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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惊心动魄
“胤禛，你怎么不说话了？”康熙在等他的回答，而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不知道暗示着什么，也许……
“皇阿玛，儿臣做人只有一句话，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胤禛”说完，一阵沉默，康熙突然大笑，“胤佑你来回答，这句话的意思。”
“回皇阿玛，四哥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懂的天命，就不能做君子，不知道礼仪就不能立身处世，不善于分辨别人的话语，就不能真正了解他。”
“那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胤佑看向低着头的胤禛，思忖的一下，“皇阿玛，四哥，是真君子。”
康熙点点头，“胤禛有大将之才，堪当重任。”
只是几个字让“胤禛”即激动，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关他算是过了，好险，好险。
恭送康熙离开，太子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四弟果然厉害，什么时候居然会修理这些洋钟了？我那也有一个洋钟坏了，明个四弟也帮我修修？”
“胤禛”一直低着头，“太子过誉了，臣弟只是碰运气，哪敢再过卖弄？”
“是吗？我还以为四弟是因为皇阿玛喜欢西洋学，所以故意学的？”
“太子怎么会这样想？只是和几位洋大人学了一些皮毛，卖弄而已。”
太子欣然点头，“四弟果然有大将之风，真如七弟所说是君子，懂得身为人臣，就应该谨守本分，不像某些人，借机发挥，不过是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
“胤禛”哪会不懂太子的奚落之意，他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胤禩，心下气愤不已，可是如果贸然顶撞太子，也许会惹来事端，“太子，一定有要事要忙，臣弟不敢耽搁太子的时间，先行告退。”
“是啊，四弟今得皇阿玛夸赞是应该去禀告德妃娘娘这个喜讯。”
“皇阿玛是兄弟们的阿玛，只是几句父子之间的夸奖，无须如此大肆渲染，那倒是让小人得了口舌，臣弟可就不敢当了。”
“四弟果然聪明，那我也先走了。”
“恭送太子。”
看着太子也离开了，“胤禛”感到有些头痛，“胤祥，我有些不舒服，我们走吧。”
“四哥，是头不舒服吗？用不用宣太医？”胤祥比他还紧张。
“不需要，只是有些累。”
“四哥，是昨天彻夜未眠，补习功课，才会这样的吧？”一听声音，“胤禛”有些烦躁的回头看向胤禟，“我今天没有精力和你在这里争论什么，你要说什么我清楚，但是给你八哥难看的不是我，奚落他的也不是我，所以你要找人发脾气找错人了。如果你有这样的精力不如用在自己的功课上，让皇阿玛夸奖一下你，也算争了面子，不用再准备说一些没用的话。”
“四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胤禟气急的瞪着他，“胤禛”这次属于大难不死，心中积满了不安，现在终于过关，他的身体有些不受负荷，所以更不会对他说话留有什么余地，看着他握紧的拳头，他挑了挑眉，“如果要打我，你最好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不然也许你会接到皇阿玛一道斥责的圣旨，你也不想让宜妃娘娘为你担心吧？”
胤禟真是被气坏了，竟然真的举起拳头，可是下一刻却被胤禩拦住，“老九，你想做什么？”
“八哥，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胤禩看着有些反常的“胤禛”，“四哥说的没错，老九以后不要这样说话了，缺了分寸。”
“可是今天……”
“今天是我想的不够周到，皇阿玛斥责的对。”
“可是八哥就是有帝王之才，为人贤德，难道也不能发挥自己的才干吗？都是儿子，凭什么他刚刚生下来就是太子，这未免太荒唐了。”胤禟今天真是气晕了，竟说出这样的胡话。
“啪”的一巴掌，胤禩打在胤禟的脸上，胤禟愕然看着他，“发混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说书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八哥，难道你……”
“胤禟，你最好不要说下一句。”“胤禛”突然打断他的话，眼神带着厉色紧盯着他，“如果你想让八弟和你一起去死，你就说，我敢说，刚踏出着上书房的门，马上就会进乾清宫。”
胤禟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感到害怕，也许那眼神真的很有震慑力，也许他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鲁莽。
胤禩看着“胤禛”突然说这些话，心中一禀，虽然他知道他不屑于太子的卑鄙手段对付人，但是这样帮他如果被太子知道无疑是与他作对，他何必趟这个浑水？
胤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神透着疑惑，他不明白一向行事低调，冷眼旁观的四哥为什么这个时候帮胤禟？四哥真的是君子，不屑于小人的卑鄙手段，但是这样做英雄也太过锋芒毕露，毕竟他已经得到了皇阿玛的夸赞，如果太子知道，一定认为他别有用心，太不明智了。
“胤祥我们走吧。”“胤禛”没有考虑他们会怎么想，只不过他感觉现在很累，他不想和他们周璇，也不希望有人因为失去理智而引起祸端，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能顾忌康熙的心，能专心与康熙周璇，却忽视了身边的所谓兄弟，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胤禛”和胤祥刚要离开，胤禩突然拦住他，看着“胤禛”微微蹙眉，淡淡的一笑，“四哥，多谢。”
“你最好离他远点。”突然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他不由的后退一步，胤禩看着他神情有些慌乱的别开头，微微蹙眉。
“谢就不必了，不过对于九弟，你要严加管教，意气用事，只是匹夫。”“胤禛”说完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上书房，胤祥才敢说话，“四哥，你今日为何要帮八哥？”
“我没有帮他。”
“可是你教训了九哥。”
“胤禛”抚了抚额头，看着胤祥无力的说：“我没有想太多，老九说话只是过于鲁莽，对于今天这样的形势，未免顾忌不周，可是如果我不制止任由这事发生，让太子捅到皇阿玛那里，你认为是老九受罚大快人心，还是对我的猜忌加深几分？”
“四哥，你是说？”
“一箭双雕，如果不是我出言阻止，我敢说，我现在这一刻因为皇阿玛的夸奖会自喜几分，下一刻我就会被皇阿玛斥责体无完肤，胤禩只是一篇治国文章，就能让皇阿玛震怒，你说，如果我不阻止九弟大逆不道的话，你说会怎样？别以为冷眼旁观就不会被牵连，前提在于，你有置身事外的资本。”
“胤禛”本不想和他解释，但是他有必要提醒这个生性洒脱的胤祥，他不知道胤禛是怎么教他的，但是他有他的道理，谁让他原本只想全身而退，最后却是锋芒毕露，失算了。
“四哥，弟弟真是受教了，佩服。”
“我现在头有些痛，我要先回去了，你自便吧。”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打发了身边的胤祥，“胤禛”躲到角落里，深吸一口气，无力的靠在墙上，九死一生不过如此，还好让他应付过去了，不然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走过隆福门，“胤禛”靠在角落里，深吸一口气。直至今日，他才发现宫中的阴险，太子话语中的嘲讽他不介意，他只是惊讶，上书房的奴才大部分都是太子的人，他有些心惊，他能感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人监视，特别是太子离开后，一切都变了。
谋算是帝王的策略，也是控制一个王朝的必需品，但是他只是储君却这么早学会了这些，不得不说他够卑劣，这样他就能知道所有阿哥的学习境况，只要有一点威胁，他就会有及时应对的措施，在没有威胁到他之前除掉所有的威胁，也许他以后要更加小心，特别是和胤祥一起的时候，绝对不能在上书房出乱子。
过了一会儿，他自我感叹告一段落，想离开的时候，“啊，唔……”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胤禛”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大叫，可是下一刻被人捂住嘴巴，动作十分熟悉，而且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也是那样的熟悉，“胤禛”松了一口气，没有挣扎，直到她放开手。
“喂，你这样吓我，有意思吗？”“胤祥”靠在墙壁上翻了一个白眼，“敏萱”抱着肩膀看了看周围，“我吓你？是你刚做完亏心事胆子太小了吧？你差点把御林军叫来？”
“胤禛”死瞪着他，“你说的理直气壮，亏心事？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要做亏心事？你怎么都不说你自己的？如果不是你鬼魅一样的出现，我会叫吗？”“敏萱”没有回答，“胤禛”耷拉着头，“喂，你是御前的人，不在御前呆着跑这来干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哼，今天我称病和宁月换了班，担心你惹出乱子，所以很早就过来了。”
“所以的所以，在上书房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了？”“胤禛”感觉很好，省得解释了。
“该听的，不该听的，我不小心都听到了。”
“很好，那你臭着一张脸来找我，要说什么？”
“敏萱”站在他的对面，“你是在争分夺秒的给我找事，是吗？”
“喂，我让你说，不是让你审我，你那是什么表情？告诉你，我可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你这样会露出马脚的，好像一个泼妇一样。”“胤禛”突然发现这个人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特别是用自己的脸表现出这样的表情，她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吵。”
“谢谢，这也是我想说的，那请问，你不想和我吵为什么说争分夺秒惹事，我可不认为这是夸我的话。”
看着他冷漠的嘲讽，“敏萱”有些安奈不住，咄咄逼人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原本担心你被皇阿玛看穿，现在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一下子让我变成了众矢之的？”
“众矢之的？如果你说我今天锋芒毕露，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尽力保全自己，但是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突显自己的机会吗？”
“可是我的机会不是成为太子的眼中钉。”
“眼中钉？你怎么会说的这样严重？多说他也就是奚落几句，比起胤禩，你要好的多。”
“你到底是真傻假傻？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错吗？你知道下一步会有什么面临着你吗？”
“什么？能有什么？比我们俩这样还遭吗？”
“山东赈灾，人人不敢接地烫手山芋，恭喜你，很快就是你的又一次考试。”“敏萱”看他嗤之以鼻的样子，直接扔给他一个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山东赈灾？怎么会？我只是回答皇上的问题，怎么可以？”
“皇阿玛问的问题，不是没有根据乱问的，他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而你偏偏发挥到了极致，成为了其中最关键的一环。”
“胤禛”这个时候开始害怕了，“你说的过于严重了吧？也许不会，皇上怎么会让我去，我可是……”
“你可是四阿哥。”
“敏萱”有必要提醒他，他现在的身份，因为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混沌，“一个皇子去赈灾，那是多大的恩典？”
“可是我不是……”
“你是，如果说你只有外表，那你说出的那些话，可不是虚有其表，你不是一直喜欢玩火吗？恭喜你，这次你要引火自焚了。”
听着她语气中冷漠的嘲讽，他的眼泪都会掉下来了，他突然感到很委屈，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喂，你不用这样嘲讽我，我就是玩火怎么样？我就喜欢因火自焚不行吗？我玩的就是一个惊心动魄，我乐意，该死的，我为什么回来这里，为什么要和你有瓜葛？滚，滚……”气急的大喊，让“敏萱”愕然愣在原地，“你疯了？”
“滚，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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