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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顿饭
程希雨抛给她一个谜题，并且不负责解答。
一个帅气男人，身材巨好，但长期单身，难道他……
这一年便在梁可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零点一过，梁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新年挂历，换下旧的。每一页上，都有一句诗，新的一年，1月1日，这一张印着深蓝色的诗句——
“我的心思不为谁而停留，
而心总要为谁而跳动。”
*
早上八点。
顾行知的早饭消息准时而来。梁可穿一件红色羊绒短衫，搭紧身牛仔裤，腿又细又长。牛仔裤紧紧包裹着腰臀，她想，可不能多吃。
“尝尝。”顾行知将一屉小包子推到她面前。
梁可一看，乐了，“顾行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呀！”
包子的褶捏得挺漂亮，可惜面皮没发起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白白胖胖。
顾行知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宽肩窄腰，很利索好看。他说：“难免的，我不擅长中餐。面食对我来说很难，我小时候在南方长大，不常吃。”
“哪个城市？”梁可问。
顾行知说：“宁波。”
“什么时候去的国外？哪个国家呀？”
“初中，美国。”顾行知笑道，双手放在餐桌上，身体稍微前倾，问道：“怎么，你今天对我产生了一点儿好奇？”
梁可咬一口死面小包子，馅儿的味道拯救回来了。顾行知还打了豆浆，中式早餐，吃得人胃里暖洋洋，像是要开启新一年的好时光。
梁可的嘴唇泛着油光，“咱俩都邻居了，也是有缘分呐，多了解彼此，促进邻里和谐。”
“梁小姐说得对。”顾行知说，“玩个游戏，赢的人可以提问，怎么样？”
梁可兴致起来了，“什么游戏？”
顾行知从餐边柜拿出一副扑克，梁可立刻想举手投降：“我打牌不行啊。”
顾行知说：“着什么急，玩点简单的。”
大牌吃小牌。两个人轮流各抓10张牌，出牌看谁的数字大，数字大的牌可以将小的“吃掉”，被“吃掉”的牌归数字大的人拥有。然后重新出牌，以吃牌多的一方为胜。
听起来很简单，梁可想。
第一局，她手气爆棚，大小王直接抽到手里，怎么打都顺，每张都压制，完胜顾行知。
梁可想了第一个问题：“你最喜欢吃的菜是？”
顾行知答得爽快：“做得好吃的牛肉。”
梁可第二局又赢了，她兴奋起来，问：“你做什么工作？”
顾行知边洗牌边答，“做运动器材的。”
“FITNESS？”梁可又问，她留意到，顾行知健身房里的器材几乎都是这个品牌的。
他点头，“你这算两个问题了哈。”
“哼，不算，是你回答不清楚。”梁可微微抬起下巴，带点儿傲娇。
顾行知弯了弯眼：“行。”
第三局。梁可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她想。很大方地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问什么都行。”
顾行知问：“交过几个男朋友？”
梁可略一思索，伸出手掌比划，“五个。”
顾行知道：“学生时期只拉拉小手的不算。”
梁可改口：“那三个。”
顾行知又说：“没见过家长的也不算。”
梁可觉着，这人怎么像是给自己下套似的，她说：“一个。”
顾行知问：“就是上次在门口纠缠你的那位？”
梁可点头，突然醒悟，叫停：“顾行知，你这都多少个问题啦？”
第四局，第五局，梁可连着输，回答了他不痛不痒的两个小问题。输到第六局的时候，她开始怀疑：“顾行知，你是不是算牌？”
顾行知摊手，一脸无辜，“这有什么好算的，凭运气罢了。”
梁可将信将疑，“你问。”
扑克牌在顾行知手中流水般变动，他洗牌的动作娴熟又流畅，怎么看都像精于此道的老手。顾行知把洗完后整齐的一叠放在桌上，问：“梁小姐的择偶标准是？”
“你指谈恋爱还是结婚？”梁可反问。
顾行知皱了下眉，“这还有区别？”
梁可说：“我不想结婚，所以我对结婚对象没有标准。非要结的话，爱谁谁，活的男人就行。”她拉长声音，语调中带着神秘，“至于谈恋爱，我要求就多了——”
“愿闻其详。”
“第一，长得要帅，我见不得丑人在我面前晃。第二，身材要好，没有腹肌不行。第三，对我要好，什么都听我的。第四，嘴要甜，能哄我开心的。第五，那儿不能小，活儿不能差。”
梁可有时候胆子很大。
比如连输四局，她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赢回气势。
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直视顾行知的眼睛，试图语出惊人。
第七局终时，梁可看着顾行知手里的一叠纸牌干瞪眼，愤愤道：“我输不起，我不玩了！”
顾行知慢条斯理地说：“别急，还有一个问题。”
“要问快问。”梁可语气很恶劣。
顾行知看着她的眼睛，从容问道：“梁小姐怎么定义活好？一晚上得让你高.潮几次？”
梁可觉得血液快速上涌到面部，热得不行，她躲开顾行知的眼神，强撑着说：“这是两个问题。”
“那回答后面一个就好。”
顾行知彬彬有礼，他穿的衬衫熨贴得笔挺，愈发衬得人丰神俊朗。他无疑是个好看的男人，平时户外运动风的穿着野性粗糙，这会儿倒像办公室里的精英人士。
啊呸，可能是个衣冠禽兽。
梁可在心里恨恨地想。
梁可死鸭子嘴硬，随便说了个数字：“五次吧。”
顾行知终于笑出声，笑得灿烂又恶劣，“那想达到梁小姐的要求，还挺不容易的。我想，大多数男人都没有这个荣幸，能做梁小姐男友。”
“顾行知！”梁可喊他名字。
顾行知收敛起笑容，他知道再调侃两句，梁可真要恼了。他收起扑克牌，清了下嗓子，正色道：“今天就互相了解到这里吧。梁小姐，新年的第一天，中午想吃什么？”
这才刚吃完早饭，就要讨论午饭了呐？
梁可手肘撑在餐桌上，手掌托脸，歪着头说：“昨天不是说要锻炼吗？”
“好。”顾行知点头，“我九点有个视频会，大约四十分钟结束。你这身衣服不适合运动，回去换身宽松的。”
梁可起身往外走，拉开门时，转身道——
“中午我要吃中餐！佛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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