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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跑
整晚盛忌睡的香沉,童春阳比盛忌先醒来,二人正是相互拥抱而眠的姿势,他的头压着盛忌的胳膊,思量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下,轻轻将门关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郁行和童春阳就这样闹掰了。没有吵架,没有说分手什么的,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了。两人说话倒是说话,但亲昵的动作,谁也没主动做过。
某天,赵景丹突然回头,问白郁行:“你谈恋爱啦?我看见你和一个女生在kiss。”
童春阳听道,猛的回头看着白郁行。白郁行头都没抬,鼻子嗯了一下。
然后,那个女生一天能往他们班上走好几趟。而那女生正是金善。
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恋爱,盛忌一到下课时间就走出教室,好将位置腾出来给他们。
但是今天金善没有找白郁行,正好碰见了盛忌,她堵住他,说道:“你看郁行就能一边恋爱一边好好学习努力向上。”
盛忌对金善实在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他赞同尊重她的一切想法,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金善很讨厌他这种无动于衷的模样,咬牙说道,“怎么办呀?对比起来,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你猜我为什么天天往你教室跑呀,我不是想多看你一眼吗?”
盛忌不说话,掉头往教室走去。
金善怒喊到:“你站住!”她走到盛忌面前,小声说道:“我和他睡过了。”
盛忌这才抬头认真看她,她哭了。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太不会保护自己了,昂贵的青春被她挥霍的一文不值。她以为惩戒自己就能伤害到别人。
盛忌可怜她,他回道:“抱歉,这事你应该告诉你爸妈。”
盛忌走了,留下独自哭泣的金善。
这节是体育课,老师要求跑围着操场跑两圈后就自由活动,童春阳终于主动逮住了白郁行。
他将人压在墙角,提着衣领质问他,“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白郁行拿开他的手,“什么闹到什么时候?说什么你呢?拜托,兄弟之间玩一玩,你不会当真了吧?”
“你……好样的!”童春阳点点头:“行,我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白郁行搭在童春阳肩膀上,放软了口气,“你要考某大,那我自然也不能拖后腿是吧!再说,我是白家的独生子,我们之间胡闹玩玩就算了,你别当真,将来我肯定听我爸安排,那是要结婚生子的。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不是?”
“你是这么想的?你想明白了?”童春阳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拿开,“有理想有目标,又听家长的话,挺好的。我听你的,但是……”
童春阳欲言又止。白郁行问他,“但是什么?”
童春阳道: “我太了解你了,郁行,记住你今天的话,从我身边离开,你以后找谁都可以。我弟绝对不行!”
白郁行脸上的表情瞬间破裂,“放你娘的屁!”
于是童春阳和白郁行在体育课上就打了起来,起先童春阳还让着白郁行,可白郁行拳拳都是十成十的力,打在童春阳身上是真的痛。后面童春阳忍无可忍,将人按压在地上,狠揍了一顿。二人不说话,不吭声,就是实打实的蛮打。
等体育老师赶过来,才将二人给分开。将二人骂了一顿,一人赏了一脚后,让他们二人围着操场跑圈,直到下课为止。
童春阳知道,这次过后,他和白郁行顶多只能是兄弟了。或许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大冬天里,童春阳跑出了一身汗,盛忌买了瓶水给他。童春阳瞪着他,将水瓶里的水当着他的面给倒掉。盛忌就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童春阳想,可以的话,他应该也将他按在地上好好揍一顿。
白郁行跑过来,说道,“真浪费!我的呢?怎么没给我买?”
盛忌没有理他,留下二人,先行回了教室。
三人再次形成各自为政的模式,谁也不搭理谁。
一切暂时往和平的方向发展着。
童春雪近来倒是喜欢围着盛忌转,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的很是亲热,时不时敲响他哥的房门,拿着题目请教他。
这天童春雪问完题目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盛忌问她还有什么事吗?童春雪偷瞄了他一眼,眼神闪躲着说:“我们班男生给我写情书了。”
“嗯?”盛忌没想到是这样,“你答应了他?这件事你应该告诉老师,告诉陆姨,告诉爸。”
“哥!我才不要!”童春雪反驳道:“多么丢人的事啊,他只是写封情书给我,我又没答应他?我干嘛满世界的去宣传啊!”
“那你还告诉我?”
“那是因为……因为……”童春雪难为情的说道:“你不是我哥吗?我想让你帮我参考一下?”
“哦。”盛忌严肃的看着童春雪:“真是抱歉。这么小想谈恋爱?这件事我要告诉爸妈,告诉全世界。”
童春雪凶道:“你敢!”
盛忌好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我那么信任你……”童春雪气起来口无遮掩,“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子而已!还真以为你就是我哥了?”
空气一下子宁静了下来,童春雪先气的哭出门去找陆曼,说盛忌欺负她。
陆曼心思敏感,心里一紧,赶忙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童春雪使劲的哭,她又不敢说出原委,越是这样陆曼越是紧张:“他是打你了?还是碰你哪了吗?”
童春雪摇摇,“他凶我!他骂我!”
陆曼松了一口气,这个家她也是寄人篱下,家里地位最低的就是她和春雪了。从很多事情的反应来看,童敬扬明显偏袒盛忌。
她摸着童春雪的脑袋告诉她:“少去惹他们。多听爸爸的话。”
盛忌在房里自我反思,春雪是因为信任他把他当哥哥,才将她的青春烦恼告诉他的。他不应该那么回她。他从房里出来,去敲春雪的房门不在,又去敲陆曼的房门。
陆曼将门打开,盛忌看了眼还在哭泣的春雪,解释道:“陆姨,我和春雪说几句话可以吗?”
陆曼看了眼生气的春雪,点点头,出去的时候倒底是将房门带上的。
盛忌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春雪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盛忌无奈道:“我不告诉爸妈了,谁也不说。我帮你参考参考吧。”
童春雪瞪着他:“不需要!谁稀罕呢!你给我出去。也不要说道歉的话!除了你,童春阳也是我哥!”
童春雪年纪小,可脾性大多数随童敬扬,和童春阳就是一路货色,只是大多数的时候很会伪装成乖乖女的模样,她指着门骂道:“立刻!马上!从我房里滚出去!”
这事童春雪到底没敢和童春阳说,童春阳知道了肯定会先教训那男生一顿,自己也少不了一顿挨骂。
第二天她又收到那封情书的时候,想起这个罪魁祸首,哪还有什么小女子的娇羞心里,她直接将信还给那男生,当着班上同学的面骂道:“滚!追老娘也追,不看看自己长什么货色!”
童春雪眼睛略过门口,刚好看见转身盛忌的背影,她没有去叫他哥,盛忌也没再进来和她打招呼。他看到童春雪骂人的模样,大概知道这事算是过了。
寒假来临的时候,童春阳和白郁行还是没有说上话,盛忌叫童春阳哥,童春阳依旧不理人。放假后,按照往年,陆曼给童春阳和童春雪报了冬令营,这次多加上了盛忌。
盛忌问童敬扬,他能不能不去。童敬扬正在和白陌川打电话,直接摇头,大手一挥,意思让他走人,不要碍在他房间里。
他从童敬扬的房间出来,又去敲童春阳的门。童春阳见是他,赶紧关门,盛忌早有防备,右脚挡在放门口,用力挤了进去。顺便将门反锁了。
童春阳看着他的举动,不耐烦的很,“什么事?”
盛忌咽了下喉咙,没敢看童春阳,小声道:“哥,能再借我一点钱吗?”
“什么?你上次借我的钱都没还!”尽管童春阳从来不缺钱。这个时候问他要钱,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你要钱做什么?家里少你吃少你穿了?还有不要和我说是买资料书。”
“我要回望城。”声音轻轻的,“过几日是奶奶的忌日。”
“哦!”童春阳点了跟烟,“难怪爸不给你钱,你真是不老实的很嘛!收了你那心思,钱没有,回那什么望城也是不可能的!”
“你不借我,我找白郁行借去。”
童春阳的手脚又开始痒起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人,心想这是我弟,我上次轻轻踹了他一脚,我给他揉了半晚肚子,他为我挨过鞭子,为郁行挡了刀。
可……可他妈的,他抢了我爸,抢了郁行,他威胁我,他倔的很,一点也不听话。
童春阳最终没能控制他那狗脾气,他将气发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他一脚将椅子踢翻,“你再说一遍!”
盛忌对童春阳的怒火置若罔闻,他甚至将他的计划说出来,“陆姨给我们报了冬令营,到时我们假装家长打电话过去说有事晚几天再去。哥 ,你买两张票吧,你陪我一起去望城。我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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