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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新人
这天早上,元泽陪元礼和宋玘然一同上班,因为宋玘然没时间陪元礼出外勤,需要元泽担任保镖的任务。
出发才几十米,还没出小区,遇上个横冲直撞抢道的人。靳元礼觉得自己车技了得,而且也受不了这窝囊气,立马决定给这人上一课,竟在小区里飙起了车。宋玘然看出了靳元礼的混账行径,抬手便朝着元礼后脑勺一记重锤,吓得后座的元泽一颤。
靳元礼:“打我干嘛!还下手这么狠!”
宋玘然:“这是小区!小区里飙车,打你都是轻的。”
靳元礼:“他车里还坐着孕妇呢,他都抢道。”
宋玘然:“他载着孕妇飙车,就能成为你在小区飙车的理由吗?!”
元礼迟疑两秒,一想是自己犯了蠢,羞愧难当。
元泽:“刚才那人也是的,车上有孕妇还这么不着调。 ”
宋玘然:“八成那孕妇和胎儿跟他没关系,网约车司机吧。”
靳元礼:“不对,我猜啊,孩子不是他的,但是老婆是他的。”
元泽/宋玘然:“……真损……”
这是元泽成年后第一次进众禾,他在总经理办公室小坐一会儿,引起了一点小骚动,郭茗若八卦起元家小少爷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家族联姻的计划,被问烦了的宋玘然随手给郭茗若挖了一个坑。
宋玘然:“怎么?元家小少爷很帅?”
郭茗若:“跟你比,还是差一点,但是一想到每天都能和他共处一室,听他说早安晚安,我就……”
宋玘然:“已经有人和他共处一室,听他说早安晚安了,没有留给你的床位。”
宋玘然这话儿接得声色俱厉,郭茗若再也不敢搭腔。
元礼安顿好办公室的事情,便马不停蹄带着元泽去了施工现场。元泽对生意不感兴趣,元征豪在世时他也从不过问工作上的事情,因而他从没试想过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还要跑工地。忙完项目现场的事情,早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元泽饥肠辘辘肚子叫得响亮。元礼提议要不要就在工地旁边的小摊解决一顿,元泽一探那堪忧的卫生环境连连摇头,但他有那么一丝佩服靳元礼,在工作面前不含糊,似乎什么苦都能咽下去一点儿。
赶回众禾已经是下班时间,在公司楼下正好碰到杨考言接元泉下班。
靳元礼:“接接接,天天接,有什么好接的?元泉又不是自己不会走路。”
元泽:“情侣都这样吧,何况是刚确定关系,正是热恋的时候。”
靳元礼:“还热恋?听得我毛骨悚然,我就觉着杨考言这小子没憋好屁。”
元泽:“人都会成长,或许他真的和少年时期不一样了呢。”
靳元礼:“你还不是一样担心,至少现在杨考言还是不能让我俩全心全意相信他。”
元泽:“但是你不能用现在这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到头来他俩没怎么样,你先和元泉绝交了。你想想,就你们这个冷战的状态,元泉在杨考言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会和我们讲?”
靳元礼:“受了委屈就直接分手呗,正好不用讲了。”
元泽:“我看未必,自从元泉被接回上海,就在外婆的支配下生活,没有反抗的实力,也没有表达委屈的权力。换句话说,一旦她因为某种原因受制于人,很可能无知无觉地甘于这种欺压,用尽心力适应恶劣的环境,而不是用这份心力去策划一个变革。”
元礼一想,万一元泽一语成箴,自己的确是把元泉推向杨考言,那岂不是南辕北辙。可是,一想到杨家内部官商勾结的秘闻,她是一万个不想元泉跟杨考言有牵扯。
靳元礼:“你觉得元泉到底喜欢杨考言什么?不就是支个板子在校园里画画嘛,至于心心念念惦记着。”
元泽:“爱情这种事本身不能用常理推断,我们与其在这里搞理论分析,不如深入敌后,探它个是虚是实。”
靳元礼:“怎么个探法儿?加入他们吗?”
元泽:“马上就是端午节了,不如把他们叫到家里来吃饭。他一时半刻能唬住元泉,不见得能长长久久在我们面前不露马脚。要是他真心实意对待元泉,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靳元礼最怕的就是杨考言真心实意对待元泉,杨家雪崩那天,元泉怎能独善其身?
元礼和元泽接上了宋玘然,宋玘然想路过时装店的时候把预订的新品带回家,宋玘然一下车元泽习惯性地跟了上去,考虑到不能让元礼落单,元泽只得把不情愿的元礼一并拖了出来。
取到衣服后,元礼和宋玘然又说想喝杨枝甘露,元泽拎着大包小包时装袋独自等在饮品店门口。
这时,一位卖花的阿婆走上前来。
阿婆:“小伙子,等女朋友呢吧?买朵花,给她个惊喜。”
元泽急道:“等我姐姐和她朋友,不是女朋友。”
元泽边说边指向店内排队的元礼和玘然,以证真实。
阿婆:“哦~你在等姐姐姐夫,俊男靓女,好配的啦。”
元泽:“不是,不是,都说了是朋友而已。”
元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激动,搞得阿婆无所适从,元泽只得补偿性地买下了阿婆的花。见元礼和玘然二人要出来了,元泽着急忙慌地把花塞进了时装袋中。
回去的路上,元泽翻来覆去思考自己为何失态。要说元礼跟崔允旭分手有一段时间了,她如果能和宋玘然走到一起,门当户对,知根知底,有何不妥啊?再说这宋玘然,虽然明面上对靳元礼有诸多管束和一丢丢嫌弃,还不是为了元礼思前想后,鞠躬尽瘁,又是哪点让自己反感了?
靳元礼为众禾市场部招聘了一名IT技术人才,负责搭建B2C平台。这名新员工不像甘贝拉和张宁娆那样受人非议,虽说同样是靳元礼主张招进众禾的,可他本人的背景和经历过于优秀,谁都不敢置喙,要非说有什么缺点,就是他还是在校生,只能用实习生的身份课余时间到公司上班。
这位新人是个路痴,眼见着自己就要迟到了,不得已电话联系负责接待新人的甘贝拉。甘贝拉一通指路,最后只听得电话那头一句无辜的“我不太分东南西北。”甘贝拉咽下自己的叹息,回了一句,“告诉我你面前的店面,然后别动了。”
新人是个小伙子,名叫迟砚,他还不知道接自己的领导是外国人,毕竟甘贝拉的口音太具有迷惑性了。甘贝拉赶到接应地点,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迟砚,而迟砚呢,只觉得眼前的外国友人长时间地盯着自个儿看有点奇怪,莫不是看上自己想带回部落?甘贝拉骨相优越,身姿曼妙,迟砚看入了定,这可能是他前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在看女性时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
“迟砚迟先生对吧?我是市场部的甘贝拉。”
“啊?您是电话里那位……没想到您是外国人呢。”
迟砚带着羞赧跟在甘贝拉身后。
“你都走到这里了,怎么还会迷路啊?”
“导航软件显示我已经到达众禾,可我四周一找都不见众禾的标志。”
“问路啊,问路也行啊。”
“指路的大爷讲东南西北,我不是分不清嘛……”
“其实呀,你就在众禾后侧,只是后面的小门平时不开而已……话说你面试的时候没过来?”
“面试时,众禾的面试官去了我们学校。”
“这样子啊,肯定是名校生,不然总经理也不会自己杀到学校见你一面。”
“尚沪财经而已,我管理学院的。”
尚沪财经?管理学院?甘贝拉想起张宁娆好像就是从这所学校退学的,也是管理学院,而这迟砚未来也要和张宁娆共事,为了不在张宁娆伤口上撒盐,甘贝拉有意引导迟砚不提出身。
“你虽然还是学生,但是半只脚踏出校门就是入了社会,学校出身不必时刻挂在嘴上,以后要靠工作实绩证明自己的优秀。”
“好,好的,我记住了。”
迟砚的乖样激起了甘贝拉的保护欲,所以他入职这天,甘贝拉事无巨细给安排得妥妥当当,殊不知就是这些举动引诱某些小躁动潜滋暗长,日后垒起一片惊涛骇浪。
临近下班,迟砚似是有什么记挂,东张西望。
甘贝拉:“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快回学校吧。”
迟砚:“怎么一天都不见靳总经理?她是不是又要加班啊?”
甘贝拉:“她现在没条件加班,她要给邻居家的高中生做晚饭,有工作也是带回家去做……你怎么知道她之前总加班的?”
迟砚:“……总经理嘛……日理万机,加班很正常……那……什么时候有机会能接触到靳总呢?”
甘贝拉:“这……看来你对她挺感兴趣的嘛。”
迟砚:“我……我……我只是想跟靳总多学习。”
甘贝拉:“呃……看党舒颜那位大明星什么时候肯出山吧,他愿意拍素材,咱们的平台才能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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