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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佑宝埋在被子下面呼呼地歇着,滕潜拿了一杯水走过来。
她起身,双手扒着他的手,像动物幼仔一样,恨不得脸都埋进去。滕潜将杯子往上抬高,看她喝了几口后,抽走。
黑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
“极度缺水时,不能喝太急,慢点来。”滕潜解释。
好吧,佑宝很听话地等着。滕潜心里算着时间,一会儿喂她喝两口,一会儿又喝两口。
等到最后杯子见底的那一口,佑宝含在口中,从床上站起来,搂着他,嘴对嘴给喂了进去。
“我瞧着你也挺渴的。”
…
滋润够了的佑宝美滋滋的,灵感那个大盛,套上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我要去大号,别进来。”
滕潜看她还拿了提包,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想。
佑宝哪是去上厕所,她是去写小说啊!哎呀呀,这思路,新鲜热乎。手指在键盘上都能跳出舞来,半个小时过去,小半章就成了!
出来,就搂着滕潜吧唧吧唧啃了两口。
“解个手有那么兴奋吗?”
“你不知道么?吃饭拉屎睡觉是人生三大乐事呀。唉,我们睡也睡了,拉也有了,是不是还差个吃饭啊?”佑宝给他递了个信号。
滕潜把她的胳膊扒下来,“想去哪儿吃?”
佑宝正考虑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哥。”接了电话往阳台走去。
“去哪儿了?”
“和同学在逛街。”
“哪个同学?”
佑宝烦,“我连点个人隐私都没有吗!”
“你回来吧,爷爷醒了在找你。”那边语气软了一点。
“好,我马上回去。”
“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佑宝知道他还是存着怀疑,也不想再辩了,“新光天地。”
饭是吃不成了,滕潜也没问原因。佑宝很欣赏他这一点,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相处要宽松得度,他的这个度掌握的很合她意。
滕潜将她送到新光就离开了。
…
人一老就跟小孩似的,需要哄着。爷爷睡醒了找不到佑宝,心里就开始慌,我家的宝不会给坏人拐走了吧。这越想就越怕,眼看血压就要升高。
佑宝进书房,蹲在爷爷的躺椅边儿,“爷爷,您今天精神不错哇。”
“呦,让爷爷看看,宝宝今天气色也不错,红润。”
能不润吗,刚被滋养过。
“嘿嘿,”佑宝伸开手,放到爷爷跟前,“爷爷,我今天去逛街了,您瞧我新买的戒指,闪不闪?”
爷爷把着她的手往远处放放,“宝宝的手呐,真是青葱玉指,更胜兰花,就差沾上点水,就真晶莹剔透了。”
佑宝突然想起,下午时,滕潜也是把着她的手,往花心沾一指她的春水,又含进口中,沾了他的口水,那才应该是真正的晶莹吧。
耳根子有点红,佑宝敛了敛神,撒娇地说,“爷爷,我让您看戒指呢。”
“爷爷给你的那个玻璃种的翡翠首饰呢?都没见你戴过。”
“我藏着呢,爷爷送我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收着。”
“东西就是要人养的,收什么,赶紧戴上。”
佑宝应下,爷爷又说,“最近有练字吗?”
这是在考察她有没有放松功课。“最近在临摹颜公的《多宝塔碑》。”
“嗯,也不要只临摹,你练字的年头也不短了,是该有些个人风格了。你写写,爷爷给你看看。”
佑宝摊开纸张,拿起小狼毫,点墨汁。想了想,落笔开始书写。
爷爷上前,看了一会儿,评道,“小楷《滕王阁序》,已经有很多佳作了。你写得虽工整,但差了点意境。”
佑宝吐吐舌头。
爷爷站着看了一会儿,就又躺回椅间,他看着佑宝专心致志的样子,欣慰一笑。
佑宝将整篇写完,掂起看了看。不知道滕潜练字不,有没有写过《滕王阁序》呢,改明儿把写得拿给他看看。
佑方进来的时候,看见佑宝拿着宣纸在傻乐,而爷爷在躺椅间又打起了盹。
他走到佑宝跟前,小声说,“去给爷爷拿条毯子。”
佑宝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一吓,才回过神来,看见爷爷又睡着时,放下纸张,回屋拿毯子去了。
佑方拿起她刚写完的那篇,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入后面的箱子中。
佑宝回来给爷爷盖上毯子,走回书桌,想拿走那篇《滕王阁序》。
“我的字儿呢?”
“什么?”
“我刚写的那篇滕王阁啊!”她怎么走开一会儿,就不见了。
“你急什么?你的字儿都收拾在那个小箱子里了。”
佑宝掀开箱子,找到后什么没说就走了。
…
滕潜最近事比较少,所以他和孔佑宝的下午两点还在继续。
而佑宝觉得自己最近像朱丽叶,像崔莺莺,像...其实她什么都不像,她就是爱死了这种疯狂。
没课时就编谎话出去,有课了就逃课,反正老师也不会告到家长那里。
她今天让滕潜在校门口往北的第二个胡同口等着,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
滕潜接到她就离开。
“怎么想着读女校了?”路上的时候他问起。
是的,佑宝读的大学是城里唯一一所女校,专业是教育学。
“谁知道呢,从初中开始我读的就都是女校了。”
滕潜调笑,“所以物极必反了?”
佑宝没说话了。
滕潜转头看她,好像得罪到她了。
“其实要是有合适的女的,我也会这么干的。”佑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滕潜停车在路边,揽她过来拍了拍背,“嗯,我明白了。”
佑宝心想,你明白个鬼!明白还会说出那句话?
也许是由于车里的不愉快,今天两人搞的时候,佑宝的感觉都少了好多。
完事,她就又去了卫生间。现在这成了一个习惯,因为每次做完灵感都特别盛,可是今天却落笔艰难。
滕潜很奇怪,怎么每次完事都要上大号,还一去就是半个小时以上,就算便秘也不能这么长时间吧。而且她今天在床上明显的不在状态,让他有点不高兴。
滕潜本来不想管别人的隐私,可是今天这两个由头凑一块,他就非要搞清楚她到底在里面干些什么。
“佑宝,你手机震了,好像是你家里的电话。”滕潜知道她对家里来的电话特别上心。
滕潜就站在厕所门口,在佑宝只开了一条缝时,推门闪身进去。
看见打开的电脑,他更奇怪了,“你在弄什么?”
佑宝明白被他诓了。
心里着起一股火,在车里时说出那种话,现在还要探她隐私。她突然感觉和他没默契了。
都没默契了,还有什么意思。佑宝抱着电脑出去,滕潜跟在她身后。
他们走到沙发旁,佑宝一转身,将电脑扔到他怀里,“看吧看吧看吧。”
然后气鼓鼓地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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