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她成了安陵容

作者:带猪头面具的咸鱼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第五十四章


      她成了安陵容54
      这段日子安陵容过得很煎熬,倒不是华贵妃如何为难,相反贵妃眼下可没工夫关心安陵容。回到紫禁城后,皇上在朝政上便显得更忙碌了些,百忙之中,只要有空子进后宫,那必是贵妃、昭贵人二责其一,加之贵妃听说昭贵人得宠于她失势之时,靠的竟是百骏园跑马的“惊鸿一瞥”。
      这消息自然是叫贵妃气狠了,得宠便得宠,干什么要做学人精?
      这可是她年世兰昔年在王府时的独家记忆,只有她,在皇上还是四爷的时候,能跟着一道出府跑马,所见的是诸位贝勒、也常能见到自家兄长,这份体面偏爱是乌拉那拉氏也不曾有的。
      心酸愁闷的同时,年世兰不禁又想,皇上宠爱哪个不好,偏偏去宠爱那个从小生长在草原,会在马背上恣意驰骋,笑颜如花的女子,是否也如她一般,心中深深怀念的是当年的时光呢?
      可我年世兰还是那个年世兰,从没有变过啊。她有时也会问问颂芝。
      “颂芝,皇上待我怎么不像从前一般了,究竟是我变了,还是,还是皇上他不喜欢我了?”
      颂芝或周有德嘴里车轱辘似的翻来覆去不过几句套话,甚至年世兰有时也反应不过来,周宁海早就没了,当初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人也变了。
      这苍白的只用作安慰的话倒也总能叫年世兰心安,又一夜,她将欢宜香填得足足的。
      年世兰终于迈出一只试探的脚,她照老套路,将昭贵人磋磨一番,随便找个由头,罚昭贵人跪在长街上,跪多久呢?
      按年世兰的想法,最好是把那双臭腿给她跪烂跪断,我瞧她日后还怎么骑马,怎么使那起子狐媚手段勾引皇上!可转念一想,皇上好不容易才肯原谅自个儿,若是再闹大了,可怎么好呢?
      太监周有德便问道:“娘娘,那莞妃的宠爱跟昭贵人比如何?”
      那自然是没有可比性,当初不过是打几个闷雷,甄嬛便矫情兮兮这也怕那也怕,皇上偏吃这一套,只怪我要强好胜从不肯做那装痴扮弱的模样,皇上便只当我不怕,赶着去安慰那贱人。如今么,自然是年世兰去请,皇上便要从钟粹宫改道。
      周有德虽不及周宁海甚矣,眼下看来倒也还算机灵,年世兰便安心的罚她跪了三个时辰,依稀记得当初那个安陵容也跪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可见这么点程度算不得什么。
      七八月份将秋未秋,正是雨水最多的时候,昭贵人双膝着地时脊背腿间便黏黏腻腻的全是汗,闷得人喘不过气,不仅是天气,更是这种窘态,昭贵人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种欺辱,眼眶里蓄着的泪,咬牙也不敢滴下来,只是,便连哭与不哭,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贵妃坐在轿辇上,居高临下,瞧见这女人落泪,心中又是厌烦又是畅快,哭哭哭,多大点事就掉她那水滴子。
      “哟,昭贵人这是委屈了?”贵妃倚在靠背上,手上戳点把玩着璀璨华丽的护甲,嘴巴仍是歪着笑。
      昭贵人嗓音抖得不行,却还得说自个不委屈。芝答应是歪脖子,尖声又尖气:“要我说啊,贵人怕是知道自个儿冲撞贵妃的不妥,心里愧疚,这才要掉眼泪珠子呢。您说是不是啊,昭贵人?”
      ......
      照这么个理,煎熬的合该是蒙古姑娘才是,安陵容难受个什么劲儿?说句矫情的话,安陵容是心里难受。她看电视剧时,总想着这些女子要是都能好好活着可就是大吉,但成了她们当中的一员,便不能不去想:这家伙要是活着,到底时好事还是坏事?
      昭贵人虽不敢跟年世兰对着来,见了安陵容、沈眉庄可是不客气,话里话外都在挤兑。
      你们好好的瞧瞧罢,你们的好姐妹甄嬛把这家伙巴结出来,是甚么结局?把自个儿巴结到蓬莱岛去了,那地方名儿倒是很雅,却连冷宫也不如的,无端还要带累我受苦受难,助纣为虐,你们与贵妃何异?
      沈眉庄每每要气个半死,安陵容又着实觉得昭贵人很可怜,便不禁想,年世兰这样活着,究竟是好事么?
      如今身在局中,安陵容对前朝动向也全不明白,当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好在当初富察仪欣遭人暗害而死,皇上有心安抚富察家,这才提拔了富察崇景进侍卫处,加入了皇帝和皇宫的警卫部队,安陵容这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给皇上看大门是这么一宗光耀差事。
      这一日太后身子不适,安陵容原是打算着要贴上去表现表现的,哪知道还没有出门,沈眉庄却到了,她一见安陵容穿戴的齐整,便道:“怎么我才来,你便要出门么?是我来的不巧。”
      安陵容道:“太后娘娘病了,眉姐姐竟没有侍奉在侧么?”
      沈眉庄笑了笑,二人相携进屋,都入了座儿,她才说:“我原是要去的,还没进寿康宫的门,竹息姑姑却早等着了,跟我说恭定公主已在了,过不多时惇亲王福晋并贝子也要进宫来侍疾。我想着人多了反倒扰人,便来你这儿坐坐。”
      安陵容手上动作一顿,心里头觉得奇怪,却又想不出哪里奇怪,便隐下来与沈眉庄玩笑,说:“我可是知道,眉姐姐说来找我玩怕是假的,要见弘昕小子才是真的罢?您回回显得是不闻不问,话里话外却总担心着甄姐姐,是不是?”
      沈眉庄自然又是一番辩解,便在此时,小鹿子躬身进来,奉上小纸条一张,安陵容展开来看,眼光便是一滞。
      纸上所书是富察崇景百忙间传来的消息,他被派了差事,跟着果郡王一同协调骁骑营夜围惇亲王府。
      安陵容很清楚自己不论如何干预,都不可能改变年羹尧、年氏一族的结局,这对君臣之间的矛盾,恐怕就连年世兰本人也捉摸不清其中的根由。
      可安陵容又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坐在延禧宫里,冷眼看着年世兰悲凉自裁而无动于衷么?
      她想让年世兰醒悟,皇帝的爱并不值得她绝望到放弃生命,可是被她伤害过的女子,福子、眉庄、淳儿、端妃......她们却也真诚的期待着年世兰的死亡,得报大仇。
      她们的苦痛安陵容无法感同身受,也没立场劝这些爱恨纠缠的女人们和睦相处。
      窗前刮过一阵风,吹得枝叶飒飒作响,吹得鸟雀高鸣,安陵容的心也像这阵孤寂的风,零落又惆怅。
      ......
      惇亲王伏诛,允禩、允禟一起吃了刮落,喜提皇上赐名阿其那、塞斯黑。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便该幽禁至死,他们的同党株连九族。
      这短短几句话,又是多少人头落地。
      宫外翻了个天,红墙内却迎回了莞妃,于是众人多少咂摸出了点儿味道。
      感情这对恩爱小情儿是做戏给人看,皇上你怕兄弟谋反功成害了你的嬛嬛,咱们旁的大小老婆便不算人了么?
      这戏也做的很成,连新生的儿子你两位也不在乎。众妃也不禁替安陵容感到可惜,其一是到手的儿子飞了,其二是叫好姐妹当了工具人。假使十爷当真攻进门来,你甄嬛叫她拼死保你儿子英勇就死,还是双手奉上求个苟且?这不是把人架在火上烤么?
      大伙等了几天想看看这好姐妹怎么处置这事儿,没成想俩人权当甚么事儿也没发生,便背过身来暗地里嘀咕:究竟是安陵容笨的可以,硬生生啥也没瞧出来,还是安陵容是忠心耿耿的哈巴儿狗,任甄嬛施为也毫无怨言?

      今年的冬天犹为干冷,白日里也总见不着太阳,安陵容正裹了棉被窝在窗下剪纸玩,衣冠不整的,小鹿子便不好进来了,宝鹊从他手上接过信笺进了内室。
      亲王谋逆事件后,朝堂上的局势愈加紧张,皇上从先前暗示着放风出去表达自己对年羹尧的不满,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申斥责骂。做官的人各个猴精猴精的,闻着味儿便纷纷走表面程序上书弹劾年家种种越轨行为。
      皇上也非常给面子,你敢奏,他就敢罚。由于变动太多,假如富察崇景见天儿的往后宫递消息,终究不妥,便攒起来,等出了大事再告诉安陵容。
      这一回要说的,便是关于惩处年羹尧这事儿,小菜吃够了,真正的帷幕便也拉开了,这头一出便是革了年羹尧川陕总督的职。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出......
      年羹尧立功得胜,所有人都捧他,皇上也不例外,久而久之,人便很难不飘。飘飘然的结果就是,年羹尧与众肱骨没一个处得好的,隆科多、张廷玉有一个算一个,都跟年羹尧吵过架,闹过不愉快,想想皇上面对后宫争宠现象的态度,前朝臣子又比处理女人要更加谨慎,真是身心俱疲。
      皇上为年羹尧做了这么多,他是对年羹尧简直比对亲儿子亲兄弟更好,瞧瞧四阿哥五阿哥甚么待遇吧。
      可年羹尧竟然跟老九老十不清不楚,黏黏糊糊,这不是被刺我么?
      不仅如此,年羹尧还写折子骂皇上,“朝乾夕惕”“夕阳朝乾”这俩词差个十万八千里,你年羹尧这么个精明强干,官场老手能是笔误么?
      白月光成了饭黏子,红玫瑰变作蚊子血。
      办他,必须办他!
      在莞妃的劝说下,安陵容决定去养心殿卖弄一番色相。
      准确的说,是卖弄小宁宁的色相,好容易教会她讲“阿玛”这两个字,又给她穿好先前做好的新衣裳,一行人便坐上暖轿出门了。
      安陵容起身后,将手炉放在一旁的案上,从宝鹃手里接过宁宁,又行礼道:“咱们宁宁也见过皇阿玛。”
      宁宁机灵,跟触了机关按钮似的,跟着叫:“阿玛阿玛...阿玛阿玛...”
      皇上没几个孩子,又日理万机的,便不如自个儿的父亲那么鸡娃,往往是孩子啪叽落地,他瞅了一眼,下次再瞧,孩子都能满地乱跑了,上一个这么长大的孩子还是温宜,那姑娘体弱多病,回回见了都生病,难受得哇哇大哭,他这做父亲的见了很有些不好受。
      宁宁很健康,从小就是又白又圆,还很自来熟,搁到皇上脚边能稳稳当当的趴进阿玛怀里。安陵容便又捧起手炉,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儿。
      带着小孩来就是不想跟皇上亲近,仅有的那么几回,事后安陵容都觉着精气神好像叫抽干了似的,难受得紧。
      皇上的表情一向是很浅的,也瞧不出是喜是怒,言语间有没有嫌她煞风景了,安陵容不在意,也听不出来。
      坐了一会儿,手炉凉了,便又搁下来,皇上突然说:“你这个手炉样式也独特。”
      那是个画珐琅福字纹南瓜式手炉,珐琅导热性很好,安陵容就做了个绿底黄纹,绒面的南瓜布套子,捧在手里就好像捧了个贝贝南瓜似的,不过这会子还没有这个品种的南瓜呢。
      安陵容笑得有些腼腆,言语却并不谦虚:“原本的纹样太花哨了,形状却很得臣妾的喜欢,便动手做了个掩饰的布袋,您瞧瞧,这南瓜的纹路也是臣妾自个儿绣的,尚能以假乱真吧?”
      皇上一脸无语,说你胖你怎么还喘上了:“额上的伤可好得全了?赐你的药用了不曾?”
      安陵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皇上连这么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还记着,心里便不由自主有了那么一丝丝暖意,两人又聊了几句莞妃、淳贵人,竟还算是投机,也许因为眼前是个活生生的,有血也有肉的真人,安陵容想,这样的皇帝虽然还是丑丑的,但浑身笼罩着一种好脾气的光芒,居然也不如何讨厌了。
      “听莞妃谈起你在跟南府的人学月琴,朕前些日子赏了你一把好琴,学得怎么个样子,何不弹一曲来叫我听听?”安陵容觉得今天皇上的心情应该还不错,不然面对自己这么个木头人,竟也能东拉西扯说这么些话。
      实则皇上也很迷茫,在他的记忆当中,安陵容该是个有些趣味的女人啊,从莞妃等人口中听来的分明是个鲜活明快的女子,怎么到他跟前就问一句答一句的全不知如何讨好应承,独剩了乖巧。
      安陵容有了种过年回家被问: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呀?能干什么呀?露两手给咱们瞧瞧的错觉,皇上发话,安陵容便只好应下,吩咐宝鹃回去拿琴来。
      便在这时,华贵妃并芝答应前来求见,苏培盛劝她不住,只能由着她在殿外跪着,凄然恳求。
      这声音殿内听得清楚,安陵容抱着琴,感觉无从下手。眼前父女嬉笑逗乐,这里多温暖和谐,年世兰的呼声便有多悲哀可笑,安陵容不喜欢她,却也不能不为她叹息。
      “皇上,贵妃娘娘如此乞求,您要不还是见见她罢。”
      皇上的目光斜过来,冷然道:“朕就是知道她会来,不想见她,才见了你。”
      安陵容方才那点子好心情叫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她倒是不怎么稀罕皇上所谓的喜欢,只是这话太不中听了,什么玩意儿啊,若不是甄嬛说什么皇上宠爱多多,对公主的好处大大,安陵容才懒得搭理这老东西。
      强压着怨气,安陵容又道:“贵妃娘娘这么着也不成样子,外头天寒,这样下去,娘娘的身子要不好了,也叨扰您不是。”
      怪不得要她弹琴呢,感情是找个音响来呗。
      ......
      见证了甄、沈二人重归于好,安陵容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这俩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真是叫人腻得慌。
      沈眉庄道:“听说年羹尧失了势,年氏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芝答应也搬出翊坤宫了?”
      甄嬛道:“但是岌岌可危又有什么用,咱们筹谋多时,等的不就是她大厦倾颓么?只是咱们毕竟不是贵妃身边的人,知道的底细毕竟不多,用兵也便是这一时了。”
      几日后,景仁宫早会上,皇后谆谆劝导众妃,虽然年世兰以前狠狠欺负过各位,不过她最近心情不好,咱们还是要多关心她爱护她。
      又整虚伪这一套,安陵容心里吐槽着,暗地里观察妃子们的最新穿搭,莞妃穿得有些素了,不太适合她。反倒是敬妃、欣贵人和曹贵人穿得很漂亮,尤其是她们的马甲,一看就是用了巧思的。
      曹琴默眉头轻蹙,抿了抿唇,突然下跪,高呼自己有罪。
      皇后的疑惑错愕非常真实,她应该是猜到了曹琴默会反水,但没想到这么快。
      从圆明园的木薯粉案,到假山后的淳贵人案,曹琴默话音刚落,淳贵人便有“哇”一声哭出来,这么久来她的恐惧与不安,夜夜的噩梦惊魂,总算不必再埋在心地,她圆润幼稚的脸上挂满泪珠,终于亲口说出自己平白遭祸的根究。
      曹琴默挨了贵妃一脚,淳儿眼见这时年世兰还这般嚣张,亲自下场抽打呵斥曹琴默,吓得扒住安陵容的膝头瑟瑟发抖。
      年世兰气得大笑:“你们,你们当中的哪一个,指使这个贱人来诬陷本宫?”
      甄嬛淡淡道:“没有人要诬陷您,只是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罢了。”这句话,当初年世兰陷害她时也曾说过。
      年世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你们一个个的,落井下石!哈哈,墙倒众人推啊!”
      她能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砰砰乱撞,她愤怒又怨恨,她看着这间屋子里,四面八方的,叫人厌恶作呕的脸,真想有一个算一个抽上两个耳括子,可又不禁怨恨,怨恨谁呢。
      皇上么?
      我的兄长父亲是犯了多大的罪孽,您要接连贬斥,叫我在后宫遭人白眼,阿猫阿狗都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父兄么?
      你们为什么不听劝诫,骄横霸道,分明忠心赤诚,做什么要去搭理那个惇亲王?
      皇后嘲讽她活似市井泼妇不顾颜面,年世兰的骄傲和跋扈并不因内心的悲伤不安而改变,美目斜睨着宝座上凛然的女人,哼道:“皇后你要问什么,尽管到翊坤宫来问,臣妾恭候。”
      欣贵人翻着白眼:“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傲呢。受了这么多年闲气,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当真是痛快。”
      ......
      周有德作为周宁海的亲传大徒弟,且对华妃实际上没多少主仆深情,意思意思挨了点儿打便供出了《翊坤宫工作总结报告》。
      皇上可能是搞连坐上瘾了,皇宫里凡是与翊坤宫有染,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年世兰一如原剧褫夺封号,降为了答应。
      曹琴默听了皇上的连坐大法,小脸儿吓得惨白,要知道年世兰做的那些事儿,十有八九都是她出的主意,原还想着捞点好处,现在恨不得做个隐形人才好。
      这一日同时封了瓜尔佳厄敏的女儿文鸢为祺贵人,曹琴默巧舌如簧,以爱子之情和甄嬛的美言搏了个襄嫔。
      年世兰连番请见皇上,直磕得头破血流,肝肠寸断,只求能保住哥哥一条性命。
      只可惜,男人再多的愧疚与恩爱,终究也是无用。
      不久后,年羹尧作死不断,以穿黄马褂看大门的壮举被赐了自尽。
      甄远道高升做了吏部尚书,安比槐也在这个冬天被派往四川重整民政,分割岳将军的军政大权,安陵容许久没有关注便宜爹的动向,得了信儿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这安比槐有点东西啊。
      年答应落魄后,后宫中最大的变化就是各位妃嫔都敢于精心打扮自己了,尤其是襄嫔,往常瞧不出,如今珠翠满头,朱唇冰肌,安陵容这才发现,原来曹琴默是这么个美人。
      不过皇上与太后是为什么非要她死不可呢?

      大雪如鹅毛,养心殿内,皇上皇后相对而坐,温宜、宁宁在这对夫妻怀里吃剥好的瓜子花生,安陵容、襄嫔与欣贵人在一旁侍奉,她顺耳还听了一则八卦。
      昨个儿祺贵人在长街遇上年答应,两人互相讥讽,祺贵人没说过年世兰,跟皇上闹脾气来着。
      皇上眼睛盯着温宜,嘴上平淡道:“女儿家闹脾气也是有的。”
      襄嫔听音知意,总觉得皇上这是不想惩处年世兰,心中暗暗琢磨,祺贵人这么个年轻貌美的新宠受委屈,皇上也这么轻拿轻放,再想想年世兰诸多罪状,哪一门不值当一个死字?皇上莫非当真是余情未了?
      又思及不久前莞妃的提点。襄者,助也,皇上到底是不是要我做个推手,杀死年世兰呢?
      若当真因为情难忘却,有朝一日年氏复宠,可还有我的活路么?
      襄嫔脑子转的飞快,嘴也够快:“祺贵人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样怄气,想必是事出有因罢?”
      欣贵人轻笑:“不过是跟年答应怄气罢了。这个年答应也是,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这么安生。”
      安陵容拿胳膊肘撞撞欣贵人,用眼神控诉: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什么也没听说?
      欣贵人白她一眼:你能知道什么?回头细说,别老动手动脚的。
      襄嫔道:“年答应屡屡犯上,皇上一再宽让,她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实在是有负皇恩。”
      安陵容心里嘀咕:我看她挺安分的啊,至少不能动不动叫人跪下,推人入水了。
      皇上瞅了襄嫔一眼,听着是话里有话啊,不知道这女人能说出什么花儿来:“那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襄嫔暗喜,皇上果然是不好意思赶尽杀绝,需要我给他个台阶儿。她垂头敛眉,做一副谨慎恭顺的模样,道:“年羹尧已死,皇上留年答应一命已属法外开恩,既然年答应不知悔改,皇上不如严惩年答应。”
      这时,欣贵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味儿了,安陵容总觉得这话再说下去,场面会很不好看,却没有由头打断,再者说,这时候打断还有用么?
      “杀之,已平后宫之愤。”
      皇上微微一笑:“你倒是很聪明,也够狠心。”
      襄嫔一怔。
      我说错话儿了?
    插入书签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7912522/54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