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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灵
“钟延,你太狂妄了!你还有心情吃栗子?”恶灵伯埙话刚落地,抬手便要攻击钟延,氏旷抬手挡住伯埙对钟延的攻击。
氏旷一掌劈断了幽魂伯埙的双手和双脚。
此时的幽魂伯埙和幽魂仲篪同时狂吐鲜血,因为两个人格情感和身体共鸣。
之前刚刚过招时,氏旷一直没想真的伤到这幽魂,如今也没用全力。
氏旷没立刻诛杀伯埙,只是因为怕伤了无辜的仲篪罢了。
氏旷冷冷开口道:“谁准你动他了?”
仲篪跪地道:“乐神大人,兄长无知,竟然想伤害钟延殿下,请乐神大人手下留情啊!”
伯埙本来就断裂的骨头此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痛苦出声。
宫琴声音里带着啜泣道:“一个身体两个灵魂,所以和我相知的好友是谁?和我相杀相虐的宿敌又是谁?”
仲篪道:“宫琴,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自己身体还住着伯埙,却违背天道和你相识,违背天道把身体献给伯埙。没想到我把身体给他后,他竟然害你仙身破碎,害这墓中多人惨死。我罪无可恕。”
伯埙怒道:“仲篪,你凭什么道歉?是宫家先人一族先残害妹妹在前,莫说杀了干扰妹妹复活的这几十人,就算杀了再多人,杀了几百人几千人,那也是这些人欠我们的。任何干扰妹妹复活的人都该死!”
仲篪叹息:“你不要再执着了,叔笛不会再醒来了,这几百年人,你年年寻觅叔笛的幽魂,可曾找到过一次。她的幽魂已经不在了,定是不能再复活啊!”
六界之中,只有神的魂魄是神魂,其他五界的仙魔人妖冥的魂魄都是幽魂。
伯埙与仲篪的妹妹名唤叔笛,他们兄弟二人非常疼爱妹妹。
几百年前,宫家祖先世袭爵位,宫家家规,每一代家主死后,都选择活人陪葬仪式。
伯埙与仲篪一族当时有女子是宫家祖先的妻妾,没有子嗣便被活活献礼陪葬。伯埙与仲篪的亲妹妹便是无数陪葬人士中的一员。
那些没有子嗣后代的女子被灌入了水银,活活生憋死。死后下半身呈现圈状,惨不忍闻。
几百年前,宫已是宫家家主,叔笛深爱着宫已。宫已死后,叔笛没有子嗣便被困在这墓中,活活痛苦而死。
伯埙无法接受妹妹叔笛的死法。妹妹死后,伯埙一直在寻找妹妹的幽魂,却从未找到,因此便记恨了上所有的宫家后代,包括宫琴。
宫琴不解道:“为什么你们兄弟二人会总住在同一具身体里?”
仲篪无奈道:“这身体本是我的,兄长他非要去墓中找妹妹的尸体,宫家祖坟有一只镇墓灵兽把手,兄长有去无回,死在了宫家祖坟里。等我再看到他时,他已经是幽魂了。”
氏旷道:“镇墓兽何在?为何墓中全无镇墓灵兽的气息?”
仲篪道:“伯埙打开宫家古墓时,与镇墓灵大战,伯埙惨败,伯埙被宫家镇墓灵破了肉身。那镇墓灵跑出去了?不知去了何方?”
钟延道:“怪不得这么久了,镇墓灵一次都没出现。”
宫琴道:“仲篪,你让伯埙进了你的身体,你不想他死?”
仲篪苦笑,点了点头。
伯埙无耻道:“仲篪,你自己选择把身体让给我,用你的死亡换我的生存,紧要关头你又后悔了!是你言而无信。”
钟延感慨道:“伯埙,你真够无耻的。”
原来伯埙死后,仲篪一直想复活兄长,仲篪他找了一个法子,以命换命。
可是仲篪没想他在寻找复活伯埙的道路上遇到了宫琴,仲篪爱上了宫琴。
仲篪在把身体让给伯埙的瞬间,仲篪想到了宫琴,仲篪他迟疑了一秒。就是因为那一秒,导致伯埙和仲篪二人同时占据了一个身体。
伯埙掌控了仲篪身体的主动权,伯埙残忍而果断,他直接将弟弟仲篪的神魂关在了一个角落里。
伯埙用着仲篪的身体开始复仇,甚至不惜破碎掉宫琴的身体。
宫家人,伯埙一个都想不放过。因果循环,恩怨不休。
氏旷抬手捏了一个法决,将恶灵伯埙锁在一枚编钟甬扣的法阵中。
氏旷淡淡道:“伯埙,你借仲篪的名字破碎了宫琴的仙身。你杀了这宫家祖坟中入墓的几十口人。这些事情你可认?”
伯埙沉声道:“大人神通万乐,我做了什么自然逃不过大人的法眼。这几十口人的命我是认的。”
氏旷道:“钟延殿下身上的玉埙咒是你下的?”
伯埙讥讽道:“是我。堂堂天界大殿下如今不也被困在我的玉埙中出不去,还法力全失。”
钟延怒了,道:“这位大哥,咱两素不相识,你整我干嘛?”
伯埙笑道:“是素不相识,但是你对我复活妹妹来说,可大有用处。况且你还多次和乐神大人发生冲突,乐神大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使用你的神魂献礼奏乐让叔笛复活,简直两全其美。”
编钟甬扣猛然变紧,金光灿灿,锁的伯埙无法呼吸,无法说话。伯埙的幽魂渐渐虚弱,他痛不欲生。
氏旷挥手,伯埙在地上痛的打滚。
宫琴:“……”宫琴心道,伯埙,你个傻缺,钟延可不是老大的敌人啊!伯埙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氏旷冷道:“你竟然想用玉埙咒,用钟延殿下的神魄引出叔笛的幽魂?简直不知死活。你以为将殿下的神魂燃烧就能吸引叔笛的幽魂吗?你太天真了。”
钟延不解:“什么意思?”
宫琴道:“钟延殿下,你有所不知,您的神魄尊贵,是好音神魄。只要是与乐器有关的生灵修炼成精,无论是神魂还是幽魂,任何陨灭的魂魄,只要抽出您的神魂。把您的神魂困在一个乐器里,在某个特殊日子,燃烧您的神魄,便可以重新塑形出一个施法者想要复活的魂魄。”
钟延大惊道:“我这好音神魄居然还可以这样用,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了,哪个乐器灵体想复活都可以燃烧我的神魄?”
好危险啊,不要啊!钟延无语。
钟延是九龙之首,他的元神是囚牛,囚牛神君的神魄就是好音灵魂,因此便有这功能。
宫琴道:“是的,您被困在玉埙中,想必是伯埙打算燃烧您的好音神魄用来吹奏一曲离殇埙曲,离殇埙曲用来重塑叔笛的幽魂。”
编钟甬扣在空中发出巨响,巨响一次后,伯埙的幽魂打的破碎不堪,好像一阵风都能刮跑。
氏旷淡淡道:“伯埙,我与钟延之事与你无关。妄想残害殿下真是痴心妄想。”
伯埙跪在地上,他看着氏旷,眸中热烈道:“乐神大人,我虽然有错,但是我对您的忠心贯日。我永远是您的信徒。我所做的一切我愿意承担责任。”
钟延:“???……”大人?什么玩意儿?伯埙是氏旷的信徒吗?
钟延:“……”
宫琴讥讽道:“伯埙,你我在竞争五音使之首的宫音之时,你就已经败给了我,你哪来的脸说你对老大忠诚?你又不在老大手下干活。选都没选上,哪来的脸讲?”
五位音使的选拔,那叫一个竞争激烈。六界之中,没有一个乐器生灵不想在乐神手下干活。乐神是所有乐器生灵的信仰。
原来当年的宫琴和伯埙都参加了“宫”的音使选拔,可是伯埙失败了。因此他并没有成为五音使之一。
伯埙对乐神大人一向十分敬仰,他一直想成为乐神的音使。
传闻中,乐神氏旷与钟延殿下不对付,因此,伯埙也瞧不上钟延殿下。
氏旷不悦道:“解开玉埙咒。”
伯埙摇头道:“如果不解开,大人您会杀了我吗?”
氏旷抚了一下衣袖,淡淡道:“解开了,我也会杀了你。如今我在此,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伯埙知道,他就多余问这一嘴。
片刻伯埙又苦笑道:“如今我的计划已经被全部那些误闯坟墓的凡人打乱。叔笛的幽魂复活无望,这玉埙咒也确实无用了。”
钟延问道:“前些日子,我突然掉进那宫家祖坟困在玉埙内的那天,那些挖坟人偷陪葬品的那天,就是你准备复活叔笛的日子?”
伯埙惨笑道:“正是,如今那日子已经过去,一切都来不及了。叔笛再也不会回来了。”
氏旷散出威压,伯埙头痛欲裂。
氏旷一字一句道:“伯埙,你罪有三。其一,你残害仙君宫琴肉身。其二,弑杀多位凡人。其三,偷学秘术,妄想献礼殿下神魂复活已经消逝的幽魂。你可知错?”
伯埙道:“何错之有?我所做的事我承认,但是我没有错。因果循环,如果当初那个宫已没有让叔笛陪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没错!也不认错!”
仲篪叹息道:“伯埙,你为何还是如此执拗?”
氏旷抬手,平静道:“执着的确是件好事。”他声音低沉,话音刚落,伯埙的幽魂就开始破碎瓦解。
氏旷厉声道:“再说一遍,解开玉埙咒。”
伯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倔强道:“大人,如果我解开玉埙咒,你能饶我不死,还让我成为您的手下,终身伴您左右。我就解开那咒,不然你杀了我好了。”
宫琴心道,这伯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在老大手下呆着呢?伯埙确实是很刚啊。
氏旷笑了,隔空甩飞伯埙。氏旷的声音像含了冰道:“你敢和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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