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

作者:扶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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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信步走来


      要是嘴里有水,沈驰景指定能一口喷这丫头脸上。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那个……那也是和徐舟横啊!她昨日一直和那小子在一起,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席引昼!

      见她张口欲辩的样子,乔菱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示意她不要再做徒劳的解释了:“昨天晚上你那么晚了都没回来,可把我急坏了。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就出门去寻了。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着乔菱脸上那副认定了的表情,沈驰景一点都不想和她玩这种你说我猜的小游戏:“你看到什么了?”

      好在乔菱一心想说完下面的内容,根本没在乎沈驰景说了什么。

      她莞尔一笑:“太子殿下信步走来,双手还抱着醉醺醺的你。”

      ……

      沈驰景的世界顿时地崩山摇。

      我为什么会在喝醉以后和席引昼在一起?我会不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会不会……

      理智告诉她,别问了。

      在一个醉汉身上,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会成为可能。

      床沿边,终于想通一切后的沈驰景干坐在那里,一张俏脸气得煞白,对管杀不管埋的徐舟横恨得咬牙切齿。

      好啊你个徐舟横,居然趁我喝醉的时候把我扔给别人!

      昨日两人吃吃喝喝了一路,本以为能像在现代那样越玩越嗨,没想到越到夜晚越容易多愁善感。想想自己自穿越以来的不痛快经历和家中嘘寒问暖的爸妈,一向开朗不计较的沈驰景红了眼圈。

      徐舟横见她是真的难过了,不敢再没轻没重地开玩笑,于是乎提了个‘慎重’的建议——借酒浇愁。

      就这样,在现代都没怎么喝过酒的沈驰景首开先例,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将酒的浇愁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喝的都断片了,可不就没愁了吗?!

      “阿景,你们这是……即兴表演?还是早有预谋?”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乔菱又讨人嫌的钻了过来,眼巴巴地瞅着沈驰景,期待她再吐点细节出来。

      ……我拒绝回答带任何颜色的狗屁问题。

      乔菱仍不作罢,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你看,我说了的吧!在看到殿下的第一面,我就觉得你们有缘!”

      ……官配男女主,可不有缘吗?

      被念叨的一头雾水的沈驰景真的很想问问:你们古代人,都这么开放的吗?

      “当然了。”乔菱突然话锋一转,学着沈驰景承诺的样子拍拍胸脯,义愤填膺道:“若是他在你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趁人之威,即便他是当朝太子,阿菱也要给包子讨回公道!”

      沈驰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好啦!殿下不是那样的人。昨夜肯定是徐舟横临时有事没法照顾我,又碰上了恰好在附近的殿下,这才托付他将我送回……等等,他为什么在附近?”

      他连琳宇街最出名的生煎都没吃过,怎么会大晚上到这里闲逛?

      ----------------

      正午十分,青州辖内,皋县小巷。

      玄衣男子汗流浃背,热得边挥手上的扇子边抱怨:“哥,这皋县也太热了!还是咱京城好,虽然也热,但不闷。”

      席引昼掏出块绢帕丢给他,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这才刚到就受不了了?我就说不想带你,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好地方吗?还偏要跟来。”

      “受得了受得了!”江泉清生怕被遣送回京,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我推断能力很强的,你带上我破案准没错!我们现在去哪?”

      席引昼头也不回:“扬韬街。”

      江泉清大惊:“贫民窟?”

      席引昼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眼神里有些惊讶:“你还知道这里是贫民窟?”

      江泉清紧随席引昼后面,得意道:“当然知道!皋县是兄长长大的地方,我当然要多做了解了!”

      看江泉清得意洋洋的样子,席引昼顿了又顿,准备还是等一会儿再告诉他真相。他口中的“贫民窟”,才是自己在皋县生活了数年的地方。

      也是沈驰景长大的地方。

      上一世,他被官场上的沈驰景所吸引后,不过只是普通的喜欢而已。真正让自己非她不娶的原因,早在年幼时便生了根。

      幼时,母亲一人带着席引昼生活在偏远的青州皋县。她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不但需要操持家务、赚钱养家,还要教育孩子,艰难程度可想而知。相比沈驰景家中而言,席引昼母子的日子更加难过。沈致起码是个男子,后来吃了那药后又健硕了不少,只要肯吃苦,总不会苦了沈驰景,甚至还有闲钱送她去上学。

      而席引昼母亲一介女子,就算她愿意干重活,东家也嫌她力气太小。以至于她只能做些女工之类的细活,再不济去花月之地卖艺求生,最多只能勉强维持二人的温饱,哪还有钱供席引昼读书?

      六岁那年,小席引昼趁母亲出门干活时偷偷溜了出来。他总听小伙伴们讲学堂的故事,心里好奇的紧,也想去瞧瞧。

      显然,没交学费的他被人家赶了出来,只能巴巴地趴在窗户下偷听。没过几时,先生讲完了今日的内容,正想下课时,只听得外面两声“咕隆”响,在安静的课堂中格外明显。

      是席引昼的肚子在叫。

      孩子们探明原因后,哄堂大笑。

      席引昼心智早熟,脸皮又薄,如今偷听之事被人发现,羞愤之下转身就走。

      不料,与他同住在扬韬街、有过几面之缘的沈家小女迈着两条小短腿颠颠地跑了出来,伸出小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做什么?”小席引昼与她并不相熟,又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没好到哪里去。

      沈家小女笑嘻嘻地鼓圆了脸,用左手指指右手,奶声奶气道:“这个是先生发的教义。你若想学,拿回家去自己多瞧瞧。我们住的近,我可以教你。”

      “你也知道这是先生发给你的?”学堂管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二人身后,气急败坏地去抢小女孩手上的教义:“你别不知好歹!现在学堂本来不收女学生,是你哥哥在我这跪着磕了许久的头才给你求来的学位!你要是敢把书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我现在就让你退学!”

      沈驰景梗起了脖子,灵活地躲开了,回嘴回得极快:“小哥哥有娘亲的,才不是小杂种!还有,我阿兄交了学费,这书就是我的了!我想给谁就给谁!”

      那管事素来豪横惯了,今天却夺了几次都没夺到沈驰景手里的教义,恶向胆边生,抡圆了巴掌,眼见便要劈头斩向沈驰景!

      “啪!”

      沈驰景避无可避,吓得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听到那一声响后,自己却并没有感受到痛意。

      她好奇地向前看去。

      只见那管事面容扭曲,以左手捂着右手,痛得直跳脚,泪花不住往外泛,直勾勾地盯向沈驰景背后:“你个小杂种,竟敢、竟敢……”

      沈驰景便也扭头向后看去。

      尘土满起的小路上,那小哥哥一手握了只茶褐色的弹弓,一手还勾着上面的皮筋,半弓着腰,毫不畏惧地迎回管事的目光:“只许你打别人,不许旁人打你吗?没这个道理!”

      管事又气又痛,一张嘴还说不过这两个孩子,一时之间怒火上涌,顾不得手上被石子冲砸的痛意,一手拎起了离他较近的沈驰景的衣领,抬手便想打。

      这么近的距离,再用弹弓恐怕会伤到这位妹妹。席引昼慌忙扔掉弹弓,火速跑来。无奈人矮腿短,着实赶不上了。

      “刘管事。”

      管事的手又没劈下来。

      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了。管事恼羞成怒,边挣扎边回头骂道:“他娘的!谁啊多管闲事?混……段先生?”

      “沈家小女是我段某人的学生,还望刘管事高抬贵手,莫要伤及幼子。”段先生话讲的客气,看向管事的眼神却毫不客气。他径直扒开了管事的狗爪,一边将沈驰景抱在了怀中轻轻抚摸脑袋以作安慰,一边冷冷地盯着管事:“段某人正有事情想与管事相商。堂中学生调皮不休,在下近来被他们吵得身体抱恙,这段时间恐怕无法继续来学堂授课了。”

      管事急眼了:“先生,是在下一时情急,您莫要生气……”

      扬韬街是个名副其实的贫民窟,鲜有能教授课程的文化人。但各位穷困潦倒的父母却也盼着孩子们成龙成凤,因此他才投其所好把自家改成了这么个学堂,请了读过些书的段先生来,以此牟利。这里人穷,交不起太贵的学费,也只有这个姓段的小子傻,愿意少挣些糊口的钱,这学堂才勉强办的起来。如果他走了,哪里还有别的先生愿意来?

      段挚又走了几步,将虎头虎脑的席引昼也圈进怀里:“我看这小子资质不错,是个好苗子。若他来学堂一起学习,我想我能省不少心。”

      管事能屈能伸,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先生说的对!这孩子面相清奇,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段挚达到目的,没过多追责,见好就收了。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人,不想动真格的。毕竟,刘管事的家在这一片算宽阔的,是最适宜做学堂的地方。

      不用白不用。

      小席引昼如愿以偿地进了学堂。

      虽然几个月后他便被接到了皇宫,但于他而言,这短暂的几个月弥足珍贵。

      回宫后,他派人来修缮了这座学堂,又将父皇的赏赐尽数捐到了扬韬街。他也曾想过把先生和沈家小妹接到京中,却被二人婉拒。

      他当时想不明白,长大后便懂了。先生高义,若他一走,这里的孩子势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学上。就算席引昼能将所有的孩子都接来,那孩子们的父母呢?就算能把大人都接来,他们的活计又怎么解决?段挚一介读书人,将读书人那一套气节看得极重,自然不屑麻烦别人至此。

      但席引昼到现在也没想通沈家小妹——也就是现在的沈驰景,为什么拒绝了他。

      难不成也是读书人的气节?

      幸而沈驰景争气,竟在科举一试中得了个开天辟地的女状元,凭自己的本事来了京城。初来时,席引昼并没认出来她。毕竟二人只有几面之缘,他又只知其姓未晓其名。直到后来,二人谈起授业恩师时,才吃惊地发现竟是同一人。

      扬韬街聚集了全青州最贫穷的几十户人家,也聚集了人性最恶的地方。仓廪实而知荣辱,这里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谁愿意跟你谈道德品行?席引昼自小在这里尝遍了人间冷暖,只有先生和沈家小妹引了束光予他,叫他在多舛之道途中走得没那么坎坷。

      “哥?哥!”

      “哥!”

      江泉清挥着手在席引昼面前乱晃,才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想什么呢?我们到了!”

      看着眼前的街道,席引昼方才若有若无的那点伤感烟消云散,失声喊了出来:“这是扬韬街?”

      江泉清被他问的有些怀疑自己,复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笃定道:“是扬韬街,没错。”

      “怎么,兄长以前来过这里?”江泉清看着失神的席引昼,问道:“是因为和以前变化太大了,所以你认不出来了?”

      “不。”

      席引昼喃喃道。

      恰恰是因为它和以前一模一样,别无二致。一样的破烂不堪,没有半点改变。

      他盯着街角,疑虑窦生。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狗胆通天,竟敢私吞皇子托人送来的珠宝钱财?

      -------

      三日前,京郊宅中。

      “你怎么把沈致放到郊外了?”一路跟着沈驰景过来,徐舟横累的喘粗气:“你还有公事在身,每天大老远跑来照顾他,方便吗?”

      沈驰景推开虚掩着的门:“这是太子的宅院。他说若是把沈致放在京中,怕给他下药的人仍图谋不轨,便开了个郊外的宅子,又请了些人做陪护。”

      “呦。”徐舟横邪笑一声,小声八卦道:“对你哥都这么上心,可真是爱屋及乌。”

      “你还好意思说?”说起这事,沈驰景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毫不客气地将徐舟横拽出了屋门,劈头盖脸就问:“那天晚上,为什么把我扔给席引昼?”

      “我这不是……”徐舟横似是颇得意于自己的行为,邪魅一笑道:“帮你们促进促进感情嘛。”

      “……”沈驰景恨不能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大哥,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自从我们穿进来之后,许多情节都变了?席引昼他对我根本没兴趣,你冷不迭地把我扔给他,万一他以为是我设计这样低俗的剧情想要接近他怎么办?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就是因为他没兴趣我才得帮你制造兴趣嘛。”徐舟横郑重其事道:“你有没有好好想过,他到底为什么对你没兴趣?”

      “……”沈驰景死鸭子嘴硬:“他爱有没有。”

      徐舟横直接忽略掉她毫无意义的回答,绕着沈驰景走了一圈,啧啧叹道:“大概是因为你太没有魅力了。要不就是……你是不是太主动了?”

      沈驰景收回了试图暴捶徐舟横的拳头,仔细回想了一番,惭愧地低下了头:“好像、好像是的。我好像在第一次见他时,就说……说要以身相许……”

      徐舟横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说这种胡话呢?太露骨了!要知道,你贴的越厉害,他就越觉得你没劲!”

      沈驰景方寸大乱,急得口音都出来了:“那咋整?”

      “不急。”

      徐舟横神秘一笑,眼睛一眨,道:

      “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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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太子殿下信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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