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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嘶——”大腿根部一疼,蓝曦臣已然开始为他吸毒舐腐。
太疼了,江澄咬紧牙关,控制呼吸,偏过头不去看蓝曦臣,疼得冷汗直流浑身直抖。
“你……不必这样。”江澄忍痛道:“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蓝曦臣抬头,嘴角沾着血渍冲他安慰般的笑笑。
“袖手旁观我做不到,这等事,总要有人来做,与其劳烦他人,不如我来。”
蓝曦臣身份何等尊贵,三尊之一、一宗之主、世人敬仰的泽芜君,如此心甘情愿为他做这等事。
心脏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戳。
一炷香后,蓝曦臣终于吸干净了患处的毒血,舐尽了腐肉,大夫端来一碗药水,让蓝曦臣漱口,又为江澄清洗了创口。
江澄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大夫说后期会用到火疗,会疼得生不如死,最好需要上好的麻药止疼。
蓝曦臣想起蜀州地界的毒藤,决定赶去取了回来。
大夫嘱咐:“那您可得快些,最迟晚上就要开始治疗。”
江澄醒来没有看到蓝曦臣,问过大夫,大夫说为他取麻药去了,料是去了蜀州,大夫招呼他喝了汤药。
太苦,江澄从兜里摸出一粒雪白的糖球,定定看了几眼,才含进口中。
苦尽甘来,仿佛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蓝曦臣去到那毒藤地点,却见那毒藤根部倚靠着一名瘦瘦小小的年轻女子,肌肤胜雪,长发如瀑,五官精致灵动,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
“姑娘?”蓝曦臣碰了碰那女孩儿肩膀。
那女孩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霎然一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管不顾地搂住蓝曦臣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蓝曦臣浑身僵直,淡淡的女儿香席卷而来。
蓝曦臣推开那女孩儿,安慰道:“姑娘可是吓到了?”
小姑娘抽泣道:“我被一条大蛇追赶逃到这里,又不小心扭了脚,我一个人在这林子里又冷又怕、又饿又困,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人,你救我出去吧!”
姑苏蓝氏之人自然不能将小女孩儿一个人留在这里,蓝曦臣笑着应下,“那姑娘等我片刻,我取些藤汁。”
小姑娘瞧着他掏出匕首割伤毒藤,透明的藤汁慢慢沁出。
“你取这个做什么呀?”小姑娘问。
“治病。”
“这个还能治病?”小姑娘闻了闻,“好臭,能治病吗?是你的家人病了?”
小姑娘的声音入黄莺出谷,清澈干净。
“不是,是……一个朋友。”想着江澄,蓝曦臣便止不住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叫海棠,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蓝曦臣。”
“姓蓝?”海棠托着下巴,“是姑苏蓝氏那个蓝吗?”
“嗯。”蓝曦臣收好瓷瓶,冲小姑娘伸出手,“我们走吧。”
海棠扭了脚,只能背着御剑回程,顺道让大夫给小姑娘看看腿伤。
小丫头轻飘飘的,蓝曦臣却颇觉吃力,御剑天上,不断颠簸。
海棠吓得搂紧了他脖子,哆哆嗦嗦问道:“哥哥你还好吗?是不是飞不动了?要不把海棠放下吧,海棠没事的。”
“无碍。”
蓝曦臣咬牙催动灵力疾行,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药庐。
等到他昏昏沉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海棠守在床边,见他醒了,开心的跑出去叫人了。
大夫来看过,大呼神奇,“还以为你要昏睡至少三日,没想到一夜就醒了。”
约摸猜到是因为给江澄吸毒时候也中了毒,不过现在他无暇顾及其他。
“我朋友呢?”
“也才醒过来喝完药,刚还问起您。”
蓝曦臣起身披了外套,两腿绵软由海棠扶着去了江澄房间,见他正拄着拐杖要出门。
“怎么不好好歇着,这是要去哪里?”蓝曦臣急忙扶他坐回床上,忍不住探了探他额头,“还难受吗?”
江澄木然摇了摇头,方才,他是想去看看蓝曦臣的,没想到人家自己来了。
“昨日,多谢了。”
蓝曦臣苍白一笑,“你无事便好。”
“哇!”海棠夸张道:“曦臣哥哥为了你可是拼了老命了,大夫都说他若再晚回来一会儿,你俩都得翘辫子。”
“你又是谁?”听到曦臣哥哥四个字的江宗主莫名不悦。
“我是海棠啊。”海棠插着腰扬起白嫩嫩的小脸,“曦臣哥哥救我回来的,娘亲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以后我就是曦臣哥哥的人了!”
“噗——!”蓝曦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救你只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老牛吃嫩草?
“很般配,泽芜君好福气。”
“不是。”蓝曦臣慌忙抓住江澄的右手急于解释什么。
两手两碰,彼此都闪速撤回。
“我与海棠姑娘是清白的。”
“二位是青是白与江某无关,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江澄下逐客令。
蓝曦臣一时有些头疼,“海棠你去问问厨房饭菜可做好了?”
“哦……”海棠可算是离开了。
蓝曦臣并未离开,而是关心道:“伤口如何?可还疼?”
江澄脑子里回想昨日蓝曦臣为自己吸毒的画面,一时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
“大夫妙手回春,毒已清了。”
“如此便好,休息两日,我送你回云梦。”
“不必。”江澄拒绝道:“自会有江家人前来接应,无需劳烦泽芜君。”
“不麻烦。”蓝曦臣笑眯眯道:“亲自送更放心。”
蓝曦臣走后,江澄躺在床上仰天长叹,两次救命之恩,他该怎么还……
对了,好像听说他弟弟在找神医扁秋,或许在这方面,自己能帮上忙。
至于蓝忘机找神医扁秋的目的,江澄能猜出来。
此处距离云梦不远,江澄受伤御剑不妥,蓝曦臣陪他乘舟西行,海棠一路跟随,照顾二人饮食起居。
至于上船上坡下坡什么的动作,江澄做不了,害怕拉扯伤口还不能背,只能由蓝曦臣抱上抱下抱来抱去。
再次把人搂在怀中,嗅着那熟悉动人的气息,蓝曦臣心里柔软又甜蜜。
江澄却羞臊难当,侧脸闪躲却恰好埋进蓝曦臣肩部,要命了,每次这副状态都能被蓝曦臣撞见。
到了船上安顿好,江澄瘫子似的靠在床上,蓝曦臣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本书册看着。
离了些距离,江澄扫不见内容和书名。
“在看什么?”
蓝曦臣抬头,“神医扁秋的问药笔录。”
“听说蓝家在找神医扁秋?”
“嗯。”蓝曦臣搁下书册,“只是扁秋先生销声匿迹二十载,我与忘机遍览游记、四处打探,也未有半点扁秋先生的消息。”
“这么多年毫无消息,说不定早已不在人世。”
“或许吧。”蓝曦臣摇摇头,“希望他还活着。”
“喝药啦!”海棠端着两碗汤药进来,江澄和蓝曦臣一人一碗。
蓝曦臣疑惑,“还有我的?”
“当然啦,大夫专程嘱咐过,照着这个方子,你得再喝三日,体内的余毒才能彻底清除,江宗主也一样!要喝药才能长肉!”
说着又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淡青色的瓷瓶,“这是大夫给的外敷药,喝完药便换药吧,热水已经烧好了。”
蓝曦臣一口气喝完汤药,接过那瓷瓶,“多谢海棠。”
海棠拍拍胸脯,“哥哥救了海棠,海棠照顾你,应当的!至于这个江宗主嘛,是哥哥朋友,照顾他是顺便,晚饭一会儿就好,等我呀。”
海棠出去,拉上了帘子。
切,还顺便,是不是还得对蓝曦臣说声:托泽芜君的福?
江澄实在讨厌这汤药的味道。
“趁热喝,效果好。”蓝曦臣劝。
江澄皱着眉,喝了个底朝天,蓝曦臣便递上来一颗糖果。
“哪里来的?”江澄挺纳闷。
“临走前大夫给的。”
江澄嗑着糖豆,船外已然月笼寒纱。
晚饭时候,他伤口疼,也痒,根本无法安心用饭。
蓝曦臣看出异样。
“可是伤口疼?”
江澄疼出一身冷汗,筷子一搁,“你们先出去,我上药。”
海棠急忙收拾东西出去,蓝曦臣主动留在房中,“我来为你上药。”
“不必……”说话都颤抖得厉害。
“都疼成这样,何必再逞强。”
江澄还想回绝。
蓝曦臣按住他的肩膀,语气诚恳道:“只是上药,江宗主当我是小药童便好。”
说完,他便上手去拉江澄裤子。
这次有了经验,裤子轻轻松松被褪了下来,江澄疼得俊脸煞白满头大汗,浑身紧绷着,脑子更是一片混乱,只能躺在床上,任由蓝曦臣动作。
蓝曦臣点了周围的两个穴位为他缓解疼痛,又滴了两滴麻毒止疼。
江澄的脸色这才缓和,脸上开始有了些许血色。
“可好些了?”蓝曦臣问。
“嗯。”江澄垂着眸子看了一眼患处,有些红肿,“多谢。”
蓝曦臣为他患处撒上药粉,又用纱布缠好,动作轻柔谨慎,生怕碰到患处。
他眼里只有江澄的伤,心无旁骛,一脸严肃认真,还掺杂着几分心疼。
江澄难免回忆起蓝曦臣为他吸毒舐腐的时候,也是这般认真严肃,眼神里还有种叫人品味不出的复杂情绪。
大夫的药是好药,上药后没一会儿,江澄便睡了过去。
【伤的虽然是大腿根部但没有挨着什么奇奇怪怪的部位,请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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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