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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
当苏就说出那句莫名其妙、既像嘲讽又像威胁的“问候”之后,那女子的态度就瞬间全然改变了。她在灯光下微微仰头,合上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足足一分钟后才脩然睁眼,然后答应了苏就所有的要求。
“我会尽力。”她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起伏:“方家那边我没有什么交集,但可以在警察局里面托几个熟人。如果方家老二真的是用法术杀的人,那一般调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但总归是可以转移他的一部分注意力。另外我会动用我在‘那边’的人脉,尽量抹掉方流最近的行踪。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我还可以安排人来负责你们住处的安保……”
“不用了。”苏就立刻打断她:“方三少爷的安危倒很不必你费心,这间屋子的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上次令弟领着二十几号人在这个小区翻了整整两个小时,这里防卫措施如何,莫非他没有上报给你这个姐姐么?”
那女人的脸色好像微微一变:“……既然阁下这么有信心,那我的人也就不来您眼前献丑了。只是方振敢这么猝然发难,在方家产业中必然是埋伏有什么后招。据我所知,方三少爷似乎从小就是闲散风流,不太过问家中俗事,现在要拨乱反正,不知道家族中有没有什么准备啊?”
这句话问的含蓄,但显然是在试探方流这一方在兄弟反目战中的实力。不过很可惜这番婉转试探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了,苏就甚至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卖了方流的底裤:
“据我所知,没有。”他看也不看沙发上木然一片的方流:“方家的家长显然还没什么心情搞嫡庶相争的宫斗把戏,一直以来继承人的意向都相当明确,另外两个并没有什么扶持势力趁机坐大的机会——方家老二可以说是纯属意外。”
女人的脸色立刻就有些难以言喻了:“——毫无根基?”
苏就点头:“不错。”
“……那未免实在为难。”
“方家的实权人物都是人老成精,如果老老实用普通手段,当然是不太可能。”苏就不遮不掩,坦率承认,却又话锋一转:“但曲径也可以通幽,小道也有妙用,比如尊驾在道上混了这几年平步青云一飞冲天,靠的总不会是人情往来,社交应酬的水磨工夫吧?”
他轻轻敲打桌子:“再说啦,你在人世间来回纠缠了这么久,难道还真有什么牢不可破,一定要坚守的‘底线’可言么?你在警察局,在商界,在娱乐圈,这么多数不胜数的关系,那么多丰厚的报酬,难道仅仅是靠着算命占卜的那点小本事在维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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