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她成了安陵容

作者:带猪头面具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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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她成了安陵容55
      祺贵人入宫也有些时日了,许是为着欢迎新人,皇后娘娘便又组织了一场听戏活动。说起戏剧,安陵容的研究并不怎么深,记忆中却也曾完完整整看过一出《锁麟囊》,也实打实为薛湘灵揪过一把心。
      于是便起意想去凑凑热闹,瞧瞧这年月的戏剧是什么样儿。可天不遂人意,好不好坏不坏的,安陵容才来了葵水,正是最难受的时间,只一味想窝在被窝里不动弹,便也没有去成。
      晚膳时分,淳贵人听完了戏,裹着斗篷乐呵呵进了门来,屋里桌上正摆好了饭。
      安陵容道:“哎哟,你来得怎么这么是时候,怕不是长出了小狗鼻子,嗅着香儿就来了。”
      淳儿眼珠子一转,回敬道:“呸,你这里又有甚么龙肝凤髓值当我惦记了?”
      安陵容微微一笑,将书一合,从榻上下来:“龙肝凤髓,你想得倒美。我前些时候念书,读到周代八珍,其中有个第二珍淳母,说的是煎醢加於黍食上,沃之以膏,我觉得这做法有趣儿,跟她们一道研究,总算是试出个好方子,正要美美一吃,没有山珍海味,只有一瓯陋饭,你惦不惦记?”
      安陵容看到这道淳母的做法,首先想到的是广式煲仔饭
      对吃饭这一道上,安陵容原本是很少会尝试新花样的,于是她虽然好奇南方菜色的口味,却从来也没有机会吃上一吃。
      如今人在皇宫,可做的事也差不多做腻了,便也只有捣鼓捣鼓美食聊以解乏。
      “咳咳,勉为其难地试上一试罢。”
      二人吃了饭,因安陵容身子不爽,淳儿便自告奋勇承下遛小狗麦瑞的差事,安陵容道:“你跟它不熟,它可不肯安生给你牵,叫小鹿子领着,你跟着一道玩罢。”
      ......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忽闻一阵狗吠,叫得十分激烈,外间又闹哄哄一团,不知出了什么事。
      宝鹊得了吩咐,转身出门。
      不多时,淳儿打头,宝鹊紧随其后,再后头是小鹿子小游子共同压着个素衣太监,小游子手上一捺,抬脚一踹,那素衣太监便跪倒在地。
      安陵容问:“出什么事儿了?”
      小鹿子一跪一起,道:“启禀娘娘,奴才牵着麦瑞出宫门,往宫道西面去,遇着这个太监鬼鬼祟祟,奴才本不以为意,不料麦瑞一见他便开始狂吠,这太监扭头便跑。麦瑞一向温顺亲人,在咱们宫门边上做惯事的太监俱熟知狗儿习性。麦瑞冲他叫唤便已不寻常,这太监想来也并不是常在延禧宫外做事的,奴才想着不论如何,先将他截停才好,得亏了这东西做事狗祟偷懒儿,雪也不扫干净,把自个儿滑个四仰八叉,袖中火石火油便掉地儿了,哼,他安得是什么心,自然不必多说了。”
      安陵容啊了一声,先是觉得小鹿子满口麦瑞非常违和,而后便想到放火烧宫,烧的不该是碎玉轩么?关她们延禧宫哪门子事儿?
      “这太监你们可知道是谁么?”
      小鹿子心中本就有气,原想再给他来上一脚,再将他的脸孔搬露出来,不料这太监倒是很猖狂,自个儿便将脸面高高扬起。
      安陵容认出这是谁了:“原来是年答应身边的周太监。”
      原来周有德跟着年世兰时,她便也没功夫如往常那般加害旁人。他在慎刑司中供出了他所知的一些口供,因自身不曾助纣为虐过,便又好好儿的又放了回去。年世兰对他颇有一些恼怒,可总归是对慎刑司的手段门儿清,深知即便忠心如周宁海怕也是顶不住拷打,便也不曾多加苛责。
      眼不见心不烦,年世兰不爱见他,周有德深觉此生无望,活着好没意思。可卑微如他,也是不愿如秋叶般死得毫无声息。
      他总归要做件大事出来。
      安陵容对此人要放火烧她这事儿很是不解,她确信这不会是年世兰吩咐的,怎么想,年世兰这恨,也着实是恨不到安陵容头上。
      于是安陵容好奇问道:“你脑子出什么问题了,来烧延禧宫做什么?”
      周有德一时有些怔愣,他脑子出什么问题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问题,怡嫔这是在骂他。周有德的脸面便更愤怒仇恨了,他说:“我来放火,是为了报仇!我师父周宁海,是你杀的。他是我师父,亦如我父,杀父之仇,莫不是不共戴天么?”
      淳贵人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一副极为嫌恶的表情,她忍不住看向周有德,仿佛是在看一头畜生,她问:“哼,年答应倒真是御下有法,事到如今,她的奴才宁肯胡说八道,也不愿供她出来。”
      安陵容道:“好罢,你要为父报仇,周宁海待你很好么?”
      周有德又是一瞬间滞涩,他不理解这个问题有什么必要,却下意识思考起来。好么,不好么?这很难说,不过都要为其报仇而烧杀一位嫔妃了,那就是待他极好的了。于是他梗着脖子,开始讲他和周宁海的故事,他极力渲染,试图将一个俗套的,大太监某日心情很好,顺嘴为备受欺凌的小太监小解一围,小太监赖上去要当徒弟,大太监死后,小太监上位的故事讲的富有感情。
      安陵容对此并不感兴趣,她想是不是年世兰要烧甄嬛,这个周有德不知发什么癫跑来了延禧宫。要说周宁海是不是真的对周有德恩重如山,也许如周宁海这样的人也确确实实对旁人散发过善意,可他杀人如麻却也是真的。孰轻孰重,安陵容还是分得清的。
      肃喜成了周有德,这两位太监,安陵容俱要感叹一句,拿最低的工资,干最有种的活,这种信念感还真是叫人无言以对地佩服。
      淳儿颇有些紧张的望着安陵容,她很忧心,忧心安陵容也发癫,为了这个无聊的故事就轻轻将这些恶人放过。
      安陵容道:“淳儿,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罢。”她转过脸儿去看淳儿,忙又补充道,“你别瞎担心,我并不是个傻子,待我办完了事,再细细跟你说,成不成?”
      淳儿并不依她:“我...我就不能跟你一道儿么?”
      安陵容竟没有半分犹豫,她头一个想法就是不行,绝对不行。
      她想了很久,年世兰此人该不该死。
      答案必然是该死的。
      可如她本应该的结局里那样死去,便很好么?
      安陵容绞尽脑汁回想着年世兰之死,日想夜想,白日里苦思,夜里便也能梦到。年世兰之死,为的是对皇帝的灰心绝望,是对爱死了心,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该忏悔的。
      她就这么死掉,未免太不值当。
      安陵容以前是个学生,她心中有太多浪漫,太多理想。因此她想,所谓惩罚,到底惩罚是人本身么?
      是简单的杀人偿命么?
      那么为什么,当她看到受到惩罚的人,毫不悔改,自觉无错,将天下都看作一个玩笑的面孔会那么恶心呢,他们不是死掉就好么。
      安陵容想起,自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没有好好儿地跟年世兰说过话,她也从不知道,年世兰除了跋扈与恶毒的面具下,是怎么一个人。
      年世兰是个该死的人,可安陵容对女人总是多一分希望,她希望女人是清醒的。
      安陵容不希望年世兰只是单纯的死去,她应该忏悔地带着赎罪之心死去。
      这就意味着,安陵容需要一个时机去了解年世兰,也恰好是这个阴差阳错的巧合,安陵容觉得自己有了这个机会。
      她对淳儿道:“与其说是不能,倒不如说我不希望你跟我一块儿。”
      淳儿立时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也战栗着:“安姐姐,你不能谁都救!”
      安陵容解释道:“我绝不是想救她。”
      淳儿摇了摇头,她罕见得不再懵懂,不再顺从,变得固执起来。她说:“我知道,你不想以此告发她,是不是?她派了这个太监来害你,一定是来害你的!只要咱们禀告皇上,皇上定会下旨赐死她的!”
      这世上确实是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的,安陵容没有被摁在池塘里呛水,所以她不知道淳儿濒死的绝望与恨意;安陵容没有被灌下红花,没有数年如一日地遭受磋磨,所以她对端妃利用诱导甄嬛的行径感到不喜;她没有被推落入水,几近死亡,没有被诬陷假孕,百口莫辩,所以也总会忽略眉庄的伤痛。
      她不太明白,却也认为自己不该阻断她们复仇的通路。
      安陵容道:“是,我不打算这样儿。但你若是非要拉这太监去御前,我也不应阻拦,我坐在这儿等你的决断,成么?不过,要我说,你这状告,却十之八九是不能成的。”
      淳儿的胸腔里翻涌着火气,却在这时偃旗息鼓了,她问道为什么。
      安陵容道:“其一,年世兰作恶多端,烧了我这不得宠爱的嫔妃,又算什么?诸多罪状加身,不也没死么?其二,这太监一口咬定非是年世兰指使,若他一抗到死,年世兰也抵死不认,又当如何。淳儿,你也觉着,她只死了便好么?”
      这话也不尽是实话,安陵容到现在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想不想杀死年世兰,有时候杂七杂八的分析看得太多,也不是好事。
      事出太急,淳儿的心摇摆拉扯着,哪有功夫细细思量,只觉得脑中乱成麻,糊成浆,张张嘴该说什么也不知了。
      ......
      翊坤宫
      颂芝引着一行四人入室,年世兰只梳着个燕尾,素衣白裳,容颜憔悴。她斜倚着坐在主座上,弓着背,听到脚步声只歪过头瞥了一眼,便又转脸去盯袖口的纹样。
      一时间也没人说话,这屋里烧的炭火有些熏人,许是讲究惯了,安陵容鲜见矫情地干咳了两声。
      年世兰突然嗤嗤笑一声,讽道:“如今真是世道变了,连你也敢跑来挑剔炫耀。想你当初曲儿唱得还能入耳,我赏你的玉坠子可还在么?”
      安陵容无语道:“......难为你还能想起这事儿。我不跟你废话,带人上来罢。”
      小鹿子押上周有德,年世兰正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安陵容说你手底下的人要烧死我,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办罢。
      年世兰翻了个白眼,表示你告状来翊坤宫做什么,这儿可没有皇后那老妇。再者说,他要烧你,干我什么事儿。
      安陵容一呆,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她又假意道:“他一个答应的太监,一个月拿得上二两银么?你不认也没什么,我只禀告给皇上,还由得你么。”
      年世兰默然,便撑着小方桌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靠近安陵容。不得不说,这叫安陵容有些慌张,于是她忍不住后退半步,这惹来年世兰一声轻笑,这笑声必然又是在嘲讽她的。
      这屋里的光是昏暗的,她凑上来,整张脸贴在眼前,鼻尖嗅到一阵纸扎烧成灰的味道,便更叫人闭气晕眩,安陵容磕磕绊绊地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你吓唬谁呢?安陵容,你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是谁。”年世兰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般歌妓似的货色来威胁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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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憋半天憋不出来怎么在气势上压过年世兰
    先卡在这儿了朋友们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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