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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他一向是最重视感情的,他跟我说,一定不能错过毕业旅游,哪怕他陪我去,如影随形照顾我。我很感动,可是我不想搞得天下皆知。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不知道星期六身体是不是允许。
那种药要求在早晨9点和晚上9点分别服用,服药前后两个小时不能进食,而且可能会导致下腹坠痛,□□出血。搁了好几个闹钟,生怕错过了时间,在紧张中度过了两天,果然肚子疼,开始出血。最要命的是因为服药的副作用,一看到吃的就恶心,什么也吃不下。
星期四,8点得赶到医院服用最后的药,照例是之前两小时进食的。所以我们5点多就起床了,穿越了半个城市,赶到了医院,也没有时间吃早饭。可爱的阿姨可爱地告诉我先服用三片,如果下不来,12点再吃两片,可能会有一点点疼,可能会比之前更疼。
吃下那三片药,真正的折磨开始了。倒不是很痛,只是下面开始很严重地出血,医生说发现有白色的叫她,可是从身体里出来的都是大团的血块,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胚胎。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拿着尿杯穿过妇产科长长的过道,去手术室找她。一次次的虚惊以后,奖金11的时候,我觉得下腹很严重往下坠,去厕所一看,果然看到了白色的,一小团,裹在黑红的淤血里面。在医生确认以后,她给我开了点药,说回去按时吃,注意卫生,注意保养,流血可能会持续两个星期。如果两个星期还没好,要么就是感染,要么就是药流不完全,得重新人流。此刻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在窗口交钱,排队。由于医院在近郊区,有很多民工就诊,大家不是很重视排队。有两个女人插到他的面前,他又开始破口大骂,我拉着他,跟他说算了,他很生气:我最讨厌你这样了!一个男人跟两个小市民女人吵架,我都不能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我又错了。他说等一下他要去买些水果送给认识的那个医生。我当时小腹开始很剧烈地疼痛,所以我求他,你下次来,好不好,人情我们以后再还,我们现在赶紧拿了药回去,我疼得受不了了。他很生气,说我不懂事。于是我说那你现在先去买东西,我自己在这里排队拿药。他同意了。又等了半天,才叫到我的号。领了药,我开始打他电话,他很凶,我在外面,你出来好了。还没走到那家水果店,我又听到他在跟别人破口大骂,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而那时,我已经疼得弯下腰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往下流,旁边一个阿姨很同情地安慰我:没关系,有什么病住院就好了,医生会治好你的。当时我真想跳上一辆车,头也不回地走掉。可我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我死撑着,微笑着,拉着他到了另一家水果店买了东西,又陪他在烈日下走到那个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痛得想倒在地上了。后来上了出租车,我好像好了点,没那么痛了。所以我提议我们先吃了饭再回去,早上他也没有吃饭。下出租车的时候,他发现我裙子上有血迹。于是我们开始寻找便利店买内裤,走了很久,终于买到了,然后去了饭店,扔掉了原来的裤子。他很饿,所以点了很多菜,当然,大部分都是很补的,对我的身体有好处。吃完饭,我开始犯恶心,还没站起来,就吐了出来,全粘在头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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