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赋·别惹妖乐

作者:玄鹊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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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青梅道童年


      卜总管发言:“今天是各位公子、小姐和你们的伴读一起上课的第一天。每个伴读的首要任务就是配合主子更好的学习,始终要以主子的思想为中心,克守本分。今天除了请来平日为你们上课的孔先生外,还请来了教公子们骑射的林教头,和教小姐们乐器的萧先生。接下来就麻烦三位先生悉心教导。”

      “卜总管客气了。”三位老师礼貌地拱手作揖。

      我原先还在想这么多年龄不一、学识不一的人如何能在同一个课堂里授课。原来是虽在同一课堂,却是因材施教、单独授课的,没轮到的就在座位上温习前日所学。而伴读的工作是勉励、铺助、陪同小主子学习,所有的伴读都相当于小主子的贴身奴婢,如无意外,在之后的岁月中将长期为伴,所以在选拔伴读时格外谨慎。

      尚书老爷在教育子女方面做得很严谨,完全遵循贵族子女的教育方式,重在培养气质和修养。他的意思是让他的儿女必须要懂琴棋书画,了解时事。其中,琴,即古筝,懂音律,会欣赏,略通一二曲,学会后可以选择继续深造或挑选其他乐器;棋,即围棋,能看懂,会布局,知晓一二;书,书法每天最少临摹三贴,诗词略通一二;画,能看出画中含义,会一些基本的绘画技巧;时事方面则由卜总管亲自教导,旨在了解社会百态。另外,儿子必须学骑射、武艺,女儿必须学女红、厨艺。

      还会定期考核每个人的学习情况。每个月月底都有测试,通过的,下月初一就能放假,没通过的就得接受惩罚,一般都是罚抄典籍之类的,保证抄的你的小手变鸡爪。

      原先我还以为这里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结果判断错误。看来,我也得从头学起,做个标准古人。

      之后,我翻看了相关书籍得知,我现在的地理位置是架空时空的大玉皇朝,位于中原地带,崇尚文化,是这块大陆上的强国。它的东面有几个岛国,最强大的当然是扶桑国,其次是琉球国;南边有个半封闭的女儿国和地域富饶的大理国;西边有个信奉宗教的修罗国,大部分的西部小国都附属修罗国;北边有个武力至上的尚武国,和一些游牧部落。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人文。其他一些小国不足为惧,现在的时世已成为大玉国、修罗国、尚武国三国鼎立的局面。

      据说在三百年前有一场轰然爆发的列国大战,神龙谷出了个神行者,仅凭一己之力,一个月内统一列国,成立“天下王朝”,可是一年后,神行者将王朝划还给列国,只在民间成立了一个叫“天下门”的信息收集中心就消失在了世间。

      据野史记载,列国君主都爱上了那位神秘的神行者,四处打探神龙谷无果,便将天下门尊为“天下第一门”,不受列国约束。天下门的存在只为等待神行者的出现。神龙谷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位神行者出来游历天下,只是再无人能寻觅到“他”的踪迹。传说神龙谷的神行者并非常人,传承了上古龙魄,能够操控神龙,拥有无尚法力跟智慧。

      另外,我对这个社会的婚姻法很感兴趣,曾看到皇法中有对娶妻纳妾之事作过说明。一般来说皇帝可御全天下的女人,拥有绝对的“□□权”,从广义上说,凡是宫里的女子(皇帝本人的亲生母亲及女儿除外)都有可能是皇帝的妻子。大玉国当朝皇帝玉颜次,四十九岁,在位十九年,帝号:太和。在他的后宫设有:六宫(皇后)、三夫人(贤贵妃、淑贵妃、德贵妃)、七十二嫔,另外设有散役:美人、才人、良人。合计一下便有百来号妃子,真是响当当的淫棍。

      虽然皇帝滥交,但他对别人却有明文规定:皇室子孙与卿大夫一妻二妾,功成受封,得备八妾;士一妻一妾;庶人不得纳妾,四十以上无子者,方可娶妾,且庶人之家不许存养奴婢。光凭这一条就能扯出一串为“□□”造反的枭雄!

      日子匆匆过了大半个月,每天鸡叫三遍,我必然连滚带爬地起床,陪婧音去竹林练气打坐学些吐纳功夫,偶尔三夫人会来指点一下。对于我的理解能力和“吃苦精神”,三夫人很满意。不过练武凭几人爱好,三夫人对我并不强求。

      婧音已经放弃了让我练功的打算,只因本人“天资愚钝”、“反应迟钝”、“体质太差”,虽然“积极向上”、“勤勤恳恳”、“吃苦耐劳”,但效果不佳。在三天前的清晨,因为刚下过雨路面泥泞,我起了个大早去竹林练习婧音教我的轻功身法和防身动作,故意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婧音见我浑身是泥又带着淤青,哭着说:“别练了,你别练了。呜呜……从今天起我会加倍努力练功的。呜呜……以后出去闯江湖由我保护你!”啊,真要小小的感动一下。

      但每天早上我依旧会早起,陪婧音去竹林。她练功,我作陪——翻翻杂书看风景。

      转眼到了六月三十,月底考核功课的日子,地点在大厅,当初选伴读的地方。因为老爷不在,由大夫人主持,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都到场。大夫人坐正中,另外两位夫人分坐左右两侧,她们的子女分别站在母亲身后,伴读则跟在小主子身旁。夫人们相互寒暄过后,大夫人示意卜总管开始考核。

      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二夫人。她穿的那叫花团锦簇,演示着资本家的奢华,品味相当俗艳,没有大夫人的雍容端庄,也不似三夫人的清丽脱俗。姿色方面,几位夫人各有千秋,但我却觉得二夫人最容易相处,因为的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没有大夫人的城府,也没有三夫人的沉默。

      卜总管走到厅堂中间,轻咳一声,说:“现在让我们来验收一下各位公子、小姐前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大少爷,由你开始。请站过来。”

      大少闻声出列,走到大厅中央,神色镇定,嘴角微翘下巴微扬,眉宇间充满自信。

      卜总管沉声问道:“大少爷,这一个月里你习得最好的是什么?”

      大少向卜总管微微颔首,朗声道:“答卜叔,是琴艺。”

      卜总管摆摆手,立即有家仆摆上几凳,卜星宿将大少的古筝放好也退下。大少在焚香、净手后,坐到琴旁,气定神闲地拨动两下琴弦,说:“司臣现在要弹《将军令》。”

      大少开始弹奏。纤长的玉指在古筝上如同行云流水一挥而就,古筝发出的声音就这样被他轻易送出,嘈嘈切切,琴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在这起起落落的指间,铿锵清脆的琴音流淌而出,时间如静止一般,只余琴音袅袅。将人带入了古代战场,将军营前,将士们击鼓升帐,不同音调的鼓声传达着不同的军中口令,一切井然有序庄严肃穆。

      紧接着琴音一转,仿佛听到了将军跟将士们在军中议事,可以想象将军在帐中度着方步,坦然自若,威风凛凛。这么一过渡,好像已经决定出兵讨伐,整军拔营。眼前是军队列队前进。此时曲子速度不是很快,可以想象整齐的部队小跑前进,军纪严明人心振奋。再来一个小的琴音过渡,使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节奏性的变化使人联想到可能是前方已经出现了敌人,神现出将士们掺杂着些许紧张些许兴奋的复杂心理。

      琴音转急,巧妙的重音安排,使人感觉到军队的训练有素和整齐划一。跟着,让人一听就像想到两军已经陷入了混战,人声马声鼓声浑成一片,万马奔腾好不淋漓畅快。最后,突然曲子在几个重音中嘎然而止。似乎令听者一下回过神来,像极了评书艺术中的结尾,响板一拍,“请听,下回分解……”

      大少停下来,扬起脸看向卜总管,眼角瞄到母亲带着满意的笑容,心中也多了几分得意。

      太了不起了!十四岁就有这般高超的琴技!我在心底由衷赞叹。

      卜总管含笑点了点头:“大少爷,为什么选这首曲?”

      大少眼中带着坚定,朗声回答:“司臣已经决定报考今年的科举,文武笔试并不冲突,文举我自不在话下,武状元我却志在必得。”

      大玉国的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乡试则每年都有。文举是由礼部协助吏部,在地方进行每年一度的乡试,选出秀才。到了科考那年的春季,地方再举行一次大考,从秀才中挑选优秀人才成为贡生,进京赶考。科考在秋季举行,选出的前十名再进行殿试,由皇帝钦点前三名。

      武举也是每三年一度,由礼部协助兵部从春季开始设擂台,各地州府都有十个名额,中选之人再进京应考,比武选出状元郎。

      当然,京中要员可以在科考前举荐人才,举荐之人免去初试直接获得科考资格,进入复试。

      卜总管抚了抚鼻翼下的八字须,说:“好,大少爷从小立志要当大将军,武举所试科目有:长垛、马射、步射、平射、筒射等;又有马枪、翘关、负重、身材之选。接下来两个月我会为你找来最好的西席。据我所知,侍卫统领宋尘的长子宋青风也报考了此次武举,他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此话一出,大夫人有些自得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复又恢复荣宠不惊的端庄模样,和蔼地说:“司臣还小,原本我同老爷商量,让你等到下届科举,既然你决心已定,此次参加科举重不在名次,尽力就行。”

      大少坚定地说:“放心吧,娘。儿子还是有些把握的。”

      二夫人忙说:“姐姐你就宽心吧,有司臣这么出色的儿子!我们只要支持就行了,这事可是给老爷大大的长脸,若是我们周府出了个少年状元,谁家不羡慕死啊!老爷在同僚面前也是八面威风!”

      我的目光在厅堂里转了一圈。在场的人都为这事高兴,几个作为弟弟妹妹的公子小姐都向大少表示支持和鼓励。家仆也都带着自豪和兴奋,仿佛大少已经得了状元之位。

      大少一一回谢,恭敬地对三夫人说:“三娘,在武艺方面还请你指点一下。”

      三夫人颔首同意:“你得空时就来竹源居。”

      大少欣喜地退到自已母亲身边站好。从年龄上排下来应该轮到二少了,大小姐见二少久久没有出列,她先站了出来,礼貌地欠身行礼,柔声道:“娘、二娘、三娘、卜叔,彩灵最近作画有点心得。”

      于是家仆又抬来一张矮桌,放好笔墨纸砚。周珊儿上前替大小姐拢好衣袖。大小姐凝神一会儿,双手开弓,院中荷塘的景致跃然纸上,想来她已描画了不下百次。一炷香后,她仔细地瞧了瞧才放下笔,一幅墨画荷花诞生了。她脆生生地说:“请卜叔指正。”

      大小姐用墨是以“浓破淡”的手法进行画作,积墨与淡墨呼应,整幅画构图美观,落笔得当,算是佳作。我以前常跟着外公写大字、画国画,简单的水墨画还是会鉴赏的。在跟着婧音读书的这段日子,我闲着无聊正在练习左手字,谁叫我的右手原先就有二十来年的写字功底,大字已经写的相当“狂草”了,索性用左手练习正楷字。

      卜总管仔细看了半天,对大小姐道:“这手画技的确大有进步,只是在力度控制上还有所不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大小姐,你最近新学的琴曲,为何不弹?你在琴技上很有天赋?”

      “呵呵,卜叔,大哥的《将军令》已经作了表率,彩灵自问无法超越,日后会加倍努力,赶上哥哥。”

      原来这一手作画,只是她临时准备的。

      从今天的考核我算是看出一点,尚书老爷要求子女熟知琴棋书画外,还得精通其中一门。

      卜总管没再问,转而叫道:“二少爷该你了。”

      “儿子,好好表现!娘亲支持你!啵!”二夫人在二少的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奖励!

      二少嫌恶地搓了下脸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状态。在卜总管再三的催促下,二少终于说道:“我新作了一首诗。”

      他停顿了半天没再开口,众人为了不打断他的思绪,没有催他。我也挺好奇,平日里特懒散的二少能作出什么学问。等了半晌,二少红着脸蛋开口:“诗名《静夜思》,咳,床前星月光,小儿喝米汤。喝了一大碗,晚上尿裤当。”

      “噗!”我第一个破功笑出声。李白的《静夜思》明明是思故乡,到了他那成“尿裤当”,难道是月圆和月缺的缘故?(啊呜——月夜狼嚎!)

      接着二夫人爆出一句更叫人绝倒的话——

      “乖儿子,是娘不好,昨晚不该让嬷嬷给你准备八宝粥的。”

      意思很明显:昨晚二少尿床了!那诗是他的亲身经历之作。这么大个人还画地图玩,羞羞羞!

      这下不止是我,听得懂人话的都乐了!不过大家很给二少面子,憋着没有笑出来。就连婧音都是死命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整个小身子都在颤抖。若不是有长辈在,她一定笑得满地打滚。

      卜总管的嘴角微抽了下,保持严肃地看向我。等等,他的目光真的扫向了我!我头皮一紧,他对我说:“三三,你也上了几天学堂,二少爷的打油诗可有问题?听夫子说,你妙语连珠甚是有趣。不如你也来作一首。”

      呃?今天不是考小主子吗?伴读也要考啊?我可没在老夫子面前说过什么有趣的话,对了,是那次——夫子见我用左手写字,跑来纠正我。

      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右手写字很正常,我学会了,现在要练习左手,到时候可以两只手一起写,多省时间啊。”

      夫子笑着回答我:“那你练吧,哪天你能用两只手一起写字了就告诉夫子。”

      没想到这事传到了卜总管那!

      我想了下,故作天真地眨巴两下眼睛,看着卜总管说:“三三还真能吟一首。以前听过一首《悯农》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三三可以将它改成《惜二少》。”(出自唐朝李绅的《悯农二首》之一!)

      “哦?怎么改?”卜总管眼睛一亮,官家小姐七岁能诗很正常,但是发生在一个乡下丫头身上,就不由让人引起兴趣。

      “哇,三三,你要作诗送给二哥啊!快念来听听。”婧音兴奋地嚷道。大家同时把目光投向我,等着下文。二少阴晴不定地看着我。

      我娇羞地笑笑,不客气地说:“考试日当午,二少真打趣。谁知口中诗,字字皆辛苦?”

      二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轻咒一声:“死豁牙!”

      这超难听的三个字清晰地传到我的耳里,我暗地里不屑地撇嘴。死小孩,你等着,别让老娘逮到机会收拾你!

      大夫人笑道:“呵呵,杜娘,你那可真得了个宝贝。”

      三夫人赔笑道:“是个有趣丫头。不过她平日并不多言。二姐,童言无忌,这丫头可没有打趣司文的意思。”

      二夫人不以为意地说:“行啦!我还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不过,三妹却是说错了。这丫头可不是童言无忌这么简单,我算是瞧出来了,她这是‘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夫人赞同地点点头。

      大少教训起二少,说:“二弟,这诗用在你身上很贴切。连一个小丫头都能出口成诗,你可得努力了哦!夜里别光顾着吃喝,多温习下功课!”

      大小姐看了眼自己的伴读周珊儿,心里拿她和二妹的伴读作比较,最后心态平和地收回目光。三三丫头虽然有才,但是容貌欠了点,还是留着珊儿在身边养眼。

      接下来婧音和她的弟弟妹妹都是现场展示了下书法,婧音和三小姐各自默写了一篇文章,小少爷则是抄写了一遍《三字经》。

      卜总管看大家都用心了,便让大家都过关。不过下个月的考核内容,他提前定下了:少爷们考棋艺,小姐们考女红。

      这下有不少人悬了。尤其是婧音,让她拿刀舞剑还行,拿针刺绣简直是要她的命,手指头扎的全是洞也绣不出朵花来。假如换做是我,结果也一样,我只会缝纽扣,不会绣花。接下来这段悲惨日子显而易见。

      第二天便是初一,大夫人邀了二夫人,带着她们的子女去相国寺吃斋祈福。三夫人不兴这一套,但没有阻止婧音随行。

      相国寺的素食种类最多,远近闻名,与皇家祈福的大佛寺驰名。一早,婧音拒绝了奶娘随行,只带着我去门口和大夫人她们聚头。到了上马车的那会儿,婧音突然闹肚痛,被留了下来。

      目送大夫人他们离开后,婧音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两吊铜钱和几两碎银子,说:“跟着大娘她们一点都不好玩,寺庙里闷死了,还不能随意嬉闹。有了我娘给的零花钱,咱们自个儿出去,玩畅了再回府。至少可以玩到午时过后。”大夫人她们向来都是用了素斋才回来的。

      婧音拉着我钻后院的秘密狗洞出了尚书府。离开尚书府范围,过了一条大街,我俩每人手上多了一只小袋子,里面红枣、瓜子、蜜饯的,边走边吃,好不惬意,两个小孩也不在乎什么形象。

      京城的街道就是繁华,大清早的,路边小贩叫卖声不断,行人来去匆匆。或许等日头升高了,街面上的人也就少了,大夏天的,都避暑去了。婧音自然是冲着那些好吃好玩的来,领着我去天桥看杂耍。我跟着她跑出一身的汗,大热的天我可不觉得街上有什么好玩的。

      在观众为杂耍拍手叫好的时候,我在不远处的人群里瞥见了大少,随行的还有他的弟弟妹妹和伴读。咦?难道他们提前离开了相国寺,也出来放风,我和婧音可不能被他们逮到。

      我一指人群,惊呼:“小姐,看!是大少爷他们,快闪!”

      “哪?呃!跑啊!”婧音嘴里嚼着蜜饯,腮帮子蠕动着,看清人头,吓得嘴里的吃食掉了下来,慌慌张张地拉着我撤退,直接往人群里钻,向大少他们的反方向跑去。

      我们跑到附近的小胡同,有建筑物当着,才停下来。婧音大着胆子悄悄地探出头来,远远地注视着大少他们的动向,一双淘气的眼睛滴溜溜转。

      “热死了!热死了!找家茶楼吃东西吧?”二少叫夏天给他打扇,嘴里不停地喊热。

      “二哥,刚才在相国寺你喊无聊,出来又喊热。还不如留在家里别出门了。”大小姐不客气地数落。

      “嘻嘻,二哥,你不能再吃了,会吃成胖子的,小心将来讨不到娘子!”三小姐抿着嘴笑。

      “是啊,二哥。你的身材越来越丰满了,要控制你自己啊!”大小姐接着说。

      大少佯装责备地说:“灵儿、青儿,虽然你们说的是事实,但也不能当众数落你们二哥。二弟,你先去品茗楼等我们,回头找你。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二少拍拍腰间鼓鼓的小荷包,他若是没钱,那就是笑话。他外公是富商,母亲的嫁妆多的像小金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大少交代道:“这就好。星宿,你跟着一起去,照顾着点。二弟,要听你卜哥哥的话。”

      “知道啦!”二少敷衍了一声,从小荷包里倒出几粒金珠银弹,取了最小额的银子递给夏天,报给夏天一连串吃食,叫夏天买好,去品茗楼找他和卜星宿。

      人群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瞄到二少手上的金银,盯上了那个荷包。狗六一路小心地跟着,找准一个机会,手中的小刀片儿划向二少腰间系着荷包的带子,两人擦身而过,荷包就到了狗六手上,他袖子一掩,往怀里一塞,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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