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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
07.
王耀过了周末，周一一大早才向上头的人递交了临时经纪人的申请，这头伊丽莎白的电话就打到他的手机上了。
“王耀，你是说真的？”电话那头的伊丽莎白显然也十分震惊，她再三确认：“你真的愿意当伊万的经纪人？你可想好了？伊万得罪的可是那个阿尔弗雷德啊！”
王耀那会儿正给伊万做午饭，带着耳机一边嚯嚯嚯地挥着菜刀切肉，一边回答：“真的真的，我思考过了，反正我也没接触过这一行，也不怕搞砸，大不了搞砸了我就转行。而且您也说了，伊万是块金子，现在的新媒体行业这么发达，如果大荧幕真的容不下伊万的话，我觉得他转去拍个网剧、网络电影之类的，也能大放光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吧，如果你是真心想做经纪人的话，我愿意为你开个一周的临时培训。”
王耀一听，有免费课程上，哪儿能不愿意呢？而且还是OPA的经纪人一姐给他亲自授课，光是经验值都能一下子刷上来了！这等好处他上哪儿找去！
于是王耀赶紧答应了，约了时间，兴高采烈地继续切菜去了。
虽然说了要给伊万找工作，可王耀毕竟一个新手，一没经验值，二没交友圈，一下子也不能说找就找。可除了王耀以外，伊万至少还是在娱乐圈里呆过好几年，经验值总该有点儿了吧？交友圈总得有几个了吧？好的制作人也总该认识几个了吧？
谁知道伊万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的：“没有。”
王耀目瞪口呆：“你在娱乐圈呆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有一两个关系比较铁的圈内人吗？”
“没有就是没有，以前打关系的那些事都是由伊丽莎白负责的。”伊万咬着叉子，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对了，小耀，明天我要吃宫保鸡丁，后天吃炸鸡，记得要买好伏特加。”
王耀一下失力，跌坐在沙发上：“……”
怪不得全世界都不想跟伊万合作了，王耀悲催地想。
可答应了的事情就是答应了，王耀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尽全力做好。既然从伊万那儿下手不行的话，那只好求助伊丽莎白了。
几天的相处让王耀对这个伊万的前任经理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伊丽莎白看起来精明干练，但骨子里还是个心软的女性，再加上对伊万这次的遭遇爱莫能助的负罪感，王耀感觉伊丽莎白对自己特别照顾，不仅仔细地告诉了他工作的流程和重点，还特地给他科普了一下娱乐圈的势力划分，免得他日后傻愣愣地就得罪了人。
王耀从小就打工补贴家计，干过的活儿多，遇过的人也多，在社会里摸爬打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也算顺溜，伊丽莎白也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就多提点了他一下。
“……伊万就是个硬脾气，不能用硬的碰，只能用软的哄，可娱乐圈里哪儿会有这么多人愿意捧着他？以前，大家都看在伊万的面子份上才礼让三分，有些话不明说，可现在处境不一样了，伊万以后还得靠你这张嘴找活儿的呢。”
王耀一向学习能力强，几天后对经纪人的流程也掌握得七七八八了。眼见这培训快完了，王耀赶紧趁胜出击，
“对了，伊莎姐，真的不能给伊万找几个比较低调的工作吗--比如几个小型的广告啊，某个电视剧里演个一秒被秒的反派啊，在大街上卖葫芦串的路人啊……之类的？”
伊丽莎白收拾好资料，无奈道：“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愿意在我能力可及的范围内帮你，但唯独这个--——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最怕就是得罪人。”
王耀泄气地抓了一把头发。“可现在我一个新人，啥人脉都没有。”
这特么难道还真要伊万从网剧拍起吗……
伊丽莎白思考了一下，“资源的话，我是真不能提供给你了，可是娱乐圈里的中立派的投资方和导演我还是认识那么几个的。不过这需要你们自己去跟他谈，如果他满意的话，没准愿意给伊万提供机会。”
王耀一听，眼睛都亮了：“可以可以！那事不宜迟，伊莎姐你赶紧引荐引荐！”
伊丽莎白笑了笑：“你别着急，我那位朋友性格有点古怪，我先跟他电话联络一下，告诉他一声，如果他愿意跟你们见面的话，我再告诉你。”
王耀感动得想过去给伊丽莎白一个熊抱了。
“谢谢美丽动人的伊莎姐姐！”
“所以，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去？”
伊万站在王耀隔壁，带着围巾口罩墨镜鸭嘴帽还撑起了太阳伞，可这幅武装都挡不住他浓浓的起床气。
“你当然要去了。我刚上岗，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有很多场面可能都把握不住。你虽然以前没理过这方面，但肯定多多少少也有点经验吧？你来了，至少能给我壮壮胆不是？”王耀解释，“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来了，才显得你有接工作的诚意嘛。”
伊万也不是不懂这个理，的确，他现在今日不同往日，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坐在家里等着伊丽莎白每天送上十几来个工作任他挑选的大明星了。
现在的伊万，是工作来挑选他，而不是他来挑选工作了。
“……知道了。”伊万泄气地回复。
“那一会儿记得机灵一点噢。”
王耀站在伊万隔壁，两人正站在斑马线前等前方的红绿灯。四周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如果换做是平日的王耀，本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但偏偏今天身边还带了一头熊，大热天的把自己裹得跟个人贩子似的，惹得四周的人都禁不住回头瞄多几眼。
“话说，伊万，”王耀一脸尴尬，“……你们明星出行都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子吗？”
伊万理所当然：“恩，有问题吗？”伊万见王耀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补充道：“谁让你不会开车，以前有保姆车接送的话，根本不需要弄成这样。”
两人之中只有伊万有驾照，然而伊万当了大明星好几年，挂挡倒车半坡起步这种开车的基础大概都被扔回西伯利亚去了；刚刚王耀坐在伊万的车上，瞅着他差点把油门当刹车，睁着眼睛就踩下去了；拐弯的时候又仿佛藤原拓海上身，一个45度大飘移，把王耀的小心脏都要甩出来。
“我了个奶奶，你是不是头文字D看多了！”下车时，王耀腿都还在抖，伊万一看，忍不住嘲笑了一番，但倒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一双紫眸亮晶晶的：
“我不喜欢头文字D，我喜欢速度与激情。”
“……”
兄弟，我不是要跟你讨论赛车类作品好吗？
王耀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沦落成这境地，不怪我，这得怪你们公司，谁让你们在招人的时候没写清楚需要会开车的。
庆幸的是伊丽莎白推荐的那个人跟自己约的地方位于老城区内，老城区在工作日内有限行，刚好这段时间是不允许私家车进入的，于是王耀也算是捡了半条命回来。但谁知道这麻烦可真是一个接一个，命保住了，偏偏伊万这幅夸张得行头却引来一路上的围观。
王耀憋了好久，说：“不如你把口罩和围巾摘下来？”
伊万誓死捍卫：“不行！大家会认出我的！”
“我觉得你这幅样子更容易被人怀疑。”这他妈简直就是经典的人贩子打扮嘛！
“赶紧脱下来！你瞅瞅，那头的警察叔叔是不是在盯着你看！”
伊万顺着王耀指的方向看了看，好像真的被警察叔叔盯上了：“……那也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快脱下来！——”王耀三下五除二地揪住了伊万的口罩，“如果一会儿那个制片方看见你这幅模样，印象分就减半了！”
伊万捂住嘴巴上的口罩：“那也不行！口罩是我的生命，唇亡齿寒！”
“嘿你成语倒是用得挺………窝草，伊万，那头那个小片警朝我们这边走来了。”
伊万：“……”
后来多亏了王耀机警，红灯一转绿灯，二话不说拉起伊万狂奔，狂奔路上还顺手扯掉了他的口罩，这样才免了去警察局喝茶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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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水章啦啦啦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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