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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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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棵小橡树，它什么也不长
除了银色的橡果，还有小金梨
老国王的小女儿，特地来看我
我的小橡树啊，才是她目的
我在海上舞蹈，快得风一样
漫天的飞鸟，谁也追不上
。。。。。。
林念初站在特殊干预单元的门口，听里面那简单的旋律，透过半开的门，看着里面凌远和小小坐在钢琴凳上的背影，仿佛是小小在弹主旋律，凌远在给她弹伴奏部分，歌，却是两个人一起在唱。从小橡树唱到爬水管的小蜘蛛唱到农场小狗bingo。。。
中间，辛然曾在她旁边站了会儿，跟她解释，凌远大约是去儿科找她，经过这里，小小要求要弹琴唱这几首歌才肯好好进行课程，顾桐的钢琴和唱歌的水平被小小鄙视。。。俩人正僵持，凌远主动过去，然后两个人一起唱一起弹，辛然拍着林念初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说，
“林大夫，你看，顾狼她听得呆了。小小的歌声真好听。。。跟凌院长的声音一起，很奇怪地迷人。真的。凌院长原来是个有小朋友属性的人，歌，画，文字。。。这些东西，当真是最能出卖人的。”
林念初没有心思去仔细思考专业人士辛然关于凌远的分析，只是静静地站着，静静地听。直到歌声停止，直到小小乖乖地准备去开始上课，却又耍赖地抓着凌远：“你家里有钢琴的？我上次有看见。”
“有。”
“你邀请我去你家玩好不好？”
“我可能会很忙。”
“林阿姨会邀请我的。”
“好，她邀请你。”
“但是你要跟我一起唱歌。我再多教给你折一个动物。上次你生病的时候，我教给了你折纸鹤。”
。。。
凌远终于走出来时候，见到林念初在门口，似乎也不是特别意外，就好像，她看到该是在家里休息的他跑来，也并不意外——－既然连许乐风都能够知道她今天要做详细检查，那么，即使她没有跟他提起具体日期，他又怎么可能不查？
林念初伸手拉他的手，微笑，“怎么？来接我？”
“今天早退2小时，行吗？”
“主任放了我整个下午的假，亲自替我的班。”
凌远点头，跟她一起走回办公室，看着她脱下白衣，她身材本是苗条没有一点赘肉，这时近14周的身孕，小腹的凸起已经看得出，他怔怔地瞧着她。递过她的外衣，帮她拉起袖子时候，突然环住她，紧紧地，闭眼把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低声说，
“对不起，念初，我真懦弱。。。我居然不敢陪你去听。。。”
她转回脸，亲吻他的鬓发，“傻瓜。”
一路上，她只是跟他说起小时候那些唱过的歌，笑他果然‘洋气’，自己小时候，唱的都是‘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哪象他，德文的英文的法文的歌，唱的都穿越到现在，跟如今的小朋友有共同语言；一贯口齿伶俐的凌远却不跟她斗嘴，只说，她唱什么歌，都特别好听。
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看着她，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她握着他的手，对他说，
“今天，许乐风来了。”
他抖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
“他听了我说的情况，希望我放弃孩子，”她说的时候把他的手握得更紧，把脸靠在他肩上，“原因，是怕你受不了这个等待不确定的结果过程。他说，对你太大压力。我想，”她看着他的眼睛，“他心疼你。”
凌远微微张嘴呼吸，林念初缓缓地继续说道，“我也心疼你。。。所以，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问他，他曾经做了一个决定，然后，一直为这个决定负责。。。他言出必行，只是，心里，究竟有多少遗憾和后悔？这种。。。想爱，想疼，而不能爱，不能疼的后悔？”
“我一直不确定，他也没有回答我。我不确定怎么对你才是最好的。是不要冒险，还是。。。不要武断地就放弃拥有更多美满的机会？”
“小远，我。。。爱你。”她闭上眼，吻上他的脸，“我要陪你一起，陪你一起到老，我不会一意孤行，我有许多犹豫。。。但是，我又真的希望你能有更美满的，不，并不是这辈子有没有一个有你血缘的孩子，而是，从此，真正地在心里，明白你自己，在最怕的时候，也是可以走过来的，你不是把孩子扔在花园的他们。你真的不是，小远。”
“我们一起走过去，好不好？你一直有我，我也一直有你，我会把我的安全放在首位，我会尊重专家意见临床现有规则，我一切都会和你商量，你要告诉我你真实的感受。我们走到哪一步，都是尽了力，都是我们共同的决定，都不后悔。”
凌远闭上眼，吻上她的嘴唇，很长的一个吻，然后，他极低声音地在她耳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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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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