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榜杨戬］竹马绕青梅

　　“你打不过杨戬啊？”李云祥听完说书人的故事，对身边的人……啊不，猴抛出了疑问。
　　孙悟空转转手中的礼帽，“嗐，那就一故事。”说着，起身和李云祥勾肩搭背地往外走，“我跟你说，是这么回事，这个……”
　　“哼！”
　　孙悟空刚说到一半，就被无情的打断了，他朝发出声音的人看去，“又是你这臭小子。”
　　沉香双手交叉抱胸倚着墙，又“哼”了一声，他说：“你就是打不赢。”
　　“嚯——你这小兔崽子！”孙悟空捋起袖子就要去揍沉香这个舅吹，“当初我和杨戬大战三百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要不是太上老君那老头拿金刚琢砸我，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切，也不知道是谁最后不服气，变作我舅舅的模样，跑去灌江口闹事，”沉香赶紧跑，还不忘边跑边呛，“是不是啊，孙、大、圣？”
　　孙悟空追着沉香绕着李云祥一圈一圈地跑，沉香跟只兔子似的乱窜，就是逮不着。
　　李云祥站在中间，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三千来岁的“小朋友”，长长叹了口气。
　　李云祥善于捕捉关键信息，并勤于求证，他听到沉香口中的“我舅舅”三个字，挑眉孙悟空问道：“你追他干啥？”
　　孙悟空抽空回道：“他，杨戬外甥——”
　　李云祥心想果然，一耸肩，见怪不怪了。
　　没一会儿，沉香就被孙悟空逮到手里，孙大圣使劲揉着沉香的头，“臭小子，你还能跑得过你孙爷爷我吗？”
　　沉香：“不许摸我头——”
　　“欸，我偏摸。”
　　李云祥看了眼身旁的两个幼稚鬼，又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扶着额，抬起眼看到了喀莎挽着姜雀的胳膊，正有说有笑往这边来。
　　“喀莎，姜雀姐。”李云祥叫了两人一声。
　　喀莎应了一声，欢欢喜喜跑到李云祥面前，姜雀跟在后面，也回应地点了点头。
　　“舅妈。”沉香是一个善于求助的大龄孩子。
　　“杨戬结婚了？”李云祥眉一挑，好奇地问。
　　孙悟空：“结了，老早就结了。”说完，他思索着，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计算什么。
　　几秒后，孙悟空问姜雀：“话说，你家那位也该出关了吧？”
　　“嗯，就这几天。”姜雀看了过去，她看着被孙悟空拿捏住的沉香，摇摇头，开口说：“大圣，差不多可以了，沉香还小。”
　　“都一千多岁了，还小呢？”孙悟空嘴上反驳着，手上却松了力，放过了沉香。
　　姜雀问孙悟空，“年龄是不是比你小？”
　　孙悟空算了一下，点头。
　　姜雀：“那就是还小。”
　　孙悟空看着姜雀笑眯眯的脸，“真跟你家那位一个德行。”
　　姜雀笑得更开心了，沉香躲在她身后，做了个鬼脸。
　　“诶，”另一边，李云祥已经带着喀莎坐上了机车，在催了，“还走不走，下雪了。”
　　沉香抬起头，一片冰凉的雪花慢悠悠落在他的鼻尖，见状他赶紧去启动自己停在一旁的车子，招呼姜雀上来，“快点舅妈，一会儿该冷了。”
　　与此同时，刚从神界下来的杨戬站在梅山银行卧房的窗边，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
　　房间里到处都是姜雀的气息。
　　老康和老姚在忙，哮天犬则围在杨戬身边不停地转，十分亢奋。
　　大家都好久没见面了。
　　杨戬在窗边站了好久，外面的雪停了才挪开脚步。
　　“二郎！”哮天犬见自家主人终于动了，牠化作人型，一溜烟从衣柜里顶出一个盒子，“嫂嫂买的！”
　　杨戬接了过去，他将盒子放在床上打开，里面是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蓝色西装三件套，甚至还备了同色领结、礼帽和白衬衫。
　　“哇——”哮天犬也是第一次看到盒子里的东西。
　　姜雀抱着盒子回来时，谁都没让碰。
　　杨戬看着姜雀买个自己的衣服，笑了，他摸摸哮天犬的头，示意牠到房间外等一会儿。
　　哮天犬有些不大乐意地嘟嘟嘴，还是听话的出了房门，蹲在一旁。
　　等杨戬换好衣服打开房间门时，老康和老姚也蹲在门外，跟哮天犬蹲了一排，看到杨戬出来，一个个都呆了。
　　“哟，忙完了？”杨戬整整领结，“怎么都呆了？”
　　“二郎好帅！”最先回神的是哮天犬，小姑娘噔噔噔跑到杨戬身边来回蹭。
　　“别说，嫂子还真的会挑，这身真衬二爷。”然后是老康。
　　老姚：“会挑。”
　　“雀儿呢？怎么没见她，还有沉香。”杨戬把哮天犬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放回地上，揉揉小姑娘的头。
　　“哦，嫂子带沉香出去了。”老康绕绕头，回答，“应该是去找孙大圣了。是吧，老姚。”
　　老姚被胳膊肘撞了一下，“嗯。”
　　“他也在啊……”杨戬喃喃，他戴上手中的礼帽，然后对老康和老姚说，“不带我逛逛？”
　　杨戬逛了一圈，熟悉了一下。
　　随后，他们推开了梅山银行顶层露台的门，杨戬走在最前面，他习惯性理理衣袖，活动一下筋骨。
　　洁白的雪撒了满世界。
　　杨戬压了下帽沿，他停在露台的边缘，眼睛看着周围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
　　“这里是东海市，我们在人间开了个小生意。”老姚跟了上来。
　　“二爷，以后我们就发达了，”老康凑过来说，“这生意还是嫂子想的。”
　　杨戬安静地听着，末了他打趣道：“你们管这叫小生意。”
　　哮天犬在雪地里撒够欢也打够滚，乖乖坐在杨戬身旁的护栏上，还得到了一个摸摸头。
　　渐渐地，周围霓虹灯接二连三地亮起。
　　“喔哦——”哮天犬很兴奋，左看看右看看就打算蹿出去玩耍，牠刚离地便被杨戬一把薅着后领拎了回来。
　　哮天犬“嘿嘿”一笑。
　　杨戬也露出一个笑容，他眼底映着华灯初上。
　　霓虹灯还在不断地点亮，源源不断，描绘着世间。
　　杨戬收回了目光，从兜里掏出口琴，拿在手里细细地看，“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说着，他又看向了万家灯火，这是母亲、妹妹还有他一直守护的生生不息。
　　忽然，杨戬好似看到有灯火活了过来，一颗极亮极亮的，从远处缓缓靠近……靠近……
　　“是嫂嫂，”哮天犬在空中嗅了嗅，“还有沉香，他们带了酒，好诶！”可等牠说完回头时，杨戬已经没影了，“二郎呢？”
　　“下去找嫂子了。”老康说道。
　　老姚配合地指指楼下。
　　这边，沉香载着姜雀在楼与楼之间穿梭，姜雀怀里抱着从孙悟空那里顺来给杨戬的“接风酒”。
　　“舅妈，你冷不冷，再坚持一下，我已经看到‘梅山银行’四个字了。”说完，沉香再次加速，一路上他已经加了三四回了。
　　“我不冷，你也不用急，”姜雀拍了沉香的背一下，“才刚下过雪，慢着些，小心地滑。”
　　沉香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跟着云祥练过。”随着离梅山银行越来越近，他听到了熟悉的口琴声，“舅舅？！舅妈，舅舅回来了！”
　　“嗯，我听到了。”姜雀抱紧了怀里的“接风酒”，她真的好久没见杨戬了。
　　杨戬收起口琴，他看到机车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近处，照亮他的灯火来了。
　　“舅舅！”沉香率先扑了过来。
　　杨戬一个熊抱接住，开口：“哎呦，长大了，也长高了。”
　　“跟舅舅一样高了。”沉香说道。
　　立马被姜雀毫不留情地拆了台，“嗯，差个5cm，垫个脚就一样了。”
　　“舅妈，你又这样。”沉香委委屈屈，放开杨戬，蹦到一旁，上上下下打量着舅舅，“喔哟，这身不错啊，舅舅。”
　　“你舅妈挑的。”杨戬拍拍沉香脑袋，“你这身也不错。”
　　沉香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和烟灰色背带西裤，乐呵呵，“你夫人挑的。”
　　“没大没小。”杨戬抬手去弹沉香脑门。
　　沉香躲了过去，“嗖”地一下从梅山银行的大门探出头，“你们叙旧吧，我不打扰了，拜拜。”
　　杨戬佯装生气地冲沉香挥了挥拳头，随即他转头看向姜雀。
　　月白色旗袍，典雅的发髻上插着杨戬闭关前送的玉簪，旗袍外面披了一件毛茸茸披袄，衬着姜雀很美，一时间杨戬看呆了。
　　姜雀也愣在原地，她何尝不是在看杨戬，一千多年的闭关，曾经那个法力无边的清源妙道真君回来了。
　　半晌，杨戬张开怀抱，“雀儿，来，抱一个。”
　　姜雀吸吸酸涩的鼻子，上前几步，撞了进去，清冷的木质香瞬间裹住了她，“……杨戬。”
　　“嗯，我在。”杨戬搂着姜雀，他瞧见姜雀怀里的东西，问，“这什么？”
　　姜雀把脸埋在杨戬胸膛，“酒，从大圣那里顺过来给你接风用。”
　　“他还真在啊……”
　　姜雀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天眼不是痊愈了吗，怎么还戴头巾？”
　　“还是遮着低调些，木二郎这个身份会比二郎真君方便。”杨戬拿手指拨了几下姜雀发簪上的流苏。
　　姜雀又往杨戬怀里拱了拱。
　　“雀儿，”杨戬开口，“闭关一千多年，我做了很长一个梦。”
　　“嗯，梦了些什么？”姜雀好奇，等着杨戬讲给她听。
　　“梦很长，有母亲、有你、有我，还有……母亲临走前给了我口琴，我追着母亲的身影，推开桃山上的那扇门，门后……门后是现在的我，他朝小时候的我伸出手，我们牵着对方，一起站在被劈开的桃山之上，看着山谷间的点点星火，缓缓飘向夜空……”
　　杨戬说着说着停下了，低头看向怀里的姜雀，他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一些湿，“嗯？哭了？”
　　姜雀：“没有！”
　　“我看看。”杨戬不信，伸出手抬起怀里人的下巴，就看见姜雀鼻子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杨戬：“哎呦，小可怜，还说没哭。”
　　“闭嘴吧。”姜雀说完，一偏头在杨戬手腕上咬了个牙印，咬完她砸吧砸吧嘴，然后打开手里的酒瓶就往杨戬嘴里戳。
　　杨戬被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酒，他看看逃出自己怀抱的姜雀，又看看被塞到手里的酒，仰头又喝了一口。
　　姜雀头也不回地往梅山银行里走，心里对杨戬骂骂咧咧，突然后颈附上一片温热，她颤了一下，就被人引导着转过了头。
　　杨戬一手托着姜雀的头，另一只手顺势搂着姜雀的腰将距离拉近，欺身吻了上去。
　　姜雀徐徐咽下杨戬渡过来的一口酒，两只胳膊环住了杨戬的脖子。
　　酒香在两人唇齿间不停地流转。
　　杨戬吻了很久才放过姜雀，“酒的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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