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榜杨戬］竹马绕青梅

　　［东海市］
　　“沉香，”姜雀叫住正准备出门的外甥，“比赛时别太疯，记得同大圣还有云祥他们说晚上来吃饭。”
　　“知道了，舅妈，”沉香冲姜雀挥挥手，两三步跨上机车，启动，“我这次一定可以赢过李云祥那小子。”
　　杨戬站在旁边搂着姜雀的腰，他目送着沉香一加机车的油门开出去老远，开口说道：“沉香都多大了，让他自己操心去。”
　　“你啊……”姜雀无奈。
　　杨戬将脸埋进姜雀的肩窝，四颗小虎牙轻轻啃咬着，咬了没几分钟，他就被姜雀掐住了后脖颈。
　　“再咬，你今天晚上就抱着哮天一起睡。”姜雀拎开肩上毛茸茸的脑袋。
　　杨戬好看的瑞凤眼里写满了无辜，他眨巴眨巴眼，“我不！”
　　姜雀转身就走。
　　“欸，夫人，”杨戬赶紧追上去，伸手勾起姜雀的手指，“去哪儿，加我一个呗？”
　　“做、月、饼。”姜雀回勾住杨戬的手指，两人一起往梅山银行的厨房走。
　　当老康老姚谈完生意回来，紧赶慢赶到厨房帮忙时，姜雀正指着一块成型的月饼质问杨戬。
　　“杨戬，你这模具定制的是哪只小狐狸，你在外面有别的狐狸了？！”
　　杨戬很冤，“雀儿，我就你这一只小狐狸。”
　　“骗人，我有九条尾巴，而这个只有两条。”姜雀又说。
　　杨戬明白了，他把姜雀拉到自己跟前，“那是初识的时候，那时你的确只有两条尾巴。”然后，杨戬指着他定制的模具同姜雀说着，“这是我们初见的时候，这个是封神大战我们重逢，这个是你及笄，还有这个……”
　　有些尾巴，姜雀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修炼出来的，但杨戬都记得，她看着面前一排的小狐狸模具，一共九只，只只都是她，从一尾到九尾，都没落下。
　　姜雀的目光一直停在其中的五尾模具上。
　　“那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中秋节，”杨戬也看了过去，笑了，“那时候还是叫祭月节。”
　　姜雀点头，“当时你把我拐去见你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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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周之战，祭月节］
　　“雷震子，你有见到杨戬吗？”姜雀走出自己的营帐，逮住背后生有双翅的青年，询问道。
　　“杨师兄？”雷震子挠挠头，想了想，回答，“哦，他今天一早就拜别了师叔，说家里人叫他回去过节。”
　　“哦。”姜雀有些失落，她告别雷震子。
　　“姜师妹，你去哪？”
　　姜雀回应：“出去逛逛，帮我和尚父说一声，晚上的大典我不参加了。”
　　说完，姜雀不再理会雷震子的劝阻，慢悠悠往营地外走，她转转悠悠，最后在营地不远处找到了靠着白额虎喝酒的申公豹。
　　“亚父，您果然在这儿。”姜雀走了过去，挨着申公豹坐下，然后不再说话了。
　　申公豹看着倚着白额虎，把自己团吧团吧缩成一团的姜雀，问：“丫头，大过节的，怎么一脸不高兴？”
　　姜雀不回答，只是把自己团得更紧了。
　　“丫头，及笄了，来一杯？”申公豹掏出一个酒杯，倒满后递给姜雀，“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杨戬那小子？”
　　姜雀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还是没有回答。
　　申公豹揉揉姜雀的脑袋，又给姜雀倒了一杯。
　　“亚父，”姜雀看着杯中的酒液，头一次喝酒她已经有些醉了，“……我心悦杨戬……”
　　“丫头，心悦就去追求。”申公豹说着，看了眼身后。
　　折返回来寻姜雀的杨戬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边，他对上申公豹看过来的目光，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姜雀没有发现正在靠近的杨戬，她再次喝光杯中的酒，摇摇头，回答申公豹：“尚父说，结亲应门当户对……我和杨戬不行……杨戬他是玉皇大帝亲封的金花太子，而我只是一只小小的青丘狐狸。”
　　“姜师叔告诉你的？”
　　姜雀歪头，她觉得这个声音有些像杨戬的。
　　杨戬看着已经醉得露出白狐耳朵和五条毛茸茸大尾巴的姜雀，蹲下来，又把问题问了一遍：“这些都是姜师叔告诉你的？”
　　姜雀点了点头，她目不转睛地瞧着面前的人，一身银甲，长眉凤目，鼻梁高整，皓齿鲜唇、玉颜雪容，怎么看怎么像杨戬，就是眉皱得好紧，不知道在愁什么。
　　“杨戬？”姜雀唤了一声。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
　　姜雀眨眨眼，看来是她出现幻觉了，在做梦。
　　“杨戬。”确定自己是在做梦后，姜雀变得大胆起来，她的手指抚上杨戬的眉心，轻轻抚平，“你怎么不开心啊？杨戬，笑一笑嘛——”
　　杨戬看看不清醒的姜雀，然后又看向了罪魁祸首申公豹。
　　申公豹吹着口哨望天。
　　杨戬叹了口气，单手将姜雀从地上抱了起来。
　　“杨戬，你怎么叹气啊？”姜雀坐在杨戬的手臂上，胳膊环着杨戬的脖子，问道。
　　杨戬无奈，伸出手刮了一下姜雀的鼻子，姜雀回应地蹭蹭他的手指。
　　“欸，杨戬，你要送她回你们营地？”申公豹开口，“我的好师兄在忙祭月大典的事，根本没空管她，你送回去还不如留我这，反正……”
　　“我带她回九重天。”杨戬没等申公豹说完，便打断道。
　　申公豹点头，突然他放下酒壶，坐直了身子，对杨戬难得正色道：“臭小子，我告诉你，姜子牙说的都是放屁！我家丫头是这世间唯一一只流有凤鸟血液的九尾白狐，别说配你了，就是配你舅舅都绰绰有余。”
　　“是，杨戬明白。”
　　申公豹摆摆手，示意杨戬可以带着姜雀离开了。
　　杨戬别过申公豹，抱着姜雀往西岐营地的反方向走，一路上，姜雀一直看着他。
　　“雀儿，为何一直看着我？”杨戬问。
　　姜雀不说话，梦里这个人的气息也很像杨戬，也是清冷的木质香。
　　“雀儿？”杨戬停下脚步，疑惑地看怀里的姜雀。
　　姜雀回看过去，身后的尾巴摆啊摆，半晌，她开口：“杨戬！”
　　然后，没等杨戬的回应，姜雀便凑上去吻住了杨戬的唇，她不会接吻，只是笨拙地啃咬，但又担心把人咬疼，所以轻轻地不敢用力。
　　杨戬怔了几秒，他缓缓勾起嘴角，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
　　姜雀晕晕乎乎地回应着，一吻结束，她醉得更狠了。
　　杨戬取下肩上的披风，裹在姜雀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放在心尖上的人，继续赶路。
　　等姜雀酒醒时，她已经被带上九重天了。
　　杨戬见姜雀清醒了，便起身命仙娥帮姜雀换衣服。
　　姜雀被一群仙娥围着，眼睛却一直在看杨戬，
　　“杨戬，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姜雀问道。
　　杨戬不回答，只笑盈盈地同姜雀对视，他束着发，头戴银冠，白袍银甲，修躯俊雅，跟姜雀梦见的一样。
　　也有可能，刚才不是做梦……
　　姜雀摸摸自己的唇，上面好似还残留着杨戬的温度，她好像真的把人给亲了。
　　仙娥们纷纷退下，很快，小小一隅就剩下杨戬和姜雀两人。
　　杨戬瞧着愣神的姜雀，靠近几步，拉住姜雀的手腕，再次压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
　　这回，姜雀可算意识到了，不是做梦，她是真真把杨戬给亲了——
　　“不准反悔了，雀儿。”杨戬道。
　　姜雀整个人熟透了，她埋在杨戬的怀里，回答似的蹭蹭。
　　随后，杨戬牵着姜雀去了灵霄宝殿，偌大的宫殿只摆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玉皇大帝正坐在主位上，西王母次之，周围还蹦哒着几只嫦娥送过来的小玉兔。
　　“戬儿来了。”西王母招招手，“这位姑娘是？”
　　“她叫姜雀。”杨戬带着姜雀入座。
　　玉皇大帝细细打量了姜雀一下，有看到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长长“哦”了一声，几秒过后，他似是想起什么，指着姜雀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凤鸟和九尾白狐生的小崽子！”
　　西王母听完，就给了玉皇大帝的脑袋一巴掌，“别吓着孩子了。”随后，笑眯眯地对姜雀说，“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还是个小不点。”
　　姜雀不好意思地笑笑。
　　过了一会儿，姜雀凑到杨戬耳边小声问：“杨戬，你家的家宴，我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妥啊？”
　　“不会，”杨戬往姜雀怀里塞了一只最肥最毛茸茸的兔子，也小声回答，“以后，我每年都带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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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市］
　　各种形状的月饼纷纷出炉。
　　杨戬看着老康老姚搬出来的巨大圆桌，摸摸哮天犬的头，感慨：“这桌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大。”
　　“呜呼——”哮天犬嗅到空气中月饼的香味，变成人形，闪进厨房去找姜雀讨吃的。
　　杨戬扶额。
　　“嗯，月饼闻着不错。”玉皇大帝悠悠闲闲地走进来。
　　杨戬看到自家舅舅，眼睛一亮，开口：“哟，下来了？娘娘呢？”
　　“跟你梅山的弟兄们在后面呢。”玉皇大帝说着就要去揪杨戬的耳朵，这小兔崽子老是不回去看他。
　　杨戬边躲，边不忘对落后玉帝一步的青丘之主，招招手，“嗨，小舅子，过节好！”
　　“过节好。”青丘之主摇着扇子回道。
　　“哟，小狐狸，”申公豹也来了，他搭着青丘之主的肩，指着你逃我追的杨戬和玉皇大帝，“这舅甥俩干嘛呢？”
　　青丘之主摸着蹭过来的白额虎，开口：“舅慈甥孝。”
　　申公豹：“哦——”
　　幼稚舅甥俩闹了一会，就被西王母和姜雀一人一只揪着耳朵领走了。
　　很快，梅山银行外面传来机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香香乖崽回来了。”玉皇大帝很高兴，咬了一口手里的月饼。
　　杨戬：“舅舅，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玉皇大帝一听，又要同杨戬掐架，却被西王母按了回去。
　　“你老呛舅舅干什么？”姜雀哭笑不得，她边问，边拽着杨戬去门口等人。
　　“家族传统，沉香不也老呛我？”杨戬看着沉香带着奖杯归来，紧随其后是带着面具的孙悟空，再往后是拖家带口的李云祥，“这中秋也是一年比一年聚的人多。”
　　“热热闹闹不挺好的嘛。”姜雀在一旁说道。
　　杨戬点头，“的确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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