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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灵
氏旷微微一笑,似乎心情不错。
宫琴看着老大的神色,一脸懂了的表情。呦呦呦,她决定了,以后也要讨好钟延殿下,老大喜欢谁,她就喜欢谁!
娃娃宫琴嘿嘿嘿,笑嘻嘻看着这二位主子,氏旷一记冷飕飕的眼神,宫琴抖了一下,收了那猥琐笑容。
真是奇怪,自从宫琴离开玉埙后,钟延的活动范围就变大了。
宫琴在玉埙内时,钟延最多只能跑到玉埙口,神魂出都出不去。
此时,钟延发现他可以又可以慢慢悠悠地将神魂围绕着玉埙外不远处飘来飘去,他不疼了,他好开心。
钟延觉得他会被困在玉埙里,一定是中了氏旷的奸计,但是此时自己神力全失,他决定先不得罪氏旷。
“钟延埙”爬上爬下,享受不疼的自在。
氏旷伸手结印,光圈打在宫琴的眉心处,氏旷看到了宫琴的经历。
氏旷目光如电,冷漠看着宫琴,宫琴不敢出声。
片刻后,氏旷平静道:“殿下,随我去宫家祖坟一趟,可好?”
钟延头也不抬,躺在桌子上道:“不去。”
宫琴沉默……不亏是钟延殿下!有个性!
氏旷本来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钟延埙”瞬间进入了氏旷衣袖中,钟延倒在衣袖中,破口大骂:“氏旷,你强迫我没用,强扭的瓜不甜!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我不!我就不!”钟延在衣袖中翻飞,却出不去。
宫琴无语,心道:“钟延殿下这话说的好像老大要强迫他酱酱酿酿一样。”不过就是放在衣袖中,殿下的反应也太大了,非礼勿听啊!
钟延依旧在衣袖中动弹不得,嘴上依旧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宫琴打量氏旷神色,心道:“钟延殿下一直在数落老大,老大都不生气,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吗?这就是恃无恐吗?哦哦哦,一定是的。”
氏旷飞出酒楼,娃娃宫琴跟在身后。一大一小影子拉的老长。
云朵被风吹散,月光渐渐出现。
宫家大宅灯火通明,月光照射下,宫家大宅不再苍凉阴沉,反而显得典雅肃穆。
三人刚走出酒楼,就听到一阵嘹亮篪曲响了起来。
酒楼对面的整个宫府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宫府里传来宫家人恐惧的喊叫声。
氏旷神君在宫府的法阵设下被破了。
宫琴本来还是小女娃的身形猛地一顿,本来已经被氏旷净化过的灵气突然又黑了,化成一团黑丝球飞进了宫府。
氏旷却还是不急不慢的,静静站在门口,看着陷入黑暗的宫府。
钟延问道:“氏旷,你故意让这阵法有破绽的?现在有人进去了!”
氏旷点头:“仲篪想必与宫家这事脱不开关系,阵法太强了,仲篪破不了就不能展开下一步了。”
氏旷慢悠悠走进府中,宫琴化成三岁女娃娃状手持陶埙与一位青衣男子正在对峙。
宫家庭院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灯笼。随着氏旷出现,那些破碎的灯笼一个个回到原位,宫家又明亮起来。
那男子身高腿长,一身浅绿色长袍,手持断篪,身手不凡,二人僵持不下。
二人打的空中火光冲天,这青衣男子的脸竟然是宫曾用!
宫琴看到不敌青衣男子后,她身上的黑气愈发严重。
宫琴怒道:“仲篪,你还敢出现!”
“宫曾用”笑道:“有何不敢?你不敌我,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钟延道:“哇,打起来了。呀,仲篪附身在宫曾用身上了!你家这宫琴不行哇!瞅着这样子打不过仲篪了!”
氏旷表情淡淡:“无妨,宫琴现在样子能打过才怪。”
宫琴如今压制成三岁女娃娃,道行被封印,对抗仲篪确实吃亏。
仲篪看到氏旷进了庭院,立刻结束战斗,给了宫琴一掌,将宫琴化成陶埙收入衣袖中,化成闪电消失了。
钟延道:“宫琴被抓走了!”
氏旷道:“无妨。”
钟延摇头感慨道:“你好冷漠,宫琴好可怜。”
氏旷:“……”
钟延无语,心道,当你手下,真是啥都不是,你是真不在乎啊。
宫家老妇人急道:“用儿,哎呀呀,我的孙儿。”
老妇人看到“宫曾用”猛地消失,吓得晕了过去。
一众宫家仆人围上道:“老太太!老太太!”
宫家管家道:“大师,您能不能救救我家老太太!还有我家少爷,我家少爷鬼上身,他被鬼带走了!”
氏旷捏了一个诀,光晕撒在老妇人身上,淡淡道:“老太太无事,你们扶她回屋子躺下便是。我去追你家少爷。”说罢,消失不见。
氏旷飞在空中。
“钟延埙”依旧在衣袖中,钟延坐在玉埙口上道:“去哪?”
氏旷:“宫家祖坟。”
宫家祖坟里。
祖坟看起来完好无缺,像是没被人挖过一样。
再次进入这座宫家古墓后,古墓里的场景有了变化。
墓穴深处的那扇门不见了,只剩下一面石头墙。
氏旷衣袖翻飞站在墓穴中,这宫家祖坟极大,像一座富丽的地下宫殿。
氏旷向前走去,钟延的神魄飘在氏旷身侧,毕竟玉埙还在氏旷衣袖中,钟延的神魂也走不远。
他们二位观察着古墓深处的场景,那堵墙看起来严丝合缝的,没有了门的痕迹。
钟延道:“那门不见了。”
氏旷点头:“可能是仲篪回来了,在墓中设了障眼法。”
忽然无数断篪片从四面八方出现,那断篪片眼看就要刺中钟延的神魂!
氏旷腰间的编钟离身,三面编钟划出保护罩护住了钟延。
氏旷道:“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三面编钟一边护住二人,一边其中一枚钟甬冲向石墙!
石墙破碎,露出一个空间。
进入新的空间后,眼前出现了数不清的白骨。
那些白骨姿势都是相似的,全部躺着,膝盖大开,似乎死前受尽了苦痛。
钟延捂住鼻子,道:“我却,好重的怨气!”
氏旷道:“献祭骷髅阵!仲篪要借尸还魂!”
数不尽的白骨中间还躺着一个棺木,棺木中有一个人,正是宫曾用。
突然躺着的宫曾用睁开了眼睛,他眸中血色蔓延,脸色出现断篪图案。
“宫曾用”脸上的断篪图案不断蔓延,不断吸收着周围白骨的怨气。
白骨中间还躺着宫琴。
宫琴依旧是小娃娃模样,如今已经快被仲篪吸光了法力。
氏旷一向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怒意,道:“仲篪不可!”
三面编钟骤然出现,金光猛地砸向仲篪附身的宫曾用。
“宫曾用”被编钟发出的金光砸中,突然睁开眼睛。
氏旷本想一掌劈向“宫曾用”,却突然收回手,选择,将仲篪从宫曾用的身体里抽出来!
“宫曾用”的后来出现了一个新的身体,那身体是幽魂状态,身量极其高,极其瘦。
这幽魂一身蓝衣,模样英俊,星眉剑目,竟然是一副温柔的面相,但是眼中却怨气冲天。这幽魂正是仲篪!
仲篪有着一副好皮囊,正是因为这个皮囊,当年他和宫琴才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
看到仲篪的真身后,钟延不得道:“哎呀,仲篪这货居然是个美人胚子!”他声音带着惊讶。
氏旷不悦暼了钟延一眼,钟延一脸笑意。
宫琴化为成年女子模样,一身鹅黄色衣衫,倒在地上,缓缓醒来,嘴角微微溢出血。
宫琴和仲篪对视了许久,宫琴眸中又怒又悲,道:“仲篪,你到底为何骗我?你害我仙身破碎,究竟为什么?我把你当成挚友,你却偷袭我。为什么?”
氏旷抬手,隔空掐住了仲篪的脖子,仲篪飘在空中动弹不得。
钟延飘在氏旷身侧,钟延故意飘的比氏旷高了一些,他也气势汹汹道:“仲篪,快说,为什么辜负人家?你辜负了宫音使,哎呀呀,你真是花心大萝卜,负心汉!”
氏旷淡淡道:“宫琴,他不是仲篪,他是伯埙。”话音刚落,氏旷瞬间撕开了仲篪的幽魂,那仲篪的幽魂变成了两个,两个一模一样的仲篪!
氏旷继续道:“伯埙与仲篪一副身体住着两个灵魂。你们兄弟二人使用同一具身体多久了?”
氏旷盯着两个幽魂,淡淡道:“仲篪,你还要帮伯埙掩盖到什么时候?”
宫琴不敢相信,道:“两个人?一个身体住着两个人格?那我认识的到底是伯埙还是仲篪?”
左侧的幽魂一闪,将披散的头发梳起来,绑着一个黄色发带,整个人看着温和无害。绑着黄色发带的幽魂,语气温柔道:“宫琴,我是仲篪。是我对不住你。”
右侧的伯埙依旧披着头发,面目狰狞,明明是同一张脸,两个人确实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恶灵伯埙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利用了就利用了,有什么对不住。宫家没一个好东西,她宫琴也不是好东西。”
钟延突然靠近氏旷的衣袖,钟延猛然贴近氏旷的脖子后侧。氏旷分了神,他顿了一下道:“殿下,你?”
钟延的神魂飘在氏旷身后,钟延用手顺着氏旷的衣袖,从氏旷的腰间锦囊里掏出来一把糖炒栗子。
钟延厚颜无耻道:“听这戏想知道前因后果,估计比较久,我边听边吃点糖炒栗子。”
钟延拿着栗子继续飘在空中。
氏旷:“……”
宫琴:“……”
伯埙与仲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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