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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
“不能让蓝染知道......”
“不能让蓝染发现......”
“不能和蓝染照面......”
“不能出手......”
“不能......”
“不能......”
“不能......”
[黑暗中一片嘈杂]
“......蓝染......”
“蓝染......”
“......蓝染。”
[白噪声越来越大]
“蓝染!”
众声归于一寂——!
缓缓垂落的羽毛再也掩不住哀伤......
“一切都是为了蓝染大人。”
“请你,去死吧。”
“哀!”
哀猛然惊起,紧紧攥住衣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待冷汗渐干才勉强起身。
哀又枯坐了一会,才缓过神来。
黏黏腻腻又冰冰凉的感官实在令人嫌弃,哀便去浴室冲了个澡。
湿哒哒的头发上盖了毛巾,哀赤脚走到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
看着与尸魂界没有丝毫相似的夜景,哀情不自禁的又上前一步——
几乎要贴在玻璃上;
极近的距离下,很快被哈气模糊成了一团白雾。
哀曾跟麻仓好说过,他很欣赏那些能够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人;
因为哀知道自己不是。
说胸无大志有点夸张,说毫无追求又不能够;
哀最乐意的便是衡稳的维持自己的生活状态;
像是数轴的原点,往右一点太过,带了负号不行,只能是零。
不往高走、不向低看,不用勉强应对社会、不会被当做游手好闲;
哀总是待在自己最舒适的环境里享受着自己想要享受的一切——
而不是被世俗左右了喜好和追求。
虽然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甚至有些离经叛道;
但哀从不在意,也无从更改。
谁也无法让他妥协。
他会以同等分量的爱和尊敬回报家人朋友的期待关心,却绝不会按他们想的去做;
甚至有时会暗暗期待自己真的能租一辈子小公寓然后因为没钱买墓葬于海洋。
原本的哀就是这么一个奇奇怪怪又不会让人怨他狠心冷情的人。
即使到了尸魂界,哀应该也会很快找到一种新的让自己感到舒服的模式继续下去——
如果没有蓝染的话。
像如果、应该、本来这样的词汇,在哀的词典里属于贬义;
哀享受当下,便不会去回忆往昔或者后悔;
可时至今日,哀已经没办法再毫无芥蒂的说上一句“我一路坦然”。
因为蓝染。
其实就算是因为蓝染,哀也没什么可说的;
路是自己走的,生活方式是自己选的,被改变的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现在心里的这团火又算什么?嘴犟吗?
当哀在龙爸爸的怀里看见了蓝染的时候,才惊觉原来种种压抑的情感早已被催生成了恨;
而最恨的便是不甘。
确实不甘啊!
哀与蓝染暗中博弈百余年,却在临近结局时被第三者掀了棋盘;怎么能甘心?!
何况这么长时间下来,蓝染作为哀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明确的目标,早就成了执念,也只有在一场盛大的战斗中哀亲手将其击败才能获得解放吧;
可事实却是,由于背叛,所有的一切都被生生提前仓促结尾——
戛然而止、
宛如被深渊吞噬,空洞的像虚一样。
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哀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里没有蓝染,他已经解放了;
刻意压下愤怒与空虚,强行为“背叛”找了理由,却又连背叛者的名字都不愿意想起;
一遍一遍的强调“我很强大”,仿佛这样就能将满盘皆输的失败归咎于他人;
疯狂的渴求自由与刺激,甚至想用死里逃生证明“我真的很好”;
假装认真生活,实际上是不敢落脚血池,便只能轻飘飘的浮在半空——
若没有被迹部景吾拴住了线,哀恐怕已经不知不觉飞得太高走向自毁了吧。
可这线却又反向加深了哀的自欺欺人——这里没有蓝染,他已经解放了。
直到如今,哀又看见了蓝染,明确了未来必将另有一次交锋,才终于接受了上一个被阉//割的结局;
不甘啊、愤恨啊,情绪才终于爆发——
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按捺的焦灼终于有了理由,眼前刺痛双目的幻象也终于名正言顺;
哀低低的笑着,嘲讽自己:
太狼狈了。
哀随便把头发擦了个半干,便将毛巾一丢,瞬步去了顶楼天台。
夜风习习;
哀逐渐平静下来。
撑着栏杆,看着伦敦雾蒙蒙的天;
“想喝酒......”
巧合的让兰堂发笑;
他举起手中的香槟,呼唤哀:“那要来一杯吗?”
哀回头看向兰堂,突兀大笑出声;
这一次占尽先机,怎么可能再输?
有友人、有家人、有能力再衡稳一次“0”的生活,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还有什么可追忆的?又还有什么可不忿的呢?
没有了!
“能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
酒有了,下楼寻个杯子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一人一杯碰了个响儿,双双躺倒在天台泳池边的太阳椅上。
“伦敦天气不好呢。”哀看向天边被雾霾遮笼的弯月;
“是啊,都没有星星。”兰堂随口回应。
哀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其实我已经快两百岁了哦~”
兰堂却说:“不然我也不会许你喝酒。”
“噗。”哀忍俊不禁。
哀问兰堂:“你吸收了小崩玉,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记忆的事。”兰堂轻抿了一口淡金色的酒液,又说:“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大部分我都想起来了,关于异能力的事情也是,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还是没能想起来有关搭档下落的部分是吗?”
“是的。”兰堂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猜的。”哀眨了眨眼。
“......你真是个天才。”兰堂有些无语的称赞;
哀却连连否认;
他才不聪明呢,他要是真的脑子好使,又怎么会输给蓝染?
“想看看我的异能力吗?”兰堂说着,却坏心眼的先一步放出异能生命体从后面悄悄靠近哀——
哀下意识伸手一个擒拿,将身后接近的人影抵按在躺椅上;
“诶?”
“兰堂??”
哀错愕看看身下的明显是小号的兰堂,又抬头看看正牌的大兰堂,不明所以。
兰堂笑着操控异能生命体站起身,让哀上下来回仔细看清楚;
解释道:“我的异能力[彩画集]并不只是控制亚空间,在亚空间内我可以读取异能者的尸体或者纯粹的异能块。”
“读取之后,异能者的尸体将变成我的异能生命体,能够使用生前的一切力量,甚至能够进行一定限度的独立思考,但终究受我控制。”
“读取单纯的能量块,则会由我设定外貌形成新的异能生命体,思维能力一定程度与我相通,其他能力则是空白,但具有成长性。”
“当时你喊了我的名字,我就只想着自己了,所以它才会长成这个样子。”
哀呆呆的看着小号的兰堂微笑着仪态优雅的给自己添酒;
第一反应竟然是——
“所以你当初是想着谁?”才捏出了中也的啊?!
“恩?”兰堂狐疑的看过来,“什么当初?”
“额、咳!没、没什么。”哀赶紧喝了两口酒压压惊;所以果然还是有爱人的吧兰堂?毕竟在那种生死关头除了爱人还能想着谁啊?总不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前搭档吧?
(莫名其妙的前搭档魏尔伦:阿嚏!)
为了转移话题,哀说起从时钟塔带回来的那份文件;
“既然你恢复了记忆,钟塔侍从应该有印象吧?”哀晃动着杯中的酒液,说的漫不经心;
“他们找人造了个不得了的大武器哦~堪比核弹。”
“钟塔侍从......他们是有点傲慢。”兰堂垂下眼帘,想起了以前的事——
在接受任务和搭档一同前往远东之前,英法战场上,兰堂应对最多的便是钟塔侍从,而他一向对这些眼高于顶的英国佬没有丝毫的好感。
“呵。何止傲慢?”哀同样不喜欢钟塔侍从的做派,“竟然研发这种武器,野心真是大得很呢!”
哀继续给兰堂介绍这种武器的威力:“钟塔侍从给它取名叫‘壳’,爆炸覆盖面积有足足500平方千米以上,刚刚好就比横滨大一圈,这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炸了横滨,谁也救不了,几百万人全部都得瞬间蒸发。”
“炸在伦敦,伦敦就得没一半儿。”
“在法国,那可就是五个巴黎。”
兰堂被哀“五个巴黎”的形容激的一阵寒颤——
“我会告诉同胞让他们警惕的。”
兰堂有些忧郁的喝了口酒。
哀放下酒杯撑着下巴,突然心血来潮:“呐、兰堂。”
“嗯?”
“要不——”
“我们去偷‘壳’吧!”
“噗——!!”
兰堂让小号兰堂找来毛巾擦拭刚被喷出来的酒;一边还不住的咳嗽,脸都憋的泛起了红。
偏偏哀还越说越来劲;
他是真的越想越觉得可行——
反正本来就是要去下封印的,顺带手捞出来的难度应该不会特别大;
至于后续面对追杀和通缉,可以考虑向法国求援嘛!
而且——
不知道在法国政府看来“壳”和中也哪个更值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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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宵快乐啊!
(已经连续好几天修仙码字了修不动修不动了,过节休息一天。。。大家明天见啦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