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我还是人类时

　　对于自己关于蝙蝠侠的猜想，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科学的办法向迪克解释清楚。
　　加布里埃尔干脆放弃了解释，任凭迪克怎么询问都不发一言。

　　在迪克辛辛苦苦整理好两人在突袭暸望塔时需要用到的武器时，他的脖子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加布里埃尔一记手刀。

　　“嘿！”迪克揉着脖子，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家里最柔弱的小弟弟无缘无故的袭击了自己。

　　加布里埃尔握了握手，积蓄着力量：“迪克你稍微忍一下，我这回应该能找准地方了。”

　　迪克:？？？
　　迪克感觉自己作为大哥的威严岌岌可危。
　　哪有要打晕别人还当面说出来的。

　　偏偏他这个弟弟似乎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扬着手跃跃欲试。

　　迪克：......

　　在加布里埃尔下一掌到达迪克的脖子前，他已经灵巧的避开了。

　　加布里埃尔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向迪克攻击。

　　“听着加布，我不想跟你......”

　　回答迪克的是加布里埃尔无情的攻击。

　　暸望塔里，听着耳机里传来你的打斗声蝙蝠侠陷入了沉默。

　　去而复返的阿福则非常生气，并且表示两人今天谁都吃不到小甜饼了。

　　无辜的迪克对着管家侠伸出了尔康手，这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因为他被无视了。

　　“你可以去吃掉达米安放在罗宾洞里的饼干。”加布里埃尔被迪克的目光看得有些尴尬，给出了一个不怎么中肯的建议。

　　“得了吧，如果小D知道了一定会毫不留情给我一刀。”迪克坚定的拒绝了这一不靠谱的提议。

　　“罗宾洞挂的是蝙蝠侠与阿福禁止入内，跟夜翼还有迪克·格雷森有什么关系。”加布里埃尔毫不掩饰自己的强盗逻辑，这让他看上去越发像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迪克：.......

　　迪克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并无比真切的问了一句，纽约到底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显然无辜的城市并不能回答他的质问。

　　眩晕感袭击了加布里埃尔，他蓝金色的眼睛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加布？”迪克连忙上前查看加布里埃尔的情况，他只能看出那双眼睛里的空茫。

　　回应他的是加布里埃尔脸上堪称顽劣的笑容。

　　迪克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可谓是家里最了解加布里埃尔的人，他可以保证他最小的弟弟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大部分时候的加布里埃尔都是绵软的、警慎的，甚至是冷漠的。
　　就算是带着一层滤镜，迪克也非常清楚，童年时代混迹于哥谭东城区，并在那里获得了一定地位的加布里埃尔绝对不可能是这样一尘不染，充满孩子气。

　　但如果任何一个地位高点的恶魔或是有些年岁的天使看见都能解答迪克此时的疑问。他们可以明确的说出那个已经被抹去的名字。

　　那是数万年前的光景，还位于被兄弟们纵容到“恃宠而骄”的加百列，就算面对恶魔也收敛不了玩闹的心态。因为那个时候光明的力量是绝对的，身负镇守天国大门这一重任却在枯燥无聊中度日，就算擅自离开月球天去往其他地方闯下都有路西菲尔等人为他善后。
　　只是后来这种笑容从加百列脸上消失了，他开始扛起了那些责任，有属于他的也有属于他堕天的兄弟的。神赐予的利刃开始染上鲜血，那响彻天地的号角声开始被天国厌恶。

　　加布里埃尔的确再次回到了记忆里，这一次他看见的是阿斯蒙蒂斯，和记忆中锋芒毕露的萨麦尔不同，他带着些类似莉莉丝的妩媚气质，笼罩于圣光下，整个人......不，是整个天使看上去都很柔和，令人亲近。

　　“阿斯。”加布里埃尔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充盈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再过几天就是父神的生日了。”阿斯蒙蒂斯的声音要成熟很多，他的眼睛里是向往与期待。透过那双澄澈的眼睛，加布里埃尔看清了自己的脸上的神情，忐忑又期待。

　　“路西会妥善准备好一切的。”阿斯蒙蒂斯示意加百列跟他一起向前飞去。

　　那是只要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画面，加布里埃尔睁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往前倾去。

　　再过不久，这里将会迎来宇宙中最盛大的庆典。

　　整个天国都抱着加百列这样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精心准备着，只为了他们无比崇敬的父神。
　　所以他们忐忑自己是不是做到了最好，期待明天父神可以为这一切感到高兴。

　　在这欢乐的海洋里唯有作为旁观者的加布里埃尔感到不安。

　　阿斯蒙蒂斯兴致勃勃地看着天使们准备，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过程，但他却看得入迷。

　　想都不用想，又是因为父神。
　　阿斯蒙蒂斯在这个时候是最崇敬父神的。

　　负责这一切的贝利尔发现了他们，扇动翅膀飞了过来：“阿斯，加布。”

　　这是加布里埃尔看见的第三位兄弟，一个没有其他天使那样的活力，看上去非常懒散的天使。

　　根据这几天的学习，加布里埃尔推测这位应该是贝利尔。

　　“利尔，你居然没有逃跑。”阿斯蒙蒂斯感到惊奇，他这位兄弟的懒散程度在天国可是出了名的。万幸的是，管理天国的是路西菲尔，天国副君不介意替自己的兄弟们兜底。

　　名为贝利尔的天使闻言叹了口气，抱怨般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阿尔那家伙，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路西就只能每天盯着我了。”

　　几位创世天使里年纪最小的阿斯蒙蒂斯全然没注意到贝利尔眼底的担忧与疲惫：“放心吧，阿尔那么强，根本没有谁能伤害到他。”

　　阿斯蒙蒂斯的语气带着难以掩盖的骄傲，这是炽天使的骄傲。

　　贝利尔冷不丁说道：“总有可以伤到他的。”

　　加布里埃尔沉默了一瞬，看向贝利尔，看见了他眼底的厌倦。至于对谁，也无需他多言。那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到炽天使的存在。

　　“我去把阿尔带回来。”阿斯蒙蒂斯歪了歪头，留下这句话后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贝利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再见。”

　　就在加布里埃尔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他看见了贝利尔灿金色的眼睛缓缓看向了自己。

　　是的，不是看向和他站在同一时空的加百列。而是穿越数万年的时光看向了已经变成人类的加布里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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