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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在南方
楠在南方,我多想你,不再回望!
(一)
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逃出笑语满天的人群。
多少次,总听到心底有一个声音:
晓楠!晓楠!
一声声,像是呼唤,又像极了感叹。
一瞬间时空转换,彼时南方五月明媚的天,空气中弥漫的栀子花香味,笑起来眉间淡淡生褶的样子,一一浮现,清晰如旧。待回过神去,却又统统不见!没有铭山,没有那个、曾一声声温柔呼唤她的人。只有碎成行的过往、撕成片的岁月,连同心头的微酸,一起慢慢风干……
晓楠和铭山,同年出生,同住一个小区,同上一所学校。或许在襁褓中,他们就曾在母亲的怀里彼此凝望过;也许在孩提时,他们就曾在院落里手拉手嬉戏过;又或者在教室里,他们曾在同一张黑板上写过稚气的粉笔字。总之,她暗暗喜欢他聪明斯文,淡淡笑容,甚至连讲话的声音也一同喜欢,而在他成长的日子里,她亦是无处不在。
只是,即便是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谁又敌得过世事变化无常?!高二那年,铭山已在美国做客座教授的父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忽然将铭山接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
一张薄薄的机票,将同行了17年的他们生生分开。一片茫茫的海洋,将那些未展现的情怀、未开启的心事,连同他们才及萌芽、未能破土的爱恋,统统阻隔。
来不及告别,没有说一声再见,他们就匆匆站成了陌生两岸。
收到铭山的来信,已是一个月后。
他在信中说:晓楠!出国的事来的太突然,让我有一种命运摆布、造化弄人的感伤。新的环境、新的学校,有太多东西需要我去适应,忙碌之中,我不时想念你。或许你不知道,那些放学回家路上,和你有说有笑的时光,竟是我当时对幸福两字的所有理解和期望。如果可以,我多想陪你再走一程,就象是走过漫漫人生……
晓楠没有回信,她那青涩稚嫩的感情还不具越过大洋的力量,待鼓足勇气想回信时,又犹豫再三,终究没能成行。此后铭山又有几次来信,内容却是片言只语,是因为学业紧张,还是因为得不到晓楠回音,又或许是什么其他原因,一切无从得知。
在铭山去美国一年后,他们终于悄无声息地断了联系。彼时晓楠正是高三下学期,为了高考没日没夜地埋头题海,而恰时她所住的小区拆迁,搬了新家,换了地址,便再收不到铭山的信。
于是明白,再深、再暖的感情,也会由于时空的隔离而变得模糊不清。毕竟,生活的内容一直在不断更新,没有人能抱着过去不放。
而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晓楠也是忘记了铭山的,只有在不经意时才会心生恍惚,记起过往的点滴。
(二)
铭山一去六年,杳无声息。六年后,晓楠已经是本市某机关的职员。
机关的生活平淡枯燥,时间流失的不着痕迹;机关的生活又是繁琐忙碌的,打字、调研、写文书、各式各样的会议和应酬排山倒海般袭来,将她那些心有不甘的梦想磨灭的只剩下心如止水。
锦凡出现了,在晓楠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方石子。
他是机关新调来的研究生,满怀壮志、心比天高。他在会议室慷慨激词时,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虽说年轻气盛,却到底才华横溢。
然而吸引晓楠的并不是这些,亦不是他不错的外貌。
那一日,偶尔走过他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书纸笺层层叠叠,上面满是他的字。字迹竟像极了铭山,一笔笔,那般俊逸,却又一刀刀,温柔地刺进晓楠的心里。
而锦凡亦被晓楠所吸引,他从她平静的外表下看到她波澜起伏的情绪,他从她倔强的眼神里读懂她骄傲敏感的内心。狮子座的锦凡有一种天生霸气,连喜欢一个人也是如此,勇追猛打,誓不罢休!他爱晓楠,便想给她全世界,他送花、买礼物、请吃饭,他一天24小时对她关怀不断,他在她困难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
她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做的,再怎么冰冷坚硬也终被锦凡一腔热情打动。更何况,她也喜欢他的好强外表下的孩子气,尤其是他笑起来时,眉间淡淡生褶,让晓楠心生暖意,也让她不由想起铭山。他和他的笑容里竟有那样相似的纯真。
她想她是爱锦凡的。秋天的黄昏,他们手挽手走过落英柔金的林荫道;深夜的影院,他们沉浸于黑暗,看那光明处一幕幕悲喜,虽说是别人的故事,却到底牵动看者的心;她寂寞忐忑的时候,他给她一弯温暖有力的臂膀;而他疲惫无助时,她就用她的脉脉温情为他煲一锅汤。他们像所有的正常恋人一样,有着数不清的快乐时光。
这年的圣诞夜,机关组织了PARTY,同事们早已知道两人是对恋人,便哄笑着把他们挤到一起,灌他们酒。晓楠不会喝酒,勉强两杯下肚,已是面红耳赤。
音乐响起,锦凡适时地拖她下舞池。
夜的气息夹杂着人群的喧闹,锦凡搂住她的腰,她起先有些拘束,而后慢慢摆动身体,再后来是歇斯底里的眩晕。感觉胸口热浪翻腾,有一双翅膀将她轻轻托起,直上云霄。
她醉了,锦凡送她回家。冬夜里,寒风中路灯微黄的灯光,像一场漫长的等待,温暖又感伤。
她醉了,眼神暧昧,双颊飞霞。锦凡看着她微微出汗的鼻尖,忽然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待凑过脸去,却找不到她柔软的唇。
她已将头靠在他肩,喘息声里阵阵酒气,然后,竟一丁点一丁点地,哭出声来。抽泣中语无伦次:铭山,铭山……
无心流露,恰是酒后真言,这最不经意处,恰又最是真情流露。原来铭山这一去多年,晓楠却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不知不觉地将内心丝丝缠绕,待到认识锦凡,想要挣脱,已然是柔情深种,欲罢不能……
(三)
后来,晓楠也曾不止一次想:那晚的言语,是纯属无意,还是原本就是故意?她无法肯定,唯一能肯定的是:就在那一刻,她失去了锦凡。
狮子座的锦凡,竟有颗猫一般的心。
他爱她,就要她实质的回馈,得不到,那就抽身离去。
锦凡辞职北上。在某天早晨,晓楠于昏昏中醒来,打开手机,有一条短信:
你要的,我尽数给你;我要的,你分毫不予。
你只是把我放在眼里,却把了另一个人深深藏在了心里。
我爱你!
但是,再见!
晓楠多少次拨那曾经熟悉的号码,却始终没有接通,他已决然消失在繁华都市的茫茫人海,倔强到不愿回头,甚至不肯留下一个背影。
从此,他与她再无觅处,不必重逢……
无力抗拒地,错过了她爱的铭山,又不可逃脱地,错过了爱她的锦凡。
一次次的错过,是她犯下的一次次过错。
一错再错,才知爱情苦涩,人生曲折。
一错再错,才知命运如刀,要人苦苦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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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四月里忘记了楠的生日,汗~~
故事是真实基础上加虚构,题材是我不擅长的言情,N寒,情节也很单薄!怨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