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一生的白骨法师

　　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五九）白玫瑰，红玫瑰

　　“我送你一朵花？我会给你送花？！”司运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的脑袋睡成浆糊了？”
　　“不是你送的，它是哪来的？”司命摇晃着手里的花，花明显是被修剪过的，花枝上只留下两片叶子。
　　“不是你自己从储物空间里取出来的？”
　　“当然不是。我干嘛要把鲜花放进储物空间？”司命努力瞪大还有些惺忪的眼睛，“就算我把花放进储物空间后就失忆了，今早取出后又失忆了……花在储物空间里待上一晚上也不会这么新鲜了。”
　　司运仔细瞅了那花两眼——是挺水灵的，好像是带着露珠摘下来的！
　　“是不是鹿王送你的临别礼物？他不是说把鹿角放在你能找的到的地方吗？会不会这朵花是关键？”
　　司命盯着花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像，不可能。我做了那么多次梦，从来没能从梦里带回任何实物。
　　“‘迷鹿森林’里虽然有很多花，可我从没见过玫瑰。这花古意不够，充满了现代气息！你起床的时候我手里有花吗？”
　　司运挠着脖子仔细回忆，“我没注意，想不起来。我应该就没往你那个方向看。”
　　“美好的清晨，你居然不多看看睡美男养眼？！”司命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有那闲工夫，多照照镜子，不比看你强？”司运看看手表，“我要没时间晨练了！你自己破案吧。也许是平平或是静静趁我去浴室的时候偷偷进来给你塞了朵花。”说完跑走了。
　　司命坐在床上对着手上的花发呆——平平或是静静一大早偷跑进来送给他一朵花？怎么想都不可能！可是“家”里，除了他们兄弟俩儿，平平静静姐妹俩儿就只有大姨和大姨父夫妇。
　　那么严肃认真的一对夫妇会偷着给自己送花？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不可思议！还是……家里的四只猫一只狗已经修练成精，懂得给自己送花了？它们的平均年龄还不到一岁，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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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运晨练回来，看到司命和平平、静静围着餐桌坐。
　　早餐已经摆上桌，他们没有开动，而是都将下巴放在洁白的桌布上，盯着放在餐桌中央的，已经插进花瓶的那枝白玫瑰看……
　　看情况他也知道，那朵玫瑰肯定不是平平、静静给的。
　　等他洗完澡出来，他们还在看那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不过讨论的内容有点儿偏——
　　他听到静静说：“鹿王不是普通的爱女皇风鹿栖，而是特别、特别、特别的爱他的栖栖！”
　　“值得强调那么多个特别吗？”司命问。
　　“当然值得强调！”回答的是平平，“鹿王只要多等一百年，就可以用十副鹿角完成涅槃，那样他至少可以多活十万年！只是，那样他就没有充沛的魔力为他的栖栖实现愿望。他用掉九副鹿角的魔力，为他的栖栖在月亮上建起‘广寒宫’，在星球上建起一个延续了一千七百多年的梦幻王朝……绝世好男人呀！”
　　“就是，”静静接口说，“鹿王的选择就相当于把攒了十万年的钱全花在他爱的女孩儿身上，不惜代价，只为成就所爱之人。如果他选择涅槃之后再去找风鹿栖，那就是把全部积蓄都花在自己身上，然后剩下多少给多少……就算不是渣男也太差劲了。鹿王是多么的痴情呀！”静静对鹿王简直是心驰神往。
　　“你们是怎么把话题聊到鹿王身上去的？”司运也在餐桌边坐下。
　　“还不是因为它！”司命指着花说，“白玫瑰有一种花语是：甘心为你付出所有。我又给她们讲了咱们昨晚的梦……联系起来就变成现在这样。”
　　“应该重点讨论的是这花的出处吧？”他们一直光说不吃，司运运动后却很饿了，拿起筷子开吃，“睡到半夜，手里多了一枝花！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呀！”司命一边说着担心一边开吃，“我检查了我的防护罩，又和平平、静静一起检查了所有的门窗以及下水道……全没毛病。我都怀疑咱们屋里闹鬼了！可就算有鬼，也是只有品味的鬼。它把美丽的花送给了最帅气的我。”
　　“对，就算是鬼也肯定对七七无恶意。”祝风静一叉子叉起一根香肠。
　　祝风平一言不发地用刀叉切割着鳕鱼排……
　　司运吃着煎饺，心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到了晚上。
　　司命看到大姨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忧虑地望着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白玫瑰。
　　他走过去问：“大姨，您是不是对这花知道些什么？”
　　“这花……”大姨看着他欲言又止，摸了摸他的头说，“花型和颜色都不对，应该不是我想的那种花。别仗着年轻总熬夜，早点儿睡吧。”说完起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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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那枝一直插在清水中的含苞玫瑰没有盛开却突然散落了！它没有经历枯萎的过程，只是突然间花瓣就掉光了，露出里面嫩黄的花蕊。
　　司命捡起掉在桌面上的花瓣看——真的很鲜嫩，水分很充足！他把花瓣放进嘴里嚼了嚼……眼前一亮，有点儿清香，有点儿清甜，味道不错！对祝风平说：“平平，把它拌成沙拉吃吧。”
　　祝风平无语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心实在是太大了！
　　司命接着说：“可惜没开就落了，我还想看到它盛开的样子呢！如果是红色的就更好看了。”
　　第二天早上，司运硬生生地用脚把司命踹醒了。
　　没睡饱的司命刚想发脾气，司运却指着他的左手让他看——他的左手上居然又多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只是这次是红色的。
　　那是一种难以界定的红，很难说清它是火红还是血红！
　　这次，司命心再大也很难淡定了。
　　接连有人在睡梦中给他送花。而且他说红色的更好，就给了他红色的。
　　他想起那天大姨看花的神情……穿鞋下地准备去问问。刚一开门就看到平平和静静都靠坐在他们的卧室门口！
　　一见他出来，两人就立刻站了起来。看到他手中的红玫瑰，祝风平皱起眉头说：“果然又出现了。”
　　祝风静则张望着四周说：“至少，绝对没有人经过这个走廊，没有人从这扇门出入。”
　　“你们整晚都守在门口吗？”不爱哭的司命，一瞬间眼中都有了眼泪，“是只有昨晚还是这几晚都是？”
　　平平、静静不答反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想去问问我大姨。她好像知道什么。”
　　“这难道是生化武器？”司运在他身后惊讶地问。他的养母，司命的大姨，虽不是军人，却是民间与军方合作研究防范生化武器的专家。
　　“应该不是。”司命觉得那花虽然诡异，还是很漂亮的！跟生化武器什么的扯不上关系。“问问就知道。”
　　四人一起敲开常将军夫妇的房门。
　　常夫人看到司命手中的红玫瑰，立刻脸色苍白差点儿晕倒。
　　“这花很吓人吗？”看到大姨的反应，司命禁不住用手去抚摸花苞，因为他觉得这花虽然来路不明，可真的很香很漂亮。
　　“别碰花苞，玫瑰有刺！”常夫人大声提醒他。
　　可是已经晚了，司命的手被玫瑰上的小刺扎破，疼得他原地蹦了起来！一边蹦一边甩手大叫，“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司运在一旁鄙视他，“有那么疼吗？真夸张！”
　　“真的特别疼！不信你试试。”司命不蹦了，可还在不断地甩手，血珠都甩到了花瓣上。
　　“试试就试试。”司运伸手就要去接花。
　　却被常夫人厉声喝止，“不许碰！”司运长到这么大，养母是第一次对他吼，他都惊呆了。
　　常夫人密切注意着司命……直看到他不再甩手，将手指含进嘴里将血止住。问道：“你怎么还没死？”
　　被自己的大姨这么问，司命都被问傻了，“我很该死吗？”
　　却听到常夫人很困惑地说：“这难道不是十三杀手的‘吸血玫瑰’？”
　　“十三杀手？吸血玫瑰？”四个孩子都很困惑。
　　“把花给我。”常夫人对司命伸出手。
　　“这花有危险吧？”司命犹豫着要不要给她。
　　“只要不被扎破就没危险。”
　　司命把花给了她。
　　常夫人接过花后就直奔厨房。包括常将军在内的五个人都很困惑地跟过去。
　　常夫人点燃煤气灶，把花放到火焰上去烧……烧了半天花却完好无损！常夫人又将玫瑰花放在案板上，举起菜刀哐哐几刀砍下去！刀刃卷了，花枝上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包括常将军在内的五人都惊呆了，“这还是花？烧火棍都比不上它！”
　　司命回忆了一下手感——那分明是一朵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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