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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偶遇公子身死
佳人在前,坐怀不乱已经是难得了,偏偏这佳人还与一般佳人不同,她一点儿不腼腆!
聂星晖别过头去:“光天化日!”
钟灵距离聂星晖又近了点儿:“我都不介意……”
她嘴都嘟起来了,显然不悦。
可见聂星晖僵硬的模样。
有道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呗。
钟灵心里愤愤,话本上都是骗人的,瞧瞧聂星晖这不解风情的程度,怕是石头做的吧?
聂星晖呼吸本就有些急促,结果发觉钟灵果真靠过来,他下意识:“别……”
下一刻,一双玉臂揽在他腰间,紧接着,一个温软身躯投入他的怀抱,他接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聂星晖:“!!”
真当他是石头?
聂星晖心头涌上一股子火来:“钟灵!”
“诶,在呢。”钟灵半不带怕的,应的那叫一个坦然。
聂星晖咬牙:“你放开!”
钟灵哼哼:“不放,我要这样抱着。”
“你自找的!”
“恩?”
钟灵正抱的起劲呢,她虽然表现的坦然又急不可待,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主动抱异性,看着淡定,可心中慌的很,心跳极快,没听清聂星晖说什么,还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抬头!”
这句钟灵听到了,她抬起头来,眼前一花,恰逢聂星晖低头,二人相互抱着,如此一来,最是亲近不过。
钟灵:“!!”
她眼睛瞪大,措不及防。
对方在她唇上一碰,迅速退开,可搂在她腰上的胳膊再没有放开。
钟灵整个人埋在他胸口,脸红的几乎要烧起来了,只听得头顶聂星晖的声音颇有点儿咬牙切齿:“让你不知羞!让你惹我!平日里都学些什么?怎么就胆子这么大?恩?你说!”
钟灵还迷糊着呢老老实实交代:“话本上不都这么写?”
只不过身份换过来罢了。
都是男子主动接近姑娘,那姑娘扭捏推辞。
结果到了她这儿倒反过来了。
“什么话本?”
钟灵还挺老实:“风流公子与俏婢女,我与我的夫君,梦里不知闺中客……”
“钟灵!”
从船上下来两人脸都红了一片。
一旁沈鹤之与张颦颦:“……”
总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是来错了,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多余?
——
游湖一事到此告一段落,之后自然是各回各家。
钟灵继续听学,也继续与张颦颦上街游玩,日子本来是没什么不同,可突然有一日,张颦颦突然道:“钟灵,这几日你别来寻我了。”
张颦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惹得钟灵目瞪口呆:“怎么了?我哪儿惹你生气了?”
张颦颦一脸没好气的,忍不住用指头点了一下钟灵那脑门:“你啊你,真是订了亲就换了个人了,你自己想想,这些日子你在我面前出神想聂公子多少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真想人家,你去找他吧,别在我面前犯相思病!”
钟灵不好意思的嘿嘿:“我有这么严重?也还好吧。”顿了顿举手发誓:“好啦好啦,我保证今天绝对不想他,我随你出去玩儿就是了。”
张颦颦没好气的:“真的?”
钟灵道:“真的真的,我保证。”
得了这一番保证,张颦颦才算是恢复从前了,钟灵这会儿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张颦颦,于是刻意端茶递水伺候着呢,惹的张颦颦觉得好笑。
今日两人约了去听戏,京城来了个新戏班子,听闻唱的极好,戏本子也新奇,听过的都说好。
一道听学的好几个小姐都推荐,张颦颦便动了心思与钟灵一道去。
二人很快到了梨园,果然是人满为患,好在两人也不差钱,买了个好位置,坐在中间看着,那戏看了开头,钟灵与张颦颦正看得精彩,旁边那空桌子突然来了个少爷。
那少爷穿的精致的很,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
毕竟都是官宦人家子女。
钟灵只看一眼心道不好,这人姓王,当朝户部尚书之子,在京城别的不出名,就出名的爱好美女,倒也没听说过闹出什么事情来,可家中先纳妾,不娶妻,这事儿在京中也是独一份了。
这王公子看了两眼啧一声:“都唱的什么玩意儿?一点儿都不好看,老子要看十八摸,给老子唱一段儿啊。”
台上那人唱着,自然不理他。
气的王公子呸一声,回过头来,却看见了钟灵与张颦颦。
他眼前一亮:“哟,二位是哪家小姐?今次一起听戏也是有缘呐,在家户部尚书之子,可否并个桌啊。”
钟灵道:“不方便,王公子自重。”
王公子显然本就心情不好,这会儿被钟灵这么一拒绝‘呸’一声:“不知好歹!让你们过来就过来!去,给我将二位小姐请过来!”
他身后的小厮立刻围过来。
钟灵与张颦颦气急,台上唱戏的都不长了,班主赶紧过来打圆场:“公子,小姐,莫生气,这戏才要开始精彩呢。”
王公子一脚踹过去,正中班主腰眼子,班主‘诶哟’一声倒在地上。
这下好了,台上唱戏的都不唱了,全扑下来:“班主,您没事吧?”
王公子一看这么多人涌过来眼珠子快瞪出来,大喊一声:“干嘛呢!一个个的,怎么着,要打人呐!我爹可是户部尚书!”
在场也没人敢动他。
钟灵与张颦颦咬着牙,不就是拿自家长辈名号行事嘛,谁不会啊!
钟灵道:“我乃是东振侯府嫡女,王公子,天子脚下,你行事如此嚣张,看来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听闻钟灵的身份,王公子眉头一拧,干笑一声:“那我今日给姑娘一个面子,这事儿就算了。”
戏班的人一个个多谢公子多谢小姐的。
这听戏听出这么一桩事情来,着实毁人心思,钟灵与张颦颦不听了,出了梨园,还未走远,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钟姑娘,钟姑娘别走!”
钟灵回头一看,只见是个陌生丫鬟,看丫鬟服侍,这丫鬟出自官宦人家:“你是?”
丫鬟道:“我是理郡王府的丫鬟,我家县主今日也在听戏,还望钟姑娘等一等,我家县主马上就到了。”
钟灵与张颦颦面面相觑。
那丫鬟说了不多时,里头果然一个人缓缓走出,钟灵与这位敏宁县主之前只有一面之缘,虽说有救命之恩,但当时那收为义女之事她到底是拒绝了,本以为此事到长辈之间互相往来道谢就了了。
没想到还能再见。
敏宁道:“钟小姐还记得我吗?”
钟灵道:“我自然是记得,敏宁县主好,今日,有什么事情吗?”
敏宁看着钟灵道:“不知钟小姐与这位姑娘游玩之后可有时间?我想与钟小姐一道用饭。”
钟灵看一眼张颦颦。
张颦颦道:“本是约好了看戏,如今这戏也没看好,我要回去了。”
钟灵道:“好吧。”
敏宁眉开眼笑,仿佛高兴极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乱。
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却见一个人惊慌失措的跑出来,看到钟灵他们在门口失声大喊:“死人了!里头死人了!那个王公子死了!”
三人全部僵持在原地。
这事儿,闹大了。
户部尚书是个老臣了,在任也有数十年,官声极好,可偏偏家中有子尽数早夭,唯有中年留下这么一个独子来,家中老太太对这小孙子多有爱护也是有的。
王大人自己也不舍得多因为小事责罚这王公子,于是就养成了这王公子跋扈的性格,平日还不到欺男霸女的程度,可这招猫逗狗的事情不在少数,随意打个人在王公子看来那真是半点儿事儿都没有。
可这夜路走多了难免遇上鬼,谁能想到,正值青年的王公子突然就在一次冲突中一命呜呼了呢?
就一天时间,全京城都传遍了。
王公子怎么死的?
突然七窍流血。
这显然不是正常死法,还有被欺负过的百姓猜,怕是坏事做多了遭天谴了,否则怎么好好的人就七孔流血了呢?
那戏院被封,戏院里那些个唱戏的全被抓了起来,王尚书人老了还经历了一回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不已,发誓要找出杀死儿子的凶手来,甚至一纸奏折上达天听,请求圣上关注此事。
到底是老臣,皇上下令彻查,此事,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当时在场的,刑部都一一查过,钟灵这个东振侯府嫡女,也让刑部的人寻上了门来。
来的还算客套,只是例行询问。
“当时听闻钟小姐与王公子有争执。”
钟灵老实道:“是,他出言无状我也他争执了几句,回想起来,当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状,声音洪亮,也不像有病,踹起人来也挺厉害。”
“之后钟小姐就离开了吗?”
“是的,我当时为了脱身才自报家门,而后就离开了。”
“恩,那当时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钟灵不明所以:“当时周围人很多,说不出谁可疑。”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钟姑娘,告辞。”
这查探的人走了,慧茹担忧的看看钟灵:“你以后出门可要小心。”
钟灵点点头宽慰亲娘:“娘放心吧,女儿不会主动惹事的,娘若是担忧,我日后少出门就是了。”
慧茹却有些莫名的感觉:“你能这样自是最好,娘总觉得,这京城要有些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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