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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四、四妹妹,你、”
萧卷卷忙扑过去握住她手,打断道:“哎呀三姐姐,原来你是回来了啊,我道你是走丢了呢!”
定国侯看着这两个女儿,半天才问向萧卷卷。
“芙儿去哪里了?”
萧卷卷:“是儿不好,明知三姐姐出门少还带她去夜市,这不走散了,儿便托华阳侯府送了儿回来。”
萧语柔一听心中大道不好。
再一看定国侯,只见他眯眼道:“华阳伯府......”
“是呀爹爹,今儿真是倒霉,本想着带三姐姐出去玩玩的,没想到先是与她走散,后又被扒了钱袋,儿回去找车夫,车夫也不见了,便求助了巷口人家,没想到却是华阳伯府的别院,伯府二公子便居于那别院。”
定国侯听后容色稍霁:“原是这样,语儿,那你为何又说你妹妹被人掳走?为何又不与车夫在原地等等你妹妹?”
萧语柔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却听萧卷卷道:“爹爹莫要责怪三姐姐了,约莫是姐姐甚少出门,一时便分不清掳走和走散的意思了。”
见她为自己解释,萧语柔稍稍定下心神,却没想到萧卷卷又道:“不过三姐姐是该与车夫在原处等妹妹的。还以为你丢了,妹妹让华阳伯府的人在夜市好顿找,若不是等他们消息,妹妹早就回来了......”
“你说什么?好顿找?怎么找?”萧语柔大惊问道。
“他们也没见过三姐姐样貌,便只能在夜市大声呼叫你了啊......”
萧语柔差点没背过气去,就连定国侯的脸色都黑了不少。这个女儿怕是没什么太大用了,只盼定国侯府别受了她的影响。
萧卷卷将两人表情看在眼里,又怎会看不出定国侯脸上的薄凉与嫌弃?
待二人从定国侯处离开,萧语柔便泪流不止,责问萧卷卷。
“四妹妹为何要毁我名声?”
萧卷卷峨眉一挑:“三姐姐说的是什么话?”
“既然你已脱险,见马车不在为何不直接回侯府,还要找华阳伯府的人去寻我,在夜市大喊我名?明日传出去,我在东都城要如何行走?”
萧卷卷哂笑,意有所指道:“三姐姐可真能说笑,我见你不在自然是要寻你的,难道你见我失踪,不会去寻我?”
萧语柔被这话说的心虚,不敢再责问,心里却是恨极了。
遥想这一日,从早上见到萧卷卷自己就在吃瘪,下午事有转机,她已经觉着自己离目标又进了一些,却没想到晚上又出了这等岔子,这萧语芙定是与她刑克!
想到这里,她抹掉眼泪,定定的看着萧卷卷,眼睛都快要瞪出来,恨恨道:“别高兴的太早,现如今我也是嫡女,谁输谁赢不一定呢!”
萧卷卷又说了一便早上的话:“你也配。”
看着萧卷卷潇洒离去的背影,萧语柔手里的帕子又遭了殃。
回到芙蓉院,宁朝霞和谢嬷嬷她们都是一脸担忧:“姑娘这是去哪了?也不吱一声,带个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怎办?”
萧卷卷心道还还真是出了岔子,下次出门身边定要多带上两人。
但她此刻不敢说,只道去夜市逛了逛。
宁朝霞听到这话稍稍安心,却不想谢嬷嬷容色大变。
“姑娘怎可自己去那种地方?龙蛇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也不怕被人掳了去!”
宁朝霞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又紧张起来:“是啊是啊,怎能自己出去瞎玩儿!”
萧卷卷突然被二人夹击,敷衍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去带你们两个一起,行了吧。诶呀我累了,快让我睡吧!对了,让绵绵陪着我就行。”
虽是担心,但见她没事宁朝霞便也放下心来,待竹清她们伺候了她沐浴更衣,便让陆绵陪着萧卷卷,自己退了出去。
不久陆绵便入睡了,萧卷卷也打起哈欠,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又觉得屋内人影攒动,待睁开眼,只见陆维一张脸贴的自己老近,差点没叫出声来。
“你怎的总是这样突然贴我这么近,吓死个人!”
“妈不让说,你还总说,当真讨打。”
萧卷卷吐了吐舌头,又问:“你快说说,今天去那别院里边探没探到什么?”
陆维:“看不出什么,但有个房间门外把守森严,我从屋顶探了一下,里边应该是没有人的。”
“没人还把守森严?定是有古怪!”
“没错,应该是有机关通往哪里,或许那些孩子就在那里边。”
萧卷卷惊愕:“原来古代真的有机关暗室啊!”
陆维白了她一眼:“你当电视剧小说里都是纯编的吗?”
萧卷卷点头:“难道不是吗?剧情什么的就很离谱好吗?”
陆维叹气:“艺术来源于生活。”
两人默了默,萧卷卷开口:“我今日在那里虽一直在前厅,但我一个女眷在那里等着,宫兴文竟是连一个丫鬟都没派出来,皆为府中护院,这宫兴文再怎么重男色,也不至于没个丫鬟服侍吧,且他说他住在那处,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陆维也点头,又听萧卷卷问他:“你有什么打算吗?”
见陆维摇头,她又道:“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说罢,她把主意说出来。
陆维却坚决反对:“不行,你莫要与那个八皇子再有交集!”
萧卷卷小嘴一撇:“那你想个办法。”
“总之你切忌轻举妄动。”
“多等两天大丫死在里边,你要怎么和小柱交代?”
陆维沉思片刻,道:“还不知道那里到底什么情况,或许我猜测有误。”
“陆维,你行不行啊,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那些孩子都不知道要被怎么样,你要是想不到办法,就按我说的做,救了人就好,我又不会真的与八皇子成亲!”
“便是订婚也不许!”
萧卷卷觉得,陆维就是有这种能把人逼疯的本领,她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陆维才道:“让阿元帮忙,去那宅子探听虚实。”
“不行!万一人救不出来,岂不是还要搭上一个阿元?再说,牙人强并不是天天送人过去,看这情形不是半月一次便是攒够二十人一次,那会大丫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我不答应。”
二人谁都不肯让步,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等到陆维走之前,萧卷卷还是没抵住心软,问他:“你离开县主府,去哪里了?”
陆维:“租了个宅子。”
“那你身上钱银可够?”
“还好。”
萧卷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陆绵,道:“陆维,我知你不想节外生枝,可你想想,若是今天那些孩子里,有绵绵,可是有人明明能救她,却袖手旁观,你会怎么办?”
听不见陆维的回答,萧卷卷道:“如果绵绵陷入那种境地,我怕是会疯掉。你走吧,我还是会按我的计划行事,至于你,你自己做决定。”
萧卷卷说完便躺了回去,紧紧搂住陆绵。
陆维并没马上离开,看着躺在床上的娘俩许久,终是心中一声叹息,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宅子中。
这宅子位于状元府不远处,租金便宜,只是略微简陋。
约莫状元府不出半月便能修葺完成,陆维按日交租,好在房东是个好说话的,又见他生的白白净净的一张俊俏样,也就应下了。
第二日陆维回状元府取了官服,打算销假复职。
和上级销了假后,陆维不知怎的,又走到县主府。
他脚步略微发沉,走到门口,见金旺正在抓耳挠腮,想了想,又走向来时路,可反复响起的都是萧卷卷昨晚的那句“如果绵绵陷入那种境地”。
陆维扯着单边嘴角,冷笑一声:我陆维的女儿怎会陷入那种境地?我陆维又怎会让女儿陷入那种境地。
什么样的人,会陷入那种境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陆维骤然顿下脚步。
他们被卷入时间缝隙,掉入几百上千年年前的不知名时空,不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想到这里,陆维猛然回身,疾走几步跨进县主府。
“小柱,今日你与我进华阳伯府。”
小柱正在担水,见到陆维惊讶不已:“陆状元,你不是走了吗?今晚去华阳伯府?县主知道这事儿吗?”
“我找机会与她说,今晚去,你敢是不敢?”
小柱放下手中扁担,用力拍拍胸脯:“有何不敢,县主说那里的孩子很危险,即便里边没有大丫,我们也要把人都带出来!”
“那今晚你按我说的行事,切莫自作主张,知道吗?”
听他这么说,定是有了全然计策,小柱心中好似浪涛汹涌,振奋极了。
随后陆维又去寻了华子墨,讲明事情,华子墨听完面上也是惊讶不已,这华阳侯府是在搞什么,作甚要买那么多十岁孩童?
“远山兄,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做?”
陆维又与他说了心中想法,华子墨初时略有迟疑,毕竟得罪华阳伯府,他没什么把握,爷爷也不会同意。
见他犹豫,陆维又将昨日萧卷卷差点被拐走的事讲与他听。
他向来会拿捏人,这样一说,华子墨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答应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帮拐子竟敢如此大胆,此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玄沣兄,既已决定,就切莫与家人商议此事,怕是华尚书不会同意。”
“远山兄放心,沣心里有数。”
陆维听到这话心里有了底,又道:“还有一事,需要玄沣兄帮忙。”
“远山兄但说无妨。”
“还请华娘子去一趟定国侯府,与县主讲一下,你我二人与她同舟共济。”
“此时竟与县主有关?”
“原就是县主帮一家丁寻亲,查出来的事。”
华子墨感慨:“县主真是个一等一的好人,远山兄放心,我这便去找小姑姑。”
等到华瑾到定国侯府的时候,萧卷卷正与八皇子游园。
见华瑾来了,萧卷卷脚步一顿,看看八皇子,微露错愕:“没想到六娘也来了,八殿下,真是抱歉,本想与你好生逛逛院子的。”
八皇子心里不快,嘴上却道:“无碍、无碍。”这个华六娘,怎的成日来破坏别人的好事!不若让父皇明示华尚书,早日给她指个人家罢。
“四娘,四娘,我去县主府你不在,便来侯府寻你了,一日不见,可有想我?”
萧卷卷还未与八皇子说正事儿,被华瑾打断,心里也有些着急,说话便稍微敷衍了些:“可想了可想了,六娘去闺中等等我可好,我与八皇子有些话要讲。”
华瑾一怔,便知她要与八皇子讲何事。华子墨已经全都告诉她了。
“罢了罢了,我去等你,不过你先过来听我说句话。”
萧卷卷凑过去,只见华瑾用手遮住,附耳道:“陆状元说同意你的计划,他与墨儿与你共进退。”
等了一上午都没等到陆维再传讯与她,萧卷卷本已放弃,打算自己去完成这件事,却没想到陆维最终改变主意,一时之间喜不自胜,却被华瑾捏了一把腰。
“好你个萧四娘,这等匡扶正义的事情不叫上我!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萧卷卷被她捏的只觉腰间发痒,不自觉的扭了两下推开她手道:“好六娘,你就饶了我吧,待我应付完这人再回院子找你。”
八皇子在远处看着二人嬉笑打闹,萧卷卷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均被他收入眼中。
他不想再等了,等到冠礼过后,他就想把人娶回家。
华六娘走了,院中又剩萧卷卷和八皇子。
两人之前已然逛了一会儿,萧卷卷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便直接道。
“八殿下,便是想一辈子做个闲散王爷吗?”
八皇子被问的顿了顿,没想到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他面露惭愧,微微低下头,撵着脚下还未干枯的草:“父皇虽子嗣不丰,但我知,他并不属意于我,我也不想去争那个位子。”
萧卷卷一叹:“八殿下误会了,臣女的意思,是八殿下身为皇家子嗣就不想为我大豊做出一番建树?陛下宠爱您,才不愿让您坐上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可您不想为陛下分忧吗?且日后新皇登基,八殿下若手无一二,又要如何自处呢?”
说到这里,萧卷卷怅然:“总要为以后考虑考虑的。”
八皇子被这句话动容:“芙儿妹妹的意思,是在为咱们的以后考虑?”
萧卷卷没答是或不是,只悠悠看了他一眼,继续沿湖边行走,道:“我只是觉着,八殿下应该握些什么实际的东西在手里”
“芙儿妹妹可知此话不能乱讲?”
萧卷卷困惑道:“鼓励男子建功立业怎算是乱讲?你看华阳伯的二公子,既不入朝堂,也不去边关,却在别院养了众多护院,且个个都像练武之人,约莫宫二公子也有颗建功立业的心呢。”
八皇子眼睛闪了一下,问道:“芙儿妹妹怎会去华阳伯府别院?”
萧卷卷又将昨日与宫兴文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道:“只不过昨日一去,发觉那宫二郎实在是奇怪,二十多岁,也不娶妻,还自己独居,又养那么多护院......”
说到这里,她攥紧手帕捂住心口,慌张道:“莫不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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