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之戰 青龍與玄武

　　16灭陈

　　遥光一行人只花一天多，第二天过饷午就到白沙了。遥光让兄弟们在营区里的一角待着，自己跟武玄、阿氐、阿心、阿房、阿箕、阿尾、阿角、阿亢一起去找杨素复命。
　　扬素看到瑶光便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瑶光愣了一下说“您不是说休息几天后就过来会合么？”
　　杨素探了口气，把瑶光带到主帅的账房里，然后让瑶光看目前各队兵马的位置。瑶光看了一眼，眼睛睁大看了许久，又看向杨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素无奈的说“人海战术…”
　　“这是真的要用人直接辗过陈国吗？需要吗？”
　　杨素说“几个王公贵族都派兵了，二皇子带了二十万军队，三皇子不甘示弱，也带了二十万，我手上八万，其他贵族们加一加四、五万人。”
　　瑶光说“这光粮饷不把国库给扫了？”
　　杨素说“皇上看上陈国的那些贵族们的财产了，这次咱们是去抄家的。”
　　瑶光说“也是，陈朝有很多南迁的北方贵族世家，都家材万贯的。”
　　杨素说“皇上发了话，把东西全搬回大兴城。”
　　瑶光苦笑“这是土匪吧！”
　　杨素说“所以让你休息些日子再来，谁知道你没看懂我的意思。唉！咱们父子的默契真差！还有你的事我给皇帝呈上了，皇帝对你的战术十分赞许，回朝后会论功行赏。不过，我只说了爨族公主喜欢上你，你用了反奸记，还说了公主给你下了药的事，这次让你休息也是皇帝发下的话。我正想问你看你是要跟着军队后面，还是干脆回大兴城去。跟着可以沾点功劳，回去得帮着守大兴城。”
　　瑶光想了想说，“我跟兄弟们讨论一下！”
　　杨素笑了“难怪你那帮兄弟们都对你忠诚有加！”
　　瑶光笑说“兄弟们可是拿命陪我玩呢！怎能不替他们想！”
　　瑶光离开前看到杨玑跟杨衡进账房，三人寒喧了一番，对瑶光中毒一事也很紧张。两人劝瑶光回大兴城，这场仗太无趣了，瑶光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回大兴城，要瑶光最好回去。他们当初出来打了前锋，后面就是收拾善后了，也不好抽身。

　　瑶光他们回到营区的一角，兄弟们围成一圈，等着瑶光回来发话。瑶光把杨素的话都说了，便说“咱们这一年都在当土匪，可油水少，这回若是跟着军队，是帮着抄家，油水多，你们想想看。也可以我让阿氐带着你们，让你们跟着杨玑或杨衡，他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阿角问“你把我们托给杨玑跟杨衡，那你呢？”
　　瑶光说“我得回大兴城复命，看皇帝怎么安排，最可能就是回去当左、右翊卫。二皇子不在，大皇子肯定抓着我不放。我最多可以以修养为由，待在将军府里混个一两个月。”
　　阿心背脊发凉，他想到那个礼部司长便一整个不好，说“不！不能回大兴城！”
　　阿房笑说“你想起礼部司长啦！”
　　阿心脸色惨白的看着瑶光，瑶光看着说“所以说要把你们托给杨机或杨衡。”
　　阿房说“可以不要杨衡吗？”
　　阿氐笑“这下子咱们哪都不能去了！”
　　阿心跟阿房一起瞪着阿氐，阿心说“你还记得大殿外是谁摸了你吗？嘿！嘿！嘿！”
　　阿氐扶额，整个脸都皱成一团。
　　阿箕说“瑶光！我没关系！你上哪！我就跟着上哪！”
　　阿角、阿亢说“瑶光！我也没关系！你上哪！我就跟着上哪去！”
　　阿尾说“还有我！我不想跟着别人！”
　　阿氐狠下心说“我不想跟着别人！我自己想办法！大不了就说我有人了！”
　　阿心说“若他问你是谁呢？”
　　阿氐想了一下说“就说是你好了！这样咱们两都没事了！”
　　阿心乐了，笑容满面、气势满满的说“那好！我就不怕遇到礼部司长了！”
　　瑶光心想，到时他得给杨素先说一声，以免杨素抓狂。
　　瑶光说“既然如此，我们在这里待一旬，然后回大兴城。”
　　兄弟们齐声叫好。

　　军营的另一角，有人窃窃私语，然后让一个传令兵策马出营区。
　　两日后杨素收到二皇子的急报，说战况紧急，要跟杨素借调瑶光。杨素气的把信往帐外丢，说“紧急个屁！二十万大军对十万散沙，还说战况紧急！”
　　杨玑跟杨衡、瑶光听到有急报，赶到杨素的帐内，看着杨素大发雷霆。
　　杨衡走出帐外，将急报捡回来看，二皇子写的文情并茂，说的十万大军如何的以地利之便，让他们战况十分危急，说到瑶光的战术超凡，想借用来出谋划策。
　　四个人对望都深深的叹气。
　　杨玑说“要不要跟二皇子说，瑶光病还没好，不能去六和。”
　　杨素说“你看他信里不是说了，是去出谋划策的，不是去打仗，说病怎么说的过去？”
　　外面阿箕入账说，褚云到了，褚云跟着入账。瑶光与武玄对看了一眼。两人跟褚云行了礼，叫了褚先生。杨素跟褚云说了急报的事，褚云皱眉沉思。过一会说，他可以随行六和，就说瑶光病还没好，让他去晃一遭就转向大兴城。杨素想，确实很难拒绝，至少褚云的医术好，众人皆知，褚云说了要修养，就不会有人敢有异意。瑶光又与武玄对看了一眼，褚云盯着瑶光看了一会，没说话。
　　杨素倒是很认真的要褚云帮瑶光看一下，身体的毒是否清干净了。褚云即刻让瑶光坐下，帮瑶光诊脉。褚云测了一下便说，毒所剩无几，只是身体虚了些，不如以往强，再过些日子就好，让瑶光少劳累，吃好些。
　　杨素听了便拿起笔墨写了封信给二皇子，说了瑶光身体余毒未解，回大兴城前会绕去六和一下，请二皇子可以多体谅让瑶光回大兴城静养。

　　到头来瑶光还是得去六和走一遭，比起陈国的战事，兄弟们反而担心那个疯子二皇子，他根本是个四处乱窜的疯狗。结果一旬都还没到，骑兵队又出发了，去六和。褚云为了刻意表现出瑶光体弱，让他们骑兵队还拖了一辆轻马车，特意要给瑶光躺着的，瑶光真是快抓狂了。出发前一夜，兄弟们死劝活说，后来让武玄跟瑶光晓以大义，非要他换下军装，穿儒服，装一副孺弱的样子。
　　瑶光站在帐里气的大呼小叫的，武玄不吭一声站在旁边，等瑶光闹完了，把一帮子人轰出去后，就冷冷的帮瑶光把衣服换了。瑶光穿着儒服看起来清冷俊秀，增添了一种柔媚之气，武玄看了一会，就故意把瑶光的头发放下，只简单把上面的头发稍微地绑了一些，瑶光一整个看起来更是妩媚，武玄越看越头痛，把子都快爆了，瑶光看出武玄受不了了，便上身轻靠在武玄身侧，手搭过武玄的肩，半低着头挑眉吊眼，嘴角微笑说，“既然得做车，那咱们今晚就玩个尽兴吧！”然后靠近武玄的耳边说“我的爷…”。
　　武玄哪受的了瑶光如此撩拨他，一把就把瑶光扛上床，压在床上啃，又怕留下痕迹，只能隔着单衣啃，啃完后狠狠地办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梳洗了一下，睡了下去。
　　早晨武玄起来帮瑶光穿上儒服，怕看起来太撩人，还加了一件背心长挂，看起来稳重许多，才放心许多，还要慢慢走。武玄一手轻扶着瑶光走出营账，两人不发一语，昨夜被瑶光撞了一拳，武玄脸颊上淤青了一小块，其实是两人太激情了，兄弟们还以为武玄跟瑶光昨夜打了一架。武玄不敢在瑶光身上留痕迹，可瑶光就撒疯了似的在武玄身上又啃又咬，武玄的肩上与腰上一堆瘀青，瑶光倒是被武玄翻来翻去的折腾得腰酸背痛，实打实的真虚了。
　　好不容易把瑶光安顿上马车，阿心过去用力拍了武玄一肩膀说“还是你行，乖乖让他穿上衣服上了马车！”。
　　武玄立刻斯牙裂嘴的叫了一声“斯！”
　　阿心吓一跳说“怎么！你们俩真的下手打阿！”
　　武玄冷着脸说“要不你上？你去跟他说？”
　　阿心缩了缩说“别阿！大哥！瑶光不发火我跟他打都只能给打着玩，要火了，十个我都不够被打阿！”
　　武玄搓着肩说“累死我了！我都想坐马车了！”
　　阿氐跟阿尾笑容可掬的说“可以！可以！你就上车去陪瑶光吧！”
　　武玄斜眼瞪了他们一眼，就跳上车去，放下布帘子。
　　兄弟们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带着瑶光去六和给二皇子出谋划策，连褚云都是骑马…

　　马车走得慢，兄弟们也故意慢慢走，每餐都开火，吃饱喝足才动身，三天后才到六和。到了六和还是武玄扶着瑶光下马车，二皇子亲自出营账迎接瑶光，褚云故意挡在瑶光跟二皇子中间，旁边还杵着武玄，后面还跟着一堆骑兵队的兄弟们。二皇子赶紧让人腾出营账好生打理，让瑶光晚上可以好好休息。瑶光也很配合褚
　　云的说法，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二皇子心疼的眉头深皱，开始后悔为何坚持让瑶光走这遭，花同样的时间瑶光已经回到了大兴城了。
　　二皇子回头把报信的人骂了一顿，报信的人说瑶光到白沙时是自己骑马，不知为何会此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二皇子让人去瑶光营账那找人探听，骑兵队的兄弟们就说瑶光怕杨素担心所以硬是骑马去白沙，到时还好，入夜就又发烧了，还好褚云跟着后脚就到白沙，赶紧给瑶光开药调养。杨素原本打算在白沙让瑶光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再回大兴城，可是又收到二皇子的急报，只好又让瑶光带着褚云随行风尘仆仆地赶到六和。回话的人还很担忧的说，昨夜好像听到褚云说瑶光昨夜又发烧了，也许是因为荒山野岭的外头又冷，都快过年了…
　　探听的人回报二皇子听到的状况，让二皇子后悔的不得了，让人把褚云叫过来二皇子的营账，问褚云要如何才能好好调养瑶光的身体？褚云建议让瑶光回大兴城慢慢休息调养，并说瑶光不能再受寒，更不合适住在营账里。褚云还故意说到天气越来越冷，最好赶紧让瑶光回大兴城，不然天气再冷下去，还让瑶光在外奔波，怕瑶光会伤到根本。

　　二皇子虽在六和，但对瑶光在三国边界预防爨族起兵一事很清楚，得知瑶光中毒，二皇子也是心急如焚，心里不知咒骂过爨风多少次。他以为瑶光毒解了就是好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弄成这般，只是人都来了，总不能立刻又让他走。二皇子自己一阵纠结，决定让瑶光休息几天，就让他回大兴城去休养。
　　第二天一早让人去给瑶光请安，确定瑶光状况尚好，二皇子便带着一堆补品上瑶光的营账去。武玄跟褚云两人在帐内陪着，骑兵队的人都在瑶光的营账附近巡守，还有几个人开着几个小灶炖着药与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二皇子经过闻到浓浓的药味，心里又纠了起来。
　　入账后听到褚云跟武玄说药该好了，武玄正要出帐便遇上二皇子，武玄跟二皇子打了揖便出帐去了。
　　瑶光与褚云见到二皇子，瑶光半躺在床上正打算起身，二皇子一个箭步赶上去制止，说“别起来！躺着！躺着！”
　　褚云做了揖，便皱着眉头严肃的看着瑶光，说“昨夜觉得睡不暖，怎么也没说！”瑶光笑了一下说“我哪曾这么娇弱过，当初上北方打高句丽，大雪天只能就着衣服睡，也没怎么样过！”
　　褚云怒了说“这能比吗？说了你现在不比以往，不养好，若留下病根，你不怕到时比武曲还不如！”
　　全大兴城都知道杨家就这一个药罐子，身体比小姑娘还弱，一年到头家里都在煎药，杨夫人就只能绕着他转。
　　瑶光苦笑着说“褚先生我知道了！您也别再骂武玄了！是我没说，他才会没发现，他又不是我！”
　　二皇子问发生甚么事了？褚云说，褚云让武玄陪在瑶光旁，随时看着瑶光有没有甚么不适，可入夜后瑶光就让武玄睡下，夜里冷，瑶光没说，一早起来差点晕倒，才发现又低烧起来了。前几天赶路时，马车不耐寒，瑶光夜里就低烧，让褚云跟武玄靠在一起陪着睡，才撑过去，好不容易昨夜睡营账，武玄就失了警觉，放心让瑶光自己睡。
　　武玄端着药入账房，褚云瞪着武玄，武玄赶紧靠过去把药给瑶光，褚云就斥喝他说“帮着端，药再洒就不够喝了！”
　　瑶光赶紧说“药是我打翻的，你就别再骂了，武玄外头还要带兵呢！他又不是小厮！”武玄说“我等等去附近镇上买…”
　　褚云摇头说“早知道该跟杨将军坚持，让你直接回大兴城的。”
　　瑶光说“二皇子辛苦的在六合奋战，我怎能一点小病就撒手不管呢？只是说到出谋划策，褚先生更高明，二皇子！瑶光现在身体抱恙，能助二皇子的地方有限，可否让褚先生留在六和协助二皇子？”
　　褚云看了瑶光一眼，瑶光突然严肃的看了褚云一眼，褚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发一语。褚云记得只有青龙会这样看他，严肃又有魄力，一种压倒性的气势，无庸置疑的命令。
　　武玄还加了一句“咱们俩都是褚先生的学生，褚先生的学问与武功可是都高过我们两人呢！”
　　二皇子被绕的晕了，便说“久闻褚先生是避世高人，看上瑶光的资质，才让杨夫人延请到将军府里作客，若能得到褚先生的协助则是我隋国之幸！还请褚先生莫要推辞！我一定以上宾之礼敬之！绝不委屈先生！”
　　褚云便说“那瑶光你过两天就回大兴城去！”
　　瑶光弱弱的说“劳烦先生了！”武玄也跟着说“劳烦先生了！”

　　两天后瑶光启程回大兴城，二皇子亲自送瑶光上马车。褚云留在六和给二皇子做军师。

　　瑶光一营区就把头从马车里探出来，被武玄硬是押进去。直到远离六和，马车走了半天才让瑶光出来。瑶光本想换回军装，被大伙们制止，要瑶光这一路都得穿着儒服，以防又有人通风报信。可只要一想到他们骗过二皇子还摆脱了褚云，瑶光跟武玄都得意的很。
　　一行人回大兴城的路上都慢慢走，到靠近白沙的岔路还一群人等在那里让阿心骑快马去给杨素送信，跟杨素说了他们把褚云放在六和然后一群人赶紧逃跑，会慢慢回大兴城。杨素则让阿心传话要瑶光注意身体，回到大兴城让武玄去宫里复命，以免露出马脚，也要瑶光帮忙注意杨枢在酒泉，不知突厥状况如何。

　　四天后他们回到大兴城，武玄直接入宫复命，兄弟们跟瑶光回将军府。瑶光穿着儒服进府让家丁们跟杨夫人都惊呆了，杨夫人有收到杨素的家书知道瑶光其实没有大碍了，可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瘦了一圈，一向晒得发亮的脸变的苍白，杨夫人还是免不了不舍，抱着瑶光哭哭啼啼的。

　　直到进了瑶光的房间，瑶光才跟杨夫人说自己全好了，在外头是装给眼线看的，要杨夫人去请家医入府，总要大伙都说好，不能露了馅。杨夫人有收到杨素的书信说瑶光的毒已经不碍事了，眼下又要请家医，怕外面说不过去，故意到正厅把家丁们都叫齐，说瑶光中毒一事对外要说好多了在静养。
　　老管家问只须静养，还是得请大夫？杨夫人说瑶光毒还未清好，身体弱，要家丁们不要去叨扰瑶光静养，还抱怨杨将军把儿子当牛使，把人都伤到了才送回来给她顾。回了老管家说要让家医每日除了给武曲诊脉，还要去给瑶光诊治。家丁跟仆役们都忧心询问着，到底瑶光伤的多重？
　　杨夫人说是中了爨族的蛊毒，能把命检回来算是幸运了，也不知要养多久才能恢复，还让他转去六和给二皇子折腾，大夫说了不能受寒，还让瑶光天寒地冻的四处跑。杨夫人还说了瑶光怕杨素跟杨夫人担心，故意把病情说的简单，直到人到了白沙被褚先生把了脉，才露了馅。
　　家丁们听了都私下议论纷纷，主母都发话了，就知道对外怎么说，自己人怎么说。

　　瑶光前脚入府，后脚就有宫里的人来探病，说是太子与太子妃想来探望瑶光，杨夫人不敢回绝，说好了两天后过府探视。过一会礼部司长也亲自登门造访，瑶光到正厅迎客，与司长说了不到一柱香的话，武玄回府，看到瑶光坐在正厅，便不发一语的在旁陪侍，一脸的臭。
　　司长觉得武玄怎么脾气如此之大，他其实是想借故来看阿心，拐着弯要让瑶光带他去犒赏骑兵队的辛劳，瑶光却一直推说骑兵队把瑶光送回将军府后，不知是否跟着武玄入宫复命还是回军营了。
　　司长看着武玄都回来了，便问武玄骑兵队是否有跟着回将军府，武玄说跟着复命后回来了，在后院休息，然后又盯着瑶光臭了个脸。瑶光故意起身想带司长去后院看骑兵队，却一起身就往前倾倒，武玄赶紧上前把瑶光捞着，才没让瑶光倒在地上。司长吓了一跳，没想到瑶光的身体如此赢弱，赶紧跟瑶光道歉，说不知瑶光病况，看瑶光脸色尚好，以致叨扰太久，道了歉后就赶紧道别回去了。
　　看着司长匆忙回去了，武玄故意捏了扶着瑶光的手臂，瑶光跟武玄挑了眉，两人相视而笑，奸计得逞。
　　两人回房去说入宫复命的状况，武玄说了跟兵部复命后就被带入后宫面圣。武玄跟皇帝说了这一年在边境的工作，从剿匪到防止爨族做乱，发现爨风行踪到诱敌引起爨族内哄，还说瑶光中毒一事。
　　皇帝对瑶光中毒一事问的很仔细，武玄说到自己跟瑶光都有跟着褚云学医，虽不若褚云高明，还算可以紧急自救，他们两曾研读过蛊毒，知道蛊毒很刁钻，即使有找到解药，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很大，还好瑶光身强体壮，又解毒的快，才没让毒入骨。还有褚云后来的调养，人总算还好，要养着，看复原状况。
　　皇帝问要养多久，武玄说不准，说要看天气还要看静养的情况，皇帝便下令不准任何人去将军府叨扰瑶光静养，武玄还说了瑶光挂心在酒泉的杨枢，不知近日突厥的状况，皇帝说了会增派人员去帮着，要武玄跟瑶光说要好好养着，兵部会去管。武玄便退下回府。

　　礼部司长回府才听说皇帝下令，不许任何人去叨扰瑶光静养。他是全大兴城唯一一个在皇帝下令前看到瑶光的官，第二天上朝，被人团团围住，问瑶光看起来如何。司长说了看瑶光脸色无异所以两人聊了一下，怎知武玄回府一脸臭，瑶光起身竟然差点晕倒，把司长吓的不轻，赶紧离府。司长把瑶光晕倒说的活灵活现，让众臣们一转，变成瑶光风雨飘摇，身体赢弱不堪。
　　上朝后皇帝又重申瑶光在府静养，由武玄代瑶光职，等瑶光身体恢复让瑶光执右翊卫，主太子护卫。待瑶光身体恢复再行上任，骑兵队在外奔波年余，让在将军府休息跟瑶光一起上任。
　　隔天武玄开始代瑶光上朝，阿氐、阿心、阿房、阿箕、阿尾、阿角、阿亢几个人轮着跟武玄一起上朝。头次下朝时，武玄跟阿氐被团团围住，那个偷摸阿氐的人故意装的自己被后面的人挤着而整个贴在阿氐背后，对阿氐上下其手，这次阿氐就很从容的把他的爪子抓住，严肃的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其他人看到后也不敢再动手了。武玄难得的奈着性子回答询问的官员们的问题，多是问瑶光的状况是否如礼部司长所说的。武玄只说了瑶光在静养，养好了就会回朝上任。
　　武玄每日下朝就回将军府去跟瑶光说朝上的最新讯息，还有陈国战事。却一直没听到突厥那边的状况，武玄一直纳闷以他所知，突厥近年大汗有稳定住各部族得心，照理说应该会蠢蠢欲动，怎么会一直没动静，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是北方寒冷，已近过年正是北方最冷的时候，出兵的成本太高，风险太大。
　　难得瑶光跟武玄能在将军府邸里过年，兄弟们也难得的休了个假，杨夫人很高兴的准备着过年，做了一些糕饼让骑兵队的兄弟们送去给在南方的杨素、杨衡、杨玑与杨璇和东北的杨权，还有在酒泉的杨枢。这年在家的只有瑶光与武曲，瑶光装病，武曲是真病，一入冬就染了风寒，瑶光被大夫规定绝不能受寒，只能被困在房里哪都不能去，大夫还严禁瑶光去探望武曲，瑶光回府多日，两兄弟都没能见上一面，只有团圆夜里同桌吃了一餐。

　　过完年，十五开朝时得知陈朝战事顺利，二皇子即将凯旋回大兴城，并会带着一堆南陈的文物与珠宝回朝。瑶光被禁足在将军府里月余，都快要发霉了，唯一的乐事是瑶光跟武玄这段日子过的很滋润，没人打扰他们两个办事。瑶光比较闷的地方是由于武玄得上朝，瑶光只好多担代的受着，等到过年期间，瑶光就反了，把武玄玩翻了，害的武玄躺在床上又不能说是受了风寒，只好骗杨夫人自己乱吃，吃坏肚子了。
　　开春瑶光受够了，大夫也说了找不到理由让瑶光待在府里，所以开朝瑶光就自己跟武玄上朝面圣，皇帝看到瑶光养了一个多月，总算养好了，趁着新春给瑶光升了俸禄，还奖赏了好些布匹与陈朝搜括来的珠宝。任瑶光为右翊卫，主太子护卫，当日上任。
　　瑶光当日便乖乖的上太子东宫拜年。太子看到瑶光便拉着上座，抓着瑶光的手不放，说着自己有多担心瑶光。瑶光奈着性子说自己有每隔几日就给太子写信，说只是把余毒去除，现在已无大碍。太子妃坐在一旁，两夫妻深情款款的看着瑶光，让坐在上座的摇光和站在一旁的武玄都背脊发凉。赶紧找了借口就脚底抹油的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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