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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祸起
没有尝试过,真不知道日子原来可以这样过。
下午两、三点是便利店最冷清的时候,舒安趁着空闲,开始清点货架上的物品。
速食面的存货不多,饮料也没多少,老板得尽快补货才是,舒安拿出进货的本子,记了下来。
门边的风铃响了起来,看来又有顾客上门了。
“欢迎光临!”舒安从货架里边走出来,看见来人,不由笑了出来,“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吗?”
适意抬高一下手里的口袋,“今天阿七叔带我到后面的山溪里捉鱼,成果不错哦。”
“是吗?”她拿过袋子看一下,“好多呢,分一些给苗嫂她们吧。”
“我也这么想,”适意赞同地说,“什么时候下班?”
“五点吧,阿玉会来接我的班。”
“那我先回家,你自己当心一点!”适意接过东西,顺便在她颊上偷一个吻,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这个人!”舒安庆幸现在店里没人,否则真是糗死了。
吃过晚饭,舒安收拾好碗筷,泡了壶茶,坐到外面的门廊上。
“好饱阿!”适意在她身边坐下,边揉着肚子。
“谁叫你这么贪吃,把那么一大锅子汤都喝了下去,不撑才怪呢。”舒安点点他的鼻尖,没什么同情心地说。
“我这是捧你的场诶,你都不领情!”适意一脸受伤的表情。
“是吗?”舒安扮个鬼脸,“那我真是感激不尽了!”
“那到不用,”适意转一下身,把背对着她,“上午帮他们搬东西,肩膀酸得要命,揉一下啦。”
“是,少爷!”嘴上是不乐意,但舒安还是帮他揉起来,“帮阿七叔打下手,是不是很累?”
“还好啦,阿七叔人很好,一起做事很开心的。”适意不在意地说。
舒安想起他第一天去工作,回来的时候手上都磨出了水泡,不由又难过起来。
适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她拉到身边,搂住她的肩,问道:“现在,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简陋的小屋,平淡而克难的生活,但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感到幸福。
“无论我们舍弃了什么,只要能幸福,就是值得的!”
“都出来快两个月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收到我们的信,应该会明白的,而且这种情况,他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来找我们。”
“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能过多久呢?”太幸福的时候,害怕失去幸福的感觉也越强烈。
“当然是一辈子!”适意自信满满地回答。
进入九月,山区的雨就连绵不绝地下了起来。
“这个鬼老天,下雨下得这么大!”阿玉冲进店里,虽然撑了扇,但全身还是被淋湿了大半。
“换一件衣服吧,”舒安拿了毛巾递给她,“着凉就糟了。”
“等一下,你回家怎么办阿?”阿玉边擦着毛巾,边担心地说。
舒安看看外面的滂沱大雨,心里也不怎么发愁,“没关系,我带了伞,淋湿了回家换换衣服就好了。”
“你倒看得开,看你瘦得一把骨头,就怕一阵风给吹走了。”阿玉开玩笑地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铃又响了。
“意仔,来接阿安呀!”阿玉笑着打招呼,“阿安哪,看看意仔多关心你!”
“阿玉姐!”她就喜欢拿他们两个开玩笑。
适意倒是不介意,和她开了几句玩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好阿,路上小心哦!”
天黑之后,雨势没有减弱,相反下得更大了。
“适意,我可以过去你那边吗?”雷声和闪电让舒安害怕,根本睡不着。
适意没说话,只是拉开被角,看来并不反对。
“这是不是叫投怀送抱?”
“哼!”一阵雷响,舒安躲进他怀里,现在有求于人,也不能逞口舌之快了。
“其实有时候会想要更多,但现在这样我也很满足了。”适意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意味深长地说。
“我们不是说过,永远不会踏出那一步的。”舒安不自然地动一下身子,两个人太靠近了。
“我明白,但人心总是不满足的,不过,我不会勉强你,放心好了。”
“谢谢!”适意身上有着淡淡的香皂味道,闻起来很舒服,让舒安渐渐地陷入梦境。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寂静。
“这么晚了,会是谁阿?”舒安坐起来,瞌睡虫被吓跑了大半。
“我去看看!”适意利索地爬起来,走到门边,“谁阿?”
“意仔阿,我是苗嫂。”苗嫂的声音带着哭音,让两个人觉得奇怪。
打开门,雨丝撑着风势飘着进来。
“苗嫂,出了什么事?”
“小伟他和我吵了几句,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出事阿。”
小伟是苗嫂的独生子,她的丈夫去世很早,现在就和儿子相依为命。
“你先别着急,我叫上阿七叔他们,一起去找。”这种天气孩子出走可不是小事,适意在门边拿了雨衣,跑了出去。
苗嫂待了一阵子,怕小伟已经回家,也急着回家看看,屋里只剩下舒安一个。
风大雨大,适意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舒安站在窗口,凭着路灯微弱的光线,看着外面的情况。
半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适意的踪影!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舒安平定一下情绪,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出去看看吧,才这样想着,她看到从远处过来一个人影,是适意回来了。
他慢慢朝小屋走来,但什么东西砸到了他,让他倒了下来。
“适意!”舒安贴到窗子上,尽力想看清楚。
下一秒,适意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看向小屋的时候,脸上突然充满了惊惧的神情。
他叫着,边做着手势,但舒安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还是出去看看他吧,舒安转身往门外走,但还没走到门口,屋子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屋顶像是被大锤子砸了无数个洞,木板纷纷坠落下来。
房子好像要塌了,但明白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一块木板砸到了舒安的头上,她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适意!”昏迷之前,她叫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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