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助理先生

　　35.

　　第二天，闹钟一响，王耀便抬起屁股脸沾着床不情不愿地一寸寸移下床。

　　伊万就睡在王耀隔壁的床，被王耀的闹铃吵醒，想到今天是拍摄的第一天，也难得地没有赖床，然而一转头便瞅见王耀撅着个腚像只蚯蚓一样一伸一曲地从床上挪下来，差点没笑断气。

　　王耀听见伊万那阵夸张的笑声，醒了大半，“你笑什么？”

　　“你一大早就模仿蚯蚓啊？”伊万指着王耀撅起的屁股。

　　王耀没想到伊万居然破天荒地没有赖床，还被他看见了自己特殊的起床技巧，红着脸悔得差点想跳下床把自家老板砸晕。

　　“准你有起床气，不准我有特殊的起床技巧啊？”

　　王耀顶着一个鸡窝头没好气地把眼睛瞪得老圆，坐起身，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刺痛。

　　约莫是昨天车坐太久了，把自己的老腰都坐变形了。

　　于是王耀伸了个懒腰后又揉揉肩膀揉揉腰：“哎哟我的妈……都怪你昨晚折腾得那么久，害得我累死了，屁股和腰都痛死了……”

　　伊万一听，笑得更欢了。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抬起眼，接住了王耀迎面甩来的几个白眼球。

　　王耀一脸鄙视：“你笑毛线？”

　　“嘿嘿嘿~”

　　伊万阴里怪气地勾起了嘴角，饶有兴趣地凑到了王耀身边，道：“昨晚我怎么折腾你了，恩？”顿了顿，色眯眯地将目光从王耀还留着哈喇子印的脸蛋移到白花花的大腿和手臂：“哪儿疼了，要不要老板我给你揉揉？”

　　王耀一听，差点没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车，屁股和腰能不痛吗？！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来到了酒店，大晚上的偏偏有人要发小孩子脾气不让睡觉！这难道不折腾人吗！？这光明正大的原因怎么到了伊万布拉金斯基嘴里就成了money boy似的关系呢！？

　　布拉金斯基看起来软萌软萌的，实际上切开却是黄黑黄黑的啊！

　　王耀二话不说长腿一扫，赶紧打住他这不干不净的思想：“老板，你这么龌龊，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员工。”

　　伊万伸手敏捷地抓住了王耀那条’白花花’的大腿，眨了眨眼睛，乐了：“你有钱告我吗？”

　　王耀又呛了一下：“……”

　　伊万说完，得意地捏了一把王耀的大腿，看着王耀像公鸡一样哀嚎了一声，颇有种明知故犯的快感，捏完了，笑得极为绅士：“快去洗漱吧。”

　　“你丫当真变态！”

　　一大早就被莫名其妙吃了豆腐的王耀气得牙痒痒，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臭给佬后便一溜烟闪进了厕所里甩上了门。

　　——王耀被调戏的样子可真有趣。

　　伊万看着王耀那气急了的样子，嘴角那四十五度笑容怎么也松不下来。

　　伊万心情一好，最大受益人必然是王耀了。

　　两人利索地换好了衣服，王耀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对伊万道：“可以出发了吗？”

　　伊万像个春游的小孩子似的背着个背包跟在王耀身后，笑得像朵向日葵似的：“恩。”然后还有意无意地瞥着王耀的大腿……在王耀眼里他就是笑得又帅又猥琐。

　　王耀一下子就嫌弃起来了。心想昨天不才吃了炸药呢，今儿个就雨后天晴了……布拉金斯基的心思可比姑娘家的还难猜。

　　坐电梯的时候刚好碰见了路德维希和本田菊，两路人马在电梯门开启的一瞬四目相对，王耀一下子头皮就炸开了，心里正纠结着要不要打招呼，可这还没纠结完呢，只见隔壁的布拉金斯基便突然绽开了礼貌的笑容，抬起手，扬声道：“早上好。”

　　这一句早上好可不得了，宛如一道惊雷似地直直劈到了三人头上。

　　王耀：“？！？！”

　　路德维希：“…………？？”

　　本田菊：“………”

　　其余三人皆如雷劈似地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伊万见久久不肯抬脚的两人，催促道：“你们怎么都不进来？”

　　路德维希和本田菊虽然未到面瘫程度，但平日也算是处变不惊的人，就算是天大的变故也能维持着一张淡定脸行走江湖。而就在这一秒，王耀小同志居然能够从两位脸上捕捉到那阵活见鬼式的惊恐……

　　王耀简直就要替对面两人捏了把汗了，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电梯内部，该不会自家老板在电梯里装了什么整人系统吧…………

　　“哦……哦，谢谢。”眼见伊万将快要合上的门又给按开了，路德维希和本田菊才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跨进了电梯里。

　　电梯突然变挤了，伊万还颇为体贴地拉着王耀站到了一边，把位置让出了一部分给路德维希和本田菊。

　　两人心照不宣地使了个惊恐的眼色给王耀。

　　王耀还给他们一个同样宛如吞了苍蝇似的惊恐的眼神。

　　电梯徐徐下降，在这诡异的十五秒里，王耀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我家老板昨晚是不是喂鱼喂傻了。

　　今天的安排比较简单，主要是安东尼奥带着两位身价不菲的讲解人熟悉一下场地，给大伙儿安排一下具体的工作，顺便拍个纪录片的开头。

　　可安东尼奥偏偏就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人没到齐，没关系，等几分钟。道具漏拿，没关系，派个人回去拎，咱们等几分钟。几位哥们忘了上厕所，没关系，我们在这儿把个风，顺便等几分钟……

　　最后王耀等得一脸目死地叼着根棒棒糖，心情复杂地坐在一块岩石上。用舌头把嘴里的棒棒糖推到另一边，忍不住问起了隔壁撑着伞带着大墨镜儿的伊万：“按照咱们这进度，你说这纪录片能拍个一年半载不？”

　　伊万推了推墨镜儿，淡定道：“不管，反正到日期了就走人，瓦修的电影不能缺。”

　　伊万这显然人在这儿，可灵魂早就跑瓦修那去了。

　　王耀无奈地道：“安东尼奥跟瓦修可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拍戏急得要死，一个就偏偏松得要死……”

　　伊万也无奈地笑了，“这个行业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更奇葩的你还没遇到过呢。等你以后接触的人多了，就会明白了。”

　　王耀点了点头，“话说，你在森林里撑个伞干什么？又没太阳又没雨的。”

　　伊万一听，撇过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森林里虫很多。树上容易掉虫子……”

　　王耀一愣，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大块头的意思：“你……你怕虫啊？”话音一落，王耀拍着大腿笑了起来：“你这身高和肌肉都白长了吧？居然怕虫！”

　　伊万咋舌，不情愿地解释道：“我家乡天寒地冻的，哪儿有那么多虫……你们这里天气暖和，这些虫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在我家顶多是指甲大小的虫，到这儿就变成拇指大小了，我能不怕吗？”

　　尽管这个理由十分合理，可王耀还是觉得十分爆笑：“可你……”上下比划了一下伊万的骨架和身高，“人高马大的，居然怕虫？”

　　伊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耀说得尴尬了，有些生气地凑过去，一把扯住王耀那露在嘴巴外面的棒棒糖棍子，王耀隔着墨镜也能看见伊万那半眯的眼睛：“你再说一次，我就把你的棒棒糖拽出来扔了。”

　　王耀赶紧要紧牙关双手投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大，无辜地摇摇头：开玩笑，扔棒棒糖事小，扔完棒棒糖，下一秒就该扣工资了呀！

　　伊万很满意王耀这反应，换上笑脸，捏了捏王耀的鼻子，“乖。”

　　王耀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喘了出来，心想最近他家老板怎么总是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

　　“布拉金斯基，导演叫你过去。”突然，路德维希打断了王耀和伊万的’二人世界’。

　　路德维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伊万，又看了一眼王耀，“估计是要跟我们讲开拍的事情了。”

　　王耀赶紧推着伊万：“去去去，快去。”

　　伊万恢复了平日的神色，他不紧不慢地起身，先是看了看不远处的安东尼奥，而后转过头朝王耀叮嘱道：“记住了，别乱跑，这里是森林，跑丢了很难找人的。”

　　王耀腹诽你还真当我是没轻没重的十二岁未成年啊？“我知道啦，在森林里我怎么可能会乱跑嘛！”之后又怕是伊万不放心似的，补充道，“我就在你目光所及的地方走动可以了吧？”

　　伊万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跟着路德维希朝安东尼奥的方向走去了。

　　王耀看着伊万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好笑，心想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家老板了；一会儿对他又是发脾气又是威胁，一会儿又关心得怕是会弄丢王耀似的，今儿大早上的还吃他豆腐骚扰他……

　　这心思，王耀可着实猜不透了。但他唯一肯定的是，对伊万来说，在他心里，自己没准还是有那么点儿位置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王耀一想到这个，心里便陡然生出一阵阵小欢喜。

　　这沾沾自喜还没完呢，一哥们突然说要小解，瞅见王耀没事做，干脆叫他帮自己盯着一会儿录像机，那录像机正拍着导演那头，从屏幕上可以看见安东尼奥正在和伊万、路德维希讲解，估计日后是要做成花絮的。

　　王耀好奇地凑上前，透过摄像屏看着那头：伊万摘下了墨镜，伞也收起来了，站在镜头前面，听得十分认真；安东尼奥每讲完一段话他就点一下头，柔软的白金色头发也跟着一波波晃动。听到困惑的地方，伊万又抬起眼跟安东尼奥或路德维希谈话，看起来十分投入。

　　王耀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那头的自家老板，看久了，差点就没笑出声来——伊万看上去挺嫌弃这份工作的，但当他干起活来的时候，照样是百分之百的投入，实打实的认真。就算工作对象是路德维希，他也能认真对待。

　　——或许这就是伊万作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王耀不禁如此想到。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屏幕里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的身影，打断了三人的热议，安东尼奥不得不转身暂时处理一下文件上的问题，王耀发现这时伊万的目光开始四处扫。

　　王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直起腰杆子，朝伊万那头挥了挥手。

　　“我在这儿呢！”

　　伊万一下子就看见了十米开外的王耀朝自己逆着光甩手臂傻笑。

　　扑哧一声，伊万忍不住也笑了。

　　吃过了午饭后，剧组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忙碌起来了。

　　这次拍的主要是介绍原始森林里具有代表性的动植物，前三集讲植物，后三集讲动物。

　　说好了是纪录片，主角必然就是大自然里的花花草草了，两位大牌主持人降到了’陪衬’一职，工作要求不多，唯一的一点就是——作为引入主题的主持人，必须充分调动观众的积极性。

　　怎样才能调动观众的积极性？

　　当然就是趣味性的一问一答了。

　　于是王耀看着伊万背着个登山包，带着一顶老爷子似的灰帽子，撸着袖子，朝录像机放着的方向迈了几步；而后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汗，回过头对路德维希可怜巴巴地说：“路德，还有多久才能看到你说的’望天树*’啊？”

　　这皱着的大鼻子和无辜的眼神简直就跟费里西安诺如出一辙！

　　那句’路德’一出口，王耀就笑喷了出来，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才没打扰到拍摄。

　　也不知道是伊万模仿费里西安诺模仿得太过相似还是怎么的，路德维希脸上的表情也缓了几分，他走上前，拍了拍伊万的肩膀，伸手一指：“快到了，看到前方那凸出来的一个小头儿的大树吗——”

　　伊万装得煞有其事，“哪儿哪儿？”抬起眼皮，然后露出了平日里王耀熟悉的笑容，开始念背好的资料：“真不愧是望天树——朝着太阳昂首挺胸、鹤立鸡群的。”伊万看着摄像机，“听说能长到90米高呢——”

　　路德也开始背起资料来了，俨然一副学富五车的模样：“一般的望天树能够长到70米高，而其他的树种平均高度为30—40米……”

　　王耀站在一边盯着自家老板，瞅见他跟路德维希你拍我我拍你你对我笑我对你笑咱俩哥们一样关系好的互动，捂着嘴巴差点笑翻肚皮。

　　平日若是遇上柯克兰集团的人，伊万连正眼都不屑扔一个；现在迫于工作需要，他不得不对路德维希又笑又点头的；虽然是挂着一张笑脸，住在内心里的小恶魔估计气得把脑袋也抓破了。

　　啧啧啧，这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想给大家看看！

　　王耀饶有兴趣地掏出手机，趁着伊万不注意飞快地咔嚓咔嚓了几张，然后发给了伊丽莎白和弗朗西斯。

　　只是这头还没收到回信呢，那头王耀就被一个哥们儿叫去帮忙了。

　　王耀人长着一张自来熟的脸，又特别好说话，要帮忙，自然是乐意的。反正在伊万拍戏的时候，他闲着也是闲着，去给人帮帮忙还能混个脸熟，以后没准有需要的地方别人也能给自己搭把手。

　　于是王耀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帮忙了。那哥们儿先是给了一叠资料给王耀，让王耀帮忙分好。王耀蹲下一边分资料一边跟小伙子聊起天来。

　　小伙子自我介绍叫安德鲁，是个大学生物系的学生，家里跟娱乐圈的人有点关系，听见这次要拍跟原始森林相关的纪录片，立马求他爹把自己送来打下手。当个实习生之余还能长点见识。

　　王耀收拾着资料，一边感叹：“年轻真好，小伙子挺有冲劲儿啊。”

　　安德鲁看了一眼王耀：“您也不挺年轻的？”

　　王耀心里流泪吐槽，我他妈还有几年都奔三了，长得年轻怪我喽。

　　就在这时，一双擦掉锃亮的皮鞋突然进入了王耀的视线范围，还没来得及抬头，那阵礼貌的声音便从头顶响起：

　　“安德鲁先生，我把您要的标本带来了。”

　　王耀一抬头，不禁有些无奈：“小菊，走在森林里你还穿双皮鞋，一会儿弄脏了不心疼吗？”

　　本田菊把安德鲁那一箱瓶瓶罐罐放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穿习惯了，一下子改不来。”

　　王耀记得从见到本田菊那一天开始，这小孩儿穿衣服总是一丝不苟的；别人穿的校服都丑不拉几，皱得像是压了几年箱底的破布似的，而本田菊的校服却熨得服服帖帖，穿在身上感觉像是穿了啥名牌西装似的。别人穿校服都松松垮垮地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痞里痞气的，而本田菊却把领口扣得密不透风，大夏天的王耀看了也觉得热。

　　久而久之，王耀也习惯了，这家伙大概是个整理狂魔。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真是……”王耀有些多疑地朝伊万的方向望了一眼，见伊万没精力理他，这才放下心来对小菊道：“……没变啊。”

　　安德鲁附和道：“对啊，这儿可是森林，天气很变化莫测的，没准下午下场小雨，这儿地都变泥坑了，你的鞋子可就报废嘞。”

　　本田菊这才有些动摇：“那在下明天换一双运动鞋吧。”

　　王耀嘻嘻地笑了：“也别换这么贵的，瞧瞧我——”王耀特地抬了抬那双穿着50块一双的地摊货：“地摊货，不怕脏，丢了也不心疼！”

　　两人都被王耀那动作给逗笑了。安德鲁也跟着道：“早知道我来也换一双地摊货了！还是王先生比较聪明。”

　　王耀瞄了一眼安德鲁脚上那双一眼价值不菲的运动鞋，嗤笑：“明天要不你俩穿双洞洞鞋来得了，刮风下雨都不怕。”

　　小菊无奈地笑了：“这也太不分场合了吧，耀君。”

　　“我开玩笑的！”

　　本田菊在王耀身边蹲了下来，看了一眼王耀的手中的资料：“这是……植物的资料？”

　　安德鲁眼睛发亮地接话：“对！我听导演说这回儿要拍这几种植物的纪录片，所以就备足了功课！你们想知道哪种植物的习性？我可以告诉你们！啊，还有那边是我让本田先生帮忙搬过来的植物标本，之前是我暑假在世界各地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你们要看看吗？我去拿……”

　　说完，安德鲁就兴高采烈地跑去翻箱子了，看那激动的申请，简直恨不得把王耀和本田菊拉到小房子里关起来科普森林知识。

　　王耀耸肩，慵懒地对本田菊道：“你看，我就说年轻真好，多有冲劲儿，哪像我们这群老爷爷。”

　　本田菊捂着嘴巴笑了起来：“他真的好喜欢植物。”

　　王耀点点头，拍了拍本田菊的肩膀：“以前那会儿你也差不多，一天到晚抱着书，一见面就跟我讲什么夏目漱石啊曼佐尼，听得我一个脑子三个大。”

　　王耀记得以前本田菊老喜欢看书；一个少年带着一副黑框，怀里揣着本书安安静静地从走廊里走过的样子就是王耀最熟悉的模样了。

　　王耀明明记得，以前小菊的梦想是成为小说家，怎么现在就成了经纪人了呢？

　　这个问题一冒出，王耀就更好奇了，凑过了点儿正想问问小菊，没想到话都还没说出口，身后的衣领就被揪住了，王耀一愣，趁着愣神的时间，跟小菊中间倒是插进来了一个人。

　　一阵软糯软糯的声音闯了进来：“唔，你们俩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呢？”

　　王耀一僵，冷汗刷刷地就下来了：“老，老板……”

　　Omg，布拉金斯基不会又要撒野了吧？

　　本田菊一抬头，见伊万正揪着王耀，一脸小孩子抢食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道：“我们在帮安德鲁顺资料，刚才他跑去拿东西了。”

　　伊万挑眉听着，看看王耀，又看看本田菊：“安德鲁是谁？”

　　王耀道：“就是……”

　　“嘿——我回来了！”

　　只见他们的话题人物捧着好几个装着植物的瓶瓶罐罐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其中还不小心摔了一个瓶子，瓶子咕噜噜地就滚到了伊万脚下。

　　伊万：“……”

　　安德鲁一看前面的人是布拉金斯基，顿时吓得有些腿软——眼前的那个人可是曾经叱咤风云吊炸天能跟阿尔弗雷德硬杠的他娘他姨他妹他嫂子梦中情人啊！虽然是过去式了，但是好歹也爱过！当时听说制作方邀请了布拉金斯基来做主持人，安德鲁纠结了好久才没把消息告诉家人，要不然肯定要被那群女性亲戚给轰炸死了。

　　安德鲁吓得都有些口齿不清了：“那个，您，您好……我，我，我叫安德鲁……”

　　伊万这才放下了王耀，弯下腰捡起瓶子，递给了安德鲁，笑得像朵向日葵：“您好，我是伊万布拉……”

　　“我知道我知道！”安德鲁兴高采烈地打断了伊万的自我介绍，赶紧把手中的瓶子放在地上，双手接过伊万递来的瓶子，激动地道：“我家人曾经都是您的粉丝！”

　　伊万一听，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曾……经？”

　　王耀见状，赶紧’嘿哟’一声打断：“你看，这就是安德鲁！我和小菊就是在帮他的忙！刚才整个片场，就我俩闲着……”

　　伊万有些不满，但又无法反驳，只好道：“不是说好了在我的视线范围里吗？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王耀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能跑哪儿去？”

　　“你之前有哪一次不是到处跑的？”

　　“我这是帮忙啊，”王耀努努嘴，可怜巴巴地指指安德鲁：“我又没有偷懒。”

　　伊万这才想起重点：“你擅自拿了我的经纪人当下手？”

　　安德鲁一愣，反应了三秒，三秒后，像是突然吞了虫子一样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看着王耀：“原来，原来，原来你你你你你……是……布拉金斯基的……”

　　特么自己这跟私自拿了太上皇的贴身侍卫来给自己洗衣服有区别吗！

　　王耀一噎：“原来你不知道啊？！”

　　安德鲁欲哭无泪：“我看您穿得一点也不像经纪人……”

　　”那个，其实我也……“ 本田菊有些难堪地插话。

　　安德鲁差点就咬到了舌头：”难道，本田先生也……“

　　王耀指指自己：“我，伊万；他，”王耀指指本田菊，顿了顿：“路德维希。”

　　安德鲁吓得脚下一滑，差点儿踢翻了脚下的所有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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