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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马夫的话
岳夫人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半个月过去了不过才行至一半,也就一边玩一边走了。
祝姑娘每到一个镇都会去询问一下有没有人见过那卖伞郎,奈何没有画像,单凭描述长相也不是很有辨识度,只是长得好看而已,突出的特点着实想不出来。然而这半个多月来却是什么都没问到。有时候想想,像她这般寻法,怕是到死也寻不到了,那就只能来世再见了!
有时候走在泥泞的路上,车就晃得厉害,有次还把匣子晃掉了,里边的两把伞滚了出来,正好滚到了岳夫人身边,她捡起那把红色的油纸伞,正要放回匣子里时顿了一下,又拿起来将它撑开,当摸到伞柄上的乔字时,神色一震。
“怎么了?”祝清竹放好了乔槐画的伞后问岳夫人。
岳夫人收起那惊愕的表情,用笑掩盖起来:“无事,无事,只是觉得这伞很是精致。”
可岳夫人刚才把伞打开的举动告诉祝清竹,她……猜想那伞柄上刻有字,所以她可能知道那刻字的渊源!
岳夫人将伞收起来放进祝姑娘身前的盒子问:“这伞是哪里来的?”
“……”祝姑娘盖上匣子,“修哥哥送的。”
岳夫人皱起了眉,岳修怎么会有这么一把伞还送给清竹?
“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这伞上的刻字有什么意义?你知道什么?”
岳夫人抬头笑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呵,呵,小修这孩子是从哪里得的这伞……”
“我也不知他从哪得来。您刚才……分明是知道这伞柄上可能刻有字,您告诉我,您知道什么好不好?”
岳夫人最终也没讲出什么,只是掀开帘看着外面不断闪过的景色说,不过是想起了故人罢了,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也不是好事儿,最好不提,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
岳夫人说:清竹啊,人难得糊涂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不说不提,便让它永远留在过去就好。
这越往南走,入春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有些地方就开始下雨了,丝丝春雨细若线,下得小下得也久!前两日不成想走了道泥路误了时间,最后没能走到旅店,就在这离小镇不远的农夫家落了脚。这处就住了农夫夫妻,夫妻俩很是热情和朴素。虽然这住着不是很舒服,但因为连日下雨和麻烦,便一直住了下来。
他们给了一些银钱两夫妻,吃住都在这小院子了。毕竟离镇上远,就算有钱,还是难买到好吃的,所以吃住都很朴素很清淡起来。
这不过第二日这样,那马夫就受不了了,今日一早就冒雨进了镇里,说是会给他们带吃的回来。
那车夫大约四五十岁,原也是岳家军中的一员,据他自己而言,当年的他是很骁勇善战,英勇无敌的,就是太过身先士卒了,这不,冲得太快,跛了一条腿。就到了岳家做了车夫。
每每他自夸之时,岳夫人笑骂他吹破了牛皮,他就说:“嫂子,这么拆我台就是你的不对了。”
后来听岳夫人讲,这车夫原是个副将,随岳将军征战多年,岳将军一直觉得对他很是亏欠,就将他带回了府中,原来并不是为了让他来当马夫的,是他自己选的。大概一个军人除了眷念武器,剩下的就是马了吧。他跛的那条腿就是一次征战是为岳将军掩护,被锤断的。
那车夫一身粗布麻衣,胡子一茬茬的,不修边幅。说起话来很豪爽,平日里总是带着一壶酒。
雨天人总是嗜睡些,更何况病者,吃午食后,岳夫人就睡去了,红珠在旁边守着,怕夫人受凉发热,隔一段时间就要探一次额头。农夫夫妻坐在门边编竹筐,天气好时,也会拿到镇上卖。
她坐在厅中待了会儿,又将那两把宝贝伞拿出来看看。她撑开那把红色油纸伞,看着伞柄之上的乔字,细细思来,想参透这乔字的含义,唔,不过也许本来就没什么含义。
恰在此时那马夫回来了,手里拎着几袋东西。将东西放下后,脱掉斗笠蓑衣后坐到了祝姑娘对面的长凳上,一脚大大咧咧地搭到长椅上,笑嘻嘻地说:“嘿,我带了点糕点和两只烤鸡回来。”
“那今晚有口福咯。”
“可不是嘛,诶,这伞哪来的。”
“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哦,真精致,这种伞制来就是当收藏用的,撑了你都觉得对不起它,像我们这种粗人就更不适合了。”
“我也不撑。”
“当年我下扬州的时候,也见这伞,这乔家造伞当真是一绝,你这把伞原来是一对儿的……”
“这伞你知道?”
“我认得这伞,这伞柄之上刻了一个乔字,你知道这伞哪儿还有特别之处吗?当初这乔家可就一个只造了两把。”车夫得意地卖起了关子。
祝姑娘正想追问下去时,岳夫人起了,出到门边:“阿三,这么快就回来了?”
“嫂子怎么不多睡会儿,我刚想跟少夫人唠嗑唠嗑这伞呢。”
“成天净想着唠嗑,都买了些什么?”
伞的话题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祝姑娘隐隐约约中觉得岳夫人的阻断是故意的,她就想不明白了,一把伞的来历为何让岳夫人如此讳莫如深。她想等车夫什么时候落单了,她定要问个清楚。不过他刚才说扬州乔家,如此说来这扬州应该是没来错的。
第四日的时候天终于放晴了,他们收拾了一番,谢过农夫夫妻俩后就上了路。又走了半个多月,才悠悠地来到这扬州。
奇怪的是,这扬州城的城门看起来相当的寂寥,城门来着却是无人进出。扬州之繁华与这城门之往来却是不符,远远望去一直到城门前都很少看到有人出城!
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入了这扬州城。城门有十数人在等着出城,那查证的官兵翻看了一下文碟,两人赶了回去,那人摇摇头就走了,后来等着出城的人也是大部分都被驳回了。这扬州城出入竟比京城还要严?
祝姑娘觉得奇怪,但此处人生地不熟的,最是忌讳惹事生非,往后在扬州的日子还长,日后再说吧。
岳夫人对车夫报了个地址,车夫就边问边走。这城内繁华之处还是很热闹的,隔着车帘也能听着路上人的谈笑声、吆喝声。岳夫人偶尔掀开帘子看一眼外边,不由得感叹这扬州城当真是不同了。
岳夫人本是扬州人,本家是打铁匠出身的,成天和这铁铁铜铜的打交道,也就摸出了很多门路,比如怎么试炼捶打才能使铁铜变得轻、薄、锋利,之后就同武器打上了交道。祖上时也曾为军队铸造武器,一打仗就能发一笔横财,靠着这样倒也成就了一番家业。
可惜后来,朝廷的体制管理渐趋完善,这铸造兵器的事儿交给了专人管理铸造。这番家业也渐渐衰落。到了岳夫人父亲那代时也就剩一套大宅子了,匠人多少有些傲气,也不讲另谋出路,岳夫人的父亲就哽着一口气,花了五年功夫锻造了一把剑。
剑成后,她的父亲将仅剩的钱财取出,再托人看管主宅,便带着她上了路,正是去寻岳家,好似得到岳家将军的认定,这打铁大家就能重振家业一样。
最后当然也没能重振家业,倒是把这仅有的女儿嫁进了岳家。岳将军也就是当年的岳小将军看上了这铁匠之女,从此什么名门小姐是都不要了。岳夫人她爹想想,唉,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吧。
送了剑,嫁了女儿。与这将军府有了姻亲关系,他大可以在京城中高枕无忧,可他却怎么也不愿意留下。一日同岳夫人话别后就上了路,不曾想,这话别竟成了最后一次话别。
那时正值冬天,那打铁匠在路上染了风寒,还没回到扬州就病故了,岳夫人自那回了一次扬州后是再也没有回过故里。
这主宅倒是一直有人看管,不久前修了一封书信回来,那看宅的老伯就开始着手打理了。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迂迂回回地绕着。直到行人声愈渐稀少到无声时,祝姑娘掀开帘子看了看外表,却是已是人烟稀少地。
入眼的是破败的院墙,木门也被腐蚀得稍显破败,一看就是间很久没住人的院子,牌匾歪歪夸夸地挂在门上,正写着乔府二字,整个门上遍布着蛛网。
又是乔字?为何会留下一座无人的府邸?若是离了扬州,自可卖与他人,何故在此兀之荒凉?她想细看,马车却一刻不停地带着她离那破败府邸越来越远。
岳夫人的老屋因一直有人打理,看起来还很有人气。这老屋离街市只隔了一条街,位置还是不错了。只是……她忘记了从此处如何到那乔府,说不定当真有所关联。
那守房的老伯姓钟,他们就都称呼他为钟伯。钟伯带着他们各自安顿好后,这在扬州的生活才算是开始……祝姑娘想,她该找个时间去了解了解那乔府的事儿才好……
(这就是傻作者说的昨天的二更……呵呵呵呵,今天的……会努力的……谢谢收藏的小可爱!依旧没人来骂骂我的一天。涨收了还是超开心啊,恨不得日更n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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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写傻了,才发现后边的称呼错了,岳夫人也不姓岳呀,岳父岳父的,都混了……
这样都没人来骂骂我,实际上我还是单机对不对?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4 章马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