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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他们如之前那般,在当地逛逛,走着走着花花会去牵柳绵绵的手。起初他们为了吓走柳湘就这么干过,如今却好似习惯一样。
绵绵开始不以为意,走了一半才想起柳湘已不在身边,他们还牵啥手呢?花花这种自然而然的举动让她寒毛直竖。
原本以为花花是夸大昨天的事情。他这举动又让绵绵惊疑不定。莫非花花没骗她。她真的做什么吗?要知道花花从前是很抗拒女子的靠近。她认识他几年,除了之前堂哥的缘故,他从来都离她有一臂的距离。
可惜她不敢反抗,只是背不由僵直起来,走路有些不自然。花花不吭声,绵绵也不敢说什么。
之后,绵绵发现花花牵自己手的次数越来越多。好像只要两人走在一起,花花就不自觉拉起她的手。
绵绵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测,鉴于花花从前的行为,她每次冒起这个念头,就立马自我否决。
绵绵决定静观其变。果真一路行来,她观察到花花在她面前越来越放的开。心情好的时候他会买当地的美食让她品尝,甚至他会给她画眉。有时帮她梳了好看的发髻的后,还称赞她的容貌。
这感觉好像是?绵绵细细琢磨了会,比对小姐妹们养宠物的情形,感觉如出一辙。看过几对感情真挚情侣,绵绵已经能从对方的举动和眼神就看出感情。
而花花,他的眼神始终清明。望着这样的眼睛,绵绵将心里那猜测的小火苗给掐灭了。她甚至想假装自己没考虑过这样的事情。省得被发现后被人以为她自作多情。
对于柳绵绵百转千回的心思,花花没有察觉。他很满意现状,在他看来,柳绵绵没有京都的闺秀矫揉造作,亦不会如江湖女子般剽悍过头的姿态。这么恰恰好的个性,确实是个适合的伴侣。
至于之前因她而慌乱的心思,花花先选择忽略。他想:“就这样一点点慢慢的感受吧。将来会看清楚,何必现在就乱了阵脚呢。”
就这样,现在两人的相处意外融洽。绵绵对于花花不时的示好淡定了许多。她乐观想道:“不就是偶尔吃一下她手中的食物,或是逗她一下。总比从前天天打架的好。”
然而,事情总有出乎意外的时候。在某个冷天,因天寒地冻而去路边小店喝点小酒的两人——接吻了。
事后柳绵绵完全傻了,她呆愣的状态直到将花花一把扔回客栈的床上,木然地回到自己房间后才慢慢回神。
这是什么样的状况呢?有谁施了法术让时辰变快了?还是她在做梦。
最初是绵绵觉得冷了,去小店吃完饭叫了甜米酒。好像小二上错了。她喝了一小口就觉得辛辣。同时在喝的花花直接夺了她的酒杯,说她不能喝这样的酒。但这酒味道真心不错,花花让小二上瓶米酒给她,他将那酒全部都喝了。
但那酒后劲十足,他们步出小店后,绵绵感到有些眩晕。她就和花花提议去河边走走。花花没说什么。绵绵以为他默许了。现在想来,那会他是醉了。绵绵想到这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扼腕。
等到了河边,花花呆呆不动了。说了句:“好像西湖呢。有鱼吗?”
绵绵有些晕乎乎,呆呆答道:“是很像。不过河水应该结冰了,晚上在冰中找鱼也不方便。”
看见花花盯着水面的神情,绵绵反射性想起花花对抓鱼一事表现出奇的偏执。又因为最近的恣意相处,一把抱住他软语道:“乖啦,你想要鱼我下回给你抓。现在真不方便。”
由于花花从前的女子形态太过深入绵绵的心,当时微醺的她是将花花当成姐妹般去相处去商谈的。
可现实很快击碎了她的天真。绵绵只见花花眼睛一闪,竟是亲了过来。具体细节绵绵事后没脸回想,但当时,清醒过来的她要推人时,却在那电光火石之际,脑子闪过不久前一个片段,花花推不动她,最后好似不小心含住她的嘴唇的画面。
想到这个,绵绵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酒都醒了。同时也没等她推了,花花靠着她醉倒过去。意识混乱的绵绵依照本能扛了昏睡的花花回去。
回忆起这一切后,绵绵推开窗,望着夜空上闪烁的星星和一轮明月,揉搓着自己红的发烫的脸,欲哭无泪道:“难道是月亮惹的祸?还是星星太耀眼了。瞧瞧我干的傻事哟。没脸见人了。”
——————
绵绵设想了无数个明天和花花见面的场景和对话,就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做了逃兵。
在天仍旧黑沉沉的时候,辗转反侧了一晚的绵绵打包好了行李,本来是要等花花睡醒后一起离开的。可当她望见隔壁客房那扇紧闭的门时,心就慌了。脸也烧的难受。她不自觉就拿着行李,留书一封后狼狈离去。
等绵绵平复心情,她已经到计划路线的一个镇。她特意绕过了原本要去的两个地点。至于花花是否会大发脾气,绵绵暂时不敢深想。她只知道她高估了自身的承受力。又低估了花花。继续跟他处一块,她怕自己会再生出失礼的举动。
绵绵打算在原地游玩,等花花来到,已是几天后,她应该能坦然面对他了吧。
绵绵没了花花在身边,自然随意许多。她这几天吃好睡好,自觉有面对花花的准备。第三天她走去附近一座有名的寺庙时,正巧看见迎面一座马车经过,然后一歪,陷在路边的泥渠。在再偏一寸,就要歪进沟里。
好在赶马车的两人迅速下来,扶住马车。马车里有人大呼,显然是女眷。可这情形让人犯愁。于是绵绵主动上前问:“师傅,需要帮忙吗?”
赶车人见是个姑娘,只道:“谢谢姑娘。请帮忙喊几个人来抬车就好。”
他见柳绵绵点点头,却直接走到马车后面,鞭子一挥,手一抬,顷刻间,赶车人不由向后退几步,马车竟是回到路面。
赶车人诧异地望着柳绵绵,她也不多话。继续往反方向走去。才走几步,就听见后头有人一迭声喊:“姑娘,请留步。”
柳绵绵一转头,就见马车上下来两位姑娘,一位明显是小姐做派,另一位扶着她的,做丫鬟打扮。出声的却是那位小姐。
小姐道:“刚才多亏了姑娘。可否一同吃个便饭,让我好表示感谢。”
柳绵绵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罢,那小姐还要挽留,柳绵绵已转身加快脚程,转眼就甩离了她们。
绵绵参观完寺庙,又求到支好签,心情愉快地离去。却在寺庙大门见到刚才那位小姐等人。
绵绵不想和她们有太多纠葛,拱手一礼,便迅速离去。她速度很快,让对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见柳绵绵闪躲如此迅速,明眼人都知道她的想法。那婢女劝道:“姑娘,我听闻江湖人士大多不拘小节,这姑娘应是施恩不望报,我们将她的好意放在心上便是。”
那小姐道:“我见过她。先前我还不确定,如今观看她的举动,分明就是那人的未婚妻。”
说话间,她记起很久以前,一白衣男子与这女子在京都闹市并肩疾走的情形。她当时望见,只觉满心惆怅。不料却看到身边人咬牙切齿的模样,连最喜欢的扇子被揉皱了都没察觉。
她当时还好言安慰说眼见未必成真。细想从前,她惆怅道:“他们果真在一起了。”
绵绵不料第二天吃个午饭,又在饭馆碰见那小姐和丫鬟。这次相见是凑巧。人家一脸惊喜和热情迎上来,绵绵实在不好推。便一同走进包厢。
一番寒暄后,小姐给柳绵绵敬上一杯茶,柳绵绵赶紧起身接上。两人客套一番,那小姐开门见山道:“我乃京都人士,姓王,闺中好友叫我二娘。不瞒姑娘,我在几年前曾与你有一面之缘。”
对王二娘这话绵绵倒不惊讶,在对方穷追不舍时,她就猜到对方另有深意。如今王二娘能直接挑明来意。绵绵倒很欢迎。
绵绵离开饭馆时,才是下午。她看着灰色云层堆积,天的尽头已是全黑了。方才因听王二娘的描述而生出的心思撇到一旁,她快步走回歇息的客栈。
可才走了几步就下起瓢泼大雨,绵绵正要加快脚步,忽然感到身侧有股熟悉的气息。然后,雨再没落在她身上。她的心陡然快了几分,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才抬头望去。
只见来人一身白衣,凤目正似笑非笑地瞅着绵绵。绵绵心跳不由加快两下。真是奇怪,这阵子没看见他的时候,她并不怎么想起。可如今看到人了。心情竟然有些起伏。
两人相对无言,但不约而同向前缓缓前行着。绵绵望着他执伞柄的手,靠手腕的衣袖上滚边绣线闪着幽幽的光。即便一件简单的白衣,出自皇家,细节上的雕琢亦令人赞叹。花花有许多白衣,看似同款,实则在细微处千变万化。和表哥高调华贵的风格不同,花花走的是低调奢华路线。
绵绵想起很久以前的听闻,当时是她与几位闺中姐妹嬉笑闲聊,那会正是豆蔻年华,天真烂漫,什么都敢聊。
一个来自京都的小姐妹绘声绘色说起各类传闻。尤其谈道大皇子冠礼后,初次亮相一聚会,居然穿出一身白衣,万众瞩目。不知勾起多少贵女芳心大乱。当然第二天朝堂也是乱成一锅粥。
以礼部尚书为首的朝臣指责大皇子有违礼仪,居然将孝衣穿到公众场合。小姐妹补充一句,其实大皇子这么穿很多年了。只是以前他甚少出宫,没加冠以前也少有人注目。
然后,极会煽动听众气氛的小姐妹问道:”姐妹们可知后来如何?”她们娇嗔着要她快快揭晓。她得意洋洋,非要大家一一猜。
最后问到绵绵,绵绵常年随父亲行走江湖。她没听闻此事,但见过不少地方有人穿白衣,初见时还很诧异,后来知道是京都流传下来的。如今听来出处应是大皇子那。
于是绵绵答道:“大皇子赢了。”她列举街上行人穿着,一番分析下来。说八卦的小姐妹佩服道:“绵绵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心思玲珑。”她最后卖一次关子,要大家再猜大皇子如何应对。这回没人猜到。
小姐妹道:“大皇子什么也没说。却直接穿女装去出席礼部尚书母亲的寿宴。起初有官员没认出来,以为是助兴的舞姬,还调笑几句。结果后来认出来人,个个哑口无言。
后来那些出口调戏的官员自然没脸再说什么,就连礼部尚书想效仿谏臣领一群官员跪在大殿。结果坚持不到一天。昏倒的官员是穿着女装梳着髻,被一张椅子抬出去招摇过市。没昏的听了也跪不下去了。
更有甚者,家中出一堆事被弹劾。以礼部尚书为例,他的娘其实是原配的妹妹,他爹睡小姨子将原配气死后娶入门的陈年旧事都被揭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澄清,他的大儿子与表妹私通的事情又被当场抓到。之后官做不成,名声也臭了。一家人举家避回乡下。
礼部尚书下场如此凄惨,皇上视而不见,皇后娘娘不表态。谁还敢对大皇子说什么。倒是他穿白衣煞是好看,许多少年偷偷模仿着。后来见大家都不说了,就堂而皇之穿出去了。到后来,变了些色调,加了修饰,倒成了流行了。
听说他真穿过女装,只是不在公开场合,朝臣被他整怕了,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他文武双全,交友不论出身,一律以礼相待。跟随他的子弟对他很是佩服。但也不见他和谁走近些。他的喜好,谁都弄不清楚,他天天都变。也从未听说他看上哪个女子。原本喜欢他的贵女如过江之鲫,可后来都只敢观望了。主动和他搭话想表现的,被他说的都哭回家了。有装绊倒要靠上去的,莫名其妙栽倒在一旁的水塘。至于她们的家长,都表示是造谣。
这话说的在场听众一阵唏嘘。她们都和江湖人士有接触,自然知道掉水塘是谁的手笔。但这话不好明着说,绵绵和姐妹们的一致结论是:当大皇子妃的姑娘必须有强壮的身体和强悍的心啊。不然哪受的起如此人物。
想起这桩旧事,绵绵真是百味陈杂。数年前笑话到了自己头上,偏生还在这时给她想起来。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强悍的吧。
花花哪知柳绵绵看他的袖子能想起那么多东西。他打量她的表情变幻,时而恍惚,时而微笑,时而咬牙,时而沮丧。他眯着眼睛,她见到他到底是高兴还是想其它。
花花不悦,伸手捏了捏绵绵的脸。直捏的绵绵将眼睛转向他,望着他表情愕然,然后微微有些泛红。欲言又止,只一对明眸带着如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瞅着他。
柳绵绵这模样反倒让花花一时失语。他想说什么,方才为何捏她,他没想起。因着下雨的关系,他特意和她挨近些,让雨不至于淋湿他们。只是,在这大雨连绵,空无一人的街道,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两人对视时,气息交织在一起,声音都被雨声掩盖住了。
花花嘟囔了句什么,绵绵没听见,凑上去问他,却被他低下头吻住了唇瓣。他的手托着她的肩。这举动她不由定在原地。好在只是极轻的一下,他很快离开了。快的让绵绵以为自己在做梦。
绵绵知道这不是梦,早在方才看到花花凝视她的神情她就有些预感。当它真的发生了,绵绵心跳如擂,步子有些漂浮。走回客栈的路好似踩在云朵上,要靠花花扶着她的肩才走的下去。
花花见她一脸呆滞,双眼带着小扇子的睫毛扑腾愈发厉害。知道她心里定是慌了,反倒抿着嘴对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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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中一根手指被夹伤,指甲严重变形,至今都没恢复。键盘也无法敲。影响的事情比我预计多的多。
看来我真是个活跃的人。
每个认识的人都问我如何受伤,我尽量避重就轻。谈论我的伤情没问题,但要我回忆受伤过程就不好。如同故事里的扒拉伤口的小猴子,只会令伤更严重。好在我在慢慢康复。要牢记教训。
受伤期间,才发现玄武开传结束了。观之伤感。引用一个漫友的话:这真是一对宿命般的恋人。在我看来,注定相遇,注定悲剧。但很好的衔接了第一部。作者成熟了很多。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最后一个巫女的故事。但玄武是死别,白虎应该是生离的故事。
看了结局,这本书我要写的段落删去了。
一朋友和我吐槽着看300多集台剧的痛苦。这类长剧我基本是不碰的。但我花了十几年时间去追漫画,花的时间更多。不可思议系列就是其中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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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整顿,我的文章应该没问题吧。大家帮忙看看哈。
晚上的飞机去日本。昨天就收拾好行李,上午偷空更新。待会出发。希望回来能看到更多留言。
最后,捶地,我的阴阳眼,还是没时间更新,就差结尾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