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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上游湖话题权争
钟灵感叹事情也太巧了,又觉得有些酸。
聂星晖这个人,在她面前说什么,闭门读书,结果呢?今日与太子同游,明日又与沈鹤之上酒楼。
怎么的,就是对她比较忙?
张颦颦对沈鹤之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又道:“聂公子不好意思,占了灵儿的时辰了,今日我们约了出去游玩。”
聂星晖道:“不妨事。”
钟灵:“……”
她赌气了,回头不看他。
张颦颦看钟灵那样犹豫了一下,但道:“我们已经用饭完毕了,还是先告辞了。”
聂星晖道:“你们何时游玩结束?”
这话对着钟灵说的。
张颦颦自然是不能帮忙答。
钟灵还为那句不妨事赌气呢:“游玩这事儿哪说得好,左右要一段时间。”
聂星晖道:“我吃完来寻你。”
钟灵:“……”
沈鹤之:“……”
张颦颦:“……”
钟灵左右看看视线飘飘,刚才那个酸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知道,聂星晖怎么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这话来的。
“我不知道你吃完我在哪儿呢。”钟灵与张颦颦结伴。
明知张颦颦与沈鹤之正处于不尴不尬的时候若放着她与沈鹤之一起,这事情钟灵也做不出来。
聂星晖看了钟灵一眼。
钟灵撇撇嘴,大大方方回了他一眼。
张颦颦颇有些受不住:“倒不如在这儿等一会儿,与聂公子一道游玩吧,今日天气好,我本打算与灵儿一道游湖。”
钟灵回头看一眼张颦颦。
见她面露无奈,心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显然是张颦颦迁就她了。
说穿了又不是那么回事,钟灵冲着张颦颦看一眼,有些撒娇的意思。
惹得张颦颦叹口气。
此事居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就因为这么一回,钟灵看着张颦颦就满是歉意,惹得张颦颦没好气道:“我瞧你怕也是没心思与我游玩,还是与你的聂公子一同去吧,这人在这儿心飞走了,我要了也没用。”
钟灵都反驳不出来,拽着张颦颦那袖子甩甩:“我怕你尴尬。”
张颦颦看看窗外:“也不是如此,我到底与他互有通信,也不算半点不熟悉,当初你不是建议我与他多接触接触嘛,总归也不是坏事。”
钟灵停了那撒娇心思:“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突然发现张颦颦这状态有些奇怪,真对未来有些不确定该去了解未来夫君,或者干脆不了解就认命,再或者强烈反抗。
可张颦颦的状态不是任何一种,她即没有很积极的去了解未来夫君,也没有完全认命,却又不强烈反抗。
她这样子,倒像是,心中确定了自己不会喜欢他,可有父母之命在身,又不想做不孝女,就随他去了。
钟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突然想起些异样来。
张颦颦在那位沈静廷面前,是不是过于大家闺秀了?
紧接着,钟灵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从前她虽然看过许多话本,但到底纸上谈兵,可如今自己与聂星晖也算两情相悦,小女儿心思生出来到底就不一样一些。
眼下再想张颦颦在沈静廷面前那模样,钟灵突然惊悚,竟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起!
张颦颦被钟灵一问,脸色一僵:“没有的事。”顿了顿:“还不就是那些事情,你也知道。”
钟灵却从她这顿一顿中越发觉得有异。
可张颦颦不说,她也不能贸然问,免得她难堪。
两人之间的气氛,直到聂星晖与沈鹤之吃完了与她们汇合了都不见有什么好转。
一行人说是去游湖,便去了河边,眼下正是风和日丽,游湖的人还是有的,湖边那租船的小贩生意很好,都是两人两座的小船,再看湖面上,都是年轻男女。
钟灵看看四周:“要船夫吗?”
她虽这么问,可有些跃跃欲试。
聂星晖道:“你是想自己划吧?”
钟灵被说中,也不尴尬:“是啊,自己划多好玩儿,你不想玩儿?”
聂星晖道:“无所谓,你若想划,你载我就好。”
张颦颦:“……”
沈鹤之:“……”
钟灵‘嚯’了一下:“你也好意思?让我一个女子载你?”
聂星晖道:“你不是想自己划吗?”
钟灵道:“我这是一时兴起。”想了想:“不如你划出去,我再划回来?”
聂星晖道:“倒也可以。”
说完两人若无旁人租船去了。
留下沈鹤之与张颦颦,两人面色居然有些相似,竟是互相看了一眼,沈鹤之道:“我不会划船,还是租个船夫吧。”
张颦颦颔首:“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厢钟灵聂星晖二人上了船,聂星晖便开始划船,钟灵坐着看聂星晖,他今日穿这个青蓝色衣裳,与这湖水倒是相得益彰,映衬的他更是丰神俊朗。
钟灵看着看着,竟是心跳有些快,一个想法冒出来,如今这样泛舟湖上的,她若窝着他躺着,想必,很舒服吧?
这么一想,她脸红了。
干咳一声。
惹得聂星晖看来,只见她面上红晕,他心中一动,将那浆放在船头,自己坐到钟灵对面:“怎么了?”
钟灵哪儿能说自己什么想法?
怕不是要让聂星晖拖回去抄女则女戒!
她又干咳一声才道:“没事,喉咙让风吹得有些发痒。”
聂星晖从袖中掏出个手帕来:“柳絮飘得厉害,想必是难受,你捂着吧。”
钟灵木愣愣接过聂星晖那手帕:“你,备的好齐全?”
聂星晖道:“想着你冒失才带着,寻思着有朝一日会用到,如今,可不是用上了。”
“!!”
什么叫她冒失?
这话钟灵愣是没问出口,因为略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想到他这话说的意思。
是想着她才带的帕子啊……
是不是平日他常常想她?
钟灵哼哼一声:“那你这样还在家中读书?脑子里还有书吗?不想着我了吗?”
聂星晖道:“看书的时候不想你。”
钟灵不由问:“那你平日看书多少时间?”
“有时候一整天。”
岂不是一整天都不想她?
钟灵心里又不爽了,这一不爽,连带着先前心里头那酸又冒出来,她嘟嘟嘴:“你说是闭门读书,可我都看着你两回了,跟着旁人去吃饭,倒不见你带着我出去吃饭呢?”
她这话说出口就接道:“不成,我得让你带我出去吃顿饭。”
聂星晖看她那嘟嘴模样,却道:“我见你与沈静廷一同,倒也有两回了。”
“喂喂喂,这次人家可不是我请或者是请我的,是颦颦……罢了,反正我与沈公子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钟灵眼珠子一转,突然戏谑瞧着聂星晖:“你提起沈公子做什么?莫不是……”
“日后与沈静廷,能不来往,最好不要来往。”
钟灵恍然大悟:“哦,吃醋啊。”
聂星晖道:“我不说谎,我有些吃醋,但还有一点,沈静廷此人,不单纯。”
钟灵一愣,却见聂星晖面色果然严肃些许,她皱了皱眉头:“你知道些什么?”
抿了抿嘴唇,钟灵提起了她之前想过,但不想多想的事:“你与太子……”
聂星晖道:“除却我与太子的原因,还有,沈静廷与三皇子手下幕僚来往甚密,沈静廷此人不简单。”
他连说两次沈静廷此人有问题。
当今三皇子与太子兄弟二人谁在圣上面前得宠这件事情谁都知道,还有议论圣上要废太子,可太子多年勤恳,很得老臣爱戴,又并无大错,贸然废太子必定动摇人心,当然也有说这是谣传的,左右皇上宠爱三皇子人尽皆知。
而钟灵本对这些都是过耳不过心,但前日才在太子府经历了一遭事情,还从张颦颦口中得知那事情与三皇子有些关系,如今听着便比较敏感。
看着面前聂星晖道:“你与太子……”
聂星晖道:“我与太子相识甚久。”
钟灵突然道:“三皇子与太子相争……”
聂星晖凝眉:“你也看得出来的事情。”
钟灵道:“毕竟,我才在太子府救了人。”
聂星晖默了。
显然是听懂钟灵这话外之音。
两人一时静默,过了良久,钟灵突然深呼吸一口气:“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知道了左右我与沈静廷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密切,不说这些,好好玩玩儿,免得辜负了这美景。”她甩甩方才聂星晖给她那帕子:“咱们还是来说说别的问题,比如,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聂星晖一愣:“你说什么?”
钟灵憋下心头那不好意思,指指不远处一个小舟上的男女:“他们那样,好像就很舒服的样子,咱们也试一试吧?”
不远的小舟上,一男一女,女的靠在男的怀中,两人看着宛如一人。
聂星晖一口气闷在喉咙口:“你……”
钟灵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知羞耻不成体统嘛,可咱们都出来玩儿了,左右这四周也没人认识咱们,远远看过来也看不到咱们的脸嘛,我觉得那样舒服,咱们试一试吧?”
聂星晖只看见面前这少女一双眼睛晶亮的看着自己,喉结动了动:“试一试?”
钟灵突然凑上前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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