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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滕潜看了看打开的几个网页和写了半拉的文档,没什么表情。
早就知道她外表的乖巧不可信,实际疯野得很,但也没料到她还有这种爱好。
爱好不评优劣,皆是个人意愿。滕潜觉得这也没什么的,但看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不好意思了。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孔佑宝的小说。可用两个字来感叹,巧了!故事的第一章就是男厕所奸.情,唯一不同的是,小说里男女主早就相识,而她和他完全对对方一无所知。
小说情节先行于现实。
那晚佑宝在厕所碰见滕潜时,产生过一丝恍惚。这庄周梦蝶般,是蝴蝶的梦还是...
“写得略矫情了。”
“嘎?”佑宝有点懵。
“既然是情.色,那就要放开了写,人物还端着,整个故事就差了感觉。”
佑宝彻底懵菜了,她转过身趴在他腿上仰视着。
“滕潜,你再说一遍?”
滕潜将她拉起来,按在自己身前。
“你在落笔之前要先搞清楚自己写得是什么。色.情小说,第一是色,那就是所有都要围绕这—脐下三寸,”滕潜边说,手还伸向她的那个位置,“显然你写得没放开;第二是小说,那就是要有故事性,而你太卖弄文采,整体就太散。”
佑宝本来是被他环在怀中的,听着听着,她慢慢扭过身子,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滕潜身上散着灵气,那绝对不是后天可以培养出的,是骨子里带着的一种清雅高贵。
佑宝真想问一句:滕潜,你到底是谁?
“快交出你的马甲,不然我咬死你!”佑宝彻底转过身,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哦,马甲?《金.瓶.梅》,《肉.蒲.团》,再往前《飞燕外传》都是我写得。”滕潜装着一副回忆的模样。
佑宝腾的一下,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原来你是个千年老妖怪,啊啊啊,快让我看看你的妖精尾巴。”说着就开始张牙舞爪。
滕潜任她上下其手,就是有点痒。心想:哄小女孩可真不容易,还要连着自己也跟着一块幼稚。
“我写得怎么没放开了?难道要写大战三百回合?”佑宝疯够了,想起他刚才说得话。
“那叫淫,不能称为色。”
“有什么区别?”佑宝睁大着眼睛,求知若渴的样子。
滕潜起身,右腿叠上左腿,想了一会儿,看着佑宝说,“男厕所那次是淫,现在是色。”
佑宝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摇摇头,她还是不明白。
“淫是一种冲动,色是想着一个人的行动。”滕潜继续解释着,“君子应好色而不淫,淫则恶心生,明白?”说完对着佑宝浅浅笑了笑。
佑宝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瞧他一眼又低下。
什么色不色,淫不淫的,有种人就是这样,鬼得你都察觉不到那心思。
…
半个多小时过去。
几百字的文档已经被扩成接近两千字,都是滕潜的功劳。
佑宝读了一遍,才知道什么叫差距。也许是阅历放在那,他写的色.情不只于男女之事,多了些世情,是佑宝一直想写到的那种境界。
将文档复制过去,按了发布。佑宝没心没肺地搂上他,“滕潜,你不写色.情小说真可惜了。我都读湿了...”
瞧孔佑宝,长着一副纯真样子,可说得话全都是最放荡的。像第一次,她问“搞咩”,“我还是处儿呢”,“可弹了,不信你捏捏”,这次又是“我都湿了”。
滕潜迷她这点。一下按紧佑宝,鼻尖贴着她的耳根,“让我看看..”手探下,气息幽幽,“还真是,佑宝,”变成唇齿相依,词都是从缠绕的舌间挤出来的,“现在我是你的枪手了..”
啧,一语双关。
佑宝搂着他往后仰去,腰一颤,全部接纳了进去。
滕潜不爱纵欲。觉得任何事一次就要做到完美,再多反而就不珍贵了。所以今天她不在状态,会生气。现在两人没有了芥蒂,就真到了他说的那种色的境界—只想着一个人。
而从今起,佑宝又多了一个身份,她由色.情小说写手变成了色.情小说编辑,不过目前手下只有一个作者,就是滕潜。
别的男人,都是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滕潜呢,从此就被孔佑宝奴役着,填她的坑,当她的枪手。
哦呵呵
…
作品下面的留言明显多了,心情也跟着喜滋滋的。
佑宝撂一颗花生,嘴接住,嘎嘣嘎嘣地嚼着。咦?她想起以前这样吃花生都是康西往她嘴里扔的,biu,biu,biu,更好玩。
心情好,她也就不和康西怄气了。拨通他的电话,佑宝也不说话,就“嘿嘿嘿”的傻笑。
那边康西也不说话,也回着“嘿嘿嘿”。
两人用“嘿嘿”交流了半天,突然扑哧一笑。
“小宝,你嚼什么呢?哼哧哼哧,跟小猪一样。”
“生花生,好脆!”
“生的不好吃,油炸花生米那才叫脆!我知道鼓楼附近有一家做得特好吃。”
佑宝放下手中在剥花生,“我还要吃烤串!”
“好好好,快出来,带你去吃。”
鼓楼周围有好多家低矮古朴的小店面,康西常带她来这吃。佑宝吃东西很挑,烤串只吃羊肉串,什么板筋,嫩牛肉都不吃,只吃最传统的。
先上了花生米和几盘点心。康西一手支着头,一手一粒粒捏起花生米。
biu,
准确投喂到佑宝嘴里,佑宝咔哧咔哧。
康西看着那个小模样,一直笑,“小宝,你是不是个小狗?”
佑宝又接了一粒,“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
康西谄媚地靠近,“您的铲屎官,喳。”
佑宝一拍桌子,“你这个铲屎官怎么当得?肉还没来!”
康西彻底挨紧她,伸出胳膊,横在她跟前,“饿了先咬我一口。”
正闹着,羊肉串上来咯,她一把推开康西,拿起一串撸了起来。
佑宝特别享受吃的过程,牙齿咬紧羊肉,由右至左,将肉全部捋进嘴里,然后大口大口嚼着。
唉,看得康西眼睛都直了,赶紧低头开始剥虾。现在正是吃麻辣小龙虾的季节,不过孔佑宝讨厌一切带壳的软体动物,即使康西多次引诱她告诉她有多么美妙,她也不愿去尝试。
不爱吃,但并不妨碍她做其他。比如此刻,佑宝撸几串饱了后,带上手套开始剥虾,她还享受这个过程,这头尾一掐,壳一剥,红嫩嫩的肉摆在白盘子上,这个美呀。
码好满满一盘,佑宝推到康西面前,“快吃快吃。”
康西那个小心肝呦,真被她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凑近就要亲上一口。
佑宝往后躲过,“油乎乎的,别过来!”
康西抽出几张纸,“噌噌噌”地擦完,然后就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小宝对我真好!真乖!”
别人对她的好,孔佑宝都记得,并且会以百倍来回报对方。
这种人看似重情,或许是天性最为凉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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