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臣同人)内阁大臣在三十年后的日记

作者:萧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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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29日


      我拿不准自己是遭遇了灭顶之灾还是得到了一个机遇。今天本来想和汉弗莱讨论下关于接待俄使的事情,伯纳德却告诉我他告病假!
      “汉弗莱爵士今早从家中打来电话告假。”他不无同情地告诉我这个噩耗,我一时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同情我还是同情汉弗莱,“似乎是由着凉引起的身体不适。”
      他挑子撂得可真是时候呀。我询问部里有没有送花表示慰问,伯纳德给予我肯定的答复。
      “那么酒呢?”我说,“他得赶紧好起来给我帮忙,所以咱们送去点让他暖和身子的东西吧,一瓶香槟怎么样?”
      伯纳德表情复杂地提醒我:汉弗莱住在黑索米尔的高级住宅区,那里即使没有暖气也有空调。我想他在暗示我们可以把香槟自己喝掉,而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您完全可以把俄国使者应付好,说真的,您现在看上去像个不折不扣的俄国人。”他给我倒酒的时候这样安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取笑我每天身上都带着酒气。
      然后伯纳德给我送来了内部简报,上面说俄国使者将于后天下午到达伦敦——后天下午?而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哪!文件里还说明,这些俄国人想收购几百家设立在英国的加油站和炼油厂,我注意到这些资产本属于法国道达尔石油公司。
      我向伯纳德指明这一点。
      “嗳,这是白厅的一贯做法。”伯纳德愉快地回答,“人民不喜欢政府变卖家产,尤其把它们卖给战略上的敌人而非盟友。所以如果一定要卖,我们就把法国人的东西卖出去:先政府收购,然后转手卖出,空手套白狼,我们赚中间差价。”
      我隐约感到担心:“法国人会答应?”
      “不答应也没辙,敢不予配合的话,政府就无偿收归国有。”
      我继续看下去。报告里说,俄国打算以现款的形式付钱给英国,用来买他们的天然气,但英国坚持要直接按天然气时价物物相抵。我看不出这两种方法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大臣。如果我们出钱买俄国的天然气,那么管道途经的国家都会狠狠揩一把过路费,最终到达英格兰岛的寥寥无几。然而我们要求俄国直接送气,于是这些天然气在未到达终点之前都属于俄国财产,没人敢在上面动心思。”
      “为什么?”
      “俄国会真的灭了他们。”伯纳德无比羡慕地说。
      我豁然开朗。真不赖,没有汉弗莱喋喋不休地用绕来绕去的套话在耳朵边捣乱,我发现脑子好使多了,“我的任务是什么?”
      “讨价还价呀,大臣。这些加油站大约值8亿英镑,而俄罗斯那边似乎只肯出5亿。而您的工作就是保证6亿的底线,否则我们就亏了。”
      他数学一定不及格,我清楚地告诉他,想赚的话价格应该在8亿以上。
      “没有错,反正我们还给法国佬的钱肯定比我们最终谈下来的少,只要别太过分。当然,多多益善——汉弗莱爵士特地打电话叮嘱过。”伯纳德友善地提醒。我确定我的私人秘书绝不是等闲之辈,也许长期被汉弗莱盖过了风头,但是——谁知道呢,老汉皮不在一边束手束脚,他的能力似乎突飞猛进。
      但没有汉弗莱我还是不习惯,尤其是想到后天下午就要举行欢迎酒会啦,没他在一边指点我可怎么办呢。“哎,伯纳德。”我说,“汉弗莱后天能不能过来呀?”
      “我看够呛,大臣。”
      “他病得很重?”
      “不太严重,但足以让他等到俄使离境才从床上爬起来。”伯纳德笑了笑,我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但猜不出来。“他会遗憾死。错过了这次招待会,下次打扮得整整齐齐去皇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唉,不会的。”他又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我不得不请求我的私人秘书有话直说。
      “您还没看到特使是谁吧。”他这样回答。
      我念出了这个俄国名字:安德烈.西利亚柯夫。这个名字听上去很耳熟,但我搜索不到脑海中任何有关的记忆。
      “他曾经担任前苏联的驻英大使。”伯纳德笑眯眯地说,“汉弗莱爵士和他……呃……曾经有过过于密切的交往。”
      我不明所以:“那他更该来看看老朋友呀。”
      “不太愉快的,过于密切的交往。”伯纳德纠正道。我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汉弗莱离婚就为的他?”
      “天哪,当然不是!您想到哪里去了!”伯纳德惊诧万分。我为我的胡思乱想感到脸红。“确切来说,他们发生过某些尴尬的接触。”
      我糊涂地看着他。
      伯纳德决定说得直白一些,我得说,这是失败的尝试。“他抓住过汉弗莱爵士的要害。”他这样解释。
      我思索着他的暗喻:“你是说汉弗莱的把柄落到他手里过?”
      “看,您明白了。”他高兴地说,但是我仍然不明白。
      伯纳德原地转了一会儿,焦虑地选择着如何用适当的措辞给我讲清楚,这看来是一项令人头上冒汗的活,他想呀想呀,嘴里断断续续地蹦一些无意义的字眼。我都于心不忍了:“算了,伯纳德。”我宽宏大量地说,“如果不方便说,你可以打手势给我演示出来。”
      “请您原谅,大臣。您还记得前任首相的国葬吗?”
      当然记得!那是一场我做主角的盛会,七位英联邦首脑,六位欧洲总理,美国和苏联都派了人去,而我周旋于世界领导人之中——
      “对啦,就是那一次。当时您被美国副总统缠得脱不开身,呃,西利亚柯夫先生把汉弗莱爵士这样拉到身边,像公牛拉一只小羊羔似的。”伯纳德抓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然后,他们不知讨论起什么问题,西利亚柯夫先生就这样……这样……这样……”他犹豫着把手伸向我肚脐下面……
      我尖叫一声跳起来,连椅子都带翻了。“你怎么!”我无比震惊,磕磕巴巴地尖声叫嚷着,“不,他!他怎么能!天呀,伯纳德,你差点就碰上啦!”
      “西利亚柯夫先生可没‘差点’,大臣。”伯纳德尴尬地回答。
      “老天爷呀。”我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祈祷,“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不,我当时在跟美国副总统聊北约的事,可是后来一点也没见报呀。”
      “我及时实行了新闻管制,当时在场的所有记者都被搜了身才许离开。”伯纳德说,“唯一一份被保留的是当天十号的监控录像——您有兴趣看一眼吗?它就藏在行政部的档案室里,以防被任何人找到。”
      我坦白地告诉他:当然想看!“当时汉弗莱什么反应?”
      “跟您的反应差不多,大臣。”我想伯纳德在暗笑,“不过他就尖叫了一声。”
      我俩相互瞧着,伯纳德的眼睛闪闪发亮,而我,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发现脸上的笑容实在难以抑制。
      “这可不好笑呀,伯纳德。”我真诚地说,一边用手绢擦去眼泪。
      “确实不好笑,大臣。”伯纳德的嘴角都抽搐了,“所以您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汉弗莱爵士会突然着凉。”
      他在暗示我部里有人请假病假呢,不过我不在意,知道了这种内情后仍然要求汉弗莱到场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而且我怀疑伯纳德也不希望汉弗莱回来,毕竟唠唠叨叨的上司不在身边,他更有展示才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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