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在四分之一处横跳

　　“你是想借助这件事，逼迫那边动手？”苏格兰皱起眉头。

　　“我之前并不知道朗姆让我负责这件事是因为和白州威士忌的事情有关，而我知道特其拉事实上并没有叛变。我之前没有把话说死，如果我不能把握先机，这件事一旦被琴酒知道，恐怕会恶化关系。”波本手握着笔，在纸上圈住一个人名，“何况我们不能坐等着那个卧底露出破绽，必须要逼他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行动，才能找到破绽抓住他。”

　　“虽然在我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步，这次的情况也实在太过突然，但是把握好的话，也许是难得的一次机会。”

　　苏格兰垂眸看了眼字迹已经密密麻麻的纸，拿出打火机将它点燃扔到烟灰缸里，他转头正视着波本的眼睛：“你不能冒险，意图不能太明显。”

　　“我知道，”波本盖上笔帽，“要注意的是你，这个计划一旦开始实行，首个危险的是你而不是我。”

　　苏格兰若有所思：“既然这样的话，我跟你的关系是不是应该差一点？”

　　波本笑了一下：“其实没有很大必要，就算你真的暴露也不过就是给我一个观察期，我们关系恶化除了可能不会再搭档外，并不会减少太多组织的疑心，到时候该查还是要查，不如坦荡一点。”

　　而且不和苏格兰搭档的话，他可能就要和莱伊搭档了——听说琴酒挺赏识莱伊，他就没必要凑这个热闹了。而且在自己身边凭自己的身份没人会为难苏格兰，但是一旦苏格兰变成和波本交恶的立场，可能会受到一些针对——总有人试图讨好地位高的代号成员。

　　苏格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当初好友把自己拉过来当搭档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于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又不放心地想要叮嘱一下。

　　波本却还维持着刚刚那轻松的笑意开口：“不过你提醒了我一件事。”
　　“特其拉死亡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告诉琴酒，毕竟我答应过朗姆不会让琴酒知道。”
　　所以，得有个契机，让琴酒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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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组最近是都没人了吗？”琴酒摁灭了烟头。

　　伏特加犹豫地看了眼手机里说任务缺人要求派一个人过来的邮件：“老大，苏格兰毕竟是情报组的，他可能是也联系不上多少行动组成员所以才过来问的，要不就随便派一个过去吧？”

　　“符合要求的，给他一个联系方式。”

　　“好的。”伏特加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行动组那些人，给苏格兰发过去了一个联系方式，刚想关上手机，就看见对面瞬间回了一封邮件。

　　他迟疑地转头：“老大，特其拉什么时候成为叛徒了？”

　　“啪嗒”
　　琴酒转头，他扫视完伏特加手机界面上邮件的内容，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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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问特其拉？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金发青年笑得温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不然的话，回头朗姆大人可能就要和我聊聊了。”

　　琴酒的□□毫不犹豫地就抵上了波本的额头：“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让我的枪和你谈谈。”

　　金发青年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你这样的话，不怕朗姆大人生气吗？”
　　“他管不到我。”
　　“口气真是大，不过是你逼迫我的，可不是我自愿告诉你的，”波本手握住枪身将它微微偏离，“我说就是了，我还是很怕你的枪走火的。”

　　“朗姆大人告诉我特其拉疑似和警方的人有联系，让我调查他是不是卧底，要求我不能让你知道此事，”波本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琴酒骤然显露出青筋的手上掠过，“我去调查了一下，发现特其拉每晚在酒吧里说话的那个人确实是警方的人，于是就报告上去了。然后组织处决了他。”

　　“处决？”琴酒嗤笑一声，“昨天爆炸的酒吧？”

　　“是的，就是那里。”波本瞥了眼对方又抵到他额头上的枪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不是好好说话吗？你怎么又拿枪？”

　　“你查到了那个人是警察，那你查到特其拉是卧底的证据了吗？”琴酒并没有把枪移开，反而加重了力道。

　　“恰恰相反，”波本的神情严肃起来，“我查到了他不是卧底。”

　　枪口压迫来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波本将双手举起：“先说明，我并没有在没查明白的时候就报告特其拉是卧底，我只是说他确实和警方的人有接触。是组织动手太快了。”

　　“这就是你拐弯抹角让苏格兰提醒我关注特其拉的原因？”琴酒终于将枪收好，“你怀疑了什么？”

　　“我怀疑信息来源，”波本皱起眉头，“我查到特其拉身边那个人的信息太过顺利，虽然还是花了我快一个星期，但是如果不是一个星期才查到身份，我可能会更早发现这些信息的不对劲。来得太顺利了，基本上有了个方向就一定能查到点什么东西，就好像引导着我查到一样。”

　　“所以特其拉被处决后，我再度去查了一下那个人的信息，发现警方里根本没有这个人，那是一个假的身份。”

　　当然，山本风本来就是易容又化名才去接触的特其拉，查下去当然是假的。

　　琴酒听懂了波本的意思。他冷笑一声：“这些老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尾巴。”

　　伏特加在驾驶座上听得一知半解，但琴酒这句话他听懂了：“组织里有卧底？”

　　波本看了伏特加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我都不知道特其拉居然是卧底，当时可真是吃了一惊。”

　　伏特加明白了。

　　他知道大哥不喜欢波本和贝尔摩德那样的神秘主义者，但波本的情报收集能力却是一直没有人质疑的。如果波本一点点相关信息都没有，朗姆为什么会突然怀疑到特其拉身上去？

　　一定是有人跟朗姆讲了。

　　如果特其拉是真的卧底，这事也就算立功，但特其拉不是卧底的话，对方就很可能是卧底。

　　波本看着两人，维持着不变的笑容：“我该讲的都讲完了，可以让我下车了吧？”

　　“为什么要告诉我？”琴酒手指缓慢地敲打着一旁的车门把手，“不要说那些废话。”

　　“啊，当然是因为我讨厌被当枪使了。”波本脸上的笑容扩大了，眼里的恶意却不加掩饰，“我可是很认真地查了一个星期呢。”

　　琴酒果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在他下车后，保时捷立刻就驶离了。

　　都提示到这份上了，应该不至于听不明白吧？

　　波本并不知道，他这番提示的效果好过头了。

　　这件事情和十五年前白州威士忌被FBI的卧底举报一事太过相似，是以根本不用他提醒，琴酒就知道那个举报特其拉的人身份一定有卧底。

　　本来他还怀疑是不是又是FBI的人，但是按波本的话来看，对方应该是和日本警察联系更大。琴酒本来不想这么快动用那枚棋子。

　　但是这个人刚好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琴酒发了一封邮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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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你好歹也注意一点啊。”北乃真绫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手上却还是小心地把熬好的粥盛好一小碗，瞪了一眼男人伸过来的手，“干什么，给我好好坐着，我怕你把我好不容易熬好的粥给洒了。”

　　白川介无奈地收回手。他伤的其实是腿，但北乃真绫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把关心的话说得很有火药味。他也就安然地享受来自女朋友的爱心了。

　　“下次追犯人也注意一点，不要莽上去，你看，你这得有好几天养的。”北乃瞥了眼白川介打上石膏的右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知道了，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白川介伸手从身后变魔术一般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赔礼好不好？”

　　北乃真绫给他弄得好气又好笑，还是把小盒子接了过来，拿出里面的耳钉。她这才没忍住笑起来，当即就把自己的耳钉摘下来换上新的，然后转了转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白川介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这个肯定适合你。”

　　“好了好了，你不用给我送那么多礼物，我也不是多爱打扮，你把钱省下来，以后有的是用得到钱的地方。”

　　“知道了知道了，”白川介握住北乃真绫的手，“要攒钱让你能过上好日子嘛。”

　　“你知道就好。”北乃真绫把碗筷收拾好，“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先去上班，下班再来看你。”

　　“好。我一定乖乖的。”白川介自觉地躺好，盖好被子，目送北乃真绫离开病房。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病房里备给他的拐杖。
　　应该还是能走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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