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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看完副社发的那条消息后，傅寒酥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手误把褚净瑶的昵称发出去！
虽然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小净瑶”，但在熟悉她的人看来，这个细微的称呼区别足以代表很多东西。
好在群里仍在回应她的问题，还有人在闲聊别的话题，很快就把副社那条消息刷了上去。
傅寒酥差点要秒撤副社的消息，又怕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见消息已经不在视线中，她忍住了，但还是有些忐忑地看向褚净瑶。
小净瑶应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她却发现褚净瑶又打开了剧本页面，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但傅寒酥确信她一定看到了，不然根本不会发呆，也不会走神无视自己说的话。
此时此刻，哪怕傅寒酥再迟钝，也隐约明白了一点。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人，不止她一个。
一阵沉默后，她们都默契地当做没发生过任何事，继续做各自的事情。
但敲剧本的已经心不在焉，记台词的也浮想联翩。
-
国庆收假回来后，等傅寒酥正式敲定演员名单，舞台剧排练就开始了。
排练的时候，褚净瑶其实非常忐忑。
她和傅寒酥的戏份并不多，但每一个动作、眼神、反应都要讲究默契，这样才算是遵循原作人设。为此，她们需要做的练习不仅仅是对动作，而是培养默契。
其实文艺汇演的舞台剧并不需要演得特别出色，更何况她们扮演的还是配角。然而不管是褚净瑶还是傅寒酥，在演好织云和流梦这件事上，她们都很上心。
傅寒酥搜了很多培养默契的练习技巧，打印在纸上，自己和褚净瑶一人一份。舞台剧的导演是副社负责的，平时排练没轮到她们时，她们就去社团教室的角落里坐着，做那些培养默契的练习。
那些练习都很枯燥，她们练习的时候，偶尔也会小声聊些别的，或是站起来对一对台词和动作。
尽管在排练，但社团内的氛围还是和之前一样轻松愉快，没任务的社员要么看漫画，要么和同好交流，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关注她们，即便傅寒酥是社长。
——除了副社李玉璃，也就是国庆假期的时候，在群里问傅寒酥和褚净瑶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秘密的那位姑娘。
这天周四，高一的晚自修有全年级听力测试，褚净瑶和其他的高一社员提前回去了。
今天轮到傅寒酥和李玉璃留下来打扫教室。
“寒酥，你跟褚学妹是不是在谈啊？”
等高二的社员也走了一段时间后，李玉璃突然问。
傅寒酥差点把畚斗里的垃圾倒歪，下意识脱口一句“没有”。
“你慌啥，有就有呗。”李玉璃并没有相信，边扫地边说，“顶多再过三年，你们都毕业了。我听说大学是个小社会，远没有高中的生活单纯，你们又都是女生，趁着高中培养感情有什么不好？”
傅寒酥本来还想解释，闻言沉默了，甚至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可是……可是小净瑶她才高一啊！而且小净瑶的性取向……
不对！她怎么能想这些！！
“大狸子，你别撺掇我！”傅寒酥压低声音警告，“我和褚学妹真的只是……”
“这话你甭跟我说。”李玉璃打断她的话，“留着说服你自己吧。放心，这事儿不管有没有，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她说完，瞥了眼教室里的挂钟，把脚边的灰尘扫完，收拾好扫帚畚斗就离开了。
留下傅寒酥一个人站在教室里愣神，直到负责老师来催促，她才回过神，有些恍惚地走出社团教室。
李玉璃是她初中就认识的同学，心思非常细腻，性子也直爽，向来有什么话就说。
傅寒酥倒不怕她乱传消息，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凶李玉璃。
是真的因为心虚了吗？
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大都怀春，但更多时候，他们弄不清自己的情感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
傅寒酥隐隐感觉自己对褚净瑶不一般，起先，她只是觉得跟褚净瑶待在一起时，心情会变好，可到了高中，和褚净瑶的相处时间变长，她慢慢发现自己好像离不开这个姑娘了。
就像褚净瑶之前说的，她连未来的规划里都有她。
如果只是单纯的友情，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要好的朋友之间会有约定，也会说各种激励的话，但那都是为了彼此的前程。
而她们……
她们似乎都将对方的前程规划到了自己的未来里。
傅寒酥心很乱，以至于一整个晚自修都在想这件事。
她觉得李玉璃的话没有错，可她能说服自己直面本心，却不敢在毕业前向褚净瑶询问或挑明。
毕竟高中的终点在高考，她们又早早地约定了要考S大的古医专业，如果因为所谓的“培养感情”耽误了学业，以后她们恐怕都会后悔吧。
-
褚净瑶喜欢傅寒酥。
但在觉察到时机成熟前，她不会做出任何过于亲密的举动。
不过，她不会放过任何跟傅寒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哪怕只是在同一个社团待着，哪怕只是周五放学后一起回家，只要她们没有别的事，她都不会错过这些机会。
然而这周和傅寒酥一起回家时，褚净瑶却感觉她整个人的气氛不太对劲。
像是柔软的小狐狸变成了刺猬，尽管她跟傅寒酥说话时，对方都会马上给予回应，但褚净瑶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不禁眉头微皱。
正好今天陈滟樰要给车加油，路过加油站时，褚净瑶趁着她下车时，转头故意凑过去，轻声问傅寒酥：“寒酥姐姐怎么了？是学校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上次被李玉璃提醒之后，傅寒酥就觉得，自己好像没法再用过去的态度从容面对褚净瑶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开窍了。
然而她还没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做，就遭到了褚净瑶的询问，顿时心虚起来。
偏偏褚净瑶还是几乎贴着她的耳朵问的，她瞬间感觉双颊变烫，耳朵也热乎乎的，张了张嘴，却卡词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迟迟没得到她的回答，褚净瑶眨了眨眼。
暗恋倒是可以的，坦白确实还太早。
她的寒酥姐姐，很容易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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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康康有多少小可爱在看狐崽谈恋爱╭( ￣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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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