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千年一瞬

　　39.丽塔的新闻

　　斯莱德再次见到哈利的时候是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斯莱德唯一一门还在坚持上的课，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是怕这个课上出事故把学生炸死。
　　那个时候海格没有答应卖给斯莱德一箱炸尾螺幼虫，但实际上还不如卖给他呢，因为他的炸尾螺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开启了自相残杀的模式，几个箱子的炸尾螺幼虫成长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十来只。
　　不过这节课的内容不是炸尾螺，斯莱德看海格其实是很想把炸尾螺搬出来的，但是在他的目光下还是没这么干，显然，这位大个子的教授充分认识到了斯莱德站在这里的目的，以及可能被邓布利多校长嘱咐过学生会主席是什么样的存在——因此最近上课的内容都换得平和了一些。
　　今天的内容是独角兽，都不知道海格是怎么从禁林里面把独角兽拉出来的。
　　斯莱德和萨拉查站得比平时更加远了，独角兽是光明属性十分突出的生物，对黑暗的感知也很厉害，他们俩站得近了很容易引起独角兽的恐慌。
　　但在这节课上，斯莱德看到的不是独角兽，而是站在栅栏外面的穿着洋红色长袍的女人，她依旧是那一头卷发，红色长袍有着紫色外翻绒领，胳膊肘上挂着鳄鱼皮手袋。
　　不仅仅斯莱德看到了她，本节课的教授——海格，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一边让学生们学着给独角兽喂食，一边看向了栅栏外面：“你是谁？”
　　“丽塔·斯基特。”她满脸带笑地看着海格，嘴里有颗金牙在阳光下闪耀着，“《预言家日报》的特约记者。”
　　“我记得邓布利多校长应该说过，不允许你再进学校了。”海格的大嗓门说着，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个闯入的不速之客。
　　丽塔似乎完全没听出海格话语当中的拒绝，而是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放到了独角兽上面，那只美丽纯洁的生物脖子上面拴着一根绳子，另一端固定在附近的一棵树上，限制了它的活动范围：“哦——独角兽，我记得独角兽是魔法部的一级保护动物，你从哪儿弄来的？还将它这样——拴在这里。”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赫敏赶紧走出来，用眼神示意着海格：“这是禁林的生物，因为上课暂时带过来的……”赫敏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海格回答不好这个问题，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上面就会写出类似于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虐待动物之类的新闻，虽然赫敏很怀疑即使好好回答了，也依旧会被写成可怕的讯息，“哈利，他们很可爱，对吧？”
　　哈利跟着点点头：“对，很可爱，只不过一会儿就要放回禁林里面去了。”
　　丽塔惊喜地看着搭话的哈利，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有价值的八卦消息：“哦，哈利，你也在这里，这么说——这是四年级的课？”说完这句话，丽塔的眼神就在四周转悠扫描着，看到斯莱德的身影的时候，就跟探照灯似的亮了，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去找斯莱德，而是继续追问海格，“你教书的时间长吗？”
　　“刚教第二年。”海格回答道。
　　“太好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一次采访，将你教的课程跟大家分享一下——讲讲这些可爱的动物们，《预言家日报》每周三有个动物专栏，也许你愿意为这个栏目增加一点色彩？”丽塔笑盈盈地看着海格，看上去好像笃定他会同意。
　　哈利其实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以他的了解，这个所谓的特约记者真的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她会扭曲海格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当着对方的面他没办法给海格传递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斯基特小姐。”斯莱德从旁边走了过来，站在了她和海格之间，“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进入霍格沃茨城堡的许可，但我想打扰教授讲课应该不是你所获许可的一部分吧。还有，斯威夫特家族在《预言家日报》当中也是占有股份的，我不希望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在报纸上。”
　　“哦，好吧。”卷发女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退了几步，但她的眼神明确表达出了她不会轻易放弃的意思，甚至还一直用一种强烈的探求的目光盯着斯莱德。
　　独角兽本性温顺，所以这节课并没有什么危险，总归就是让学生们认识一下独角兽，然后了解一下独角兽的习性，再拿点东西喂喂它；女孩子们都很喜欢它，男孩子也容易被那圣洁的白色吸引，全场只有斯莱德和萨拉查站得极远。
　　丽塔这个人仿佛是闲不下来，见斯莱德不靠近学生们所在的地方，不参与课堂实践，就又凑到了斯莱德的旁边：“维尔为什么不跟着去摸摸独角兽呢？”自来熟，似乎也是这个记者的特质。
　　“不喜欢。”斯莱德的回答简洁，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的话，到时候丽塔不知道又要写出什么东西来。
　　“是不喜欢独角兽？不喜欢这门课，还是不喜欢这门的教授呢？”丽塔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一下就兴奋了起来，说的话都带着强烈的暗示意味，“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个纯血统，而且从小接受纯血教育，而这门课的教授是个混血，是因为对他血统的厌恶导致你也不喜欢这门课吗？我听说许多斯莱特林学生都不喜欢他——”
　　斯莱德转头看向丽塔，眼神有些冷淡：“你如何撰写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要挑起纯血与混血、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争斗。斯基特小姐，我向你保证巫师界不会有任何一家报社再采用你的稿子，如果你不信的话，尽管尝试。”
　　丽塔被这话说得呆了一下，她能感受得到这个少年是认真的，回过神来之后不甘心地咬了咬指甲，但也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显然作为一个出色的记者，她有非同一般的嗅觉，当断则断，她也不纠结这个话题度极高的点子了，转而笑道：“那我们就来具体聊聊你与哈利还有那位棕色头发小女巫之间的事情吧——”
　　应付完了丽塔，斯莱德把哈利叫到了一边。
　　“舞伴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吗？”斯莱德问道，这个其实不是他想问的，而是那次在走廊上碰到了麦格教授，麦格教授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勇士，要互相帮助，让他催一催哈利舞伴的事情，“距离圣诞舞会只有两周了，如果你不会跳舞的话还要跟舞伴多加练习。”
　　“还没有——我没有邀请到舞伴。”哈利回答道。
　　“什么？”斯莱德这是真的有些诧异，“你身边的好姑娘呢？比如赫敏——你没有邀请赫敏吗？”斯莱德还以为哈利和赫敏也会像大部分高年级学生一样借着舞会的契机说明心意呢，还是他看错了？
　　哈利听到这句话明显也怔了怔：“赫敏？”
　　斯莱德歪了歪脑袋，这是什么反应？哈利是觉得赫敏不在女伴的候选名单里面吗？要不是因为跟赫敏闹了点不愉快，斯莱德其实会把赫敏放在首选位置的。
　　“你怎么能放任好姑娘被别人邀请走呢。”斯莱德可惜地摇摇头，如果哈利没有邀请赫敏的话，他猜赫敏应该已经被克鲁姆邀请了，要知道前段时间总是在图书馆碰到克鲁姆可不是什么巧合。
　　哈利有点不太想说这个话题，反问斯莱德：“那维尔你呢，你邀请到舞伴了吗？”
　　“当然。”斯莱德挑挑眉，“作为勇士要去开舞，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不会怠慢，已经邀请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哈利听到这个，似乎被打击到了。
　　“快些邀请舞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斯莱德拍了拍哈利的肩头，“到时候要去开舞，你总不会打算一个人跳吧，那比不会跳舞还要丢脸。”
　　绿眼睛少年看了看身边朋友那副出色的容貌和优雅的举止，维尔能找到舞伴完全不奇怪——但是他自己怎么办，跟女孩子搭讪，完全没有经验啊。

　　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又引起了轰动。
　　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们对周围的八卦消息还是有相当的好奇心的，而自从三强争霸赛开始，丽塔作为《预言家日报》特约的记者，在学校里面获得了不少消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漂亮的斯威夫特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女性朋友，除了格兰芬多的麻瓜种——当然，还有一个走得近的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公主，但是丽塔不可能用阿斯托利亚与斯莱德做话题，要知道，马尔福家的少爷跟格林格拉斯的小姐之间的事情几乎都传遍了，如果丽塔随便编排的话，一口气得罪的可是三个纯血家族。
　　作为能在记者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女强人，丽塔不至于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因此被当做新闻炒作的只有那个出身格兰芬多的麻瓜种小女巫了——而且这位小姐还是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校园恋爱自带热度，更别说主角是两个勇士——其中一个是纯血继承人，一个是救世主——和一个出身麻瓜家庭的学霸女孩。
　　丽塔看到这个配置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爆炸的销量。
　　前一天丽塔拽着斯莱德要采访的时候，萨拉查就在旁边，不过这个记者显然自动忽略了“不重要”的背景板，无所顾忌地提着问题。
　　今天看到的《预言家日报》写得比上次还要夸张。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订购的《预言家日报》也被猫头鹰送了过来，第一个展开报纸的人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这个腼腆的女孩看到标题的时候就喷了出来——霍格沃茨校园里面的爱情悲剧。
　　什么玩意？
　　随着学生们陆陆续续拆开了包裹，礼堂当中不断发出咳嗽的声音，斯莱德轻叹了一声，把手伸到了萨拉查面前，萨拉查显然很明白他的意思，将展开的报纸交到了斯莱德的手上。
　　配图也挺有技术的，斯莱德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哈利和赫敏走在前面，而他站在后面，一直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的萨拉查居然没有入镜。
　　——“救世主和他的女神走在前面，一贯高傲的纯血少年在他们的背后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对女孩的赞赏也许在长久的相识当中化作了爱恋，但纯血的骄傲让他甚至不能低头邀请一个麻瓜种女孩做自己的舞伴。”
　　——“我能看到这个优秀的少年眼中的不甘心和悲伤，因为这样一个女孩而伤心实在是令人心痛。”
　　——“这个骄傲的斯莱特林少年终于也被格兰芬多的热情打动，但却因此而受到了伤害。”
　　斯莱德没往下看了，他完全高估了丽塔的下限，因为被他要求不能挑起矛盾，所以可着劲编排他和两个格兰芬多的八卦故事。
　　“萨尔……”斯莱德转头看向自家族长大人。
　　然后他就看到族长大人的脸色不太好，似是不悦，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饭，也不对此作出评价。
　　这好像是……吃醋了？因为不愿意看到斯莱德的名字和别人纠缠在一起？
　　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斯莱德方才隐约有点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晴了，早饭还多吃了一片面包，等吃完早饭该去上课的时候，斯莱德拽住了萨拉查，然后扭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今天的课都帮萨尔请个假，就跟教授说我需要他帮我试验几个咒语，以应对第二轮的项目。”
　　尽管知道好友这是在胡扯，德拉科还是点头应下了。
　　被半路拦截了的萨拉查挑眉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神中的询问之意很是明显。
　　斯莱德也不直接回答，而是拉着萨拉查回了宿舍，一进门就反手将门关紧锁上：“萨尔——不高兴了？”
　　“你说呢？”萨拉查倚着书架站着，双手环胸，就看着斯莱德，看对方能说出什么来。
　　斯莱德什么都没说，露出一副乖巧的表情，主动抱住了萨拉查的腰，然后略微仰起脸看自家族长大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又似乎将什么话都说尽了。
　　萨拉查觉得吃醋还是有用的，前次他跟阿兰森置气的时候，斯莱德也会主动过来亲近他；这次也是，看自己不高兴了，斯莱德就会变得主动一些。
　　嗯……好办法。
　　“别生气，你也知道丽塔那样的——她那根速记羽毛笔或许是真的该寿终正寝了。”斯莱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略微沉了沉眼睑，原本忍着也无所谓，但是让族长大人不悦了那就需要处理一下了。
　　萨拉查一眼就看出了斯莱德在想什么，也不阻止他，而是低头蹭了蹭斯莱德的鼻尖：“行了，我们不跟那种人计较，斯拉，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拒绝，但我向你表白——你又不肯答应。”
　　斯莱德不回答，把目光撇到了一边。
　　又是这样……萨拉查见状也不再说了，反正时间还长，总有一天斯莱德会答应的。

　　因为丽塔的那篇文章，现在霍格沃茨简直就是被八卦笼罩之地，尽管大家都不相信那个强悍高傲的斯威夫特会喜欢格兰芬多的麻瓜种，但这不妨碍他们把这篇八卦报道当做热门话题。
　　卢娜和斯莱德坐在一起，专注地看着少年手上的动作，看着他利用一个简单的法阵将材料变化成为具有某方面特别力量的炼金术成品，他手指的动作流畅熟练，带着独特的美感。
　　“能看懂？”斯莱德没抬头，只是出声问了一句。
　　“一部分吧。”卢娜也没逞能，实话实说，“你给我的那本书里面有很多提到了中古魔文和远古魔文，我选修了古代魔文课，但是远没有这个复杂。”
　　“哦对，还有魔文的问题。”斯莱德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他没怎么带过徒弟，上一个跟他学炼金术的人是阿兰森，而阿兰森因为有精灵血脉的关系，特别擅长对语言的学习，甚至还能学会诸如巨龙、海妖等等生物的语言，“那你要先看看魔文才行，很多复杂的阵图都是以魔文为基础的。”
　　这么想着，斯莱德又伸手去翻腾自己的空间袋，实话说学习各种魔文这件事在以前就跟要学习魔咒一样，是必修，哪像现在变成了“高难度”的选修课，找了好一会儿斯莱德才翻出了几本他觉得勉强能用的书来。
　　之所以说是勉强能用，主要是因为里面用作解释的都是古英文，估计卢娜看起来会有点费劲。
　　“先看吧，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斯莱德把书递了过去。
　　卢娜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书籍，书页微微泛着黄色，看得出年代十分久远，上面还有一些笔记，她认得那笔记是维尔写的——毕竟是一模一样的字体笔迹，但也有些很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本书上面的笔记也是古英文。
　　“多谢。”卢娜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个给你，新的一期，还没发行。”卢娜拿了一本最新的《唱唱反调》给斯莱德。
　　对于这本杂志，斯莱德还是挺有兴趣的，接了过来翻了翻，这期杂志除了介绍各种已经消失了的生物之外，还讲了蛇妖和蛇怪的区别，很多人觉得是胡扯的内容实际上写得八九不离十：“蛇怪可是不能化形的。”斯莱德翻了一页，向卢娜纠正道，“比起蛇怪来说，蛇妖应该算是更高一个等级的魔法生物，因为魔力强大天赋出色的蛇妖可以化形为人，还可以跟巫师通婚。”
　　卢娜第一次听到这些，露出了有些惊奇的表情，点头表示会跟父亲讲讲的。
　　“学校最近一直传说你的恋情故事。”卢娜坐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斯莱德，“我以为你会介意。”
　　“我不会。”斯莱德手里的东西在说话间已经做好了，他把这对耳坠递给了卢娜，“给你舞会上面用的，很适合你。”
　　卢娜看了看斯莱德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手心里面躺着一对耳坠，湛蓝色，是两只展翅的小鹰，但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们扇着翅膀，会突然化成一片散落的光点，这片光点又会渐渐汇聚成扇动翅膀的鹰。
　　“你真的很厉害。”卢娜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送给我？”
　　斯莱德笑了笑：“你难不成以为我会租给你一对耳坠，跳完舞再拿回来？”
　　“也是，肯定很不符合你们斯莱特林的风度和美学。”卢娜将耳坠收了起来，“我喜欢这个，下次送你我自己做的东西当回礼。”
　　“给你订做的礼服差不多明天晚上就能到你手上。”斯莱德说道，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段姣好的女孩，“我还挺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你会让人很惊艳。”
　　卢娜的嘴角扬了扬：“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不用当做，就是在夸奖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斯莱德真的很欣赏卢娜的这种特质，她包容其他人，也坚持自己的特质，是个感觉派，和这样的人相处很舒服，“距离舞会还有一周时间——不过也无所谓，我们就开个舞，我跳完开场就打算离开的。”
　　“你和你的舍友关系很好。”卢娜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
　　这个话题吸引了斯莱德的注意力，他有点诧异地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女孩：“怎么说这个？”
　　“你们藏得一点也不好。”卢娜的声音轻盈，带着一点点的愉悦，“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合上的课不多，但还是一看就知道了。阿德里安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你也很喜欢他，所以，圣诞舞会只跳一曲是怕他不高兴吧。”
　　被看穿了。
　　斯莱德也不恼，他觉得被卢娜发现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姑娘总是用感觉去看待事物，而且她十分敏锐，又极有智慧，让斯莱德来说的话，他会觉得卢娜是整个拉文克劳最聪明的人。
　　“没想藏，只不过别人不会这么想而已。”斯莱德坦然承认了，“要不是因为邀请男伴太奇怪了的话，我甚至想邀请萨尔来跟我开舞，可惜我估计就算真的邀请了他也不会答应。”
　　卢娜笑了起来：“看你们相处很有意思。”
　　“你想看的话随便看。”斯莱德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用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冲卢娜眨了眨眼睛，“可不要说出去噢。”

　　斯莱德在跟卢娜名为练舞实际上教导炼金术的时候，萨拉查也没闲着，他用守护神把戈德里克叫了出来——正在坩埚前面忙碌的金红头发的少年被突然冒出来的银色小蛇吓了一跳，将整瓶溶液都倒进了坩埚里面，顿时脸色就黑了。
　　戈德里克找到萨拉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站在黑湖旁边思索着什么。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叫我出来？”戈德里克还有点怒气，毕竟他忙了四个小时的药剂因为萨拉查一个传讯直接报废了。
　　“加个阵法，只有我一个人做不到。”萨拉查开门见山地说道，霍格沃茨的防御法阵当初说是四个人一起建立的，但实际上他和戈德里克因为魔力强大，承担了绝大部分的阵法制作，罗伊娜和赫尔加在制作防御法阵的时候真没帮上什么忙。
　　“防御法阵有问题？”戈德里克的神色也严肃了些，霍格沃茨是他们的心血，有任何隐患都要提前掐灭在萌芽状态中。
　　“有点漏洞。”萨拉查解释道，“我们建立法阵的时候还没有家养小精灵——这种魔法生物魔力强大，还不受防御法阵的限制。斯拉二年级的时候就处理过一次了，当时有个小精灵进来伤害学生，嗯，就是哈利，只不过那个时候以为是偶然，就没有处理。结果前段时间，那只小精灵又来了，而且还带了另一只被驱逐的家养小精灵一起过来。”
　　戈德里克的眉头也拧了起来，这是有点严重。赫敏在折腾的什么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他有耳闻，但坦白地说，戈德里克对此的态度就是嗤之以鼻，他觉得赫敏真是象牙塔待久了。
　　戈德里克对家养小精灵的魔力有所了解，如果这种生物被解放了，失去了限制，又能在许多地方来去自如，比如霍格沃茨、各大家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妖精叛乱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亏得赫敏那姑娘还能一脸的理所当然。
　　“所以，我要修改一下阵法。”萨拉查的表情淡淡的，“需要你一起来做。”
　　戈德里克听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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