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千年一瞬

　　38.舞伴

　　圣诞舞会即将到来，让学校的气氛都显得有些浮躁，互相之间略有情愫的高年级学生们更是借着邀请舞伴的机会表白心意，霍格沃茨现在充满了恋爱的气息。
　　斯莱德放出去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学校。
　　萨拉查从学生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斯莱德窝在沙发上面玩魔法烟花，有点想笑。
　　最近斯莱德也不看书、也不做实验，而是对各种恶作剧魔法起了兴趣，类似于鼻血泡泡糖和金丝雀饼干这样的东西对他没效果，所以斯莱德最近玩的都是烟花魔杖或者笑话坩埚之类的。
　　“这个太粗糙了。”斯莱德用两根手指捏着一个小圆球，然后往前面一扔，就看到它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突然炸开，变成了一朵杜鹃花，“萨尔，你回来啦。”
　　“怎么这副表情，”萨拉查走进来，将学生会的文件随手放到书架上，然后顺势揉了一把斯莱德的脑袋，“遇到烦心的事了？”
　　斯莱德把手里的小玩意放下，仰着头看向萨拉查，显然是真的非常疑惑：“一周过去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女孩子邀请我，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舞伴一起开舞。是我哪里不好吗？还是说女孩子们都太含蓄了？我明明看到有不少女孩子都主动邀请舞伴的呀？”
　　斯莱德是真的搞不懂，他看周围的同学几乎都找到了舞伴，他不知道自己是比其他人差在哪里了。
　　“实在不行就随便邀请一个。”萨拉查出主意，“你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要去问问。”斯莱德还是很困惑，他完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招女孩子喜欢，因为凶名在外吗，好像从他徒手暴打了火龙之后，别人看他的眼神就更加畏惧了。
　　所以，下午的时候，斯莱德装了几个小礼物就往学生会的地界走去。
　　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正在安排工作的肖娜愣了一下。
　　“哎哟，我们的男学生会主席来了，好久不见。”肖娜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不准备圣诞舞会和第二个项目吗？怎么还有空过来，这段时间你的工作萨尔都做得很好。”
　　“给，礼物。”斯莱德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礼盒递给肖娜，把剩下的几个递给了旁边忙碌的女孩子，“我有点问题想问问。”毕竟除了赫敏、奥莉莎还有阿斯托利亚之外，他就跟学生会的女孩比较熟悉一些。
　　肖娜大方接了礼盒，看到里面放了一对精巧的耳饰，猜得到少年给其他女孩的礼物应该也是饰品，笑了笑：“你还学会献殷勤了，真不容易，说吧，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你？”
　　“为什么没有女孩子想邀请我做舞伴，跟我一起开舞，分明是能够露脸的事情，你们都不喜欢吗？”斯莱德认真地问道。
　　肖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旁边的女学生会主席和主席助理也没憋住。
　　“实话说，这确实是很令人心动，很露脸的事情。”肖娜拍了拍斯莱德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着，“但是那也要看跟谁去才行，如果是克鲁姆或者哈利来邀请，是个女孩子都会很开心的。”
　　这话更打击人了好吗，他哪里不好？
　　“但是跟你——做你的舞伴，一起去开舞——有自虐倾向的人才会去。”肖娜同情地说着，“没有女孩子乐意跟一个比自己容貌出色许多的人站在一起被人围观的。维尔，你长得太漂亮了，你会让你的舞伴黯然失色，在这种难得的场面上被自己的男性舞伴的容貌碾压，谁跟你开舞谁才傻。”
　　斯莱德完全懵了，那照这么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找不到舞伴？
　　“肖娜，你有舞伴了吗？”斯莱德问道。
　　“我还没……别！你想都别想！”肖娜满脸写着拒绝，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我绝对不会跟你去的，你放过我！”
　　斯莱德的目光又转向了旁边的两个女生。
　　“我有舞伴了！”
　　“我也是！”
　　斯莱德从来没被拒绝得这么瓷实，嘴唇微微下撇，眼眸也低垂下来，脸庞转向另一边，极为出色的轮廓似乎都有些暗淡了下来，失落的眼神让人看着都心疼不已。
　　简直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要不……要不我……”肖娜被少年那副伤心的样子蛊惑得不轻，险些就要直接说我跟你去吧，在最后关头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才回过神来，“我帮你找舞伴吧。”
　　其实说出这句话之后肖娜也后悔了，满学校哪能找到这么拎不清的学妹啊，但是总比说出自己上的要好——至于维尔的舞伴，想办法帮他忽悠一个吧。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我可是要开舞的。”斯莱德瞬间就整理好了神色，期待地看着肖娜，“那你找到了以后告诉我啊！”
　　看着斯莱德离去的背影，肖娜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骗了。
　　但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于是当天，晚上，肖娜回去拉文克劳宿舍之后，就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面长吁短叹，满脸的郁闷纠结不知如何是好；肖娜身为公关部长，成绩优秀性格开朗，在学校的人缘都很好，更别说学院内部，是非常吃得开的类型。
　　“出什么事儿了把你愁的？”从门口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希尔，他跟肖娜是同级的同学，又因为学生会的事情，算是老熟人了，随手撸了一把肖娜的短发，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真少见。”
　　“唉——今天有个学弟，求了我一件事。”肖娜十分苦恼地说着，“他想找个舞伴参加圣诞舞会，但，就是，因为相貌的关系，他找不到舞伴。我看他失落的样子，一时心软就答应帮他找……希尔，帮忙想想办法啊。”
　　这会儿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人也不少，希尔看了一圈周围的学生，干脆朗声问了一句：“有没有美丽善良的姑娘愿意帮帮肖娜的朋友？”
　　“帮忙无所谓，但总要那个人亲自来邀请才对吧。”坐在偏角落位置的女生开口说了一句，空灵的嗓音有种缥缈的感觉，“只是传话可不行。”
　　肖娜顿时就找到了救星，转头看了过去：“卢娜！那我叫他过来啊？我现在在这里头疼，也是因为他啊——他连续邀请了三个姑娘，都被拒绝了，估计现在正在宿舍里面郁闷呢。”
　　听肖娜这么说，周围顿时就起了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什么人这么倒霉啊，连续被拒绝了三次？长得惨绝人寰吗？霍格沃茨就这么大点，没听说啊。
　　卢娜·洛夫古德是拉文克劳的“疯姑娘”，虽然长得好看但行事特异，平时也不怎么跟其他的同学交流，面对这种事情，许多女孩子都避之不及，也就卢娜开了口；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卢娜的特立独行占了上风还是她对肖娜的好感占了上风就不知道了，毕竟在拉文克劳学院里面，能毫不介怀地跟她交朋友的人不多，其中就有肖娜。
　　坐在角落的姑娘放下手里的《唱唱反调》杂志，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银灰色的眼睛当中没什么情绪，坠在耳朵上的胡萝卜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可以啊。”
　　卢娜是个很特别的人，她知道学院的同学背地里叫她疯姑娘，也知道他们会偷拿她的东西作弄她，但是从来不吵架不生气，也许不是因为宽容，只是因为她比其他的学生们更有风度。
　　“那你等等啊！”肖娜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奔出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看得旁边的同学笑倒了一片，暗自猜测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极品给肖娜出了这种难题。
　　即将被分摊给某位“极品”的卢娜，反倒淡然得很。
　　前后也不过十几分钟，肖娜就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确实有个少年，只不过在看到他的时候，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就安静了，好半天连一个出声的人都没有。
　　确实是相当“极品”的少年——按照肖娜的暗示，直接走到了卢娜面前站定，然后欠身致意：“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成为我的舞伴，与我一起为圣诞舞会开舞吗？”
　　卢娜看着走到面前的少年那张精致过分的面容，就算是她也有些恍然，回过神之后才点头回以礼节：“我的荣幸 。”
　　“多谢你。”斯莱德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个小礼盒出来递给卢娜，“我听肖娜说你喜欢特别的东西，这个送给你。我的时间比较自由，练习舞蹈的话随时可以。”
　　直到斯莱德走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面的学生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除了原本就知情的肖娜和对某人有着非同一般认知的希尔。
　　倒是卢娜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打开了小礼盒，看到黑色天鹅绒的垫子上放了一根草编的手链，坠着一朵宝蓝色的花，但是与普通的草不太一样，这上面有魔力波动，是个魔法物品……而且，好像只是看上去是草而已。
　　卢娜一向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与直觉，很快就发现了这根手链的本质。
　　但不得不说，外观还是挺符合她的审美的。

　　斯莱德不去上课也不用考试，他可以完全按照卢娜的时间来安排事情，周五晚上是他跟卢娜约着第一次练舞，找了间空教室——倒也不用多加练习，只要试试看对方会跳舞，保证圣诞舞会开舞的时候不出差错就行。
　　斯莱德自然是先到的，他总不能让别人姑娘等他。
　　卢娜到的时候就看到精致漂亮的少年坐在座位上翻着杂志，封面很熟悉，是她父亲编写的《唱唱反调》，最新的一期。
　　“感觉怎么样？”卢娜走上前问道，她浑身都带着一种缥缈的灵气，虽然古怪，但更加超然洒脱，特别的嗓音能让她在一开口的时候就抓去别人的注意力。
　　“肯定有很多人说这个杂志是胡说八道。”斯莱德说道，他听肖娜提起之后就回去买了几本《唱唱反调》来看，合格的绅士不会让自己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但实际上写得还不错，虽然对部分魔法生物的描写有点夸大其词。”
　　“难得能听到一个还算正面的回答。”卢娜自然地坐在了桌子上，有人能认同父亲的杂志，让她感到尤为开心，不过就算是开心，也只是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
　　斯莱德想了想，将手里的杂志合上：“有些生物在魔法界已经没有了，实在想看的话，可以去暗黑生物的地界找找，但是很危险，如果你的父亲不是实力高强的巫师，我不推荐他这么做。”
　　卢娜将这句话听进去了，但没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个手链是用什么做的？”她伸了伸手，让斯莱德能看清她手腕上的草编手链。
　　“木宝石。”斯莱德倒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只不过这姑娘能发现手链不是真正的草编，也挺有意思的，“融化了做成这个样子的，能帮你清醒头脑，还可以稳定魔力，只不过稳定魔力的效果很微弱就是了，我还加了几道咒语在上面。”
　　卢娜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没看出来有那么多的功效，但戴上之后似乎确实感觉舒服了一些：“自己做的？”
　　“嗯。”斯莱德点了点头，“我很擅长这些，并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
　　“这算是炼金术吗？”卢娜问道，她有听说过斯威夫特家族的小儿子在炼金术上面很有天赋。
　　“那个手链用的不是炼金术，只是简单的魔法物品制作。”斯莱德摘了自己的胸针递给卢娜看，“这个才是炼金术物品，要更加复杂一些。”
　　卢娜接了斯莱德的胸针看了半晌，其实没看出什么名目来，但是她能隐约感觉到，好像这个东西的魔法波动比手链要弱很多？
　　“我想学。”卢娜清淡的嗓音说着，并没有觉得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不合适，她从来都是很直接的，出于敏锐的直觉，她对不同的人也是不同的表达方式，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是斯莱特林，但是卢娜直觉他可能更加喜欢直白的人。
　　斯莱德并不生气，只是有些意外：“炼金术吗？需要点基础，下次带你看看。”
　　原本说要练舞，结果被扭曲成了魔法交流，但实际上大部分情况下是斯莱德在讲，卢娜只是安静地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个人比传言当中更加厉害，学校的传言只是说他特别能打，他暴打火龙的时候卢娜也在观众席上面看到了，但实际上这个人在魔法魔咒方面也有高深的见解，无怪能够每年都拿到年级第一，想必在他眼里，考试的内容也只是过家家而已吧。
　　“你很厉害。”卢娜夸奖着，还是那副平淡的声音。
　　“我知道。”斯莱德也半点都没有谦虚，然后掏了掏自己的空间袋，从里面翻腾出一本早就被压箱底的厚重书籍，他已经很久没看过这本书了，“你要是对炼金术感兴趣的话，先看看，等有空了我带你做个实验。”
　　——《初级炼金术理论》。
　　卢娜将书拿了起来，点了点头。
　　“你这样很好看。”斯莱德对卢娜的胡萝卜耳坠表示了肯定，“但是开舞的时候穿成这样不合适，我会给你准备衣服，希望你的变形术学得还不错，能够自己调整不合适的身量。”
　　卢娜也没拒绝，只是应了句好。
　　快到宵禁的时间了，两个人才想起来他们是要练习舞蹈来着，斯莱德摊了摊手，挥了挥魔杖，就有音乐声响了起来，然后他朝卢娜弯腰伸手：“请。”
　　只跳了一曲，斯莱德就很满意了，他本来也只打算跳一曲而已，卢娜会跳就行了，根本不用多加练习。
　　斯莱德回去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萨拉查早就回来了，还没休息。
　　“萨尔，看什么呢——”斯莱德走到萨拉查身边，然后挂在了对方身上。
　　作为一个实力高强的暗黑魔法生物，萨拉查的领地意识相当厉害，斯莱德一回来他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沾染的其他气息，随着斯莱德挂到他身上的动作，萨拉查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拽过来捞在了自己怀里。
　　但不是这样就结束了——萨拉查把斯莱德抱了起来——然后扔进了浴室。
　　宽敞的浴缸里面早放满了热水，斯莱德被萨拉查直接丢进了水里，连衣服都没脱。
　　猝不及防的斯莱德呛了一口，稳住了身体之后扒着浴缸的边缘咳了几下，然后用委屈的眼神看着蹲在浴缸外面，与自己平齐着的萨拉查：“萨尔？”
　　眼前的少年浑身都被打湿了，发带松松散散，黑色长发有一半在水里像花朵一般铺开，浮浮沉沉泛着柔顺的光泽，暗色的长袍贴合身体的轮廓，领口隐约可见弧线优美的锁骨，白皙的皮肤上沾着晶莹的水珠，清澈的黑色眼眸中满是委屈和控诉的意思。
　　听到少年稚嫩又因为刚刚咳嗽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萨拉查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好像被人不着痕迹地撩拨了。
　　“……洗干净。”萨拉查不自然地别开目光，“有别人的气息。”
　　当然有了，毕竟斯莱德跟卢娜跳舞是要握手和揽腰的。
　　看到萨拉查的模样，斯莱德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弯了唇角，趴在浴缸边缘看着萨拉查：“萨尔的独占欲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呀。”
　　看着这个满脸都写着“我就是想调戏你一下”的漂亮少年，萨拉查好整以暇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捏住少年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让他说不出话来。
　　斯莱德喘着气推开了萨拉查，看着对方依旧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较这个劲，咬咬唇笑了一声：“萨尔，要不要一起洗——”
　　这话刚说出去斯莱德就后悔了，他看到自家族长大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撂完话就秒认怂的少年往水下缩了缩，半张脸都藏了下去。
　　“斯拉，”萨拉查眯了眯眼睛，伸手拨拉了一下对方沾湿了的头发，“等你成年了我再跟你慢慢清算。现在赶紧洗干净出来，小心感冒。”
　　听到“成年”这个词，斯莱德僵了一瞬，又很快掩饰了下去，乖巧地应了一声不再闹了，等萨拉查出去了才放松下来，把自己埋进水里冷静了一番。
　　说什么成年，他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知道。
　　斯莱德揉了揉脸，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了扔在一边，然后整个人泡在水里发呆，他现在都没想好到时候要怎么跟萨拉查解释自己身体的问题，算了，到时候要不就假装自己去找炼金术材料……反正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干过。
　　斯莱德洗漱好了之后回到卧室，就看到萨拉查果然没有睡觉，凑上前卖了个萌然后提了个要求：“萨尔，带我出去一趟，我要去马尔福庄园。”
　　萨拉查看了看斯莱德，眉梢一挑：“现在去？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卢修斯睡了就算了呗，你直接带我去客厅，我找阿兰森聊聊。”斯莱德说道。
　　拗不过这个人，萨拉查也无所谓，拉着斯莱德幻影移形出去了。
　　不过斯莱德的运气显而易见的还算不错，卢修斯没睡，卢修斯和纳西莎似乎刚刚接待完什么客人，正准备从客厅出去，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声响，警惕地回头就看到了二位祖宗施施然站在了客厅中间。
　　“呃……斯莱特林先生？”卢修斯欠了欠身，身边的纳西莎也行了个礼，他们也想过到底要怎么称呼，叫创始人之类的很诡异，又不敢直接喊名字，最后还是决定叫斯莱特林先生，至于这两位要如何区分，以后再说吧。
　　斯莱德一眼就看出来了卢修斯的纠结，他不怎么在意称呼，以前阿兰森还不是直接叫他斯莱德：“直接叫名字就行了，不用那么拘谨。”
　　“……”卢修斯努力了一下，但还是没叫出口，干脆问起了其他，“两位是过来找先祖大人吗？”
　　“等会再找阿兰森，我想跟你说的是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斯莱德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卢修斯，坐。”
　　这个话题跨度太大以至于卢修斯和纳西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萨拉查在斯莱德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拨弄了一下少年还没完全晾干的头发，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
　　“……小精灵？”卢修斯显然不太清楚自家的小精灵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你要是有空的话应该找个人给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特训一番。”斯莱德微微斜着身体，半靠着萨拉查，亲近的意思毫不掩饰，“不要让某只小精灵能够闲得没事就到霍格沃茨乱转，给我找麻烦。”
　　卢修斯的脸色青了，他听得出不满和责备的意思。
　　“哎——你别这么紧张。”看卢修斯的神色，斯莱德就知道他好像有点想多了，“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卢修斯你也太不禁逗了。多比是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吧，前后两次到霍格沃茨……你可能还不知道呢，二年级的时候多比擅自跑到霍格沃茨袭击哈利来着。”
　　卢修斯没说话，但是眼中的阴影清晰可见。
　　“这件事你酌情处理，我就不多管了。”斯莱德摆摆手，转而提起了别的，“阿兰森呢？”
　　“在这里呢——等你发现我。”阿兰森窝在客厅西面的一个画框里面看着斯莱德，看上去有点怨念，“斯莱德，你就不想我吗？都不经常来找我！我可是你最贴心的——”
　　阿兰森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画框里面的少年嘴巴一张一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铂金长发的少年狠狠瞪着萨拉查，斯莱德转头去看身边一脸淡然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萨尔——你居然跟阿兰森置气。”
　　“我看某人以为自己是画像我就治不了他了。”萨拉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阿兰森，在我面前嚣张？”还敢当着他的面勾搭斯莱德了！
　　画框中的阿兰森已经闭上了嘴，但仍旧是一副“气成河豚”的表情瞪着萨拉查。
　　斯莱德笑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然后抓着萨拉查的袖子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别闹，萨尔，我有事情问阿兰森呢。”
　　坐在另一边的卢修斯和纳西莎看着对面沙发上的两个人，浑身都僵硬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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