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死神（海贼王同人）

　　“最后一人CP9里的天才剑客卡库，少年时期曾经在南海沃尔顿岛居住过。那里出名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是凡尔加林事件的发生地，红发死神的故乡。”——《CP解析》

　　伟大航道前半段某岛屿。
　　CP9训练基地。

　　这是个夏岛。
　　鸟雀成群，生机盎然。
　　跟南海的气候类似，炙热潮湿。

　　卡库在树冠顶端借力，精准地踩着枝叉向前掠行。身后被擦过的枝叶晃动，发出细微声响，像清风吹拂而过。

　　【山风】。

　　在七水之都的时候，那里的居民给他取的外号。因为他能在屋顶腾起飞跃滑行，像无处不在的风，跨越整座城市，瞬间席卷而至。

　　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太慢。

　　这座岛屿上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在生人踏上岛屿的那一刻，他们就接到了警告。剑拔弩张的杀意却在得知来者身份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面面相觑的不解和困惑。

　　但这并不妨碍他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接她，就朝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到达演武场边缘他猛地止住去势，站在高处树冠中，透过浓密枝叶，终于再次看见那个人。

　　如同燃烧火焰般的暗红发色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周身气息平和。她站在暖融阳光下，除下身上被海水打湿的斗篷，叠起拎在手上。似是因为灿烂光线，她半眯起眼，竟流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惬意轻松。

　　她停在丛林中央中等大小的演练场旁。演武场一如既往的干干净净，被压得严实的沙地寸草不生。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孩子排成整齐队列，正扎着马步。年纪大些的满头大汗，但站得稳稳当当。年纪小些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开始颤抖摇晃，仍咬牙撑着。

　　岛上突然来了生人，他们没改变姿势，只是或明显或隐蔽，好奇的目光不住滴溜溜往她那边转。

　　她没有刻意去回避那些孩子好奇的目光。
　　他发誓不是错觉，她琥珀色的眼甚至柔和几分。

　　她侧头向他看过来，那双琥珀色的眼在温暖阳光下明澈干净。他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血液猛地冲上大脑，无法清晰思考。

　　他老实下来，站到她面前，含含糊糊地说了些客套话，让她跟着过来去找其他人。

　　经历无数次地狱级别难度任务，在人前游刃有余保持零失败率的卡库，悲哀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社交能力此刻降成负数。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主动开口。
　　一路静默无声。
　　气氛却不尴尬。

　　他偷偷地用余光瞄过去。

　　她正在拎着斗篷在闷热潮湿的丛林中跟着他往前走，丝毫看不出半点不适。

　　这里跟南海的气候很像，她一定很喜欢。

　　至少他从南海沃尔顿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习惯岛屿气候的原因，比同届别的孩子要舒适很多。

　　是的，他跟红发死神同样都来自南海沃尔顿。

　　但他们从未见过面。

　　他到的时候，当时的纳达.米勒作为被重点培养的精锐，已经被举荐去海军学校进修。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天到达沃尔顿的情景。

　　他的父母经商，长年累月乘船在海上来回奔波。路途上不幸遇上海贼，整个船队无人生还。

　　当时已经是个十四岁少年的他被西装革履的律师们送往沃尔顿。只因那里有着与他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根据遗嘱，他会继承他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同时也会被送往与他血缘关系最浓厚的亲人那里长大成人。作为回报，抚养他长大的亲人除了每个月能拿到一笔不菲抚养费。

　　从未见过面的远房亲戚，七绕八绕的血缘关系。
　　总之，他被告知这是他仅剩的亲人了。

　　经历巨变的少年出乎意料的冷静，没有崩溃哭泣，几乎可以说是以平静的态度接受了自己父母再也回不来的消息。

　　其实在他眼里这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的父母常年在外跑海，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次，之后又匆匆离去。
　　他们在他心里的份量还没有与他日夜相伴的佣人们来得高。

　　拎着一箱衣物来到炎热潮湿的沃尔顿，迎接他的是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把他搂到怀里连声说他可怜的一对夫妻。他被那家人抱着，心里有些动容，甚至有些隐秘的期颐。

　　这就是……家人吗？

　　但在他父母的律师留下一笔巨款离开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些亲戚的脸上不再带着那种夸张怜悯，反倒在每次不得不跟他讲话时隐约带着不耐。

　　他们没有在饮食衣着上亏待他，也没有禁止他在餐桌上一起用食。只是……看着那对夫妻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在桌上有说有笑的欢愉模样……少年很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在这张桌子上的格格不入。

　　他们才是一家人。
　　他是多余的那一个。

　　隐隐有着开启迹象的内心，再次封闭。

　　他越发不爱呆在那个家里面，宁可在外面消耗时间，错过饭点再回来。

　　那对夫妻也没有多说什么，不像给自家孩子似的设下了严苛的门禁宵禁，对他采取了种放而任之的消极态度。甚至可以说，他们对他成天不回家乐见其成，大家默契地分开用餐。

　　那段时间，他的足迹踏遍了沃尔顿。

　　迎着灿阳向上疯长的油亮甘蔗田，岛屿北边筑满燕巢的陡峭断崖，沙滩上可以找到甜美多汁的坚硬椰果，夕阳下紫红海面上跃起的大群粉海豚……

　　自然而然，走到深山之中的圣.彼得修道院也只是时间问题。

　　筑在一座偏僻山头，屋顶长满荒草，陈旧建筑里只住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一头暗红色嚣张红发，张牙舞爪地被推到一个别在额头上的护目镜后面。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却正仔细用手里的扳手调整着一个……用各种废件零件拼凑而成的机器人？

　　大概是男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他当时看得移不开眼。

　　对这个莫名其妙独自住在深山里的少年来历好奇，他回到小镇上，熟练地展现出青涩微笑，不着痕迹地打听。

　　大卫.米勒。

　　凡尔加林事件的幸存者之一。

　　另外一个是他的姐姐，纳达.米勒。

　　收养了他们的僧侣在前几年去世，他的姐姐被举荐前往海军学校进修，自此圣.彼得修道院就只住着个大卫.米勒。

　　凡尔加林事件……
　　沃顿岛南方的一个临海村落被臭名昭著的罗库海贼团烧毁屠尽，海军及时赶到只救下了一对姐弟。这两个年幼孩子被圣.彼得修道院的僧侣好心收养……

　　一样的呢。
　　一样的年纪。
　　一样被海贼杀害父母。
　　一样被人收养。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是那个大卫.米勒还有个同样活了下来，现在成为海军的姐姐？

　　卡库那段时间小心藏起自己的身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大卫.米勒。

　　修道院的生活很清苦，但大卫.米勒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活得很规律。起床，做饭，打扫卫生，锻炼身体，摆弄零件拼装机器人。他自己一个人活得相当自在。

　　唯一超出日常活动范围之外的行为，是每周一次去邮局的时候。

　　他会去邮局取信，取到的时候那种远离人群养出来的疏离漠然会被眼里涌出的笑意突然冲淡。在那个瞬间，他由山上苦修的冷漠少年变成了个实实在在的人。

　　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卡库无法忽视。
　　他挠心挠肺地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大卫变得如此高兴。

　　大卫在阅读那封信的时候，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气息，会看一遍又一遍。看完几遍之后他会认真铺开信纸，开始写回信，神色认真无比。改完一遍又一遍，他会抄录出最满意的一份，封到信封里，等着第二日寄出。那些来信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到一个铁盒里，还郑重地上了锁。

　　后来卡库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趁大卫睡着偷摸过去，轻轻撬开锁打开那个铁盒。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当时大概打开了独属于自己的潘多拉魔盒。

　　里面的信件全部来自同一个人。
　　字面上的声声叮嘱，日常琐碎，每封都不相同。但从未变过的是字里行间透出的满满当当关怀和温暖。
　　落款是棱角分明的签名：纳达.米勒。

　　他大概是疯了。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贪婪地阅读这些信件，良好记忆力让他甚至能将这些信倒背如流。
　　但是还不够……

　　他甚至在每个来信的日子凌晨溜入邮局，将那封信找出来带回家。他会小心地在不折损信封的前提下开启信件，阅读完之后将信件封好，在邮局开门之前归回原处。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却打心底里因自己能第一个看到这些信件而产生些隐秘欣喜。
　　他是个无耻的小偷，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他鼓起勇气，去了世界政府设立的资质筛选处，成功入选。
　　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沃尔顿岛，加入世界政府的培训，比所有人都刻苦地学习各种知识技巧。
　　支持他渡过那些日子的，就是藏在心底可以默背而出的那一封封信件。
　　那些信件里无条件的包容温暖，让人像浸泡在热气腾升的水里，整个人都舒服得晕晕乎乎的。

　　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他大概就能看见她。
　　他心心念念，渴求已久的【家人】。

　　六年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叛逃海军的消息像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他惊讶得差点当场失态，却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他们不再是同一个阵营上，反而将互相为敌。

　　他从未去主动找过纳达.米勒。
　　尽管在暗地里搜集着关于她的种种资料，尽管能将那些温暖语句倒背如流。
　　但他很清楚自己是个冒牌货。
　　纳达.米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尽管如此，她早已成为心底代替家人的执念。
　　卡库知道这样的想法很病态，理智告诉他不该将任何情感寄托在一个根本没接触过的人身上。

　　你看，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
　　她叛离海军，从此相遇只能是敌人。

　　当理智与情感冲撞，执行正义的理念和心底的渴求相向而行，卡库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和正义。他果断停止搜集与她相关的所有情报，以此斩断自己莫名其妙的渴望。

　　随着渐渐熟悉，以命相拖的CP9同伴们也开始展露出温情和善意。
　　心底从小就空荡荡的空洞，似乎填补上了。
　　珍贵的，独一无二的【温暖】。

　　时间转瞬而逝，谁也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打照面。

　　光明之岛，红发死神突然出现，成功带走了妮可.罗宾。

　　在亲眼看见她的那一刻，卡库的心脏几乎停止。

　　接下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与信件里展露出的行事风格和性格毫无二致。这种感觉在她帮他们救出路奇，看见她坐在路奇病床旁仔细削苹果的样子，到达顶峰。卡库只顾得上想起以前她在信件里的语句，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垂着那双琥珀色眼眸，嚣张红发温顺地垂伏，发尾微微卷翘。明明清冷疏离，却在仔细削着苹果时透出他渴求半生的温暖。

　　这是他曾经认定的【家人】。

　　事后似是被同伴们看出了什么，他们旁敲侧击地试探他的意思。
　　他却完全说不出口……

　　要怎么解释自己少年时候年少张狂，做出了毫无理由偷窥别人信件的举动……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卡库乱七八糟的思绪被飞过来的哈多利打断。

　　鸽子哈多利扑腾着翅膀，落到了红发死神的肩膀上，咕咕地叫了两声，随即再次腾飞而起。

　　纳达和卡库跟着石径和哈多利飞走的方向行前走去。郁郁葱葱的野草透过地上铺设的石路顽强生长出来，看着多了野趣。潮湿炎热的气候下，暗绿青苔和各式菌类嚣张地布满树干。

　　转过拐角，几栋被石块砌成的房子赫然展现在眼前。通体灰白，干净，明亮。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卡库飞快地看了纳达一眼，没有在她脸上看见任何情绪波动。

　　眼前的一切远远无法与跟他们在光明之岛的待遇相比，甚至可以说得上寒酸。

　　建筑是典型的海军制式房间，方方正正，没有过多的装饰或者家具。

　　要知道，世界政府从不亏待这些为他们在暗中卖命的谍报人员。更何况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无可取代。要成为他们这样的存在，非人的魔鬼训练，过人天赋，敏锐头脑，这几点缺一不可。

　　很遗憾，政府投入大量资源培养出的下一代佼佼者也只勉强掌握了六式中的四种。
　　天纵之才，可遇不可得。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待遇如此丰厚。金碧辉煌的豪奢住宅，珍稀美酒，顶级牌子订制衣物，物质上的一切要求都被尽力满足。CP9中只有四个人不是能力者，为了增加战斗力连有价无市的珍贵恶魔果实都大方地给了两个。

　　因为如果他们要走，没有人能留住他们。

　　他们大多都是被挑选出来资质优异的孩子，身世清白。从五六岁开始就来到这个秘密训练营来接受各方面培训。不能坚持下来的被剔除，送往其他地方，能够坚持下来的被各部门挑拣，最后确定去处。

　　进了屋子，CP9已经全员到齐了，都是熟面孔。与以往不同的是，所有人眉目间都没有那股子阴煞郁气，反倒添了几分轻松之意。如果说他们之前是潜伏在暗处的阴鹫凶兽，如今像是懒懒□□利爪的猛兽，在阳光下惬意舒展开来。

　　路奇和纳达坐在了木椅上，卡莉法给他们泡上了茶。茶叶被热水一冲，随着腾升水雾被激出了悠长香气。其他人闲闲或坐或站在房间各处，一声不吭。

　　上好的茶水。
　　入口清香，回味甘甜，是今年的新茶。
　　卡库看着纳达不着痕迹地多喝了一口，站在一旁笑得分外满足。

　　喜欢就好。
　　那就不枉他特意花精力去搜罗来好茶备着，只为了在纳达上门的时候用得上。以前的情报显示，在萨卡斯基身旁，纳达也会时常饮用茶水香茗。

　　纳达是他们的贵客。

　　抛去他们之间这段关系不讲。
　　严格来讲，他们欠她的可不止一份大人情。
　　要是没有她帮忙，他们不会那么顺利地利用舆论与斯帕达姆周旋，从而避免被抛弃通缉的下场。
　　要是没有她提示，他们也不会日夜兼程赶回家乡。要是来晚一步，他们也就没有家可以回了。

　　即使那么匆忙赶路，他们也只是在军舰停靠之后才匆匆赶到。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卡库就忍不住翻涌而上的戾气。那时候炮火已经开始轰击岛屿，岛屿上没有任何人被允许撤离，孩子们的惶恐哭喊声让他们呲目欲裂，心都要碎了。

　　好歹回来的时间正好，炮击刚刚开始，没有任何伤亡。
　　但要是他们没能及时赶回，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事件也让他们对所效力的政府绝望，在斯帕达姆为此找出种种借口时申请“退休”。政府那边当然是大吃一惊，极力挽回，但没有用。他们就这么平白损失了批世界顶尖水准的情报人员。没能劝服他们的负责人窝火回去，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斯帕达姆身上，导致上面对他处处不满，听说过得很艰难。

　　更难的还在后面呢。
　　卡库在心底冷笑，眼中一片凉薄。
　　胆敢对这座岛屿出手，斯帕达姆的下场……现在这样可远远不够。

　　纳达将温热的陶瓷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上，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题：“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们助我一臂之力。”

　　路奇浅灰色的瞳仁看着她，语气平静，也问得直接了当：“你要什么？”

　　纳达轻描淡写地抛出个重磅炸弹，把整间屋子里的人弄得脸色大变：
　　“我要在火拳艾斯处刑日，出现在海军本部。”

　　饶是做好红发死神狮子大开口的心理准备，真的听到了她的要求，在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听岔了什么。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路奇也脸色不虞，眉头皱得死紧。

　　一时屋内原本还谈得上平和的气氛变带上了几分风雨欲来的意味。

　　路奇看着红发死神，没有说话。

　　卡库心里大骇。
　　情报的流传向来很快。
　　即使半隐居在此，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

　　四皇之一白胡子手下大将，第二队队长火拳艾斯在巴拿马群岛被黑胡子击败，移交海军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黑胡子因此一下子填上了沙.克洛克达尔的空，成为了新任七武海。

　　而海军那边也在计划将火拳艾斯向世界公开处刑。
　　这件事情麻烦就麻烦在白胡子最看重的他的船员们，不会坐视不管。
　　这可能是个饵，海军真正想要捕杀的不是火拳艾斯，而是他背后的白胡子。

　　新世界的局势原本维持着微妙平衡，海军，四皇，七武海。
　　这个消息一出，新世界隐隐有要重新洗牌的趋势，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战争一触即发。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档口上，红发死神居然说自己想要去风暴中心海军本部。

　　路奇终于开口打破的沉默，两眼黝黑，深不见底，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为什么？”

　　纳达直直看着那双浅灰色瞳仁：“我已经接到消息，曾经被我统管过的所有北海海军团精锐被尽数调动去总部。如果……我想让世界看到真实。”

　　不被掩盖的所有真实。
　　所有的真实，美丽的，丑陋的真实。

　　叛逃了的红发死神所管辖过的所有北海精锐军团……
　　在这个关头，本部居然会发出这种调令……
　　这是对那些士兵毫无保留的信任？

　　仔细想想不难明白她的动机所在。

　　在她叛逃之后被炮火轰平，没有活口的南海圣.彼得修道院。
　　她会来司法岛营救来自奥哈拉的妮可.罗宾。
　　她会出声警告他们家乡所面临的危机。

　　即使承了这个人情，也不能改变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有多危险。
　　真实有些时候并不美妙，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
　　如果民众看到了些不能接受的真实，那又会怎么样？
　　在时势动荡的今日，世界又会怎么样？

　　路奇此刻的眼神已经称得上森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世界并不想接受这些真实？”

　　这段时间的平静隐居生活并没有让他变得懒散，而是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在最深处。就像惬意歇息的狮虎，□□爪子，但随时都可以暴起精准地撕裂猎物咽喉。此刻他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杀意，就连墨黑瞳孔也变成了危险竖瞳。

　　周围的前任CP9们也不再压抑，蠢蠢欲动，等待着路奇踏出第一步。比起毫无波澜的平静生活，他们反倒更熟悉暗中潜伏，一击得手，并伴着随时以命相搏的觉悟。

　　尽管被迫离开政府，但有些东西早已刻入骨血，坚持的正义从未动摇。

　　这并不再是他们的义务。
　　但也无法说服自己袖手旁观。

　　也许他们联手也做不到把她斩杀于此，但至少加上个路奇……她也做不到全身而退。

　　但面对满室剑拔弩张，人数上的劣势，也不见她的表情有半点变化。

　　罗布.路奇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做出攻击的手势。

　　随后路奇出乎所有人意料，妥协了：“我们只会把你带过去，其他的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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