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我还是人类时

　　这一发现令加布里埃尔背后冒起冷汗，他向着右边移动想要证实这一猜想。

　　结果贝利尔的眼神也跟着他一起移动了。

　　似乎摒弃了一切围观的孤独感，贝利尔的眼睛隔着数万年时光与他对视了。

　　加布里埃尔浑身发冷。那是一双怎样透彻的眼睛啊，好似天地万物所有的秘密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贝利尔灿金色眼睛里透露出的危险气息影响到了“加百列”，他语气疑惑的问道：“利尔，发生什么事了？”

　　“加布，你再不回去，我就告诉路西你擅离职守。”贝利尔脸上俨然一副“我这么辛苦你也别想偷懒”的表情。
　　“加百列”拔高了音量：“利尔，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不能这么无情！”
　　贝利尔回以冷漠：“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天国的警戒工作，如果有恶魔或是其他归顺暗处的生物进了天国......”
　　“加百列”拉长了语调：“每天就是巡逻、训练、巡逻，这么疲惫了还要处理月球天的公务。”
　　贝利尔瞟了眼自己的兄弟，毫不留情地拆台：“月球天的事不是都被你丢给亚伯汗了吗？”
　　“加百列”撅着嘴："光警戒工作就很累了，又不会有不长眼的擅闯月球天，这里可是天国。"

　　贝利尔：......

　　到底是谁更懒散啊，我好歹没有把自己的公务丢给副官，还为此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利尔可是炽天使啊。你身上只能出现美好的事物。”“加百列”看着贝利尔嫌弃的眼神，搬出了贝利尔炽天使的身份企图打动他。
　　贝利尔不为所动：“那同为炽天使的你更应该起到表率作用。”
　　“加百列”用自己清冷声线发出了黏腻的语调：“等庆典结束，我一定在月球天好好工作。”

　　围观的加布里埃尔：“。”
　　这是在撒娇吧，是吧......

　　贝利尔背过身，对铁了心不想回月球天工作的“加百列”说道：“我今天没有在太阳天看见过你。”

　　“耶！”得逞的“加百列”尔嗖地一声飞走了。

　　目睹了这场兄弟谈话的加布里埃尔刚打算追上“加百列”，但他还未有所行动就听见了贝利尔慵懒的声音：“我知道你是谁了。”

　　加布里埃尔惊慌地看向贝利尔：“你能看见我？”

　　贝利尔没有回答加布里埃尔的问题，只是面对着加布里埃尔轻轻闭上了眼睛。
　　加布里埃尔感到害怕，在未来这位炽天使会和萨麦尔他们一样选择堕天。

　　“你受伤了。”贝利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时候贝利尔和加百列还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没有在未来分道扬镳。他在担忧，在生气，在愤怒。
　　是谁居然在未来伤到了他的兄弟，又是谁居然可以伤到作为上帝最完美造物的炽天使。

　　诚然，人都是喜欢美好事物的 。加布里埃尔也不例外，萨麦尔和贝利尔此刻对他的关心与担忧不是假的。但数万年后和他站在对立面的也是他们。

　　比起这些，加布里埃尔更加关心为什么阿斯蒙蒂斯、米迦勒、莉莉丝、萨麦尔......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贝利尔却能轻而易举的发现。

　　这不是记忆吗？为什么记忆中的贝利尔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要害怕，加布。”似乎是察觉到了加布里埃尔所想的，贝利尔放缓了语气：“我是父神创造的第一个天使，所以有些特权。”

　　加布里埃尔睁大了眼睛：“其实也不是害怕......”
　　只是偷窥被人抓包了，有点尴尬。

　　贝利尔睁开了那双仿若可以看穿世间万物的眼睛，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千言万语又只化为一句。

　　“加布，你长大了。”

　　贝利尔语气伤感，似乎在遗憾时光的飞逝。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悲伤让加布里埃尔眼睛泛酸。

　　骗人的吧，被神明钟爱，坐拥永恒生命，立于时间变迁之外的炽天使会为此而难过？

　　但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加百列”睁开眼睛目睹世界的那天，萨麦尔说过他们几个与世界一同诞生的炽天使应当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
　　虽然现在一切都荡然无存了，他失去了身份、记忆、能力，但内心深处还是隐藏着这份深厚的感情吧。

　　不过，加布里埃尔却只打算将这份厚重的感情安置于内心深处。
　　山羊角恶魔和骨翼恶魔嘶哑的低语犹在耳畔。

　　“你被自己亲密无间的兄弟萨麦尔厌恶，他的利刃让你从天际坠落；你被自己崇敬的父神厌弃，衪将你的名字从世界上彻底抹除。”

　　......

　　被这么多堕天使讨厌到这个程度绝对遇到谁都会被杀的，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他还没有把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恢复成原样呢。

　　贝利尔抬手，精准的落在了加布里埃尔的头顶。隔着数万年的时空，他们根本不可能相触，但加布里埃尔却感受到了头顶传来的温暖。

　　“不要难过。”

　　“我想找回我的力量。”加布里埃尔抿了抿唇，恳求地看着贝利尔：“我需要它。”

　　贝利尔抬手指向加布里埃尔的的胸口：“你的力量从未离去，它就蛰伏于你的灵魂之中。”

　　“可是......”

　　时间并没有给予加布里埃尔询问的机会，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正在飞速离他而去。等他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眼前站着的不再是贝利尔，而是担忧的迪克。

　　“我的灵魂......”加布里埃尔神色迷茫。

　　迪克担忧地问道：“加布，你怎么了？”

　　“我要做个实验。”加布里埃尔快步走向操作台。

　　下一刻，迪克就看见加布里埃尔平静的做出了恐怖的举动。

　　加布里埃尔·怀特·韦恩拿起了阿福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木仓，打开保险，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

　　血溅得到处都是。

　　阿福和迪克都被吓坏了，他们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

　　暸望塔里的蝙蝠侠心脏骤然一紧，他将监听设备的音量调到了最高，但他只听到了满屋的寂静。

　　事实上，在迪克和阿福离加布里埃尔的“尸体”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如果忽略他眼里的散发的光芒。

　　“加布......”迪克声音颤抖，他看上去被加布里埃尔气坏了。

　　加布里埃尔抬手，点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下一秒，正体会着失而复得这种大起大落人生状态的迪克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在他那张英俊的脸即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加布里埃尔对着空中虚划一下，让他的动作停住了。

　　阿福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加布里埃尔的手向左拨去，迪克的身体在空中移动稳稳地降落在了一张椅子上。毛毯从庄园飘了进来，轻轻的落在了迪克身上。

　　这种力量在加布里埃尔眼里的光芒变暗时，消失了。

　　加布里埃尔也感受到了阿福的怒气。

　　“朝自己开枪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阿福说道，他关心爱护着家里的每一位成员。加布里埃尔刚才的行为，可谓是精准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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