的骨朵失了对手,却愈发作茧自缚起来,充足的营养对它而言反而成了毒蛇猛兽,叫它外强中干,失了在岩石泥土中挣扎求存的韧性,忘记了生存的本能。”
      北辰元凰还来不及回话,只见书生伸出食指压在花茎,指尖微吐劲力,含苞欲放的花茎应声而断。
      花的使命,仅仅是绽放。无论在任何情况在都该如此。如同人,虽然会面临许多不同的境遇,面临各式各样的选择。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既然已经无奈的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该想着如何行得更宽阔,更长远。人的骨干就如同花的经脉,舍却多余的愁思,才能活得更好,却不可在安逸中怠惰。在优越的环境里,尚且如北辰元凰这般自己将自己困在愁城。任你是良璋美玉,一旦风波乍起,如何能避免玉碎的结局。
      北辰元凰倏地抬眼看向窗台旁的黄衫书生。
      摩伽也不知这一番话对北辰元凰起了多少功用,但看他神色数变,想来也不会全无效果才是。于是摩伽挥挥手,示意自己累了。北辰元凰知趣地道了别,临出房门前仍回头看了看窗旁的兰花,看了看独立窗前的高挑身影。

      “好一段狗屁不通的长篇大论,故作姿态你也不嫌牙酸。”窗外传来千焕的声音,每一个字中都带着三分讥讽。
      “我可不记得教过你听壁角这一招。好的不学,这些倒是无师自通得好快。”哎呀,要说起来,听壁角偷窥这等事自己也做了不少,摩伽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倍加头痛。
      “你放了这么多的饵食,不知要钓一条多大的鱼才能回本!”背靠着墙,千焕努努嘴,他就是不明白北辰元凰有什么宝贝稀奇,值得摩伽花这么多的心思。那一株秋兰还是自己同她一起找到的呢!
      “哎呀呀,小气的千焕原来介意吃酸,难怪天天呆在树上不肯下来。”摩伽脑海中浮现出屋外人此时脸上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
      “你尽管和我打哈哈,千万不要忘记我体内流有嗜血一族的血脉。”
      强烈的爱憎之心叫千焕无时无刻都饱受着嫉妒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控制不住这种难耐,将一切可以夺走他视线的东西摧毁。那个时候,她会如何?会厌恶自己,疏离自己,最终抛弃自己么?
      千焕握紧了拳头。
      “小孩子少想些有的没的,才能够健康茁壮的成长!”摩伽揉了揉眉心。刚送走的那一个已经叫人心烦,再添一个岂非日日头疼。
      千焕捂了捂被击痛得后脑勺,看清地上的凶器时不由得眼前一亮。那是一颗洁白的水晶。水晶中央开放着嫩黄色的花朵,他紧紧将水晶弹珠握在手心里。
      身后徐徐传来低沉的女声:“离开中原这么久,你有没有兴趣同我故地重游?”
      此时的中原正是惊变迭生。为杜绝邪兵卫之祸,完成逆天之举,西佛国佛子梵刹伽蓝甘愿殒身佛碟之下。佛剑经受千针穿足,佛字戒钉之刑,不畏千难万险,终是一路来到佛子面前了。
      “请问圣行者,你因何而杀?”梵刹伽蓝的声音慈祥安宁不改往日。
      “因护生而杀。”坚毅的声调,一如佛剑不灭的救世决心。
      “请问佛子,因何而死?”
      “因斩断罪业而死。”梵刹伽蓝法相平和,阖眼舒眉,无惧亦不彷徨,断业而救众生,对佛者而言是最为惬意的归所。
      “真正的圣行之路,即将终结。”
      “最后一段路程,佛剑分说请佛子与吾同行。”
      梵钟鸣响,黄巾落下,佛碟扬起,是最慈悲的杀戮。
      在佛碟斩下佛子头颅的一瞬间,黄巾底下,自梵刹伽蓝的身躯中飞快的涌出一丝黑气。那黑气只闪了一瞬,快得连佛剑也无从察觉。只见梵刹伽蓝的身躯化作数点虹光渐渐消失在天地间。待佛剑离开洞窟之后,梵刹伽蓝消失的位置旁仿佛缓缓显出一道红色的枭狂身影。

      三天后,一场关系着苦境安危的嗜血之祸同邪兵卫之灾总算鸣响最终的曲调。
      今非昔比的闍皇虽然击败结合前代之力再出的四分之三,重伤的身躯却没能逃过佛碟的制裁。在两强的联手之下,任是闍城的王者也遗憾败北。
      黑雾散去之后,暗夜王者现身在天禁不日城。胸口被佛碟造成的伤口,依旧不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温润了地面的泥土。力量渐渐流失的西蒙,脚步却踏得极稳,没有一丝摇晃地往王座而去。安坐于王座之上,西蒙伸手抚上胸口,无数鲜血穿过十指,染红了王座。
      佛剑分说,换取吾生命的代价,你可要好好承受,这是来自闍皇最后的礼物!
      西蒙靠着王座,环视着天禁不日城,苍茫四壁映照着他心内霸业未成的遗憾。风声呼呼而起,卷起漫天风沙,勾勒出穷途末路的霸者此时的心情。风沙中,一双玄色的战靴迈入了天禁不日城。西蒙右手撑着下颌,看着红发女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虽然面目已非昨日,他心里却清楚地知道她是谁。
      “闍皇西蒙,说出汝最后的心愿吧。”
      西蒙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眼眉清晰的映在自己的眼中。
      上挑的眉梢诉说着她不可一世的骄傲,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向上扬起的下颌,将她嚣狂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闍皇心里难免生起一声喟叹——她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原原本本就该是这幅睥睨天地的模样。
      西蒙的视线掠过了摩伽,停留在她的身后。
      黑发黑瞳的幼童站在离王座三四步远的地方,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看着西蒙,看着昔日辉煌灿烂的闍城王者。
      西蒙的目光如电光一闪,泛起了光彩:“你,上前来。”
      千焕闻言,看了一眼摩伽,见她不置可否,就迈开步子一步步缓缓踏上王座。
      “邪之子,嗜血一族最强的王者,吾总算见到你了。”西蒙伸手捏住千焕的肩膀,冰冷的眼神里仿佛窜起了一丝火苗,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千焕的面容,视线却仿佛要穿破千焕的身躯,看向更深更远的所在。
      “你真是天地间最完美的造物!”
      突地,西蒙眼中红光大作,竟现出鬼面来。毁天灭地,无穷无尽的闍城历代王者之力自西蒙手臂输送到千焕的幼小的身体里。
      摩伽看着眼前骤变的情景,长眉微扬,却不阻止。西蒙,让闍皇一脉的力量得到传承,便是你最后的愿望么?
      闍皇一脉的力量,流入融合了摩伽圣邪元气的元婴体内,将造出世间最极端,最矛盾的存在。
      片刻,西蒙尽渡功体,虚弱地靠在王座上。
      眼前的幼童已化作少年之姿,拥有同西蒙一样黑色长发的少年缓缓站起,神色复杂地看着西蒙。隐隐透出红光的瞳孔紧盯着昔日不可一世的王者,语气里没有一丝犹疑,“我不是邪之子,不是闍皇传人,不是你的子孙。”背过身从容走下王座,黑发少年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红发女子。
      “我的身份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我是千焕。”
      王座上的西蒙目送二人离开天禁不日城。看着一红一黑相携的身影,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他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冷血冷心的嗜血王者并不知道,这种感觉的名字叫做寂寞,叫做怀念。
      “千焕,你已经找到相濡以沫的命运共同体。而吾,也终将和久违的半身重逢。”靠在王座上,西蒙疲惫的闭上双眼。他自重重黑暗中而来,总归要回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王者之殇,引动无数银棺咆哮,巍峨的天禁不日城土崩瓦解,终究被厚重的迷雾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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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血祸部分结束啦。。。(撒花,挥手绢↖(^ω^)↗)
    接下来就要进入北嵎为主要中心的剧情啦。。。
    细心看文的筒子们大概会发现,春山浮云掉了一个人物——月吟荷。
    原剧西蒙是在龙宿的怂恿下派遣胡蝶衣去北嵎当间谍的嘛,现在龙宿和摩伽私底下有了尽量不干涉北嵎内事的约定,自然就没了引西蒙这个祸水的必要。
    按理说春山这篇同人的原则是不动官配。北辰元凰,月吟荷这对是例外。在神寂这篇文里,北辰元凰的命运会有很大的改变,再加上刀戟,奇象部分,春山想救几个人,与其莫名其妙的多管闲事来说,我更倾向于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思前想后改变北辰元凰的命运是最釜底抽薪的方法。
    说起来,这样北辰元凰就单吊着啦,不过君王不比江湖人,总是要有一国之后,大家是支持新写一个呢,还是原剧里找一个,又找谁呢?(这个问题想征求大家的意见!!给大家一个拉郎配的机会哦)
    另外,小团子长大了(泪目~~o(>_<)o ~~)
    摩伽:西蒙,你还我好欺负软绵绵的小团子,我不要伺候青春期叛逆的少年啊啊啊啊啊!!!
    西蒙:本皇忙于海外观光,有事请拨打褆摩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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