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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啰~
台上好黑,品丝都看不见,弹毛啊?!
某人非常从容不迫,他接好效果器和音箱,给高大男人和阴沉男人一个手势,对方会意给空弦音,然后两三下就调好了吉他音高。
高大男人拿着贝斯,阴沉男人是另一个吉他手,女人敲KB,而不高的男人赤着膊,在后面做那个传说中的乐队背后的苦陛鼓手。
舞台斜上方红、橙射灯亮,台下那群面目狰狞的观众开始骚动。
啊,原来还是有灯的,天凡松了口气,虽然真正弹的不是自己,却为某人捏一把汗。
合成器做稀罕的减小七和弦弦乐独奏,加上零星鼓点的诡异音乐是参赛曲目的楔子。贝斯手兼vocal,在楔子减弱时突然对着麦克风用死嗓喊:“我们是!回!魂~!”
天凡忍不住瞄贝斯手一眼,被吓一跳,那表情恍如铁血战士释放面罩后的形态。
底下的观众却应声全部高举撒旦手势,尖叫,气氛瞬间点燃。
接下来的时间,弹了一首?两首?不清楚… …她几乎都处于一种脑部真空状态。
手指在指板上按啊按,头像磕了药似地甩啊甩,舞台的灯闪啊闪,她已经弄不清楚某人究竟在弹什么了。巨型电子管音箱全塞台上,场子不大,音量开爆炸,振聋发聩的噪音式金属乐,加上台下乱成一团、不要命pogo的男性观众,场边还有三两个花痴女生状生物,朝她举着手机时不时闪两下,天凡简直有种要昏过去的冲动。
随着一阵吉他清音拨弦加电钢琴音色的尾声减弱,终于,这玩意儿结束了。她真是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在台下看这一切如此有型,上台来却是活受罪。
他们拔掉线,拿起效果器下台,主持人又开始怂恿观众下一轮的疯狂。
台下,吧厅最末的吧台边上。
“喂,你叫什么啊,吉他弹不错嘛… …”高大男人装好贝斯转过身来问天凡。
天凡扯了半天,终于把吉他袋的拉链扯上,听到有人问她忙回答:“你叫我bubu吧,哈哈,我真名可土了!”
“可是为什么带着口罩?”
“呃… …我感冒!”
“哦,今天幸亏有你”高大男人笑着说。
“呵呵”天凡傻笑。
“对了”,高大男人靠近了一些,“我看你有点眼熟啊,豪霆追悼会那天你是不是也有去?”
“没有没有!”糟了,口气太过激动,千万别露馅啊… …她又呵呵干笑了几声道:“我那天有事没能去,应该是你看错了,可能是其他人呢。”
“这样… …”高大男人若有所思。
不高男人挤了过来:“在说什么呢?”他看见天凡,便又说:“诶!我刚看见你以为撞鬼了呢?!”
“你也是?!”“你也是?!”高大男人和KB女人同时惊讶地喊。阴沉男人此时也定定地瞧着她。
“啊?”天凡状况外… …
“你跟豪霆好像啊!”女人说。
“不… …不会吧,我是女的,而且戴着口罩呢。”
“就不知道为什么… …头发?穿着?气息?… …”
“身高?”高大男人一脸坏笑插嘴。
某人干咳了几声。
“不知道… …哎反正就是让人想到那个人。”女人说完吸了口烟。
“呃… …”这是称赞还是诋毁?天凡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谈到陈昊霆,乐队成员似乎集体陷入了某种忧郁情绪中。高大男人,饮了口啤酒,首先张嘴:“这次参赛是一年前大家约定好的,比赛结束后,打算再演一两场就散了,因为乐队成员就职的就职,考研的考研,很难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疯玩,怎料… …”他顿了顿,“得知他离开后大家都很难过,也没有人提这件事,以为就这样过了算了… …乌鸦居然找到了你,可能真的是缘分。”
女人挨了过来,好奇地问:“诶,你是怎么认识豪霆的?”
“唔… …我是… …我是他学生。”某人帮她回答。
“啊,我就猜到!”女人笑着说,“不然弹出来的味道怎么和他一摸一样呢!”
天凡只“呵呵呵”地陪笑着。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 …”乌鸦在绞脑汁,“那个… …哦!那个涛涛吧?!”
“哪个涛涛?”天凡自然而然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你?哦,我说的是冼俊涛,那是豪霆另外一个学生… …”女人赶忙捂住他的嘴,一边笑着说:“不是就算了,豪霆教那么多学生,你们间不认识也正常,等下公布结果一起去宵夜怎么样?”
冼俊涛?他们怎么也认识他,看来这里面的基情有点意思… …这晚上受多少罪都值了,天凡悻悻地想。
“不了,我家里有门限呢,”某人装作看看表,“哎呀,都这时候,看来我连结果都等不了了,你们玩开心点!”说着背上吉他就要离开。
“啊?”大家对天凡突如其来的一出都感到很惊讶,“你不是这么扫兴吧?”女人脸上浮现不爽。
“真的很抱歉,今晚我也很尽兴,谢谢你们了。”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强求了,下面还有两场演出,在七月底和九月,因为是之前就跟show场约好的,想尽量上,你能来么?”高大男人说。
“好。”某人答。
“谢谢了,bye。”高大男人又挥了挥手。
某人回了一下,转身离开。
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房子漆黑一片。洗澡后,开了空调懒洋洋躺在床上。
“咳咳!”天凡假咳了两声。
“嗯?”某人的声音没有轻重。
“愿呢… …我帮你还了,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天凡忍不住奸笑。
“什么?”云淡风轻的回答。
“诶,我说你和冼俊涛的事怎么连你乐队的人都知道?”也忒张扬了吧。
… …一阵长长的沉默,就在天凡快睡着时。
“他来过乐队找我。”某人终于开口,天凡立马睡意全消。
“为什么?”捉奸?
“… …他… …来还戒指。”
“什么戒指?”天凡问完,突然想起前几天夜里的梦,“我说,那戒指是不是哥特风,银的,上面有怪兽还是什么的雕刻?”她试探着问。
“你怎么知道?!”
“我前几天晚上梦见了!”
“… …那… …那是我的梦… …”
“啊?!对不起啊… …”为什么她要道歉?话说回来,能不能别老用她的心脏紧张啊。
“… …”
天凡整理了一下心情又说:“那时候… …”
“那时候是他把戒指还给我之后,我想送回去给他,可是他拒绝了。”他抢着说道。
“我可以问他为什么拒绝了吗?”天凡弱弱地问。
“不可以,这次就说这么多,好累,睡觉吧。”
纳尼?!“我为了帮你还愿,给折磨一晚上,差点神经衰弱,你就挤牙膏似的挤了半句话来敷衍我?!你这人良心让猪给吃了?你不多说一点,我发誓下一次绝不帮你!”
“你不帮我,那我们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啰~”某人的口气有点引诱的意味。
“谁… …谁说的!我,我可以四处散播你的不实信息!我还可以… …还可以把你的故事胡编一通,写上晋江!而且,你还了愿是不是就能去投胎还俩说呢!我才不怕你!”天凡对自己的发言很是满意。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是作为一个腐女崇高的思想觉悟!”
“腐女?”
“你甭管!”
“哎,你还想知道什么?”
天凡立马满心欢喜:“你们谁是攻谁是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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