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助理先生

　　33.

　　“那我两个都要了。”

　　真不愧是布拉金斯基，真是个狮子大开口的疯子。

　　王耀好气又好笑地想道，也是，布拉金斯基说到底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他不争强好胜的话，当初怎能凭一己之力跟阿尔弗雷德拼个你死我活？

　　虽然这番话听上去有些狂妄，但——

　　好巧不巧的是，王耀根子里也是个爱争强好胜的人。

　　被伊万这么一说，王耀反而觉得——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呢？

　　既然在时间安排方面算不上很大冲突，只要多费点口舌，自己再多软磨硬泡一下，没准就能两个好处都拿到手了。而且瓦修这次诚意很足，只要向他说明难处，把两个通告都拿下并不是痴人说梦。

　　王耀撑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越想越可行，于是脸上一扫阴霾，开心地扑到了床上翻了个滚。

　　伊万见王耀那笑逐颜开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想通了，“解决问题了？可以睡觉了？”

　　王耀卷起被子把自己捆得像个鸡肉卷似的，调好了闹钟，在床上打了个呵欠，“爱妃不必侍寝了，请回吧。”

　　伊万无奈地笑笑，关了台灯，走出房门，把门带上。

　　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等等，到底谁是谁的助理？

　　第二天早上，王耀便开始着手处理这事，争取两个通告一并拿下。当然，王耀不是傻子，如果在伊万面前跟伊丽莎白或是瓦修过多交流，拿不准这好奇宝宝还会凑上来打听打听。所以王耀打算事成之后给伊万一个惊喜。也多亏了瓦修最近进度赶得厉害，伊万身上还有几个广告拍摄，于是伊万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没空把注意力放王耀身上。每天念对白念得嘴皮子都要破了，中场休息的时候直接累趴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王耀识相地帮自家老板又是捏腿又是捶背的，心想再坚持一下，等到了山里拍纪录片，就能暂时放松一会儿了。

　　趁着伊万拍摄的时候，王耀就拿起手机给伊丽莎白那头的制作方谈；饭点的时候，又去跟瓦修磨，三方磨了整整三天，伊丽莎白推荐的制作方总算给王耀担保了下个月5号前一定能回来，而瓦修看在王耀的诚意份上，也肯将时间推迟一周。

　　王耀松了一口气，转而笑容爬上了脸，绽得像朵小向日葵似的。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王耀就对伊万说了。

　　“……你说什么？！”

　　伊万本来还仰着脸靠在车后座上放空，突然被隔壁的王耀扔出了这么个爆炸性消息，猛地抬头，差点就没把脖子给闪着了。

　　王耀颇为得意地重复了一次：“我说，两周后你的戏份就杀青了，我们休息一天，第二天就要进组，这次是关于一个保护生态为主题的纪录片拍摄，你做主持。这个通告我接得比较急，考虑到你这几周也比较累……但是拍摄地点是在深山的原始林里，所以三周里我们只能待在山里，换句话说，你有了一个休息的时间。”

　　伊万赶紧道：“谁管这个！”他把屁股一移，凑到王耀身边，脸都快要贴到王耀鼻子上了，紧张兮兮地抓着王耀的肩膀：他的重点是在刚才王耀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说茨温利怎么了？”

　　王耀看着伊万着急又期待的样子，活脱脱像个被奖了糖的小孩，不禁有些好笑，“我说，等你拍完了这个，从那偏僻遥远的山脚旮旯里回来之后，茨温利的一部历史电影的主演就——由——你——来——担任了。”

　　伊万目瞪口呆地听着王耀那故意拖长的尾音，有些反应不过来。

　　三秒过后，他有些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轻声问：“这是，真的吗……？”

　　王耀‘噗嗤’一笑：“难不成我跟你开这种玩笑？”

　　伊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突然，憨憨地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茨温利找我当主演？茨温利怎么会找我当主演……？怎么会呢……”转而，他转过头，故作严肃地问王耀：“那阿尔弗雷德会不会被气死？”

　　的确，现在伊万处境不算太好，柯克兰那头虽然对伊万在圈内的活动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初封锁布拉金斯基的通牒终归还是摆在那儿的。瓦修就这么敲定伊万是男主角了，如果传到柯克兰耳边——王耀虽然没见过这名阿尔弗雷德身后的大靠山是长什么样，但王耀已经能想象出来，他接到消息时的脸即将会变得多扭曲。

　　可王耀就是很爽。特别是看着身边的伊万一步步重回属于他的位子的时候，王耀内心就有种莫名的痛快感——大概就跟养孩子一个样，看见自己一手扶起的人能够取得成就，自己便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快感……哦呸，他又不是鸡犬。

　　于是在这最后的两周，拍戏的时候，伊万都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走路带风，表演带劲儿，中场休息的时候也不躺尸了，挂着一张标准的爱豆笑脸跟王耀谈笑风生。弗朗西斯这个大闲人偶尔来片场转几圈，差点就没被伊万这金灿灿的笑容吓得掉头就走。

　　弗朗西斯拉过王耀，一脸惊恐地指着不远处正在念对白的伊万：“这家伙最近是发情期到了吗？”

　　“此话怎讲？”

　　“他笑得好像迎来了他人生之中的第一春。”

　　王耀：“……”

　　最后的两周，生活依旧繁忙，只是未来六个月的路已经铺好，王耀和伊万心里便少了一份担忧，两人凑在一起，看着彼此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的陪伴，生活似乎也多了一分对未来的期许。

　　伊万的行程很紧，戏份杀青的那天只是匆匆跟场内的人打了个招呼，约定三周后回来再跟大家一起开庆功宴，便马上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趁着唯一空闲的一天，王耀拉着爱德华在伊万的叮嘱下购置了一堆山里必需品，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了伊万的家。

　　王耀是第一次进山里呆那么长时间，一想到能够近距离接触原始林，脑子里便又开始跑起了小剧场：层次分明的山峦如墨般泼在天边，神秘而震慑心灵的原始森林，清晨树影和袅袅白雾交织，编出一道道丁达尔效应……

　　“移动充你怎么只买了两个？”

　　伊万的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王耀。

　　王耀回过神来，不解：“你一买就要买五个，用得过来吗？”

　　伊万对王耀发出了身为‘多次进过偏远地区拍戏的老戏骨’的不屑：“我这五个都还是自己用的呢，你还得自己再带。不过既然你只想要两个的话……”伊万看着王耀一脸天真的模样，突然坏笑：“那这两个干脆就先给你了。两个挺好，够轻，放进包里你走山路也背得动。”

　　王耀见伊万笑得贼贱，便觉得他准是有坏事瞒着自己。但伊万又没明说，还一副就要看好戏的样子，还不忘损一把王耀。王耀瞪着伊万，鼻孔里哼出气，一把抢走伊万手里的移动充，扔进自己的登山包里，愤愤地道：“切，两个就两个，本少爷去山里可是要亲身体验原始森林的美妙的！”他斜一眼伊万登山包里的玩意儿，只见上面堆满了Ipad和PSP，“跟你这种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年不同！”

　　伊万只是笑，笑得贼耐人寻味。

　　然而很快王耀就领略到伊万那句话里头藏的深意，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中还出了一个小岔子：导演是个慢性子，出发前的一周才不着不急地给王耀发来了大纲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资料，王耀一看，差点吐血——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上面‘主持’这一栏隔壁写的还有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的名字！！

　　打电话给导演，那个热情洋溢的西班牙人操着一口尾音上扬的调调，愉悦地对王耀说：“布拉金斯基不是也和他拍过一套保护野生动物的宣传片嘛，跟这次的主题也还是有点关系的啦哈哈哈哈！而且如果只有布拉金斯基的话剧本有点难写，所以就加了另一个主持啦~选来选去，还是路德比较合我意~”

　　王耀气得差点就想把手机砸油锅里去。

　　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布拉金斯基死活跟柯克兰集团的人冤家路窄，他也只能见机行事、见招拆招了。

　　转念一想，路德维希的经纪人还是本田菊，没准趁着这次机会，还能跟他叙叙旧。

　　于是出发的那天，伊万和王耀，带上爱德华，朝约定的地点驱车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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