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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人
“站住!”越王喊道。
她听见了,但依旧没停下脚步。
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绕过屏风消失,越王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吃醋了,吃了很大的醋。
忧的是……
这女人怎么如此娇气,逗她两句就受不了。
他堂堂王爷,连句重话都说不得?
她不好好捏肩捶背,居然就这么跑了?难道还指望他追上去不成?可笑!
“咳,咳。”秦子陵从窗户外跃了进来,尴尬地干咳一声,提醒越王自己的存在。
越王定下心神,冷冷瞪向她:“偷听多久了?”
秦子陵对上他的眼神,似乎有一阵凉风朝他席卷而来,吹得他后背发凉。
王爷欺负自己的侍妾,怎么还把气撒他头上?
“也、不是很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子陵赔着笑,辩解道,“爷让属下戌时来,属下不敢来晚。”
他可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无意间听到。
越王没有言语,双眸幽邃。
秦子陵对刚才所见所闻之事,自然有想法,但上回梁成提点了他,让他少在王爷跟前帮岳夫人说话,他听进去了。
更何况,王爷刚还对嚼舌根的行径进行怒斥。
“爷,我能进去泡泡吗……嘿嘿……”
越王下巴动了下。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需拘着礼节。
秦子陵“哇”了一声,解了外裳跟着跳进了汤池里。
“这皇家温泉就是比弟兄们在山里找的那些野温泉舒服,不冷也不热,”秦子陵捧着温泉水,使劲儿嗅了两下,赞道,“还带着香气,都没什么硫磺味儿。”
“宫女们会拿花瓣在池子里浸泡。”
“花瓣呢?没看见呐。”
“那纱布包着花瓣放进来,泡的时候再拿出去。”
“真够讲究的。”
秦子陵这辈子,除了行军打仗,就是行走江湖,哪里见过这般阵仗,这回又长了见识。
汤池里安静了下来。
秦子陵正冥思苦想接下来该再说点什么时,听到越王幽幽的问:“本王说得那些话很过分吗?”
谢天谢地,王爷总算先开口了。
“这个嘛。”秦子陵当然觉得他过分了,但毕竟是主子,不能不给面子,稍稍斟酌了一下,“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一丁点的过分。”
“她就没错?”
秦子陵耸耸肩膀,不敢再言。
“难道是本王的错?”
“属下听着……听着是王爷一直在刨根问底儿。”
“本王……”他想说他几时刨根问底儿了,然而到底还没失忆,记得自己逼她开口的事。
秦子陵嘴巴上还是少个把门的,到底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个窦安然可是爷的仇家,她来招惹王爷,分明不怀好意,别说岳夫人了,王爷就算问我、问老梁,我们也说不出什么好来。”
“本王只是……”只是看她因为窦安然生气,想逗她。
这话他当然不能承认,硬生生把后面半句吞了进去。
只能强自辩解:“窦家有仇归有仇,她不能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
“若夫人说的是事实,那怎么能叫说坏话,王爷问话,难道她还能欺瞒吗?”
越王狠狠剜了秦子陵一眼:“怎么?她是你的主子。”
“属下实话实说,在京城的时候,我确实听说皇后跟安国公府不对付,年节都不让安国公府的女眷进宫。”
“是吗?”越王的眸色沉了下来,想起窦安然那一口一个姑姑的亲热劲,“逢年过节都不能进宫,她跟太后怎么如此亲厚?”
“有猫腻!”秦子陵笃定道,“既然她是窦家人,王爷何须如此在意?莫非真的看上了那个窦安然?”
秦子陵跟随越王多年,知道他有多恨窦太后。
真看上窦家姑娘可是大麻烦。
看着越王并未否认,秦子陵紧张起来:“王爷?”
越王的眸色黯淡了几分,沉声道:“你知道本王收藏的那幅画吗?”
画?
秦子陵初时没反应过来,对上越王的眼神,想起来越王精心收藏的那副美人图。
他大惊失色:“王爷是说,画里的人是窦安然?”
画中人可是王爷的白月光、心头肉,怪不得王爷对岳夫人说那么重的话。他刚才也说了窦家那么多的坏话,秦子陵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不确定。可能是她,她长得像,年纪相仿,而且有出入宫廷的资格。”
“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王爷好不容易找到心上人,偏偏是窦家的人,王爷要娶她吗?”
娶?
越王眯了眯眼眸,神情喜怒不变。
秦子陵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无论如何,越王这个表情跟他想象中的表情差不多。
思念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终于出现,又是仇家的亲戚,王爷的情绪应该很复杂,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刚才岳夫人从这里跑出去的时候,王爷的情绪都比现在大呢。
“本王找了那么久的人都没找到,就这么一个月功夫,皇兄和太后就给本王找出来两个,你说这事有不有趣?”
“有趣?”秦子陵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岳夫人也长得像王爷的心上人?”
他没见过窦安然,并不知窦安然和岳萦心有几分相像。
“那王爷,咱们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他不甘心被人拿捏,但是岳萦心……恐怕他只有一个办法。
“荻族大营找到了吗?”
“找?”秦子陵没想到越王的话锋转得如此之陡,突然回到了公事上,缓了缓,方才思绪理顺,“尚未找到。”
越王眸光幽深,压低了声音:“想个法子,让兵部相信,斥候已经找到了荻族骑兵的大营。”
“谎报军情?”秦子陵挠了挠头发,“这是大事,恐怕底下人做不干净。得我亲自回去办。”
“嗯,你回去办。”
“万一兵部问起我,王爷可得想个法子。”
越王是奉皇命回京,秦子陵和梁成则是收了兵部的调令回京复命。
兵部没有公文,他们不得擅自离京。
“问起了再说。若是找不到荻族大营,本王没有理由离开京城。”
越王看出秦子陵还在疑惑,朝他勾了勾手指。
秦子陵凑上前去,听得连连点头,欢天地喜地离开了。
越王亦起身,披了衣裳往汤池外走去。
他命人在怡和殿的书房里放了一方榻,夜里就歇在书房。
但他前脚迈进书房,转过身往内室去了。
“王爷。”守在门口的雅歌朝他一拜,“夫人已经歇下了。”
越王没有说话,径直挑帘进去。
窦施然的确躺下了。
她不困,她只是不想让雅歌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借此把雅歌打发出去。
她烦心的时候,喜欢拿被子蒙住脑袋。
越王进来时,便见到她在榻上裹成个茧的模样。
“咳。”越王干咳了一声。
被子里的窦施然动了动,背对着他,但没有发出声音。
装睡么?
越王很想扯了她的被子,看看她是不是装睡。
只是这女人太娇气,怕扯了她被子,她会更恼。
他坐到榻边,沉吟片刻,缓缓道。
“刚才本王在问你的话,你只是据实回禀,本王不怪你。”
被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回音。
越王又想去扯她的被子,看她能装睡到什么时候。
手抬到半空又生生止住了。
罢了,她刚才一副要哭的样子,揭开被子看到她一脸眼泪可怎么办。
还是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鬼使神差地,他宽大的手掌朝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被子里藏着的人猛然抖动了下,发出了一声娇哼。
越王做贼心虚,从榻上跳了起来,然而飞也似地逃出了内室。
门外的雅歌看到越王飞快离开,也吓了一跳,赶紧去里头看,却见窦施然抱着被子坐在榻上,咬着嘴唇一脸惊惧的模样。
“夫人,王爷他……他怎么了?”
窦施然涨红了脸。
长这么大,她还是生平头回被人打了屁股,简直羞愤难当。
“他,他就是个登徒子!”
雅歌“啊”了一声,稍稍安心了些。
刚才窦施然从汤池那边一脸沮丧地跑过来,她担心得要命。
听到窦施然说越王是登徒子,顿时松了口气。
当然,她绝想不到越王对窦施然做了什么。
“夫人还担心王爷对夫人无意,我瞧着王爷很喜欢夫人的。”
他能跑过来说这几句,显然是后悔说那些话,想来安抚她。
不过……
看到窦施然又垂下眼睛,雅歌道:“夫人别多想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越王应该是对自己有意思,但是……
“他好像很喜欢窦安然。”
“怎么会?”
“真的,他言语间对窦安然很是欣赏,还说他们很般配。”
“般配?可太后娘娘跟他母妃……”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今天在温泉宫门前,他好像盯着窦安然看了好久。”
“夫人会不会看错了?”
窦施然在地上跪了很久,是有可能看错。
“可是姑姑拿他们俩打趣,他也甘之如饴。”
雅歌不知道个中内情,但想也想得到,窦太后不会无缘无故带窦安然来温泉宫。
“夫人别想这么多了,太后可能是想让窦安然做王妃,不过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只要王爷喜欢夫人,能够宠幸夫人,不就行了吗?窦安然就算跟王爷定了亲,至少也得几个月才能进门呢,碍不着夫人的事。”
窦施然眸光一滞。
是啊,窦安然想做的是王妃。
她并不是越王的妻子,甚至也不是他的侍妾。
她只是皇帝一颗棋子,等到怀了身孕,她就会离开越王。
越王娶谁、不娶谁,与她无关。
“夫人明天还要去猎场游玩,早点歇着吧。”
窦施然点头,由她扶自己躺下。
她重新拿被子蒙住脑袋,在被窝里睁大了眼睛。
雅歌说得对。
她要的是一个孩子,有越王的几分垂青就足够,他喜欢谁并不重要。
她是皇后,她有夫君,她只是过客而已。
窦施然一夜辗转。
晨起时,眼睛下头的肌肤看起来黑漆漆,即便雅歌涂了脂粉也掩盖不住。
她不以为意,穿戴齐整站在院子里等着。
越王走出来时,便见她拿着彩绣宫扇发呆的侧影。
她身后是逶迤的朱墙和隽秀的绿树,她着一袭淡紫色妆花缎衣,腰间束着珍珠缎带,身上的五彩宫绦被风拂动,入目便是绝美的画。
听到动静,窦施然转过头,想如平常唤他一声“王爷”,心口依旧憋闷,只能静静望着他。
她肌肤胜雪,白皙明净,他一眼便看到她的黑眼圈。
他泛起一抹歉疚,唇角动了动。
“晚上没睡好?”
窦施然垂眸:“做了噩梦。”
越王被那神情刺得慌,不自觉地挪开目光,又问:“怎么不穿骑装?”
然而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却钻进他的鼻子里,怎么都拦不住。
“我不会骑马。”
越王想起来了。
她昨天问他能不能教她骑马,他冷冷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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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昨天通知今天不更新,想了想,还是让大家每晚都有文看。
今天略瘦,明天晚上掉落万字大章,么么哒。
下面是卖惨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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