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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褚白真的觉得容旗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男人攻势强硬,神情逼人。捏起他尖尖下巴,吻的褚白口水都兜不住。
“昭昭。”他叫他的名字:“时昭昭。”
这么性感低沉的声音过了褚白耳道,他鸡皮疙瘩都因刺激而乍起一片。
他自称作职业婚恋师,感情小天才,但接起吻来,完全招架不住容旗的攻势。
呼吸交换间,容旗身上被饭菜香融化的冷松味道包裹住褚白,叫他颅顶升起陌生情愫,慌不迭就要推开容旗。
褚白一下推他,但没有推动。
被哄着讨价还价,又亲了三分钟后,容旗将他放开。
褚白身体轻飘飘,脚尖像在跳舞。
他皮肤白,因此荡漾一点水汽都格外显眼。
他要发作。
容旗把手机扔进他怀里,说:“不是之前就想看,现在还要看吗?”
褚白在发脾气和权衡利弊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接住手机,嘴上叭叭:“是我想看吗,是你自己给我。”
容旗举双手投降,并表示今天给褚白加一道他最喜欢的锅包肉。
他回厨房,褚白翻手机。
他表现的越明显,其实反倒越不会引人怀疑。
褚白一直暗戳戳借口想看他手机,其实毫不例外还是搞不明白一件事情。
容旗的妻子所说,他有两个私生子,并且在外购置的有其他房产。
但是自褚白搬来至今,就未曾看到容旗和任何疑似其他对象的人交往聊天。
褚白想要打开手机的时候,容旗贴心在厨房提醒:“密码是你生日。”
褚白顿了顿。
他自己都已经忘记和容旗说过时昭昭身份的假生日是多少了。
但这自然难不倒褚白。
他扯起嗓子大声:“容先生,男朋友课堂抽查。”
容旗已经把菜端上来,他倚在餐桌边,一缕发丝落下,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他说:“请讲。”
褚白问:“男朋友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褚白说:“一秒钟,不能思考。”
于是褚白顺利解开了手机锁。
褚白率先打开他的通讯软件。
奇怪的是,除了他的微信聊天是置顶之外,其他的联系人,褚白扒拉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可疑对象。
这个时候,褚白已经觉察出有点问题。
问题不在于容旗的行为举止,而在于“容旗”这个身份。
褚白不能讲二十四小时和容旗在一起,但一个花心泛滥的人,再怎么掩藏都会有些蛛丝马迹露出马脚,但容旗的通讯软件,包括褚白记录观察下的日常作息,都十分规律,上班下班,两点一线。
甚至有些规律到诡异。
一个有着私生子和无数情人的男人,会在短时间内,因为一朵花而停留到舍弃一片花圃吗?
这只有两种可能可以解释。
其一,摆在他面前的容旗,身份存疑。
其二,容旗的妻子在说谎。
褚白一时有些混乱。
容旗洗过澡,在身后圈住褚白的腰。
他咬字时意味不明地笑笑:“怎么,还想看什么?”
褚白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容旗的妻子提供一张照片给他,或者直截了当质问容旗为什么还有妻儿。
后者太冒险,褚白只想了一秒钟,就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可能是褚白长时间的没有回话,让容旗在斟酌过后选择了礼节性道歉。
他把褚白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沉静而稳健地开口:“是我不对,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褚白回神,定定看着他。
容旗穿一件雪色衬衫,胸前因刚刚洗过澡而氤氲点点水迹,他有健身的习惯,透过微湿的布料,能够隐约看见精实的线条。
褚白有些耳热。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又或许容旗早已勘破他的那点儿小心思,瘦硬的指骨牵着他的手,解开自己脖颈向下的纽扣。
褚白
褚白在解到第三粒的时候“嗖”的撤回手。
他终于反应过来
容旗在“勾引”他。
他掩饰般的避开视线,轻咳两声,说:“那勉为其难原谅你。”
容旗觉得他太可爱。
口干舌燥的厉害。
容旗对上他天真含怯的一双眼,心里关押的野兽又试探性地伸爪,两个人已经离得很近了,褚白只能在小的可怜的地方努力往后缩,直到容旗的手臂伸到他腰后,斩断他的所有退路。
容旗说:“谢谢你的原谅。”褚白干巴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说不客气,容旗倾身,得寸进尺:“那可不可以请你再大方一点。”
他一下叼住褚白的唇瓣,铁钳似的手臂让人挣脱不开,容旗眼睛红的厉害,褚白现在怀疑他患了疯病了。
从业多年!
从业多年!!
褚白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厚颜无耻,油盐不进的任务目标。
他的清白初吻被容旗夺去,褚白却憋屈的什么都不能够说。
“容旗、容旗。”他叫他的名字:“你该上班去了。”
褚白试图以调虎离山之计,谁料容旗言辞凿凿:“翘班。”
衣料摩挲发出窸窣声响,容旗在自己的地盘上跟他谈判,甚至接近于哄骗了。
“时昭昭同志,建立起伟大的革命感情是不是就可以就进一步发展探讨一下?”
“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组织看好你,组织觉得你还有待进步空间。”
他步步紧逼
一双清贵含霜的眼都烧起来
他的手指在褚白的手腕上蹭了一下。
褚白结结巴巴,声音细小:“我们不能这样。”
容旗手指往上,慢条斯理:“不能怎样?”
褚白皮肉灼热,容旗冰凉手指抚过的地方都荡起涟漪。
空气颗粒都随着一个男人的春心荡漾而烧起来。
褚白重重吐息,脸颊红红:“我还是个孩子。”
容旗点头:“第二次见面就对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说喜欢的孩子。”他尾音重压,语调缱绻。
褚白大脑CPU要烧冒烟。
容旗跟他窃窃私语:“昭昭觉得呢?”
褚白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
容旗撑身站起来,有些无奈:“不逗你了。”
褚白这才兀自松了口气。
容旗晚上有会,褚白才得了空隙。
他致电容旗名义上的妻子,想要一张照片来看。
对方静默两秒,说没有。
褚白一时觉得是自己没有听清。
女人冷笑一声:“见到他我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再留他的照片。”
褚白回想,这位夫人还信誓旦旦说要生一个和丈夫的孩子,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也稍稍有些失态,女人在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邮箱发我。”
褚白说好。
褚白趁着容旗不在的空档,将别墅翻了个底朝天。
卧室门没有锁,褚白推门进去,房间装潢干净冷淡,是容旗的风格。
他翻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容旗的私人空间坦荡落拓,没什么值得留意的。
褚白正要走出去,眼神不经意间往床上瞥了眼。
他停住,转过身来。
床上有件衣裳,边角有毛边,毛糙糙的。
但褚白觉得熟悉。
他拎起来,终于知道这份熟悉感出自哪里。
——这件衣服,是褚白第一次见容旗的时候穿的。
褚白脸热耳烫,不知道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容旗的床上。
布料渗透着容旗身上的冷香,在什么地方,褚白也闻到过这样的香,连着这件衣服,都带着欲盖弥彰的心虚。
他一下丢开。
给自己洗脑。
职业插足者是为了促进委托人婚姻幸福和谐,和假戏真做的小三不能一概而论。
没错
没错的
一切都只是工作。
褚白回到客厅,座机铃声响起。
振的褚白打了个激灵。
他回神。
接起电话。
“歪?”
“今晚有场,不回家吃饭了。”
褚白说好。
容旗的声音在电话筒里穿过来,华丽而富有磁性,他说,好好吃饭。
褚白和他道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容旗是他见过的这么多攻略对象里趋近于完美的一个人。
和那位夫人口中所述根本毫无相同之处。
褚白有些混乱了。
当晚
褚白开着玄关处的暖灯,陷进柔软沙发里,抱着枕头睡过去。
容旗没有很早回来。
褚白等的睡过去。
等容旗带着外面的湿气抱起他,褚白才有些懵懵的醒来。
“今天真的很晚。”
容旗说,嗯。
他身上的酒气熏染到褚白身上,他脑袋搁在褚白颈间,只有呼吸灼热,但并不说话。
褚白第一次见到醉酒的容旗。
他揪起容旗的头发,对上一双散尽冷雾的眼。
糟糕
要命的感觉又来了。
褚白想起在房间里翻到的衬衫,想问他为什么要偷衣服。
话在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容旗平静问:“可以亲一下吗?”
好像只要褚白不应允,他就会做个正人君子。
但事实上,他在这句话问出口的当即,就已经咬上褚白的唇。
唇齿相抵,褚白不合时宜的想起容旗的妻子。
他觉得这是一种十分不对的行为,虽然是容旗的妻子委托自己来攻略她的丈夫,但这种感觉,怎么越来越不像......“嘶痛!”
褚白一下叫出声。
容旗惩戒似的轻轻咬了下他的舌头,随即说:“专心。”
褚白无力抵抗,只能把嘴巴闭的紧紧,做最后的挣扎。
这个时候,容旗反倒不闹了。
他微阖着眸,有些不敢看容旗的神色。
褚白的心烧的火燎燎,容旗这时候忽然在他面前跪下来,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
容旗问:“时昭昭?”
褚白只能抬眼。
他说:“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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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t’aime comme le dernier jour de ma vie意为,“我爱你如同生命最后一日。”
忽然想到哈哈哈
因为是免费文,所以可以问你们要一点点的作收吗,就是作者专栏里面,点一个收藏可以吗,我可以日万的,还会产出超多短篇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