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之戰 青龍與玄武

　　15 解毒—爨族分裂

　　清晨，兄弟们陆陆续续地从山寨回来，阿尾跟阿心负责追踪故意放走的爨族人，并确定他们安全的回到各自的阵营。武玄本以为瑶光已经退烧，没想到清晨又烧起来了。武玄忍着自己的伤口把瑶光抱进屋内，不断的用温水擦着瑶光的背，帮瑶光降温。阿氐看着瑶光不断的发热，很忧心地说，是否要去镇上找大夫。
　　武玄跟阿氐说瑶光中的是蛊毒，下蛊的人昨夜被雷打死了，只能期望蛊虫被雷打死，让瑶光把蛊毒慢慢地解掉。阿氐问要如何解，武玄很无奈地说，慢慢泡水解，还要兄弟们去捡河下游的鱼，因为昨夜瑶光的毒应该散到河里了，他刚刚抱着瑶光起来时看到下游的河边飘满了鱼尸。阿氐问这样的鱼能吃吗武玄笑了一下说应该没事，河水一直在流动，应该不至于不能吃。
　　武玄在想，可能要再让瑶光泡一下河水，冲淡瑶光身上的毒。

　　等到兄弟们几乎都到村里后，瑶光的热有退了一些，武玄就招集了众人来瑶光房里开会。跟众人说瑶光的状况，听众人说武玄与瑶光离开后的状况。瑶光半躺在床上，跟兄弟们说话，让兄弟们安心不少。阿氐、阿房、阿角跟阿亢对昨夜的整个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大家都觉得如果瑶光没中毒，这次就是个完美的行动了，骑兵队无人伤亡。
　　武玄跟瑶光都没有提昨夜两人经历的惊吓，可兄弟们看到河里的死鱼，与瑶光跟武玄的脸色就知道昨夜肯定很凶险。阿氐问武玄跟瑶光说要不要请褚先生过来？武玄突然大声说不！瑶光看了武玄一眼，便说此处连褚先生都不知道，他跟武玄都略懂医术，若真的无法处理，他会让武玄把他送去豫章或是送回大兴城。
　　瑶光趁着身体好些问众人每个行动的细节，确定蒙易与罗冲有如他们的计划回到爨族首都去找爨翫与爨震，阿氐说阿尾跟阿心负责跟踪，阿尾上次有走过一次，熟门熟路，应该不会有问题。瑶光还问其他人是否确定，他们双方人马是否有看到，整个他们想要的效果？
　　阿氐说应该没问题，他亲自推了罗冲让罗冲杀了女巫，蒙易才拔刀，两人互砍了数刀，双方人马就打起来了，当武玄冲出来时阿氐有故意挡住武玄的脸，应该没人看到武玄，后来兄弟们加入打斗，只是把他们双方人马打赢的干掉，而且双方人马大多喝了酒，又先打过了一架，很好收拾，会拖那么久是大家再确定除了蒙易与罗冲外无人生还。说着阿氐有些心虚。由于骑兵队守在外围，想要突围没那么容易，蒙易与罗冲是故意放走的不算。
　　瑶光要武玄搬个桌子到床边让瑶光立刻写信给杨素，武玄坚持不肯，阿氐主动拿起笔墨坐在瑶光身边要瑶光说，他负责写。武玄撑了一会，被阿房硬是压在瑶光旁边，要武玄趁瑶光好些赶紧休息一下。武玄拿了纸笔写了几味药，让阿房上镇上去买，还要阿氐随时注意瑶光的状况，才安心睡下。

　　武玄睡了两个时辰就突然跳了起来，东张西望，看到瑶光躺在身边才放心地躺下，四处都摸摸看温度，发现又开始烧了，就爬起来，出门去打水。阿房看到武玄起来赶紧把药给武玄，武玄跟阿房说了份量要阿房去煎药，自己正打算去打水，又让阿角拦住，阿角让武玄在屋子里等，亲自去拿水桶给武玄打水，还路过灶房让人给武玄跟瑶光送吃的去。

　　武玄看兄弟们如此细心关照，气氛怪怪地。抓着阿亢问才知道，他们听阿氐说老大死了时，以为瑶光真的死了，大家气坏了，杀起爨族人特别狠。原本说好是把屋子烧了，瑶光从屋后由武玄接应逃走，可是却是不能露面的武玄把瑶光扛出来，这与说好的不对，还听到瑶光说他中毒了，让大伙心里担心的慌。
　　大伙们只知道照着当初说好的计划接下去执行，结束后大家还抓着阿氐问，阿氐也只知道瑶光中毒了，当时瑶光满脸胀红，十分严重的样子。一想到回到村子里可能就只能看到瑶光的尸体了，大家就很沮丧，拖着不想面对，慢慢走回来。回村子看到两人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几个兄弟都偷偷地抹脸，觉得还好，还活着。也没人想问瑶光是怎么撑过来的，只一直互相打气着说瑶光还活着。
　　武玄听了阿亢的话，阿亢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抓着武玄问瑶光现在的状况。武玄只说得养一段日子了，不过发热的温度已经比之前低，只要不反复，应该会没事。
　　武玄虽然跟阿亢说的好像过些时日瑶光就会好，可是他自己也没底，他对瑶光中的毒并不熟悉，只知道昨夜瑶光身上所有地汗水与全身似乎都有毒，包括后来的血…，还好瑶光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而且热有退，只是毒死了一河的鱼虾。
　　武玄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们两人办了事，武玄在瑶光身上又咬有啃的，武玄也稍微沾到了一些毒。不过他因为□□受伤，伤口似乎还蛮严重的，他就无法弄清楚他发烧是因为中毒还是受伤引起的。
　　至于瑶光他事后有反复的在伤口上抹药，伤没武玄严重。武玄不想褚云来，怕一来二去问多了会瞒不住，也不知褚云会怎么想，武玄更担心褚云反对他们俩在一起。其实他也很挣扎，怕为了瞒他们两人的是把瑶光的病情耽误了。武玄也感觉到自己对褚云一直有说不清楚的防卫心。

　　武玄回到房里，赶紧帮瑶光擦拭身体降温，顺便打算查看伤口。瑶光被翻开被子，便醒了，一把抓住武玄，把武玄拉过身，让他整个人横趴在瑶光身上。拉下武玄的裤子，就一把火的开骂，抢过武玄手上的布，擦着武玄的屁股，说“你就不能躺会吗？看看伤口又裂了，血又渗出来了！赶着上哪去！事情都办妥了！你还不赶紧休息！才躺着多久就爬起来到处跑！你看看你，这可是我以后的念想阿！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想想阿！弄坏了可怎么好！”
　　武玄脸都黑了，瑶光就这么像在擦甚么稀世珍宝般，擦着武玄的屁股。赶紧把床边的桧木油拿过来细细的涂进武玄□□内的伤口，轻轻地把裤穿上。把武玄慢慢的扶起来，对着武玄笑的花枝乱颤的，武玄想不透瑶光在笑甚么，被他笑得一头雾水。
　　瑶光笑着说“怎嘛！你昨夜不是说了，你马笛也收了，单衣也收了！昨天也办事了！咱们两可是两口子了！你现在这脸是甚么个意思？”
　　武玄总算听懂了，就傻笑着看着瑶光，满脸幸福的样子，说“没阿！就被你弄傻了！”
　　阿房把药拿进房里时，就看着两个人像傻子一样对看着笑。阿房都被笑愣了，跟着瞪了瑶光一眼说，“还笑！把兄弟们都吓坏了！你们俩倒好，还有心情笑！我刚刚去抓药时，药铺子里的人看我点的几种药还紧张着说，若不是中了蛊是不会这么配药的，还要我把病人送去看，别乱给药呢！害我还要跟人说咱们村里有两个郎中，没问题的。可我沿路回来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你们两倒是说说，瑶光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武玄说“瑶光在河里泡了两、三个时辰，还喝了一大堆的水，稀释了毒性，现在就等他的身体慢慢把毒释放出来，药铺子里的人说的没错，瑶光中的是蛊毒，问题是这种蛊毒应该蛊虫还在下蛊的人身上，这样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控制瑶光的效果。我们想都知道蛊虫肯定在爨风或是女巫身上，爨风被雷打死，女巫也是，蛊虫若是在她们身上，肯定被烧死了。我晚点回去山寨去查看他们两人的尸体，看看有没有留下甚么东西，可以确定蛊虫是否有被烧死。”
　　瑶光赶紧说“武玄也中毒了，他现在肯定不能骑马！”
　　阿房问“不是瑶光被下毒而已吗？”
　　瑶光说“昨夜我毒发出来时，是武玄抱着我躺在河里，他肯定也沾染到了，所以他也在发烧。”
　　阿房靠过来摸了武玄的额头，火了，用力的拍了武玄的头说“你这个傻子，也不怕把脑子烧坏了，刚刚还在外头晃！”
　　瑶光拉过武玄也跟着摸了武玄的额头，用力的拍了武玄的头说“阿尾说的对，你个傻子！”
　　阿房问“这下子这药是给谁吃啊！”
　　瑶光指着武玄，武玄指着瑶光。
　　阿房更火了，端到瑶光面前说“你给我喝下去，我再去煎一副！”
　　瑶光看阿尾火了，不说二话一口把药喝了，还空碗给阿尾。
　　阿房转头瞪着武玄说“煎一样的份量吗？”
　　武玄心虚地说，“我减半就好。”
　　阿房瞪着武玄说“你给我等着，别再乱跑了！蛊虫的事，我去看看！我们还有留守的人监视着山寨，若真有肯定找的到！”

　　阿房让其他人帮着煎药，自己去山寨寻了寻，发现女巫与爨风都烧焦了，身上的衣物也都与身体黏在一块，正在担心这下难找了，却发现爨风身上有个小铁罐，他担心是甚么毒物，不敢打开来，就用个陶罐装着带回村子，让武玄跟瑶光看看。

　　武玄在村里对着阿亢拿来的药，阿房吩咐他要他一定要看着武玄喝下去不可，阿亢觉得这次一定要听阿房的。武玄看着阿亢那负使命必达的表情，放弃挣扎乖乖的把药喝了。

　　阿房回到村子把陶罐给武玄跟瑶光。两人准备好一个陶罐，下面烧着炭火。武玄拿出铁罐打开后往陶罐里倒，倒出一只蝎子。瑶光赶紧把盖子盖上，活活烤死蝎子，再拿出来烤到整只干干的，放入捣药碗里，用捣子捶到成粉末。
　　瑶光拿了个碗装上清水，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了数滴血，血呈暗黑色。武玄把一点点的蝎子粉末丢进血水碗里，血变成鲜红色的。武玄跟瑶光一看，很开心的对视一笑。阿房问“这意思是对了吗”武玄跟瑶光一起说“对了！”
　　武玄把粉末先加一点点在水里调匀，瑶光一口喝下去。武玄问“如何？”
　　瑶光皱着眉头，大吐着舌头说“还好调了水，这喝下去真难受！”
　　武玄又调了一碗，加的比上次少一半，自己喝下去。然后说“我好了！我中的毒少，这个量该够了。”
　　瑶光抓着武玄的手，诊着武玄的脉，说“你这该过四个时辰再吃一次。”
　　武玄无奈的跟阿房说“真的超难喝的。”
　　阿房乐了说“那瑶光呢”
　　武玄抓过瑶光的手，诊了一下跟阿房武玄跟瑶光说“你上镇上买些糖吧！这剩下的都归瑶光的了！”
　　瑶光趴在武玄的身上装死。
　　阿房总算放下心来说“我去买！给你买一大包！包准你甜死！”便乐呵的走出去。在外面大喊“瑶光没事了！找到毒虫了！”
　　武玄抱着瑶光，紧紧地搂着，说“还好！没事了！这次真的没事了！”
　　瑶光说“好啦！我不会死了！你也不用死啦！”
　　两人知道找到解药了，这担心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放下了，两人便睡到没日没夜的，直到第二天饷午，才让阿房硬是挖起来吃东西跟吃药，还附上一碗糖水。

　　这两天兄弟们对武玄跟瑶光都小心照顾着，却也亦步亦趋，让武玄一直觉得该不会是他走姿怪，让人看出个甚么了…，然后就只好窝在房里不敢出门。瑶光倒是很快活还有武玄陪着吃饱睡、睡饱吃，开心的接受大伙们的疼爱。
　　两天后阿氐带着褚云的信回来，说会尽快把信转给杨素，因为信是由阿氐写的，褚云得知瑶光中蛊毒十分担心，一直跟阿氐表示要来看瑶光。阿氐还记得当时提到是否找褚云去医治瑶光时，武玄很快地拒绝，瑶光也说了不用，便很婉转的拒绝了。褚云叹了口气小声地抱怨说“唉！青龙看到玄武了！肯定不让我跟着了！”便不再多说。
　　阿氐听了装作没听到，还回问褚云说了甚么，褚云回没事。阿氐回来倒是全跟瑶光说了。他们兄弟自从入宫之后，大家若听到甚么都习惯会直接跟瑶光说，等瑶光决定这事可否让弟兄们知道，再把瑶光判断后的结果跟弟兄们说。即使是褚云，只要瑶光说要防着，就算是杨素也不会说。他们知道这官场太险恶，人心叵测，他们唯一相信的只有瑶光。
　　这也是这次瑶光出事，大伙们都吓坏了的原因。也因为这次的事，大家发现瑶光老是以身试险，这样不妥，便几个兄弟说好，只要有机会，就要防止这个瞻前不顾后的老大往前冲。他们现在就懂了武玄为何老是跟在瑶光旁边亦步亦趋的护着他，肯定是瑶光自小就爱做妖，才会让武玄只能这么跟着，此时的兄弟们都十分同情武玄。

　　瑶光听了阿氐说，想起那日在山寨的正屋里他虽然中了毒还是有看到武玄身后那只大鳄龟，龟上还缠着一只青蛇。瑶光在想褚云说的玄武该不会是武玄吧！他不懂的是为何青龙看到玄武就不让褚云靠近了呢？明明自小就是褚云带着瑶光跟武玄，怎么会他们两人不让褚云靠近了？
　　瑶光思前想后，武玄确实一直对褚云很冷淡，应该是武玄对任何人都很冷淡，除了阿心那个自来熟的，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他对瑶光就不同了，他会很认真的跟瑶光说情话，让瑶光都觉得这情话说得有够缺情调的，可瑶光知道这是他的极限了，而且他总是说到做到，让瑶光很放心，瑶光很依赖他。
　　瑶光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眼前看起来他们已经做足了戏，只希望爨族可以上钩，并引起内哄。他写信给杨素的信里头，把他的计划与目前进行的状况都跟杨素报告了，要褚云转给杨素。

　　在瑶光养病期间，阿心与阿尾都有派人回来报信，讯息都如他们计划般。
　　蒙易跟罗冲回到爨族就直接各自去找爨翫与爨震。原本爨震要找爨翫解释罗冲为何杀女巫，罗冲自己承认他很生气，觉得女巫违反他们当初的协议，但他没打算杀女巫的，他说到有人推了他一把，也不知为何女巫也靠过来，就这么凑巧就刺到了，不该致死。罗冲觉得原本女巫应该不会死，是女巫给青龙下了毒，才真的害死了她，罗冲说女巫是被雷打死的，爨震听的都不知该如何去跟爨翫解释。
　　爨翫听蒙易所说的也是一样，只是两人都说了爨风跟女巫都被雷打死了一事，真的令人费解。女巫此行其实被雷伤了一次再先，没死，第二次才死透了。可这让爨翫怎么跟族人解释，难不成说因为白虎不愿祀奉金龙，找了青龙结盟，让青龙落雷给打死了？这任谁都不会承认，也不敢承认，更不会去跟族人说。
　　蒙易当时是气罗冲怎可以杀女巫，加上喝了酒火正旺，便拔刀相向，导致双方人马打起来，后来又传出爨风给青龙下药，惹火了那群盗匪与村民，害的他们明明人数比村民和盗匪的人数多，而且还都是军人，却被追杀到全军覆没。蒙易跟爨翫解释是因喝酒加上先跟罗冲他们打起来，才会让他们无法招架盗匪跟村民的攻击。
　　爨翫跟爨震这个梁子因为爨风的死便解不了了，当初他们两人是碍于爨风才勉强容忍对方，现在他们两人都不愿去跟对方说和。
　　爨震其实也很想有个借口去跟爨翫吵，便散布着谣言说是爨翫促使爨风私下去找了青龙导致青龙发怒落雷打死了女巫与爨风，说明了白虎不该做这件事，导致了爨族降临的神兽居然被惩罚，联带族里的巫师也惨死，应该记取教训，不能逆天而行。还说到有此可见爨翫无法延袭正统，应该改立族长。
　　爨翫则散布女巫是罗冲杀死的，是罗冲破坏了白虎与青龙缔结契约的仪式，导致了落雷。并觉得罗冲居心叵测，只想去抱隋国的大腿，想要白虎去嫁给隋国太子，不想要与隋国鼎立与之抗衡，甚至说爨震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不能当族长就想干脆把爨族卖了。

　　阿心与阿尾都有派人回来报信，看来事情有往他们期待的方向走。遥光让他们两人都故意放出风声，说到当时爨风与女巫是如何的被雷打死，青龙是多么的可怕。还说了青龙目前生死不明，若是死了难保隋国会回头找爨族报仇，若是没死也会找爨族麻烦。
　　遥光的目的是要让爨族人民对青龙心生恐惧，就算以后真的兵戎相见，也可以再用青龙这个梗。遥光让他们两人放完消息后就回村子，以免露出行踪，让爨族识破他们的诡计。
　　遥光与武玄对这次的行动都感到惊险无比，还好结果是如他们的计划。两人之前从未把一些事情说破，这次遥光中毒终于让两人把话都说白了，对他们两人而言是件令人振奋的事。不过他们又立刻面临，要如何不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两人的事，若是杨素知道非杀了他们两人，若是二皇子就会把武玄碎尸万段，两人发现居然没有人可以说。武玄嘲弄遥光说都是他太招惹人了，让他不能浮上台面当正主。遥光为此情绪低落，让武玄一直哄着。

　　当阿心与阿尾回到村子已经是十天后了，阿角跟阿亢抓着他们两说着遥光中毒如何惊险，让兄弟们吊着心过了好些日子，还好真的找到解药。两人还跟阿心与阿尾说了蛊虫如何如何可怕。还说了武玄为了救遥光也被染上毒，还好找到解药才让他们两人脱险。
　　阿心与阿尾则说了他们远在爨族也是心吊着，当初离开时阿心远远看到武玄把遥光扛在肩上跑出山寨找他们，上马后直奔村子，他们两有看到遥光整脸通红都快冒出血来。若不是还有任务在身，他们好想跟着回村子守着遥光。还好几次让兄弟们回来报信，都是遥光亲自跟兄弟们说话，让阿心跟阿尾的心稍安了些。
　　兄弟们自从遥光跟武玄中毒后就对遥光特别细心观照，并随时嘘寒问暖，害的武玄跟遥光两人虽好些天都呆在房里却再没机会亲热。阿氐跟阿房都轮着跟他们两人睡，让两人恨不得把他们轰出去。阿角跟阿亢则是直接被轰出去了，因为他们俩睡觉会打呼，全村的人都没人愿意跟他们两人睡。

　　半个月过去，瑶光已经几乎都恢复，此时阿箕回村里送褚云跟杨素的信来。杨素对瑶光所做的事感到很惊讶，由于瑶光没跟杨素说起青龙一事，只说到爨风勾搭上瑶光让瑶光倒抓一耙子，跟瑶光造谣让爨族内乱。杨素对此事没说甚么，对爨风给瑶光下毒一事很惊讶，指责瑶光怎么都没说，杨素觉得若是家书不写，他可以理解瑶光怕杨母担心，杨素觉得瑶光对他无须隐瞒。杨素对瑶光面对此事的处理很完善，不以武力让爨族内乱，是个很好的计策，但要瑶光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杨素说了目前战况十分顺利，隋国以二皇子为主力直接辗压陈国，所到之处很快就弥平了。少了爨族的担忧，杨素用兵更是畅快。杨素要瑶光再休息几日，直接去白沙跟杨素会合。
　　瑶光给褚云的信有提到一些与爨风和女巫交手的细节，还有中毒与解毒的经过，褚云得知后惊吓不已，说会去白沙跟瑶光会合，确定瑶光的复原状况。
　　这次阿箕回村子后再也不肯回豫章去，他要瑶光跟褚云说，他想跟着瑶光跟兄弟们一起，他很难过这次没有参与到跟爨族这个行动，听到兄弟们跟他说着一些细节让阿箕恨不得重来一次，沮丧自己没有亲身经历。

　　瑶光收信后跟兄弟们说了，五日后出发去白沙，让兄弟们整理村子，把可以带走的粮草都带走，前两日要兄弟们到附近打猎，尽量多带些肉干与肉条走，以充实他们的伙食。后面三天要让兄弟们重新练兵，等他们跟军队们会合时，要展现出他们的气势出来。兄弟们要吃得饱饱的、体力充沛的上大战场了。
　　弟兄们很高兴的把田里的农作物可以收成的都收成了，还有准备好的鱼干、肉条都打包好，就一群一群的出外去打猎了，瑶光站在村口看着兄弟们一一出门去了，自己也上马跟瑶光去附近山上巡巡。

　　瑶光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兄弟们都不让瑶光出门，满十天才让瑶光在村子里走动，直到阿箕回村子才开始让瑶光偶尔骑马出去溜溜。瑶光出去，当然是武玄陪着，还好这次阿底跟阿房没再一直跟着。
　　瑶光跟武玄出去晃，还能上哪里去？好不容易说开了，两人开荤了，都火热得很。怕被找到，又不想跑远，就在村外四处找隐蔽的地方，终于让他们找到村子的旁边有个灌木丛被几颗大树包围，他们就偷偷的砍了几颗灌木，架在灌木丛上当作掩蔽，两人就躲在里头玩的昏天暗地。之后每次两人摆脱掉其他人，就会待在灌木丛里等另一个人。
　　这天两人又到灌木丛里，笑着说这个灌木丛是他们的新房，他们也知道日后想要这样一起待着的日子可能少之又少，两人都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间。两天后村子里便响起练兵的声音，再过三日，三百名骑兵出发前往白沙，村子又被藏入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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