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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第二天，武则天下班，宋明辉已经等在厂门口。
武则天；宋明辉，你怎么来了？
宋明辉：请你看电影。
武则天愣了一下：什么电影？
宋明辉：魂断蓝桥。
武则天：那，好像是个爱情片。
宋明辉：是，现在电影院就放这一个电影。只能看这个。
武则天：你爱看啊？
宋明辉：不爱。
武则天：那你还请我看？
宋明辉开始有点不耐烦：今天不想做饭，想出来花花钱。
武则天：那就只在外面吃饭就好了。
宋明辉：你有完没完？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你也不爱看爱情片？
武则天：我爱看啊。我怕你不爱看。
宋明辉满脸烦腻的表情，转身走了。
武则天在宋明辉身后忍不住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武则天；那我们是不是先吃顿好的？然后再看电影啊？
他们找了一家馄饨馆，花了一点钱和粮票，吃了两碗馄饨。
有钱后就是硬气。
然后又买了两根冰棍，买了一小袋瓜子，进了电影院。
武则天是第一次看电影，这东西比以前自己看歌舞，看戏都刺激多了。
宋明辉请她看的是一个爱情电影。
而且他们四周坐的，都是谈恋爱的一对一对的年轻情侣。
武则天不动声色，心里想了好几次。
这小子，很会润物细无声。
电影里演的西方洋鬼子的现代戏剧，很打动武则天。
她看得很投入。
但她发现宋明辉似乎注意力不太集中，准确的说，是看的有点心烦意乱。
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宋明辉起身，出去。
武则天以为他去卫生间。
但过了十多分钟，宋明辉还没回来。
武则天觉得不对劲，就也出去。
武则天刚一到电影院大厅，就看到了宋明辉，他在抽烟，眼眶似乎也有些红。
他抽完一根烟，站在原地，沉默。
过了一会，又点着一根烟，继续抽。
十分钟后，宋明辉回到自己座位。
武则天已经提前回来了，装作不知道宋明辉出去。
武则天：回来了。
宋明辉：嗯。
宋明辉表情回复了平静，没有一点点刚才看到的哀伤和烦躁的样子。
电影放完，出电影院的时候。
武则天提议不要坐公交车，走回去。
两个人慢慢走。
武则天：别人看电影，都是情侣。你邀请我看电影，看爱情片，不怕我误会吗？
宋明辉：你误会了吗？
武则天：没有啊。
宋明辉低头，拿烟，点燃。
武则天：给我一根。
宋明辉没理她，直接把烟盒收好。
武则天；我说给我一根。
宋明辉：给你，我今晚不够抽。
武则天：小气。不对啊，昨天你新买的烟，怎么抽这么快？你去电影院前，我记得还有大半盒呢？
宋明辉；你记错了。
两个人没话说。
往前走了几步。
武则天：以前你看过这个片子吗？是不是以前就请小女生看过。今天是来怀念以前，你和别的女生恋爱的气氛来了。
宋明辉又抽了一口烟，突然看前面，看到一个摊子。
宋明辉：有卖烤羊肉串的。你吃吗？
第二天，宋明辉早上出去的很早。
下午三点多，他再次去了工厂，和周怀山见面。
周怀山把武则天也叫来。
周怀山：小宋。武悦要求做出纳。说方便我们做事。我明天就和厂长说。但武悦需要念夜校，尽快考个会计证出来。武悦答应了。武悦升职了。小丫头，很厉害。
武则天脸上带着一点笑意，看宋明辉。
宋明辉没什么表示，转头对周怀山说话。
宋明辉：这次倒腾粮票很成功。我们加快节奏，每周两次。你粮票有问题吗？
武则天吃了一惊。
上次半路差点被抢劫，风险这么高，宋明辉却提出一个礼拜要送两次。
这不疯了吗？
周怀山不知道这里面有坑。
周怀山：没问题，工厂食堂要常备这些粮票。只要你第二天能平账，就没事。
宋明辉：赚的钱我和武悦拿的太少了。以后你拿一半，我和武悦平分另一半。
周怀山：粮票是我出的。你们就是跑个腿。
宋明辉和武则天都不说话。
周怀山：不就是去宁波黑市吗？我不用你们，自己找人也行。
屋内气氛立即僵硬起来。
周怀山看着宋明辉。
宋明辉拿出烟，点燃一根，抽，然后又给了周怀山一根。
周怀山：就原来的分配方案。
宋明辉：一人一半。
周怀山：不行。
宋明辉：你再想想。这颗烟抽完后，你还不同意，那就算了。
周怀山点燃烟，慢慢抽。
周怀山：小宋。那就你说的，我们永远一家一半。你和武悦，是一家啊？
宋明辉没有回答周怀山的问题，只是伸手，和周怀山握手：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武则天一个下午都心里疑惑，宋明辉怎么保证去宁波的安全？
他早先说过，有人在这条几乎次次都会被抢的客车上，也绝对安全。
有人能做到吗？
当天晚上回家，宋明辉说带她出去吃饭。
他们花了两块钱，十斤粮票，请了一个人吃饭。
这个人，武则天一眼就认出来，是他们上次坐车时候，通知警察抓他们的那个乘务员。
宋明辉下午去找了那个人，给了他五块钱做定金，让他每周帮着把东西运到宁波。
每运送一个来回，宋明辉给那个人两块钱。
劫匪不抢乘务员。
天地线打通了。
之后一个月，宋明辉去了宁波，在那接货和与黑市交易。
武则天在这边负责发货和接钱。
到年底春节的时候，宋明辉回来。他们已经攒了一千块钱。
那个时候的一笔巨款。
宋明辉告诉武则天，全国粮票的差价在减低，这条路再走几次就走不通了。
接下来做什么还没想好。
武则天当出纳后，认识了几个厂领导。
其中有一个副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姓常。
宋明辉和武则天第二天去逛商场，买了一块上海牌机械手表。一百块钱，准备让武则天送给常厂长。
化工厂，有大量的物资采购和销售许可，看看有什么机会没有。
当天晚上，武则天决定睡宋明辉。
宋明辉这接近三个月，很少回来。
武则天发现她喜欢上宋明辉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做过，因此武则天还以宋明辉为主角，做过两次那种梦。
梦里，宋明辉在武则天身上耕耘的时候，还是那种高傲的，冷清的，难以驯服的表情。
武则天决定驯服宋明辉。
她空档太久了。
不是她的风格。
晚上。
武则天早早上床。
宋明辉还坐在书桌那里看书。
武则天：宋明辉。
宋明辉回头，看武则天。
武则天：我衣服忘拿了。在晾衣架那里。你帮我收一下。
宋明辉没说话，起身去晾衣架那边。
到了那里，宋明辉只看到一个胸罩，一个内裤。
宋明辉沉吟了一下，回来。
武则天：我衣服呢？
宋明辉：是内衣裤。
武则天：是啊。
宋明辉：自己拿。
武则天：你帮我一下吗。
宋明辉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回应，自己坐回到书桌前，再次看书。
武则天翻了个白眼，带着怨气，起身去晾衣架那边。
到了晾衣架那里。
武则天想了想，躺到了地上，把自己衬衣扣子故意用力一拽，拽开了胸口的一颗扣子，蹦到了地上。
然后武则天：啊！
宋明辉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武则天躺在地上。
宋明辉走到近前，问：怎么了？
武则天：脚崴了。
宋明辉眉头皱起来：收个衣服，脚崴了？
武则天语气带着不愿意：不行吗？
宋明辉脸上表情带了点冷笑，眨了眨眼睛，问：……你先感觉一下，还能动吗？
武则天：我试试。
武则天装模作样的扭自己的脚腕。
武则天：哎呀哎呀。疼。扭的应该特别严重。
宋明辉似乎识破了武则天的计策，脸上表情扭了一下，然后弯下身子，把武则天一下子抱起来。
武则天起来一点点，就又喊疼。
武则天：你把我放这吧。你去看你的书。我缓一会，自己就应该没事了。不需要人关心。
宋明辉表情带着看你表演的那种讥讽的眼神，看武则天。
武则天：我说真的呢。我自己就行。你不用有负罪感。
武则天感觉到浑身发烫，身子也僵硬。
果然是太长时间没碰过男人了。
她有点气喘，看着宋明辉。
宋明辉抱起她后，发现她胸口似乎有点不对劲，扫了一眼，发现是扣子没了，有点露沟。
武则天：我真是摔倒的，你看，胸口的扣子都崩掉了。
宋明辉眉头皱着，走回到了屋子里，把武则天放到床铺上。
武则天没有放手，宋明辉直不起腰来。
两个人近距离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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