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同人)

作者: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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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随着甄家的倒台,陆续也有甄家党羽被查。太上皇喜奢华,在位期间用度花费甚多,如今国库空虚,皇帝便将这些日子查抄的田地房屋、书籍、首饰、古董器物等,择一部分对外售卖。苏行泽帮着清点的时候,知道有些孤本,他便买了来孝敬林如海。刘沐也看上了两个铺子,一个庄子,买了回来将来给黛玉填嫁妆。林家根基不在京城,京里的田地商铺有限,平日卖的人也不多,哪里有这样好的机会入手。
      周贵人娘家这次也被抄了,其中还有他们家前两年建的省亲别墅,只周贵人归省时用过一次,便封了起来。里头富丽堂皇,空置了实在可惜。皇帝便命人拾掇好,一分为二,给忠顺王、忠孝王做府邸。
      不多时,又是贾母寿辰。国孝期间不得宴饮,但也给黛玉下了贴子来请,黛玉便带了礼去贾家。
      正和刘沐请了安要走,不知林正勤从哪跑进来,一头撞她身上,抱着她的腿,“姐姐又出去玩不带我。”
      黛玉踉跄着退了一步,雪鹰连忙扶住她。黛玉稳了稳身形,才蹲下来道:“我是去给外祖母贺寿,非是去玩。”
      “我不管,你不带我,便不许出门。”说着他似模似样地张开腿,叉着腰,挡在黛玉面前。
      黛玉捂嘴偷笑,道:“我偏是不带你去,你再哭一场罢。”又点了点他的额头,“你今儿功课做了?又来闹我。”他满了三岁,林如海就聘了一位老秀才,给他他启蒙识字。
      林正勤瘪瘪嘴,“夫子的孙子病了,他回家去了,给我留了两版大字。”
      “你不去写?”
      林正勤伸手抱住她,小说道:“我先和你去玩,晚上回来再写。”
      黛玉敲了下他的头,“别耍赖,你赶紧去写。乖一点,等你午睡起来,姐姐便回来了。带你去院子里荡秋千?”
      林正勤人小鬼大,见撒娇也没用,便是真不行了。只好乖乖松手,又道:“我还要桂花糖,你给我带。”
      黛玉哭笑不得,“母亲说了,你一天只能吃一颗,我给你带了,你也不能吃。”
      林正勤□□脸,“什么都不行,哼!”
      黛玉摸了摸他气鼓鼓的脸,起身吩咐他身边的奶嬷嬷道:“前儿宫里赏的橘子我那还有,哥儿喜欢,你们去拿了来。只也要管着他,别贪口,上火了可不好。”
      奶嬷嬷应下,林正勤这才高兴了,“姐姐最好了。”说完又抱了黛玉的腿一下,才往里头跑。
      黛玉看着他的背影,与雪雁笑道:“我们家,怎就他这样爱闹。”
      王嬷嬷笑道:“姑娘小时候也是这样呢,只是身子骨不好,不如哥儿爱跑动。那时候老爷要去衙门当差,姑娘死活不让,扒着老爷的腿,谁也扯不开,最后老爷只好抱着姑娘去衙门。”
      黛玉顿时红了脸,一面走,一面道:“我怎么不记得了,别是嬷嬷唬我。”
      “姑娘不信,再问老爷去。”
      黛玉道:“这样,我下回可怎么好说哥儿淘气了。我不去问,便当是假的罢。”
      众人皆笑,黛玉自己也忍不住笑。
      到了贾府,与贾母见过礼,她仍旧与探春一处坐了。今儿史湘云也在,拉着宝玉说悄悄话。
      贾母今年只受了儿孙磕个头,便都打发回去。留女眷和宝玉在身边,开了一席。
      老太太照旧叫宝玉斟酒,先是邢夫人、王夫人,而后是王熙凤,尤氏,再是姑娘们。最后还有侄儿媳妇,宝玉辈分大,便叫他们自己斟。
      干坐着说话未免无趣,老太太便叫鸳鸯搬了骰子来行酒令。“除了我们巧姐儿,谁都不许赖,行不出令,就要喝酒。”
      王熙凤忙笑道:“哪有专为我们姐儿破例的,她虽喝不得,还有我呢,怎么也不能扫了老祖宗的兴。”
      贾母指着她大笑,“既是这样,你这个做娘的代她喝。只一点,你既是代的,就该多罚一杯。”
      王熙凤扶着贾母的手,笑道:“那感情好,我喝醉了,正好在老太太这睡一觉,谁也抬不走。我正愁怎么沾一点老太太的福气,这可是现成的机会。”
      贾母笑骂她“泼猴”,众人也跟着笑,一时其乐融融。
      黛玉微微偏头,与探春道:“姐儿何时起的名字?倒没听说过。”
      探春低声道:“上个月来了个刘姥姥,不知道哪处的亲戚,得了老太太的眼缘,二嫂子便叫她起的。说是借庄稼人的名儿,压一压姐儿的福气。又不是正经名字,哪里还去告诉亲戚家。”
      黛玉微微额首,“多谢妹妹告知。”
      这边宝玉已拿骰子摇了起来,第一回是三,打老太太右边数起,第三正是黛玉。黛玉笑问:“还不知行什么令呢?”
      史湘云在她对面,起身笑道:“我们方才说了,林姐姐没听着?可该先罚一杯。”
      席上的果子酒并不醉人,黛玉便举杯饮了,又笑道:“我还不知呢?”
      宝玉笑道:“你都喝了酒,便不必行了,就不知罢。你一会听他们说,看可猜得?”
      贾母也笑道:“林丫头不认真,就叫她猜去。”
      黛玉遂道:“既是如此,可快把骰子给我,我来请下一个。”
      鸳鸯从宝玉手里接过骰子,走过来拿给黛玉,巧不巧的,她掷个一,又是探春。探春起身看着她,二人对视一笑,探春笑道:“我同林姐姐说话去了,我也不知呢,只好也罚一杯。”
      她喝罢,贾母笑道:“你们姐妹说话,竟是不理我们了,该两个人一起再罚一杯。”
      全是哄老太太高兴,二人又饮一杯。探春又掷骰子,是个五,到了湘云。湘云说道:“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说完笑看了黛玉、探春二人一眼,她又摇了二,到了宝玉。
      宝玉也是看着黛玉和探春,笑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又问:“林妹妹、三妹妹可猜着了?”
      探春笑道:“带这摇到数字的诗句,这个容易,叫我白罚两杯酒。”
      史湘云笑道:“三姐姐猜完了,该是林姐姐猜了。”
      黛玉便道:“我与三妹妹想的一样,只是不知俗语可否?”还有贾母和几位夫人、奶奶在,都要诗句未免叫他们为难。
      宝玉拍手叫好,“果然林妹妹利害。”
      这么一说探春也想到了,也笑道:“谁叫偏是你们两个,叫我猜错了。”
      笑闹一番,又继续行令。玩了小半日,贾母乏了,方才散席。宝玉还要留黛玉,黛玉推说家中有事,并不肯多待。倒是随着宝钗定亲出嫁,王夫人在贾母面前底气大不如前。史家见贾母能做主,便默认了婚事,这次就同意了湘云小住。
      贾母看着黛玉离开,宝玉、湘云一处说话,心里叹了口气。她心中,宝玉第一,贾家第二,贾敏第三,贾敏一去,便是外孙女代替了这个的位置。她盼着外孙女嫁过来,只当是留了女儿在身边,全她这些年的念想。可这几年看下来,黛玉对宝玉敬而远之,并无那样的心思。况且林如海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灯,黛玉不愿,他们必不会同意结亲。林家如今前途光明,与其强求坏了两家交情,不如做个慈爱的外祖母。黛玉心善,总不会远着她。
      贾母只是看着湘云,颇为头痛。她性子跳脱,又不肯认真学管家、交际,将来宝玉出仕或是承爵,她如何担得起管家娘子。可除了她,亲戚家也没有更合适的孩子了。
      夜里,贾母又叫了贾政夫妇来说宝玉的婚事,“我的意思,是两家私下说定了,出了国孝就过礼。”
      王夫人虽被宝钗的事打了脸,但还不肯要史湘云。她想着史湘云本亲近贾母,嫁进来必定带着宝玉更亲贾母,再说她又得贾母疼爱,她这个婆婆只怕也要被压一头。与其这样,倒不如去其他姻亲人家选一个四角俱全的姑娘。故道:“云丫头儿媳瞧着样样都好,只是……”
      贾母面色微冷,“你说就是,她是候门嫡女,识文断字,你还有什么不满。”
      王夫人看了一眼贾政,才道:“云丫头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儿媳只怕她命硬,将来害了宝玉。儿媳自己是不信这些,但儿媳只有宝玉这一个儿子了,就怕有个万一。要再有珠儿那样的事,不如杀了儿媳吧。”
      别看贾政每每对宝玉非打即骂,但实则对仅存的嫡子是寄予厚望的。这样一听,也道:“儿子只有这一个嫡子了,竟是不敢冒险。”
      贾母半响没说话,就如王夫人所说,命格之事不可尽信,但涉及宝玉不免多思。
      贾政遂道:“尚未出国孝,不如且先慢慢看着,晚些再定。”
      贾母额首,未再表态。王夫人心满意足,笑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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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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