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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城下青龙和玄武骑在兽上，看着攻城。
“白虎悬了。”青龙冷着脸说。
玄武不说话。
“这帮人真麻烦。”青龙优雅抚摸着指甲。
玄武冷哼一声。
青龙斜着眼瞄过去，冷笑，“你光惦记红钻啊？还不是也要抢那个灼帮你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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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兽死得差不多了，不少士兵受了伤，投石机的石头也快扔完了。只剩下白虎跟曜打得难分难解。
灼和涔抱着剑看，身上都染了血，倒没受伤。
灼咂着嘴，“硬碰硬啊……”
涔白了他一眼。
白虎和曜都受了伤，满脸满身的血红，眼睛也红了。到最后滚在一起扭打。
曜被白虎压在地上，吼着拼力抓住白虎的爪子争持不下，白虎一口咬住他肩膀。
曜一声嘶吼，满地被扔的兵刃，兵士手里拿着的兵刃，甚至盔甲的碎片，都刷刷的朝着两个人的方向飞射过来，白虎被插了满身，变成了个刺猬，抽搐几下跌落在曜身上。
曜一动不动，涔和灼冲上去踢开白虎，把曜扶坐起来。曜嘴角淌血，整个人被血糊住。涔手指放在他脖子探脉，松了口气，又检查他身上的伤。
已经透了一点天光，夜风吹着火把，火也快累趴了似的清冷无力。
郡王手臂上缠着纱布，发丝凌乱，还没来得及清点部署，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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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绷着，放松点，顺着用力！！”岩师父喊。
“唔！！”仁痛得抬起头，又重重落下去。
岩师父掰开仁的腿，下身已经湿透了全是血水，还在慢慢往外渗。岩师父手指慢慢往里探。
“怎么样？”痕帮仁擦着汗。仁大口的喘着。
岩师父抽出手擦了一下。“开得还不够。”
“哈啊……”仁又绷紧了身子，手紧紧拽着绑他的布，几乎要拽断了。
“别绷紧，别绷紧！！”岩师父用力推着仁的腿。“顺着它，顺着它用劲！！听见没？！”
痕皱眉看着窗外。“天快亮了。”
仁喘几口气，咬紧了嘴里的布卷呜咽。
“对！对！往下用力，别绷住，放松，放松……你帮他继续，继续揉肚子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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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一只手插进树里，举着整棵树蓬蓬的撞城门，轻松的像只举了个馒头一样。
郡王急得骂，“这样再几下就撑不住了！”
曜裹了一身的绷带，恶狠狠的瞪着眼，听着撞门声。
“快走！”灼吼他。“等着拖我们后腿啊你？！”
曜带了几队兵往山上奔去。
哐的一声，城门裂了条缝。
郡王一脸冷峻站起来吼，“迎战！”
军队叮叮哐哐的迅速跑动，刷刷刷的站了个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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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终于透进窗户，在地上画出明亮的印子。
“唔！——”仁身子一起，绑他手的布带砰的断了，痕一把攥住他的手。手腕都已经瘀紫了，攥着痕的手青筋突起指节泛白。
“对，就这样，往下用力！”岩师父说。
轰的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地似乎也震了一下。
仁力竭的倒落在枕头上，像哮喘一样呼呼的抽气。
“休息会儿休息会儿。”岩师父说，跟痕对看一眼，都一脸忧心。
仁缓过一口气来，要拿嘴里的布。痕帮他拿了出来，仁气若游丝的说，“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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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轰然倒下，兽吼声雷动，潮水一般冲进城，与士兵开始厮杀。
涔在灼耳边说，“你盯住青龙，我盯玄武。千万别让这两只跑了！”
“好！” 灼大吼一声砍翻了一只兽，向着青龙冲了过去，火红的剑上缠了一圈火焰，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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