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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啦
面对韦伯满脸关切愤懑“明明通信顺畅为什么不回话”的质问,哀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因为嫌吵所以才进时钟塔不久就把耳机给摘了、后来更是不晓得被丢到哪里去的事实,只好用刀剑无眼的借口勉强敷衍过去。
哀不太清楚兰堂的异能力是怎么回事,但检查过后发现兰堂的昏迷除了记忆冲击的因素之外,也不过是在消化适应突兀增长的能力而已,哀便不担心了,只放他去睡;而且或许是因为被吞的小崩玉本来主要作用于灵体,兰堂的灵魂在昏睡中逐渐凝实,强度也向上跨了一个大台阶,算是好事一桩。
哀没有将时钟塔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说给韦伯听,但以怀疑有人设陷阱为由,还是仔仔细细的询问了韦伯“偶然”发现哀的异能力宝石特殊性前后的所有细节——
理所当然的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破绽与线索;
不过倒也实实在在的确认了这个幕后之人是确实存在的。
源头就在韦伯第一次接触到的那颗宝石的原主人身上。
据韦伯所说,当时他正头疼老师交代下来的一项有关宝石魔术的作业;
而为了进入时钟塔,韦伯早已掏空了家底,实在没有余裕,便到了常去的店里打算先买一些材料回来用;
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一切也都很正常,唯一引起韦伯记忆点的是那天店里恰好没有其他类型的宝石,只有那一颗才到的货,而且因为品级过高,店主本来不打算卖,是看韦伯实在苦恼还有熟客因素加成,才勉为其难的允许韦伯用某一项魔术成果抵走了那颗宝石。
得知此事后,哀立刻也去了那家店里,却发现店主并没有韦伯所说的当天的记忆,甚至否认店里有过高品级宝石的情况——
哀回来把情况告诉了韦伯,问:“你为什么愿意用自己的魔术成果去换宝石呢?”
韦伯喃喃重复了两遍哀的问题,清醒过来,悚然一惊——
对啊,对魔术师来说明显是魔术成果更重要,那他为什么会愿意用自己的魔术成果去换一颗并不是绝对需要的宝石啊??!
显然,要么是手段极高的暗示魔术,要么干脆就是幻术。
哀摸了摸下巴;
想着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在刚被他和兰堂砸了一通的时钟塔;
不过幻术的话——
要不要去意大利转一圈呢?
以前只是听阿军说过,自己倒还真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幻术师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
据说有优秀的幻术师甚至能够做到将幻术固定到现实的程度——
感觉和醉月的卍解有一点点像啊......
不过,不论意大利之行是否现在就安排上,关于英国这一摊子事的前因,线索算是断了个干净;
只除了现在明确了背后确实有这么一个不知名人士在试图算计哀,或者利用哀达成什么目的,而这个人熟知关于死神和虚的一切情报以外,哀暂时还什么都不清楚——
但没关系,只要不是蓝染真身,哀都没在怕的;
当然现在要是真对上蓝染,哀也不会怕;形容而已。
将这件事暂时翻篇,哀拿出当时在资料室里凭直觉带走的文件,请韦伯翻译给他听。
文件里包含了大量晦涩难懂的德文、拉丁文,还有一些哀从来都没见过的奇妙符号,其复杂程度就连韦伯也只能粗读个大概;
不过只这“大概”就足以让韦伯惊出一身冷汗。
韦伯头疼的揉着眉心,抱怨战争的残酷。
“这上面写的是一种名为‘壳’的威力巨大的武器,由时钟塔和钟塔侍从共同研究,已经出了成果——”
“如果不是战争突兀结束,恐怕现在的世界地图上已经有一些城市被瞬间蒸发了。”
“其爆炸范围的覆盖面积保守估计也有500平方千米;如果真的在城市里引爆了,几百万人估计一个都活不下来吧......”
韦伯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资料;
虽然魔术师的三观多少都有点歪,但面对如此冰冷又鲜血淋漓的数字,即使未曾亲眼得见、即使这人造的灾难还未发生,韦伯依然感到一阵胆寒。
韦伯喜欢魔术、喜欢研究,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不关注战争,也不知道所谓的异能大战究竟混乱到什么地步,甚至在昨天以前他连异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从没想过什么正义啊、解救啊那些崇高的事情,但也不会对惨剧无动于衷。
他一直以为世界尖端的魔术研究机构时钟塔能接受海涵了来自全世界的魔术师,最起码也应该是站在世俗之外的存在;
可现在看着这份明显是在激化战争的研究成果——
韦伯觉得有点恶心。
哀看着韦伯脸色越发苍白,敲了敲桌子,轻笑道:“安心,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会放任这么危险的东西单独存在,总要去确认它的状态,要是像核弹那样被各国监管倒还好说,要是没有——”
“我会封印它的。”
然而说是这么说,事实上在韦伯介绍这个“壳”的威力的时候哀就已经决定了这个东西不管是不是像核弹那样基本没有出现于世的可能,他都会去将其封印;
因为之前在龙爸爸的怀抱里看到的场景里就有横滨被瞬间蒸发的画面——
结合这一份资料还有精确到500平方千米的数字、是不是很有既视感?
谁让横滨的总面积偏偏就刚好是435平方千米呢?
而且——
“我觉得你有点想岔了哦,韦伯呀。”
“时钟塔我也去转过了,从那里魔术师们打架的方式还有我接触到的事实,我认为魔术师们虽然对除己身和研究之外事物大都极其冷漠,但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应该也没什么兴趣——”
“不如说要是哪天人类濒临灭绝,魔术师们还有可能想办法拯救世界以外,什么国家争斗、战争红利,其实都跟他们毫不相干。”
“就是一群高高在上、只追求‘魔术’的混蛋罢了;”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为这种东西心塞;”哀拿起资料抖了抖,推断道:“这个在他们看来估计也就只是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小研究罢了,完全没有你想的什么要参与战争啦为利欲而残忍之类的那么严重啊。”
真正贪婪、残忍的是提出这个项目的钟塔侍从;
他们才是真正想要用灾难换取胜利的投机者。
哀将手中的资料丢到一边,心里对钟塔侍从的好感度直接跌破负数;
不过应该很快就会交手了吧——
毕竟在时钟塔的时候哀可是直接喊了兰堂的真名;
如果兰堂原先在法国还算有地位的话,钟塔侍从肯定会查出兰堂的真实身份,然后抓住这一点向法国发难的;
然后法国方面也会过来调查——
呀、好像要瞒不下去了呢!
不能潜入的话......不如跟兰堂打个商量,直接亮身份开过去算了?
不过若是兰堂以前的那个搭档还心怀恶意,那就是敌暗我明,不舒服了啊。
算了,还是等下看看兰堂的记忆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再说吧。
。。。。。。。。。。。。。。。。。。。。。。。。。。。
其实时钟塔和钟塔侍从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微妙;
一方看不上一群只会用异能力制造争端的“无追求”人士,另一方偏偏也看不上一群只知道追求虚无缥缈的“魔术根源”的毫无野心的孤高者;
但若牵扯上研究一事,倒又能合作了;
虽然彼此都在心里吐槽对方傻白甜。
因为时钟塔这次是被异能力者砸的,所以时钟塔方面很自然的找上了钟塔侍从要求赔偿。
而钟塔侍从表示又不是他们的人砸的凭什么让他们赔,不过要是有线索的话倒可以帮忙查一查;于是便得到了兰堂和哀的影像资料。
再于是就被吓了一跳——
阿蒂尔·兰波?法国的超越者?不是说已经在远东陨落了吗?
想想看,在已经停战的现在,一个被宣称已经死去的敌国超越者,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领土内,还砸了自家的合作单位——
怎么想都是阴谋啊!
阿加莎·克里斯蒂咬碎了一口银牙,立即向法国当局发去了质询,问他们派个“死人”过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结果法国方面也很茫然——
阿蒂尔·兰波?他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阿加莎·克里斯蒂一脸高深莫测的直接将兰堂的影像资料甩了过去,法国才不得不承认自家的超越者好像、也许、真的还活蹦乱跳、还砸了别人家的研究机构——
但也不能偏听偏信啊!查!必须查!!
于是法国方面一边想方设法的稳住钟塔侍从,试图扯皮;
一边迅速叫来了兰堂的前搭档保罗·魏尔伦。
当年这两人搭档的任务失败,一个在远东陨落,一个两手空空的回到法国,即便有再多怀疑,事情的真相也只能任由魏尔伦说。
现在阿蒂尔·兰波突然诈尸,结论无非两种——
要么魏尔伦撒谎了,任务失败的原因另有隐情,而他那么笃定阿蒂尔·兰波已死,说不定就是因为阿蒂尔·兰波曾“死”在他手上,如此,魏尔伦便是个背叛者;
要么,魏尔伦没有撒谎,当时确实是因为意外让他以为阿蒂尔·兰波已死,那么现在阿蒂尔·兰波的回归就显得很可疑了。
但无论是那一种——
法国当局都不可能再放任魏尔伦自由行动了,少说也要在监视下待到联络上阿蒂尔·兰波再说;
反正、也不过只是被造出来的兵器罢了。
敏锐的察觉到法国当局其实已经在偏向那个真实的超越者,而不是被制造出来的自己;
魏尔伦低低笑了两声,眼里布满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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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零点多的时候看到在追的小说的作者发消息说1000/3000了,暂时码不完,凌晨更,我一看自己的,霍,一样是1000/3000啊!那岂不是刚好等自己努力完就可以看大大的更新奖励下自己?超棒der
——而且这种在深夜,虽然互不相识,但知晓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甚至进度都一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哇!赞赞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